她身上一副和夏唯一差不多樣子的裝扮,面上有着獨屬於她們這個年紀的青春靚麗,只是相比夏唯一的纖細盈然,她的身形卻略顯微胖。
“唯一……”
聽到這拖長音的叫喚聲,夏唯一終於回過神來,看清楚來人正是自己那剛纔叛逃的死黨,她臉色一變,立即怒氣衝衝地問,“米小兔,你剛剛是跑到哪裡去了啊?竟然把我一個人留在酒吧裡面……”
米小兔面色尷尬,只是“嘿嘿”的一直笑着。
夏唯一生氣的哼了哼,不想理她。
這個沒義氣的傢伙!
本來在顧亦然沒出現之前,她們兩人都還一起在酒吧的舞臺上玩得盡興着,誰知道米小兔眼尖,一眼看到顧亦然的身影后,竟然就不管不顧的獨自開溜了,丟下她一個人在裡面應對那無恥的顧亦然。
米小兔也知道自己這回做得有些不地道,便一個勁的賠笑,“別生氣嘛唯一,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該扔下你不管的,以後再發生這種,我一定拉着你一起跑行不行?好嘛,別再生氣,氣壞了可就不美了……”
夏唯一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這個叛徒!”
米小兔笑得不好意思,嘴上卻幽幽的道,“其實,這事也不該完全怪我的啊,誰能想得到顧大少會突然大駕光臨的,而且你也知道,顧大少這個人平時就是那麼,呃……那麼的難以對付,這要是讓他知道,是我帶你來酒吧的,那還不扒了我的皮,我可沒那膽子反抗他……”
夏唯一哪裡會不瞭解這位死黨的尿性,不過是沒義氣,外加膽小怕死而已。不過,她用“難以對付”四個字來形容顧亦然也實在是夠客氣的了,真要說,那就是黑心黑肝黑肺。
她沒好氣的對米小兔說道,“以後你要是再敢玩‘有福同享有難獨當’這一套的,咱們倆就從此斷交!”
“放心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米小兔忙不迭的應下,小心的看了夏唯一一眼,便又問道,“那個……顧大少剛纔應該沒對你怎麼樣吧?”
剛問完,她又覺得這話有點多餘,想想都該知道,以顧大少的隱藏屬性,即使對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好,也絕不會對夏唯一有丁點的不好。
不過想想也真是奇怪,這QUNEEN BAR 是有名的女性玩樂場所,平時並沒多少男顧客來的,怎麼今晚顧大少偏偏就這麼湊巧的趕過來了呢?
夏唯一想起顧亦然卻來氣,兀自黑着臉道,“以後不許再在我面前提他這個人!”
“哦。”米小兔儘管疑惑,可見夏唯一的臉色並不好,便也不敢再多問什麼。
滴溜的眼睛在夏唯一臉上轉了一圈,她很快便眼尖的看到她嘴角上那被顧亦然啃傷後的痕跡,心裡不禁疑惑了起來。
剛浮想聯翩之際,手機鈴聲卻又突然響了起來。而當米小兔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只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她連忙小跑到不遠處的角落裡接聽,笑得近乎諂媚道,“喂,是顧大少啊,您這個時候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
話還未說完,電話那端便傳來一道幽冷低沉的男聲,“米小兔,下次你要是再敢私自帶着唯一去酒吧玩,我就讓人你把你丟到非洲跟難民作伴。”
米小兔:
臥槽,好凶殘!
“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後絕不敢了,您放心……”
米小兔臉上擠着僵硬的笑,作爲一枚早就領教過顧亦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兇悍的受難人員,這個時候只知道那句‘識時務者爲俊傑’。
等好不容易掛完電話,米小兔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只是眼睛看着聯繫人上備註的“顧大少”三個字時,又覺得欲哭無淚。
“誰的電話?”夏唯一看到她回來便隨口問了句。
米小兔苦着臉,不敢說真話,隨即找了個是由遮掩過去了。
她問夏唯一,“接下來你準備去哪?”
夏唯一想了想,“回家吧,今晚我回家裡住。”
“行,那就都回家吧……”
兩人說完話,又各自開着車回自己的家。
當夏唯一到達夏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點半。
本以爲這個時間大家都應該在休息了,誰知道她還沒走進家門,就意外的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響亮笑聲。
夏唯一聽及神色不自覺的冷了冷,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寬敞明亮的大廳裡,原本正暢快閒聊的幾人因爲夏唯一的突然出現,就此停了下來,齊齊側頭望向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