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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們肆意妄爲的動作,讓邱永康傻眼了。
他活了二十年,做動物生意七八年,還是第一次見這般膽大囂張的老鼠,不但不懼人,反而還膽敢欺人。
下一秒,他反應開,立馬掀開被子跳下牀來,可剛下牀,就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上。他忘記雖然性命無憂,但蛇毒讓他的雙腿暫時失去了知覺。
房間內的老鼠越來越多,多是從門縫或屋樑上爬進來,它們像是專門找邱永康一樣,全部向他跑去。牀上那幾只老鼠,也從牀上跳了下來,當先躍上邱永康的腿上。
有的老鼠從邱永康寬大的褲腳中爬進去,沿着腿向上爬,有的啃咬着他的頭髮、衣服。
“滾開,滾開,你們這些醜東西,來人,來人!”邱永康一邊怒罵着老鼠,雙手並用揮趕着,一邊驚恐的對着門外喊人。此時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示意,難道這就是報應嘛?
“掌櫃的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酒樓出事啦。”房門被人幾乎是撞開的,同時傳來了尖臉夥計驚懼的聲音。
可當他看清房間內的情景時,身上沒來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渾身發冷,牙齒打着哆嗦。邱永康幾乎被老鼠包圍了,嘴裡不時發出可怖的叫聲·這比樓下的情形還要慘。
邱永康更是怕得要死,但是雙腿又不動,渾身被嚇得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見到尖臉夥計站在門口發愣,用盡全身的力氣怒罵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這些死東西趕走。”
尖臉夥計反應開來·一邊衝着樓下喊人,一邊拿起花瓶中插着的雞毛撣子向邱永康身上的老鼠打去,身後又衝進來幾個夥計。
老鼠們不知道是否見人多,還是其他原因,它們一鬨而散,全都順着樓梯跑去了樓下,房間內安靜了。
幾個夥計將邱永康扶了起來,每個人臉上的顏色都不好看,眼睛裡裝滿了恐懼·手在顫抖着。
“掌櫃的······不好了,我們酒樓裡裡外外全是老鼠,還有蟑螂,將客人們全都嚇跑了。還有……還有吳大老爺和錢太爺他們吃的菜裡有蟑螂,吳大老爺甩手走了,錢太爺正發脾氣呢。還有劉員外家的夫人被老鼠給嚇哭了,張老爺新娶的姨太太被蟑螂鑽了褲襠,正要死要活的……”酒樓的管事額頭上流着冷汗說道,整個酒樓簡直如亂麻,理不清頭緒來。
“夠了·這些老鼠到底從哪裡來的?”邱永康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喘着粗氣問道。
“不知道,它們突然像約好了似的,從屋子的各個角落一齊涌了出來,有的老鼠還跟客人們走了。”所有人搖頭,老鼠來得很詭異。
正在說話間,樓下傳來了一陣動天地的響聲·然後好像是東西碎裂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人的怒罵聲。
管事的硬着頭皮出了房間,正要下樓時·一個小夥計跌跌撞撞的跑上樓來,慘白着臉說:“管事的,不好了,王二霸來鬧事,他說……他說我們的老鼠跟着他上了轎子,然後將他最疼愛的小妾衣服給咬爛了,當衆丟了臉,小妾又嚇得暈了過去。他要找掌櫃的算賬,賠償他的損失,他將我們的桌椅給砸了,還有好幾個掌櫃的最喜歡的古董花瓶都給砸了。”
“你先下去穩住他,派人去找吳大老爺,我去找掌櫃的。”管事撫.額。
管事慘白着臉跑進邱永康房間,除了尖臉,讓其他夥計下樓去應着場面,然後他將夥計所說的事告訴了邱永康。
邱永康只覺喉嚨一熱,嘴巴一張,噴出了一口血來,血濺在素緞的被面上煞是駭人。
“邱掌櫃,你怎麼了?”管事和尖臉夥計忙問道,怕邱永康一命嗚呼了,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來。
邱永康擺擺手:“沒事,你們趕緊下去,先將客人們安撫好再說,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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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事的和尖臉倆人應了,匆忙跑下樓向客人們陪笑臉善後去了。
邱永康則瞪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屋頂發呆,酒樓之事甚是蹊蹺,一定是醉仙樓找高人施的歪門邪道。可他自己眼下躺在牀上不能動,身邊也無一個頂用的人兒能去查此事,只得打落門牙暗吞肚裡,這個仇遲早要報的。
福運來酒樓突然出現海量的老鼠和蟑螂並傷了人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月山鎮。同時因善後不及時,讓客人們受了傷和驚嚇,造成的影響是非常惡劣的。二鳳得知此消息時,抿嘴笑,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轉身去忙自己的。
慕容逸軒和古南飛倆人也得知了此事,古南飛揚眉笑道:“哈哈,上天可真是有眼,邱永康的報應來得可真快啊。”
慕容逸軒微蹙眉道:“南飛,你難道不覺得一下子同時出現那麼多老鼠和蟑螂,太不可思議嗎?這到底是巧合還有人故意爲之呢?”
“巧合出現的可能性自然極小,不知道是有人正巧也和邱永康有仇,還是在暗中幫我們。”古南飛搖搖頭道。
慕容逸軒點頭贊同:“嗯,咱們鎮上的能人異士可是越來越多了,咱們可不敢小覷,得小心提防着些纔是。”
“我知道,逸軒,什麼時候抓邱永康,留着他可真是個禍害。”古南飛問道。
“暫不着急,先讓他再活幾日,免得打草驚蛇。”慕容逸軒妖孽的臉上平靜如水,只是眸子裡寒光閃了閃。
福運來此次爲了善後,花了不少銀子,那些人知道邱永康家有錢,獅子大開口,加上酒樓的東西損壞,共損失了幾千兩銀子。
幸好邱永康家底子厚,雖然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後,他心疼得滴血,猶如割肉般不捨,這期間又吐了次血,但還不至於讓福運來立馬關門,只是生意大不如前了,天天冷冷清清。
邱永康富態的臉瘦了一圈,精神雖不濟,但人卻以前看起來更俊了一些,看來人還是不能太胖啊。
“張管事,貼一個告示,咱們福運來免費宴請全鎮所有的客人,無論貧窮富貴,均在邀請之列,大宴兩天。”邱永康看着冷清如水的酒樓,手攏在袖子裡無奈說道。
“掌櫃的,這又要花不少銀子啊。”張管事善意提醒道。
“這個本掌櫃的當然知道,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其他人對我們福運來從內心有了噁心感,若不再想辦法將客人們拉回來,咱們就等着關門大吉吧。”邱永康冷着臉說道,他是想起了醉仙樓上次的免費自助餐,纔出此策的。
只是他真的不肯定,就算是免費,會不會也無人前來。
“邱掌櫃,小的這就去辦。”張管事躬身出去寫告示。
邱永康起身對小廝道:“備轎,去吳大老爺那。”
小廝應了,然後下樓去備轎,邱永康看着窗外有些陰沉的天氣,感覺今年的冬天特別冷。現在只有再去求一下自己的好友,衙門的吳老爺,讓他帶頭來自己的酒樓用餐,以此帶動他人,只希望此次不要再給自己冷臉纔好。
張管事很快用紅紙將告示寫好,貼在一塊大木牌上,非常醒目的放在酒樓門口臨街處,過往的行人很快圍了過來。
“各位鄰里鄉親們聽好了,咱們福運來邱掌櫃仁心大發,廣開酒樓,兩天免費宴請鄰里鄉親來福運來做客,各位可以回去向其他不知情的親朋好友知會一聲。機會難得,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啊。”張管事站在招牌邊大聲宣傳了起來。
免費吃飯,對圍觀人來說還是非常有誘"惑的,雖然有老鼠事件在前,但時間已過去了半月有餘,此事人們已漸漸淡忘了。有人已經開始準備挪動腳步向裡面走了,有人趕緊回家去喊家人。
“算了吧,免費請我們吃飯,哪裡有這般好心哦。別到時飯菜裡冒出一隻死老鼠或幾隻蟑螂來,到時候嚇了我們不說,倒了胃口吃壞了身子,可得不償失了。”有人嘲諷着說道。
舊事重提,不少人立馬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立馬覺得胃裡有些翻騰,有人是當事人,有人是聽別人說的。
“是啊,別噁心人啦!”又有人叫道。
張管事的臉發紅,忙解釋着:“各位,請大家別誤會,各位都是明白人,不消我說都知道,上次的事純屬有人眼紅我們福運來的生意紅火,暗中使了壞,不然,哪兒會那般巧有那些的老鼠蟑螂。今日,定不會再出那樣的事,請諸位放心。咱們福運來可是老字號,菜品豐富,味道一絕,諸位可不要錯過這次難得的好機會哦。”
有膽大重口的人立馬應道:“對,說得也是,不管了,先進去瞧瞧再說。”說着就當先邁了步走向酒樓。
“算了,還是去醉仙樓喝碗牛骨頭湯來得痛快。”也有人走向醉仙樓。
圍觀的人羣漸漸散去,最後真正走向福運來的人並不多,但張管事抹把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人肯進。
也在圍觀人羣中的汪明浩,忙小跑着回酒樓向二鳳知會此事。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