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玖又將一袋靈石，放到桌面。
店小二沒收，只將靈石取出，在桌面上擺出兩個字——界主。
賀蘭玖瞳孔一縮。
東方家依仗界主？！
接着，店小二又將字打亂，喟嘆道：“此等傳說中的大人物，真不知是何等仙姿。”
在九界人的心底，界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底下的人談論連談論都帶着敬畏。
而有一界之主護着的東方家，自然不同凡響。
只是，界主的存在，不是賀蘭玖最關心的，“你說，沁雪仙子追人，後來如何？”
“還能如何？”店小二頓時臉色露出古怪，微翹起嘴角道，“……那位煞星豈是好招惹的，被纏得煩了，就一把將人推入了萬妖界有名的蛇淵，還是七寶閣的閣主親自出馬，纔將奄奄一息的沁雪仙子救回來。”
賀蘭玖：“……”
某妖孽還真做得出來的事！
可不知爲何，聽着心情很好。
即使店小二沒有明說，煞星是不是叫東方辰，賀蘭玖直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一想到，他可能出事……心中又是一痛。
旋即，喝了杯靈酒，又裝着若無其事問起東方辰的事。
問得越多，就越能確認，是東方辰。在旁人的眼裡，東方辰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出身千魔界東方家，是家主最小的兒子。通常來說，家族中最小的兒子，往往極爲受寵。可攤到東方辰身上，完全相反。
鬧得最大的，據說，是東方辰幾歲的時候，就將族內數名欺負他的兄弟，一一被他斬殺，過程十分血腥殘忍，連靈魂都滅掉。隨後，逃出東方家，一直被族人追殺。逃遁的過程中，殺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得罪的人勢力越來越多，便有了煞星和瘋子的名頭。
明明是個小孩子，偏偏，沒有人捉到他。
後來，更是直接消失在九界。
“五十年前，他又出現了，修爲更高。第一次出現，就殺掉了上百人圍捕他的人，聽說那個地方，是血流成河。”店小二原本很淡定的口吻，說到東方辰時，竟然帶着火熱和嚮往。或許每個男人身上，都有熱血的因子。
賀蘭玖問道：“你不覺得他殘忍？”
“呵呵。”店小二訕然一笑，“仁者見仁，智着見智。”
修仙之人，大多都活了一把年紀。
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九界比起東方辰更殘忍的人，數不勝數。而東方辰之所以被人記住，耳熟能詳，原因頗多，是他實在太有話題感。年紀成名，能讓東方家吃悶虧，還行事恣意，俊美妖孽，桃花事件是一樁接一樁。
桃花？很多麼？
賀蘭玖接下來，又聽了東方辰一堆爛桃花。
越聽，越不爽。
爲了不引起店小二的懷疑，她又要強忍着。
最後，賀蘭玖終於忍不住問：“你不是說，對蒼莽界外的事情不熟？”
東方辰不是蒼莽界的人，他又說得一樁接一樁。
豈料，店小二也不尷尬，坦然笑了笑，“誰沒個年少崇拜之人。”
“……”賀蘭玖緘默。
看來，這個年輕人還是某妖孽的腦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