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嫺和康宜文並不知王天海早就請了劉道正與蘇簡然一起來吃飯,因此見了蘇簡然特別驚訝。『』
驚訝之後就是蹙了眉頭,其實不管是曉嫺還是康宜文,都不想再見蘇簡然的。
曉嫺見到蘇簡然,就會莫名的心虛,特別是他竟然能識破男裝扮相,真可怕。
而康宜文則是不喜蘇簡然對曉嫺那種親暱關心的態度,讓他心裡酸酸,卻又無法出言相責。因蘇簡然並未說出什麼逾越禮法的話,更無逾越行爲,這讓他猶如被羽毛撓了心,雖然癢,卻無法去抓。
很憋屈!
可他們倆人卻不知道,蘇簡然原本是拒絕來王南華家吃飯的,他與王南華家人並不熟悉,不願意來湊熱鬧。正巧在賞景閣上見到了曉嫺,這纔去和劉道正說了來赴宴。
劉道正雖不知他爲何改變主意,但非常開心,有蘇簡然這樣一個外甥,他倍感有面子,能帶着他一起去赴宴,會賺足讚美之詞。
而衛氏夫婦見到蘇簡然後的表情,則與曉嫺他們相反,衛氏夫婦臉上春風滿面,笑容可掬,只是這笑容分明帶着討好。『』可人家蘇簡然的態度一直淡淡的,在見到曉嫺他們,才露出了絕美笑容,並提步緩緩走過來。
“姑娘,你好,好巧,我們又見面了。怎樣,別來無恙吧?”蘇簡然不管曉嫺他們的表情是高興還是不快,他溫和的笑着客氣寒喧。
“我家娘子一切安好,多謝蘇公子。”康宜文向前一步,直視蘇簡然,正色答道,有暗流在涌動。
康宜文的模樣,讓曉嫺汗了下,沒必要這樣吧。
“呵呵·那就好。”蘇簡然不介意他的態度,依然笑得燦爛,露出了雪白如玉的牙齒。
在場其他人見蘇簡然熟稔的與曉嫺他們打招呼,還罕見的是他主動,都訝得張了嘴,眼睛裡是滿滿的疑惑。
衛氏疑惑過後,就是對曉嫺的憤恨,如此粗俗的女人,怎能當得起蘇公子的問候,真不知是哪代的祖墳冒了煙。
王天海在一旁瞧着非常開心·忙笑着走過來,溫和的向蘇簡然笑着點點頭,而後溫聲問曉嫺:“曉嫺,你們與蘇公子原來認識啊,真是太好了。”
曉嫺彎眸笑了下道:“舅舅·我們只是有一面之緣而已,並不認識。『』”
“呵呵,曉嫺,那也是你的好福份啊。”王天海笑着應道,曉嫺的回答雖然讓他或多或少有點兒失望。但見蘇簡然主動上前與曉嫺康宜文打招呼,可以看出蘇簡然對他們並不討厭,這可是好事啊,如今有多少人想要攀上他這高枝。
與蘇簡然認識是福分?我看是背運纔是,曉嫺暗暗腹誹着。
王天海然後招呼衆人入席·王南華也輕蹙眉頭疑惑的拐拐康宜文,低聲道:“你們不是說蘇公子只是買過你們的窗花嘛,爲何看他的樣子與你們很熟一樣。還有,蘇公子可是不輕易與人交往的。你們倆人果真如父親說的那樣,有福份,呵呵。”
康宜文也搖搖頭道:“其實我們也不知他爲何能認出我們。”
“不管這些,先去吃飯”王南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桌邊坐下。
蘇簡然正好坐在曉嫺與康宜文的對面,脣畔依然笑容溫暖。
桌上菜餚自然豐盛,且少不了一番敬酒喝酒之類的客套,酒過半巡之後,衛氏拐了拐王天德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王天德會意,立馬放下筷子,看向劉道正,抱了抱拳·殷勤地笑着說道:“劉掌櫃,明日能否請蘇公子與您賞臉一起去寒舍小聚。『』
蘇公子是貴客·鮮少來咱們這小地方,我想盡盡地主之誼,聊表微薄心意,您看意下如何?”說完又看向蘇簡然,“蘇公子·能否賞臉?”
蘇簡然笑而不答,看向劉道正。
衛氏滿含期待的看向劉道正·希望他能點頭應允。
劉道正與王天德平日雖然交往不多,但都是生意人,又在一個鎮上,自是熟識的。
“呵呵,王掌櫃,您太客氣了,道正不敢當。您就不用如此麻煩,吃飯就免了,您的心意我領了,多謝多謝。”劉道正也抱拳客氣的拒絕着。
“劉掌櫃,是您太客氣了,過年嘛,咱們一年累到頭,不就這幾天能安生的歇着較,不在一起聚聚,那也太可惜了。望莫推辭,否則就是瞧不起我王天德。”王天德堅持着,並看了看王天海,示意他幫腔。
王天海向劉道正舉了杯子,笑呵呵道:“劉兄,天德說得沒錯,咱們都是街坊鄰居,平日裡忙於生意,哪有機會坐在一起話家常。你就給天德一個面子′可是誠心誠意的。”
劉道正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我倒行,只是不知然兒的意下如何?”他看向蘇簡然。『』
蘇簡然眯眸溫潤一笑,緩緩道:“舅舅,對不起,明日我去不了,我已有了其他的安排。”
“哦,這樣啊。”劉道正輕輕頷首,向衛氏夫婦說道,“如此,那就算了,多謝賢夫婦的好意。”
他知道這是蘇簡然的推託之辭,蘇簡然如此說,他一點兒也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蘇簡然今天竟會同意來王家,真是大出所料。
王天德和衛氏聽說蘇簡然不去,當然萬分失望。不過,王天德也是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失望之色很快掩去,立馬說道:“劉掌櫃,蘇公子若真有其他安排去不了,我們也不敢強求,還請劉掌櫃您一定要賞臉。”
王天海也趕緊幫着說話,劉道正推不過,只好應了。
吃過飯,王天海將劉道正私下喊去了書房,其他人去花廳喝茶休憩。
“老弟,悄悄喊我來做什麼?”劉道正知道王天海是有事,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
“呵呵,是好事。『』”王天海拍了拍大腿,樂呵呵說道。
“哦,是什麼好事,趕緊說來聽聽?”劉道正也非常好奇,忙催道。
王天海笑着說道:“劉兄,請恕我冒昧問一句,蘇公子是否有婚配?”
聽到這個問題,劉道正恍然的笑了,最近這段日子,這句話聽得他耳朵都起繭子了,媒婆每天都不知要送走幾拔。
“哈哈,老弟,不瞞你說,然兒還未婚配。”劉道正笑着說道,王天海一喜,正準備接話時,劉道正話鋒一轉道,“可惜啊,雖然然兒喊我一聲舅舅,但他的親事我無法做主。老弟,看在咱們倆交情深的份上,我且再說一句道地的話,然兒就算要娶親,也不可在咱銀橋鎮上尋。
就算然兒自己樂意,他父母親也不會同意,京城有多少名門望族的小姐啊,這豈非咱們銀橋鎮可比。
老弟,我說的是掏心窩子話,你可別介意,我不是瞧不起咱們鎮上的千金小姐們,但和京城相比,肯定是有差距的,哎!”
他的話說得透而直,雖聽得不是很順耳,卻是實情。
王天海不停的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想法也差不多,之前衛氏夫婦有這想法時,他就認爲可能性極小,只是不好意思當面打擊衛氏而已。
“劉兄,你所言甚是。哈哈,誰讓你有如此出衆的外甥,別人有這想法也正常啊。劉兄,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這事就此擱下吧。”王天海朗聲笑着說道。
“哈哈,放心吧,你什麼都沒說。”劉道正也開懷笑了。
他用腳趾頭也能猜到,王天海定是替衛氏家在問這句話。
王天海和劉道正出了書房,返回花廳,衛氏夫婦一見到他,立馬眼神灼灼。
劉道正曉得他們有話要說,他當着面也不好,當下喚蘇簡然一起離開。可蘇簡然見曉嫺他們沒走,他也不願意離開,讓劉道正先回了,這讓他又是驚訝加疑惑了好一會兒。
王天海見蘇簡然留下,非常開心,讓王南華好好招呼,他則帶了衛氏夫婦去書房,說了結果。不過,他只是騙衛氏他們說蘇簡然已有婚約,暫無其他的打算。
衛氏夫婦徹底的失瞭望,軟軟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緩神,有種從雲端掉到地上的感覺。之前是期望太高,結果讓他們承受不了。
其實這都怨他們自己掂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一心想要向上攀,不然,哪裡會像這樣的失望。
想到蘇簡然一點兒可能性都沒有,明天請劉道正吃飯,衛氏夫婦都沒什麼大的興趣了。
倆人離開王南華家,乘馬車回去了。
衛氏夫婦一進大門,立馬有小丫環跑來稟報:“老爺,夫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小姐一回來就在房間裡哭,午飯都沒吃。”
“什麼?小姐好好的爲何哭,是不是你們這些狗奴才惹了她生氣?”衛氏立馬板了臉斥着小丫環,心情本來就不好,一回來,就聽說這事,更是火大。
小丫環嚇得變了臉色,趕緊跪下磕頭道:“夫人請息怒,奴婢們沒有惹小姐生氣,小姐從外面回來時,眼睛就紅紅的。”
“哼,最好是這樣,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衛氏從鼻子冷哼一聲,而後讓王天德先去休息,她自己則去了王春香的閨房。。謝謝親在文~昌~書~院~看書。天氣變冷多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