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道爆喝:“誰敢傷老夫徒弟!”
隨着這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籠罩下來,神王級別的高手,威震四方!
周非一步一步,似乎走在天空上,腳下的五彩蓮花不停的旋轉,每旋轉一圈便有一片花瓣飛出去,另外一片花瓣飛回來,感覺到突然有強大的神王高手鎖住他爲目標,周非二話不說,直接想將蓮花收回來,卻不想,人未到,一股巨大的風暴突然逆襲而來,鋪天蓋地的朝他撲去。
震天般的金屬交擊,震耳欲聾,周非的衣裳幾乎都要被震裂了,體內元氣劇烈衝騰了起來,衝擊的他險些大叫出聲,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溢了出來,身子被衝擊的倒飛出去十幾丈距離。
上位神與神王之間的差距,真的差太多了,僅僅一擊,便讓他如墜地獄,像要被碾碎一般。
一名黑衣老者的臉顯露了出來,黑衣老者頭上帶着一個黑風帽,帽下兩雙猶如老鷹般的眼睛,異常恐怖,在見到君筱雨身上悽慘的傷口時,他頓時暴怒了。
“爾等竟敢傷我徒弟,都給老夫拿命來!”他擡手,屬於巫族特有的強大咒語在他嘴邊迅速擴散開來,強大的風暴再度將周非捲了進去。
“哼!”白團子突然冷哼一聲,“小小巫族,也敢在本座眼前賣弄!”
一聲破空長嘯,白團子的身體飛沖天際,剎時化作一團火焰,身體猛然擴大數倍,威風凜凜的獸王之姿遙空而上,勢空破竹!
“這是……麒麟火!”靈隱神王眼珠子一突,大震,那人竟會是神獸麒麟!
炙熱的火浪朝他席捲而來,靈隱神王手上一停,急急忙忙的唸咒語,然而他的咒語才唸到一半,明明還遠在高空之上的麒麟火焰瞬間燃燒到他的身前。
靈隱神王只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丟下了火爐,衣服被焚燒得乾乾淨淨,白團子收起身上的麒麟火焰,化作本體的他,緊用一個爪子,就牢牢的將靈隱神王踩在腳下,冷冷的道:“我家呆子在教訓人,你插什麼手?想玩?爺陪你玩!”
縱使白團子收起了身上的火焰,靈隱神王還是被烤得全身通紅,他忍着劇痛又驚又懼的瞪着白團子,“你,你是誰……”
麒麟火,他以爲他是神獸麒麟,然而,當白團子真實的站在他的上方,他卻發現,這隻麒麟的頭上,只有一顆角!
他並不是真正的神獸麒麟,但他卻擁有麒麟火,這怎麼可能?他從未聽說天界萬獸之國有這麼一個長得像麒麟又不全是麒麟的神獸,他到底是什麼人?自己神王級的實力,在對方的手裡,竟撐不過一招!
萬年來,萬獸國何曾又出現……等等!
靈隱神王忽然想到了什麼,萬獸國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只有一隻麒麟角的變異麒麟,那便是……曾經被萬獸國麒麟一族逐出宗族的低等半獸人,那曾經跟着雲慕天一起一夜之間斬殺天界數百名神王級高手的萬獸之王!
靈隱神王整個眼珠子都要瞪出了出來,心裡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竟會是這尊大佛,不是說萬獸之王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復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見到靈隱神王被擒,君筱雨也沒想到對方實力竟會這麼強,一驚之下,連忙想跑。
卻不知,周非一直緊緊的盯着她,見她一有要走的心思,腳底的五彩蓮花上八片花瓣同時祭出,如閃電一般向前飛旋而去,若彗星一般拖着長長的尾光,洶涌澎湃的力量浩蕩起伏,整片空間都震盪了起來,劇烈的能量波動令在空中飛行的君筱雨身形一頓,被蓮花籠罩住。
“收!”
周非一聲輕哼,那五彩蓮花竟慢慢縮小,耳邊傳來君筱雨痛苦和恐懼的慘叫,周非充耳不聞,直到五彩蓮花縮成了手掌般大小,一絲靈魂從玉蓮花了漂浮出來,直接穿入周非的腦海中。
周非怔了怔,沒想到自己的蓮花還能將人的靈魂吸收給自己並同化。
“這是怎麼回事?”齊忠侯看着手傷昏迷的靈隱神王,以及亂成一團的院子,不由出聲打斷他們的。
“沒事。”白團子回頭瞥了他一眼,“不過是碰到以前的幾個仇人,殺了便是。”
齊忠侯看着白團子,想到之前他變成本體的模樣,眼神變化莫測,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你真的是萬年前的那萬獸之王?與雲慕天一起的那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團子淡淡的道。
齊忠侯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想到,沒想到萬獸王居然還活着。
曾經那一人一獸橫掃整個天界的時候,給人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的深刻了,眼下,見到萬獸王真真確確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君默初此刻心情很好,見齊忠侯這般,難得好心的道:“如今蘭陵神皇已死,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去做,我們定不會傷你分毫,你大可放心。”
“不錯。”白團子恨透八大家族,現在蘭陵神皇死了,他就奪走蘭陵神皇曾經的一切,將整個西部收爲己有,讓他們以後拿什麼威脅自己,拿什麼跟萬獸國爭!
三人離開齊忠侯府,回到城中,青冥夜也回來了。
不等白團子和君默初跟青冥夜分享周非恢復記憶的好消息,青冥夜便道:“有消息傳來,不止蘭陵神皇,前不久,北部一王,南部兩王,東部除了東陵神皇之外的另外一神王,都死了,都是被人謀殺。”
“什麼?”白團子大驚,“連死了八大家族連死了五個神皇?這到底是誰幹的?”
八大家族勢力龐大,又有誰能夠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連殺五個神王?
“不,是死六個。”青冥夜淡淡的道:“昨夜伏羲神皇死於東陵神皇手中。”
聞言白團子用鼻子哼了一聲,“東陵神皇倒會討好人。”
“這不是討好。”君默初搖頭,語氣有些憐憫,“他只是想保護君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