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鳳第一次穿着男裝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神情不免有點扭捏,衆人卻眼前一亮。
紫衣粉面,脣帶淺笑,衆人沒想到二鳳扮男裝的姿容一點不輸女裝,而且別有一番鳳流瀟灑,放眼整個酒樓的男子,除了慕容逸軒,無他人可以勝過她。
可能是慕容逸軒和古南飛提前說過的原因吧,衆人只在心中暗自讚歎着,嘴裡並未說什麼,只是恭敬的喚一聲‘龍掌櫃”然後各自忙着,好像二鳳天生就是男子,這不得不讓二鳳佩服慕容逸軒和古南飛倆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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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擡眸,正好和門口的慕容逸軒投過來的帶着打量的眼神撞上。
肌膚賽雪,滑若凝脂,柳眉故意畫濃,不顯魯莽,反而平添幾分英氣。烏眸中水波微漾,紅豔水嫩的脣,高高束起的長髮,讓她的脖子露出一了截白皙,下垂的髮帶隨着她走路的幅度輕輕飛揚起。
看着二鳳,慕容逸軒深邃如海的眸中也越來越亮,這和第一次見的二鳳宛若倆人,心底柔軟處的弦被輕輕拔動。
她雖打動了他,他卻還是蹙了蹙眉側頭低聲對古南飛說了幾句什麼。古南飛訝了訝,看着二鳳的方向輕點頭,然後走向二鳳。
“鳳兒,逸軒的眼光果然好,這身衣服你穿起來的確好看不張揚卻有隱隱的貴氣外露。”古南飛走二鳳的面前,目光柔和的誇道。
二鳳雪白的肌膚染上一抹醉人紅暈,輕抿嘴笑道:“古大哥,別笑話我了,我這樣穿可以吧,別人不能發現我是女子吧?”
古南飛心更痛了,如此美好的女子,可惜自己不能擁有,忍痛溫暖的笑着:“嗯衣服可以,只是……只是你要記住,你現在是男子,頂天立地的男兒,自然斷不可像以前那樣塗脂抹粉,否則會被他人笑話的。”
“塗脂抹粉?古大哥,你不會是說我吧?”二鳳疑惑的問道,下意識摸摸臉,自己並未塗粉呀,就算沒扮男子自己也不喜歡塗脂抹粉。
古南飛不隱瞞,笑着點頭,他喜歡看二鳳發愣時的可愛迷糊模樣。
“古大哥,你誤會了,我洗漱後,除了塗些雪huā蜜防,其他任何東西都未用啊。”二鳳解釋着。
雪huā蜜是這個時空一種面霜有些像現代的雅霜,只有一點淡淡的香味,男女老少通用省得洗臉後臉緊繃得難受,當然這是家中條件稍好些的人用。像農村中種田戶,則只用一些價格極其便宜的胡蛤油,塗在臉上油光光的,像豬油一樣,但防裂的效果很好。雖便宜,但也只僅限於在冬季時使用,其他季節還是捨不得用的。
當然像那些權貴人家的公子小姐,所用的護膚品則是琳琅滿目,價格不菲,其他人也不敢去問津的。
古南飛聽了二鳳的回答,多看了她幾眼,是沒塗粉,不由爲自己的唐突而微紅了下臉,輕笑着說道:“逸軒怎麼說你塗粉了,他眼神也不濟了,呵呵!”
在慕容逸軒的記憶中,一直都記得二鳳是個黑丫頭,現在見她皮膚白皙了起來,以爲是她有錢後,爲了好看,買胭脂香粉打扮後才變成如今的模樣。
其實這也不怪他會如此的誤會,一則是他從未和女人親近的交往過,且對女人的興趣很淡,不會去注意她們的打扮裝飾,對塗粉和不塗粉的區別不甚清楚。二則是因爲二鳳的變化太大,從當初的黑炭變成如今的膚賽雪,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這多虧了當初空間中奇huā的神奇huā瓣雨,不然也難變得如此白皙。
二鳳則既氣又笑,遠遠的瞪了一眼慕容逸軒,這彆扭受可真是有意思,自己又不是傻子,明知要扮男人,怎還會塗脂抹粉,再說自己本就不喜歡這些東西,嫌麻煩浪費時間。
“古大哥,你先去忙吧,我到廚房瞧瞧去,可不好出茬子。”二鳳微笑着說道。
本準備向古南飛福福身子,想起自己現在是男子,忙改爲抱抱拳。她沒有去評價慕容逸軒,想想他也是替自己着想,誰讓自己這副身子的原主五官生得無可挑剔呢。轉身去了廚房,走路時特意邁步大了些,並將雙手背在身後,儘量模仿男子的言行舉止。
古南飛目送着二鳳挺直的背影消失,看着她走路的姿勢一下子有點兒不適應,溫暖的笑着去了慕容逸軒那邊,將二鳳的話轉告了他,並說自己也確認她的確未塗粉。
慕容逸軒尷尬的臉有些發燙,現在想想是自己太唐突,以二鳳的聰明,不會如此的不知輕重鱅悔過後,他又驚訝和疑惑起來,這小丫頭爲何前後變化這般大,真是讓人不解。
不過,不容他思慮這事太長財間,古南飛已經在催他一起去酒樓四處瞧瞧,今兒是開張的大日子,不容有失。
等到辰時,酒仙樓裡裡外外已經一塵不染,所有事宜一切準備就緒,員工們在各自己的職位上垂手而立,聽侯吩咐。香氣從廚〖房〗中四溢開,隨着空氣慢慢瀰漫着整個酒樓,誘"人垂涎。
古老爺來得挺早,古南飛讓他巳時初準時到即可,但他辰時中帶着隨從坐着馬車就到了,邁着穩健的方步跨進酒樓。
“父親!”“伯父!”古南飛和慕容逸軒倆人忙迎了上來,打了招呼。
古老爺展顏慈愛一笑:“逸軒賢侄、飛兒,怎麼樣,一切都準備好了?”
“父親,一切都準備妥當,有勞您的關心,只是您來早了些。”古南飛微彎着身子恭敬答道,但語氣卻非常生疏客氣。
自從古老爺非讓古南飛娶李家小姐後,他心中對古老爺有些不滿,雖然痛苦的解開了心結,但每日面對着二鳳卻不能和她走近所受的那份痛苦折磨,讓他對古老爺的不滿並不能消除。表面上瞧去,他對古老爺很敬重,但語氣卻是客套的,眼神中多了冷淡。
古老爺何其精明之人,古南飛的變化未能逃過他的眼,他心中很是生氣,面上卻如常,像從未發生過這件事。今日藉此機會,他特意來酒樓好好瞧瞧二鳳,看她有何魅力讓自己唯一的兒子神魂顛倒,敢和他鬧脾氣。
慕容逸軒驚訝的看了眼古南飛,這小子怎麼用這種語氣和伯父說話?
古老爺一點兒都不惱古南飛的態度,溫和的笑着應道:“飛兒,這是你和逸軒賢侄倆人第一次開酒樓,爲父不放心,特意早些過來看看,看有無需要幫忙的地方,呵呵。”
“有勞父親操心。”古南飛的語氣依舊硬梆梆。
慕容逸軒用眼神示間了下古南飛,向古老爺拱手微笑道:“伯父,離酒樓開張的吉時還有片刻時間,先請樓上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古老爺心中對古南飛是極氣,但面上卻笑着用手輕點了一下古南飛,樂呵呵道:“你這渾小子,倒和爹這般客氣來了。”看向慕容逸軒:“逸軒賢侄,勞煩你和飛兒倆人帶我四下瞧瞧,這段日子一直忙,還未來得及看過酒樓內的佈置呢。”
“好的,伯父,樓上請!”慕容逸軒輕推了下古南飛,然後微笑着點頭應了。
古老爺笑着點頭,然後邁步上了二樓,古南飛只好跟在後面,慕容逸軒壓下心中的疑惑,主動充當起解說員來。
古老爺此行的目的是二鳳,對其他的東西無太大的興趣,只是在看到二樓自助餐大廳時,不解的問道:“一樓既然已有散座,三樓爲何還要設這般大的廳子,來三樓用餐之人應都是有頭有面的富貴之人,他們可都喜歡清靜,如此設置是否不妥?還有這桌子爲何這樣長這樣窄,客人如何用餐?”他後半句指的是放置菜餚的長條桌,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自助餐是二鳳想出來的,被古老爺批評,讓古南飛心生不快,繃着臉的他立馬出聲解釋着:“父親,這廳子是我們酒樓所特有的餐廳,叫自助餐廳。
這些長條桌是用來擺放菜餚供客人們挑選的,客人們就餐則是在四周這些固定的餐桌上進行。您難道未注意嘛,三樓被我們早就從迴廊中間隔成了兩個完全的獨立的地方,自助餐廳和豪華廳分別從左右倆個樓梯上下,互不影響。”
“自助餐?怎麼未聽說過。”古老爺的眉擰得更緊了,越發對他們不放心起來,年輕人可真會胡鬮。
古南飛耐心的解釋着:“自助餐就是我們酒樓將烹製好的冷、熱菜餚及點心擺在這長條桌上,由客人們自己隨意取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當然,在取食用餐之前,得要支付固定的餐費纔可以。”
“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那你們酒樓長久下去,還不得虧死。”古老爺臉上的顏色暗了幾分,他是生意人,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利潤。
“伯父,您放心,自助餐因是客人們自我服務,少了跑堂在桌前伺候,省了工錢。還有,我們在餐費的訂製上自然會考慮到本錢,對於最爲貴重的肉製品,我們會適當的限定份量,還有限制用餐的時間,不可以打包帶走,也不能浪費,超出部分要按正常價錢補足,防止浪費。”慕容逸軒補充着。
自助餐是新鮮事物,哪怕古老爺是生意人,一時半會兒也不相信自助餐能賺錢,皺眉問道:“這是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