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甜不辣 第4頁

她的皮膚曬得好黑,但仍不掩她如精靈般的氣質,黑白分明的大眼,yu語還休,粉女敕的雙唇總教他體內燃起想親吻她的沖動。

「我會想到其他更賺錢的方法的,一定會的!」

「你無計可施,就別逞強了吧!」

水綾抬眼狠一瞪,好不服氣,卻又拿他沒辦法。

「袁先生打算幫我們付清這棟房子的余債,還有照顧我們往後的生活。」文靜嫻說道。

「誰希罕!我才不要他的髒錢!」

「這不是恩惠,也不是施舍,這是你們該有的權利,何必放棄?」

「就是不要你的錢,怎樣?如果你們真的有一點點悔意,殺人凶手就站出來啊,說你們撞死了我爸,欺騙了社會大眾。」

「我不能!」袁夏駒搖搖頭。

「看吧!人渣!枉顧人命的人渣!沒種的人渣!」

「綾綾!」文靜嫻驚呼。

「我要罵!我為什麼不能罵?」水綾拉住母親的手,「如果爸爸在的話,今天我們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嗎?他們家撞死的不是只有爸一個人,他們還摧毀了我們家,把我們家弄得亂七八糟啊!即使我們地位渺小,我們仍是人,我們活在這世上無伎無求,為什麼要活該倒霉默默承受別人對我們的踐踏!」

「綾絞……」文靜嫻無言。

丈夫的死她最是悲痛,要說恨,女兒哪及得上她,可是她不能被仇恨埋沒了理智,她是母親,她該撐起這一家!

「我底下有數萬名員工,數千位投資者,袁家的企業影響著台灣經濟,如果這事不壓下來,股市將會呈現混亂,我的員工生活也會受到影響。我得保障我的員工跟投資者,所以只能犧牲你們,非常抱歉。」

「你說這什麼屁話啊!我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哪管得著你們……」

「爆發的可能就是會有數千甚至上萬個家庭面臨跟你家一樣的命運!」

水綾被這龐大的數據嚇住了。

「你……你胡說!」

袁夏駒的眼神很認真,水綾的信心在動搖,她轉向母親。

文靜嫻輕搖頭。「別再計較了,我決定接受袁先生的‘好意’。」

「媽……」水綾這一聲喊得虛軟。

「就這樣子吧!」文靜嫻松開水綾的手,哭著回房。

水綾傻傻地望著母親的背影。為什麼最終他們還是妥協了? 狘br />

「我可能沒有什麼時間過來看你們,我希望你每個月月初能來公司跟我拿生活費。」

「我才不要!」水綾一口拒絕 狘br />

「我要知道你家的近況!」

「沒這個必要!就算沒有你的資助,我們還是會想辦法活下去的!大不了……大不了把房子賣了!」

「你舍得嗎?這是你爸爸買的房子,有你爸的心血在里頭,還有屬于你爸的回憶。」

「你……」他完全說中了她的痛處!「冷血動物!」她憤恨的掄起拳擊打他的胸膛,「吸血鬼!大騙子!大混球!還我爸爸來!」

「水綾!」他一把抓住她的雙臂,阻止她的行動,「如果你真的這麼恨袁家,就把該拿的拿回去!」

「我會的!」水綾甩開他的手,「這是我們的權利!」

「你終于懂了!」袁夏駒舒了一口氣。

「我才不懂什麼!」她將他推向大門口,「出去!賓出我家!不準你再踏進來一步!」

「我可以不用來,但你別忘了來公司。」他掏出一張名片給她,「我明天下午一點半在辦公室等你。」

「我為什麼明天就要去?」水綾將名片在手心揉成一團。

「因為明天就是一號了,要付貸款!」

「知道了啦!」水綾「砰」的一聲將大門在他鼻尖前關上。

深鎖的大門,是她憤怒的抗議。袁夏駒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至親至愛的戀人啊,每一回的時空輪回她總是無知,他卻是帶著生世的折磨,一層疊過一層,什麼時候,要到什麼時候,他的苦方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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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水綾站在偌大辦公室的正中央,賭著一口氣,不肯坐在看上去十分豪華的咖啡色皮沙發,不肯喝秘書端過來的、剛從咖啡機上煮下來、用的八成是空運來台的上好咖啡豆所煮成的香濃咖啡。

好奢侈!

一個人使用這麼大的辦公室!瞧瞧總面積,大概跟他們家一樣大吧!三十五樓的高度,一望下去,視野好到沒評話,卻也讓她兩腳發麻。

好可怕,她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有懼高癥!他們家在五樓,但她從陽台往下眺望都沒有任何懼怕的感覺,可能超過五樓她就不行了吧!

她往旁邊挪了挪位置,一直到雞皮疙瘩不會站起來的距離才乖乖站好。

「你來了。」袁夏駒走進來,時間剛好一點半,不多也不少,準時得很。

「不然你以為站在這里的是鬼嗎?」

袁夏駒笑道︰「被老師罰站啊?」

水綾別過頭,自鼻腔里呼了一聲。「銀行三點半就關門了。」意思是他快一點把錢拿給她,好讓她趕快離開這壓迫感十足的辦公室。

「我已經囑咐秘書將你家的貸款全部繳清了,你不用去銀行了。」

水綾張口結舌,「那你叫我來這里干嘛?」

「拿生活費。」

可惡的家伙,存心戲弄她!

「過來!」他朝她招招手。

水綾猶豫了一下,朝辦公桌方向走去。

他拿出了一個信封,卻遲遲不肯交給她。

「還有別的事嗎?」他干嘛一直拖時間啊?他這種人不是很忙的嗎?

「你是讀理科的?」

「對啊!」

「將來想考什麼?」

「醫生。」

「為什麼?」

「就是想當醫生啊!」

「醫生的工作時間很長,沒有什麼假日,也不熱門了。」

「你不是想勸我選別的吧?」

他笑。

要他選,他的答案一定是將她每天綁在身邊,哪兒也不準她去。像醫生這樣的工作,他打從心底不贊同。

「笑什麼?」水綾瞪他一眼。

他笑起來很好看,眼神更是柔和了。水綾不由得心兒怦怦跳,連忙移開了視線,暗暗在心底咒罵自己。

「還有一年,你可能會改變心意。」

「改不改關你什麼事!」

袁夏駒不發一語,只是望著她。

水綾被他瞧得心跳又是一陣混亂。

「看什麼?」

「你有沒有做過夢?」

「什麼夢?」

「溺水的夢。」

烙印在靈魂上的殘酷景象,每一世都無可避免受到困擾。

「沒有!」

「從沒有作過嗎?」

「從沒有作過!」有也不告訴你!莫名其妙的問題。水綾在心中啐了聲。

「是嗎?」袁夏駒輕輕嘆息。

難道不是因為詛咒效力減弱了,而是因為轉世太多次,對于前世的記憶越來越淡薄了,所以她不曾做過溺水的夢,當然,更不會夢到前世的他了。

「你這麼喜歡听到別人做溺水的夢嗎?」水綾歪著頭打量著他。

他干嘛因此嘆息?為何眼神中有著落寞?為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神會讓她無端端感到心痛?!

「隨口問問而已。」

他其實好累了,追逐了七世。

第一世,他與柳兒不能相守,只好許諾來世,尋她,只求兩人能永結白發夫妻。

第二世,好不容易看到轉世的柳兒的時候,他的生命之燭已燃到盡頭,躺在病床上,視線已經模糊的他,在大夫的身旁驚見亭亭玉立的她。他看不清她的容貌,是她的靈魂之光告知了他。那是第一面,卻也是最後一面!那一世的軀體活了六十年,卻在最後一刻鐘才讓他尋著。

第三世,他因為家里逼迫,他不得已娶了妻、圓了房,卻在妻子日漸隆起的肚子發現了微弱的光芒。她轉世為他的兒子,他得以終身守護他的柳兒,卻是以父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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