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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瘌痢有些瘋顛的跑走了,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弄清是咋回事,只見眼前一片黑色向他們壓過來,同時伴隨着這黑色到來的還有怪異的叫聲,讓他們渾身發酸發軟。
沒有看清這黑色到底是何物,這些黑色已經將他們全身給包裹了起來,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蠕動着的物體,還有磣人的叫聲,還有不熟悉的異味。
這些心懷不軌的烏合之衆,頓時嚇得抱頭鼠竄,魂兒都沒啦。有得直接從院子門口滾下了坡去,有的被路邊的石頭不小心給絆摔着,有的被其他的同伴給推跌到,有的滾進了路邊的小水溝裡。
他們顧不上丟掉的鞋子,摔痛的胳膊腿,溼漉漉的衣服,只是揮舞着雙手驅趕着貼在他們身體的軟軟物體,嘴裡卻並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這羣人連滾帶爬的漸漸跑遠去了,那些黑色在空中飛舞的小東西們也漸漸散開,卻原來是那長着翅膀的蝙蝠,這裡的俗話稱之爲翼老鼠。有的飛回了山上,有的飛回了在村子裡其他人家屋檐下面的窩裡,四周頓時恢復了平靜。
因爲這一幕發生的時間很短,當春生被驚醒,提着木棒喊醒二鳳他們一起出來瞧時,並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他站在圍牆邊瞧向外面,因爲月光並不是太好,好像隱約可見奔跑的黑影,但又不敢確定。
但是爲了安全,並沒有將院門打開,因此暫時沒有發現那夥人留下的繩子和鞋等物。
只有二鳳知道剛剛有人來過自家的院外,要不是那些蝙蝠將他們嚇走,他們可能已經進了院子,那後果不堪想像。
“哥,娘,可能是聽岔了吧,進屋睡吧。”二鳳扶着汪氏說道。
“嗯。”汪氏和春生點點頭,進了屋子。
進屋後,想想那些模糊的黑影,春生還是多了個心眼兒,將大門閂好後,將一把菜刀插在了門閂和門之間,別人就不會輕易將門拔開,而且又將平日裡吃飯的桌子抵在了門後面。
因有了這件事的擾亂,雖然沒有見着什麼,但因爲家裡有野豬、小豬仔,後半夜汪氏他們睡得並不踏實,於是寅時初就起了。
而二鳳則早就借起夜之機將野豬從空間裡拿了出來,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毛伢半睜着眼睛在竈下生火,汪氏洗了鍋,然後和勻面粉加了蔥一起烙了幾個香噴噴的餅,一家人就着昨夜剩下的魚湯吃着餅兒。
吃完早飯,外面的天還沒有見亮,二鳳先用龍年髮帶來的菜餵了小豬仔,然後和春生合力將裝着魚兒的大盆搬去了院門口,等着汪大滿他們過來,盆上面用春生牀上的竹蓆子給蓋住。今天是逢集的日子,村裡肯定會有很多人都要去鎮上,被其他人見着,到時肯定免不了一番羨慕嫉妒恨。
寅時中,二鳳他們聽到院外有了動靜,傳來了汪大滿的喊聲,春生跑着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汪大滿手裡拿着一捆拇指粗的麻繩非常困惑的問道:“春生,你家這門口爲何會有這些東西?”然後又指了指門口處的粗竹竿和一隻鞋子。
春生見到這些東西,想起了那些隱約的黑影,心跳了跳,昨夜看樣子還真是有人來家了,只是不知道爲何沒有下手就丟下東西走了?
他彎腰將那隻鞋子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只見這鞋的前面都已經開了口,但並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春生,這到底是咋回事?”汪大滿見春生看着鞋有些發呆,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大滿哥,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咋回事。”春生將鞋子丟在院門後面,摸了摸頭,然後將昨晚聽到各種奇怪的聲音,自己和汪氏、二鳳出來看時並沒有發現什麼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汪大滿的眉緊緊擰起,摸着下頜道:“如此說來,肯定是昨天那野豬招人眼紅了,有那幾個不開眼的就想着來討便宜。”
春生經汪大滿一說,腦子裡立馬現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這幾人平日裡就喜歡做些偷雞摸狗之事。可恨的是,雖然明知是那些人所爲,可總是抓不到證據,只得私下裡小心提防着。
“可能是吧,只是不知爲何他們突然又走了。”春生摸了摸腦袋說道。
汪大滿也非常納悶,憑那幾人的德性,不達目的是很難罷手的。特別是春生家這個地方,周遭連個鄰居也無,不可能是被別人撞破倉惶逃離,要不是倉惶逃離,也就不會落下這堆子東西。
難道這月形山的傳說是真的?他的眸子裡閃過驚恐,但並沒有將話出口,否則會引起春生一家人的驚慌。但是,如果真的有怪物一說,那春生一家人爲何一直相安無事呢?
汪大滿看着黑峻峻的月形山,精明的眸子裡有着不解和困惑。
“大滿,等急了吧。”汪氏和二鳳他們三人從屋裡走了出來。他們的手上還拎着幾個竹編的籃子,是汪氏這幾天無事時編出來的,準備拿去賣的。
“姑,不急,你們先去車上坐吧,我和春生將這魚搬上車子。”汪大滿收斂心神微笑着答道。
“噯,好。”汪氏笑着點點頭,然後牽着毛伢的手出了院門,二鳳提着籃子跟在後面。
牛車就停在坡下的塘埂上,汪大雪和汪二滿兩人向這個方向張望着,見汪氏他們過來,忙迎了上去打了招呼。原來因爲天才麻麻亮,汪大雪一人呆在牛車上有些害怕,因此汪二滿留下陪着她。
牛車上已經放了一個小點的木盆,裡面也是魚,還有一些新鮮的蔬菜,是汪大滿家的。二鳳家的大盆就放在了小木盆上面,留出了一道縫隙給魚兒們呼吸。
野豬擡上車子,門落了鎖,所有人都坐上了牛車,頓時擠得滿滿的。毛伢坐在了春生的腿上,亮亮的眸子裡滿是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去鎮上呢,怎麼會不開心。
“大滿哥,二妞她們坐哪兒?”二鳳關心的問道,二妞可是和自己約好一起去趕集的,只是眼下這車子哪兒還能擠得進人來。
汪大滿在前面笑着答道:“她們和村裡其他人坐長安叔的牛車,昨晚我去她家和桂花嬸說過啦。”
“哦。”二鳳這才放了心。
在村口,龍長安的牛車已經在等,上面坐的大都是婦女和未出嫁的年輕女子,嘰嘰喳喳很是熱鬧。
她們昨天也都聽說了二鳳家得了野豬的事,此時真的見到牛車上的野豬,眼睛裡都射出了豔羨的光芒。一些平日裡與汪氏不大說話,甚至瞧汪氏不起的婦人帶着笑意主動和她招呼着,都知道她有個能幹的兒子。這些人更是沒有想到春生竟然會如此強悍,一個人就將一頭大山豬給對付了,看春生的眼神高了許多,多了些敬畏。
“大滿,走嘞!駕!”龍長安對着大滿一聲清喊,然後兩人對着牛屁股揚起鞭子,牛車的木軲轆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向前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