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個人之間只餘十來米的距離,可看着夏唯一那麼一小步一小步的走過來,顧亦然心裡覺得這時間真是漫長極了。如果不是爲了維持最完美的形象,他現在真是恨不得能立即跑過去把她抱在手裡。
甚至他還在心裡面想着,早知道這樣慢,當初在搭建婚禮場地的時候就應該讓人把這紅毯縮短一些。
夏唯一好似感應到了他心中的急切,微笑着對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
顧亦然寵溺的目光緊緊追隨她的身影,在她那明媚陽光的笑臉之下,非常溫柔的笑了起來。
她今天真的很美很美,從他今天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直接在她的面前驚呆了,美得讓他完全移不開目光。
她還在朝着他走來,長長的婚紗曳地,灑落的星輝在她的腳下鋪成了一地星光,她腳踩着上面,就像是從星空而來的公主。
一分鐘左右,奏樂停下,夏東海終於牽着夏唯一的手來到顧亦然面前。
“亦然,我把唯一交給你了,以後一定不要讓她受任何委屈。”夏東海鄭重的對顧亦然說道。
這是作爲一個父親此生最重的叮嚀囑託,他希望他的女兒這輩子都是最幸福的模樣,沒有勉強,沒有湊合,更沒有隱忍。
顧亦然亦是鄭重的點頭,從他手裡接住夏唯一的手。
夏東海含笑點頭,可雙眼裡卻感覺到一片酸澀灼熱。
他真的已經把女兒交到另一個愛她的男人手裡了,從今天起,都將由這個最愛她的男人陪伴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夏唯一與顧亦然相互對視着,臉上不約而同的綻放出最幸福的笑容。
接下來,婚禮按着常規步驟進行着。
在衆人的見證下,兩人一起宣誓結婚誓詞,一起相互交換戒指,一起相擁而吻……
臺下,看着兩個孩子終於禮成,秦韻的淚水瞬間溼了眼眶。
這麼多年,她的心願也總算達成了。
顧天漠知道她這是心裡高興得落淚,所以也沒有再像平常時候那樣勸着她,只是伸手輕輕的拭去她眼角溢出的眼淚,對着她溫柔的一笑。
婚禮結束後,酒宴開席。
夏唯一先是去了換衣服,顧亦然則跟着她一起去了休息室休息。
婚紗褪下,換了另一身禮服。
顧亦然之前在臺上的時候就覺得沒親夠,等她換好禮服出來,這便整個人就直接黏過去了。
“累不累?”他摟着她,雙手圈着她的腰際,一邊親着她的嘴角一邊問。
“有一點點。”夏唯一輕聲回道。
要說累那肯定是累的,全程的婚禮進行下來,她的腿都軟了,不過,她身邊畢竟有那麼人幫着,也減輕了她不少的重擔。而且就算是累,那也是幸福快樂的累。
所以,比起心裡的愉快,她覺得那點累完全都不算什麼。
顧亦然看着她嘴角含着笑意,越發用力將她摟在懷裡,一臉毫不掩飾的沉溺,親暱的貼着她的臉頰笑道:“你今天真美,美得我都捨不得移開眼睛。”
夏唯一忍不住笑道:“這句話你已經跟我說了五遍了。”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還沒有說夠呢?”顧亦然寵溺的笑着道,“我家寶貝是最美的,誰都比不上。”
情話甜人心。
夏唯一在他懷裡開心的笑。
她忽然又說道:“我到現在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沒想到我們真的就這麼舉辦婚禮了。”
顧亦然親吻着她,動作特別特別溫柔,而後問道,“那現在呢,還覺得不真實嗎?”
“什麼?”夏唯一的表情有點懵。
“這說明還沒有親夠,我們要多親幾下,你可能纔會有感覺。”顧亦然兀自說道。
開始糾纏着她。
他的親暱裡顯露着他心底的火熱,那是一股霸道的要佔據她的強烈氣息。
但是現在的情形下顯然還不行,所以只能靠着與她的親暱來疏解一些心裡的渴望與迫切。
天知道,他早就希望這麼做的,她的美何止是讓他移不開眼睛,簡直連神魂都快要被她吸了去了。
他極力糾纏着她的軟熱溼潤,細細的一寸一寸的親吻着她,她很快被攻陷在他的陷阱裡,兩個人在休息室裡吻得渾然忘我。
他動作的起初本來還很溫柔,但是漸漸的卻變得強勢霸道起來,大概還是因爲簡單的親暱不夠緩解他心目中的深愛,所以纔會急急的想要得到得更多。
就在快要難以自持的時候,他到底還是強迫自己恢復了一些理智,最後依依不捨的從她的脣瓣上移開。
只是在微微喘息的時候,他還不忘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笑着說:“我真的吃上癮了,寶貝。”
夏唯一自然懂他的意思,何況他那沙啞低沉的聲音裡還帶着沒有完全壓下去的情潮,只要用心一聽,便能明顯的分辨出來。
她的臉頰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紅暈,望着顧亦然的那雙眼睛裡溼漉漉的,就像是含着水一樣。
眉目含情,純情盪漾。
那一刻,顧亦然的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這八個字眼。
他幽深的眸子不自覺的變得更深,但是想到現在還不是時候,便還是竭力忍住那些要把她吃了的念頭。
他聲音低低的對她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這麼意義非凡的日子,我們一定不能浪費美好時光。”
夏唯一忽然想起今天米小兔和安想然一起打趣她的話,再聽她老公現在的意思,難不成他還真的打算讓她好幾天都下不了牀?
“要節制,知不知道?”她一臉窘然,小聲的戳着他的胸膛說道。
“平時可以節制,但今晚……是天經地義的。”他笑得一臉迷人,手輕輕捧着她的臉,近乎魅惑的道,“到時可不許再躲了寶貝,你知道我等今天等了有多久了。”
夏唯一怔怔的看着他,儘管他是帶着笑意說的,可是話語裡卻格外的認真。
他已經算不清爲了今天,究竟等了有多久,有多少天,有多少小時,有多少分秒……但是他是真的等得太久了。
這對於他人生中有着很重要意義的一天,他希望畫上一個快樂到極致的圓滿句號。
他不會再放開她了,她將從頭到腳原原本本都屬於他。
她害羞的模樣比含羞的花兒都要好看,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摟着她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椅上。
夏唯一知道他肯定也累了,其實他纔是整個婚禮上最累的人,只不過,他覺得今天太幸福,心裡太滿足,所以根本都忘了累是什麼感覺。
轉而,夏唯一又忍不住的笑,心想着這婚宴纔剛開始,作爲新郎新娘的他們沒有出去敬酒,卻竟然躲在這休息室裡談論晚上洞房的事情,這會不會太沒正經了一點?
半晌,她問道:“我們是不是該出去見見賓客了?”
顧亦然卻說道:“沒事,有黎錫他們出面,我們再多休息一會兒也不要緊。”
這到底誰纔是新郎新娘啊?夏唯一無語的笑道:“黎哥哥怎麼肯接下這門苦差事的?”
整個會場有好幾百桌宴席,這全程走一圈下來,會不會直接醉倒在那酒席上,還真是難說的事情啊。
“拿錢辦事。”顧亦然簡單的說道:“我很久以前就收買好他了。”
夏唯一再次無語。
“你呀……”她輕啃着他的下巴,但無奈的話音裡還是透出濃濃的笑意。
顧亦然抱着她低低的笑了兩聲。
夏唯一對他說道:“我們還是過去吧,也不能太失禮了。”
顧亦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再親我兩下。”
夏唯一嗔道:“剛纔都親了那麼久還不夠嗎?要是露了痕跡,別人會笑話我們的。”
顧亦然含笑道:“不會,別人只會覺得我們感情好,一刻都不捨得分開。”
夏唯一素來說不過他,在他等待的目光下,到底還是湊到他的薄脣上親了兩下。
他覺得不夠。
後面那一下,他已經反客爲主,壓着她再一次火熱動情的親吻她。
忽然間,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顧亦然不得不意猶未盡的停下,打開門的時候,發現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安想然。
大概是他臉上露出了好事被攪的不愉,安想然尷尬的咳了咳,硬着頭皮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在這裡,本來也不想打攪的,但是我家那位都快要被人灌酒灌成傻子了,所以……你們還是出去救救場吧。”
她的眼睛看了看夏唯一,身爲過來人,當然一眼就看得出來那臉上沒有散去的紅潮是怎麼回事了。
看樣子,這兩位剛纔在裡面進行得很激烈啊,難怪顧少會是這麼一副表情。
關鍵時刻被中斷,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夏唯一收到安想然向她遞過來的曖昧眼神,心裡知道這位姐姐肯定是誤解什麼了。
她和顧亦然都很清白的啊,最多隻是情不自禁的……多親吻了幾下……而已。
不過,她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心虛,身爲新郎新娘,把所有的賓客丟在那裡不管,卻只顧着在這裡親熱,太太太說不過去了。
“我們走吧。”她拉着顧亦然的手往宴客廳的方向走去。
顧亦然溫柔的對她道:“等下敬酒的時候不要喝酒,拿着酒杯做做樣子就行,讓黎錫他老婆給你代勞。”
安想然:
臥槽!黑完她老公一個還不夠,還想要黑她,顧少這心肝到底什麼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