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玖仔細看着那頭野牛，果然，在它的脖子上掛着一塊長方形的小木牌。瞧着很普通的木牌，可這個恰好，是外出歷練的資格牌。
地上的野牛，又要撞樹了。
賀蘭玖笑問那圓臉少年，“你到底做了什麼事？那頭野牛好像特麼仇視你。”
“不就是想割它一塊腳肉麼？”圓臉少年很中垂涎說着，“割了有什麼關係呢？它過不了多久又能長回來的，哎哎，真是脾氣暴躁又小氣的牛。”
賀蘭玖錯愕。
三觀不正的吃貨，從某個角度上說，就是場災難。
不遠處，另一個少年樂呵呵啃着靈果，“九姐姐，別跟一個蠢貨討論吃的，他的世界，正常人是不懂的。”
賀蘭玖默默給這少年點贊。
好有哲理的話！
野牛一邊撞了幾株大樹，還是不肯罷休。
賀蘭玖問道：“你們爲什麼不動手？”
那少年狡黠地笑道：“九姐姐，這是一羣牛呀，又不能殺，可不好強搶。只能慢慢磨，磨到它力氣，沒脾氣了，再去撿便宜……安全一點。在這片森林，可不能耗光力氣，不然，連逃命的力氣都沒了，可不好。”
“……”聽着，很危險似的。
沒多久。
賀蘭玖跟兩個少年分開，便親自體驗到何爲危險。
不能隨便殺妖獸！
只能傷，或許避開。可森林中的妖獸，也未免太過有組織了一點。例如，水陸空各司其職，埋伏突襲，各種招數各種來，你可能只是靠着樹，休息一會，也可能會從旁邊竄出一羣蛇追着你跑。
只在森林中走了一個時辰，便一身狼狽。
“原來不能耗光力氣，是這麼一回事。”賀蘭玖深有體會。而那兩個傢伙還是有所隱藏的，他們被一羣野牛追成那樣，還是沒有故意去甩掉，還是有原因的。面對一羣沒有什麼大智商的野牛，勝過面前各種未來又狡猾的妖獸。
又逃過一羣妖狼追尾。
賀蘭玖早前已經將五隻白雕收進空間，這下又直接將累得趴到地面上的某小狐和石寶寶，收進靈獸袋。不收入空間，是因爲這兩個傢伙死活不想面對東方辰。隨後，賀蘭玖直接穿上仙級斗篷遮天，一個人躲到一片石林內，這纔有機會喘口氣。
她懶得沒力氣地靠着石背，吐糟道：“什麼鬼東西，這些妖獸都成精了。”
東方辰沉着一張俊美的臉，道：“應該暗中有妖族人指揮。它們像是訓練有素的妖獸大軍。賀蘭家族不簡單，剛纔那個拿走你頭髮的妖族人，守在這裡的目的大概就在這裡，替賀蘭家訓練獸軍。”
在這片森林中訓練一支妖獸大軍。
有時，一支妖獸大軍，比人族的軍隊強大，在服從上更勝一籌。特別是這一支妖獸軍隊，還有妖族強者指揮，簡直無往不力。賀蘭家族突然隱世，從種種跡象上看來，更像是積蓄力量，在作大戰前的籌備。
賀蘭玖彷彿窺見什麼秘密，抿嘴不語。
東方辰見她沉默，心下微嘆。
從賀蘭家族只餘下四千族人這點，就該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