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妹子,這是什麼花,好奇怪?”林氏指着那兩盆紫花問王春香,她滿臉的好奇。
王春香神秘一笑道:“大嫂,你莫要着急,待會兒就告訴你。”
“哦,春香妹子,那件事兒怎麼樣了?”林氏眼巴巴的看着她問道,眼神中滿是期盼之色。
“哎,別提了,爲了偷那個東西,差點兒被我娘給發現,嚇死我了。要是被我娘給瞧見,那我還不得丟掉半條命啊。”王春香長長嘆了口氣說道,嬌美的小臉上一副駭然之色。
林氏見她這樣說,想着她定沒有拿到,心下不免失望起來,但口中還是道着謝:“春香妹子,對不住啊,爲了我,倒讓你受了苦。”
“大嫂,我受些苦倒沒什麼,只是希望你能真心記着我這份好,可莫要嘴中念着我的好,背後卻捅我刀子啊。若那樣的話,我才真是心痛啊,不過,你若真這樣待我,我定不會輕易饒你。”王春香定定的看着林氏的眸子,語氣雖輕,但字字句句卻如刀子一樣,刀刀割在林氏的心上,讓她顫抖着。
林氏將眼睛看向他處,不敢直視王春香的眼睛,心裡十分疑惑,一個未出閣的年輕女子,眼神怎麼如此的陰狠,自己自愧不如。
“春香妹子,瞧你說得哪兒話,咱們倆人可是互相幫助,我怎會出賣你吶。如今你幫了我。我感激都不來及,哪兒還會想着去害你,我若有這樣的心思,天打五雷轟。”林氏替自己辯解着。甚至發了毒誓,只是聲音有些發虛。
她不知道要是王春香知道她已經告訴了曉嫺夫婦一些事實,王春香會如何待自己,不管怎樣,打死自己,也不能將這事告訴王春香,到時來個死不承認就是了。
王春香抿嘴笑了:“大嫂。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給你。”她從袖籠裡掏出一個小白瓷小瓶子,遞向林氏。
林氏接話,疑惑問道:“這是?”
“這就是我偷來的藥啊。”王春香應道。
“真的,太好了,春香妹子。太謝謝了。春香,這藥怎麼用啊?”林氏喜出望外的接過,急切的問道。迫不及待的擰開了瓶蓋,放在鼻間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傳入鼻間,藥香中彷彿還混雜着花香,味道有些怪怪的。
王春香紅着臉嗔怪道:“大嫂,瞧你問得這話,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哪兒會知道這藥怎麼用,你自己回家去琢磨吧。對啦,可千萬莫告訴其他人。這藥是我給你的喲,不然往後我可不幫你啦。”
林氏立馬笑着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說道:“呵呵,春香妹子,對不住啊,我一高興就胡言亂語了。沒事,我回家去自己瞧瞧啊。這件事我怎會告訴其他人。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行,對啦,大嫂,問你一件事兒,那沈氏是否懷孕了?”王春香蹙了眉頭問道。
林氏將藥收了起來,笑着搖搖頭:“這我倒沒聽說,不過,她成親也快三個月了,有身子的可能性極大,怎麼了,春香妹子,你好好的怎麼想起問這。”
王春香沉着眸子搖搖頭:“沒什麼,隨口問問。”
她越想越覺得曉嫺像懷孕了,心又開始痛了,眸底的寒意越來越深。
林氏並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指着那紫色的花又問道:“春香妹子,這是什麼花,我怎麼沒見過?”
王春香回到現實,看着妖異紫花抿嘴笑着說道:“大嫂,你當然沒見過啦,這兩盆可是很稀罕的名貴花,叫情花,是我爹一從京城來的朋友送的。大嫂,你光聽名字就知道,這花不一般,你將它們放在房間,對你們肯定有好處的,我娘屋裡就擺了兩盆這樣兒的,這是我從我家後花院偷來的。”
“情花,呵呵,好名字,春香妹子,真是太謝謝了,讓你費心思了。”林氏樂滋滋的應了。
她雖然斗大的字識不得一籮筐,但光聽情花兩字,也知道這花對房中之樂有用。
王春香勾脣笑了,只是笑意很冷,可惜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林氏並沒有發現而已。
就在王春香準備離開時,林氏又開口求道:“春香妹子,我還想求你一件事兒,不知你能不能幫幫我。”
“何事?”王春香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有些不滿林氏的麻煩。
林氏咬着牙道:“春香妹子,就是你能否幫忙替我尋尋那個女人的下落,你認識的人多,又正巧見過她。我要尋她,猶如芝麻裡挑蝨子,根本無從下手。”
“行,我幫你留意啊。”王春香爽快的應了。
林氏這才歡歡喜喜的走了。
王春香也冷笑着離開了這兒,很悠然的向家裡走去,心情不好也不壞,邊走邊想着怎樣去害曉嫺。
她正準備拐彎時,意外見到一身藍袍的康宜文正迎面匆匆而來,心中大喜,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小跑着迎上去。
“宜文哥哥,你這匆匆是要去哪兒啊?”王春香甜膩膩的上前問道,並不知羞的挽了他的胳膊。
康宜文還真沒注意到王春香,聽到她的聲音眉頭擰了起來,再看着她攀過來的胳膊,眸子裡更是本能的閃過厭惡之色。
他忙將自己的胳膊抽離,向一旁退了退,冷冷道:“春香,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有話好好說。”
他發冷的聲音猶如冬天屋檐下結得冰棱,這些尖銳的冰棱一根又一根的刺入王春香嬌嫩的肌膚,刺入她的心臟,讓她身心俱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康宜文的反應太令她失望。不對,應該說是絕望。
“宜文哥哥,你變了,你變得好狠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爲何要這樣待我,這對我不公平。我又沒做錯什麼,你爲何要這般待我?爲什麼?”王春香一雙美目中含着晶瑩的淚花,泫然欲泣着,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惜。
要是以前,康宜文見她這副模樣。也許會心生些許的不忍。可是自從上次浮陀山曉嫺遇險事件後,曉嫺對王春香的懷疑並非全無道理,加上後來林氏的那番驚人之語,讓他對王春香的印象徹底顛覆,此時生氣都來不及,哪兒還會去憐惜。
“春香,原本我還拿你當做妹妹來看,可是你的所爲太令我失望。你有沒有做錯什麼。你自己心中有數,你還是回頭吧。”康宜文正色說道,不停的搖頭。
他怎麼也想不通。王春香怎麼變得如此令人陌生?
王春香心頭一陣慌張,康宜文這番話是何意,難道他察覺出什麼了嗎?
不對啊,自己並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就算上次在一線天,當時自己全身都裹在披風中,走路的姿勢都特意改變了,別人想要認出自己是不可能的,他又怎會知道呢?
而且這件事,只有自己一人知情。別人告密的情況也不會發生。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只是他的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的。
王春香念頭急閃着,如此一想,心中就安了。
當下她抹了抹眼角,傷心道:“宜文哥哥。我真不知你這話是何意。沒錯,我對你是放不下,總想着有朝一日能與你琴瑟和鳴,可就算這樣,我有錯嗎?
你成親之日,我沒有去找你大吵大鬧,你成親之後,我去祝福你,難道就這做錯了嗎?難道我該去找你吵鬧,去找嫂子麻煩,去鬧得你無法安生的過日子,是不是這樣,纔算是對的?
宜文哥哥,不管你待我怎麼樣,我都不怪你不怨你,畢竟你已成親。你待嫂子好,這證明你是個有責任心有擔待的男人,我很開心沒有看錯人。難道我喜歡你,這也有有錯嘛?
宜文哥哥,我對你沒有其他的奢求,只求你在心裡最角落的地方給我騰一點點兒位置,讓我能在裡面找個安生之所。僅此而已,宜文哥哥,可以嗎?”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發自肺腑,動人心絃,她更上淚流滿面,哭得動容,眸子裡是滿滿的痛苦之色。
康宜文在心裡長長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春香,我並不是一個好男人,我只是一個非常非常自私的男人。你既然知道我已成親,就不該再有他想,如今我的心只能裝一人,那就是沈曉嫺,她是我的妻。我若再裝其他人,那就是對她的傷害,我不能如此去做。春香,謝謝你對我的看重,你要的我真的給不了,你好自爲之吧,莫要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語氣不容置疑,說完後,他撩袍提步就走。
王春香眸底閃過狠戾之色,好你個康宜文,既然如此絕情,就休怪我無義了。我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我如此痛苦,你倒逍遙快活,好啊,你不是喜歡沈曉嫺嘛,那我就讓你斷子絕孫,看你到時還喜不喜歡她。
不過,心中是如此想着,但還是不放棄最後一線希望。
她小跑着上前拉了拉康宜文的胳膊,低語道:“宜文哥哥,你別走,請讓我再說最後幾句話。”
康宜文本不想停步子,可聽着她的哭聲,又有那麼一點不忍,停下來說道:“說吧。”
“宜文哥哥,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改變了對我的看法,但我要說的是,我一直一心一意的待你,從未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能再次接納我的那一天。”王春香抽泣着說道,聲音柔弱的得似乎從天邊飄來一般。
“春香,你又何必如此執着?”康宜文忍不住說道。
他摸了摸眉毛,實是有些頭痛王春香的頑固不化,怎麼說都說不通。
王春香抿脣堅定的搖搖頭:“宜文哥哥,你說我傻也好,罵我癡也罷,反正我會一直等你。你安心讀書吧,我不會去打擾你,我會等到你金榜題名的那一天。到時我會去求我娘同意將我嫁你。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不介意爲妾的。”
康宜文再次嘆氣道:“春香,我和你說得很明白,我不會娶妾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莫要再如此任性,找個好郎君嫁了吧,我不是你的良人。你好好珍重吧!”
康宜文絕然轉身,加快步伐離開了。
王春香沒有上前去追,眼神空洞的看着他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也是木木的。
爲何會這樣?老天爺,你既然給了我重新活一世的機會。爲何不給我嫁康宜文的機會,老天爺,你爲何要這樣折磨我。老天爺,你不公平,不公啊!
王春香仰頭看天,在心裡咆哮着,可能老天真的聽到了她的埋怨吧,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沉了下來。只是不知老天是贊成她的說法,還是惱她的怨言。
曉嫺在鋪子裡凝神想了好久,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現代的瓦罐煨湯。記得很清楚,自己所居的那個城市,幾乎每條賣吃食的街上都有家瓦罐煨湯,裡面的湯品種豐富齊全,有葷有素,一年四季均有,生意都很好。
沒錯,就代賣瓦罐煨湯!
曉嫺拍着桌子決定了,首先得去市場上轉轉,看有無這樣大的陶製大缸賣。還有裝湯的小瓦罐子。說做就做,她立馬說了自己的想法,先讓康宜文去市場上看看,有沒有她想要的那種大缸。
過了半個時辰,康宜文回來了,街上並無她想要的那種缸。看來只有去定製了。
不過,曉嫺還注意到康宜文的臉色並不太好,眉頭有些皺,好像有什麼煩心事似的。
“你怎麼了?”曉嫺隨口問道。
康宜文愣了一會兒,經過思想鬥爭後,他如實道:“我剛剛在街上又遇到了王春香。”
“哦,還真是巧啊,她是不是又和你說什麼了?”曉嫺撇了撇嘴說道。
“沒說什麼。”康宜文搖搖頭,他可不敢將王春香想嫁自己爲妾的話說給曉嫺聽,擔心她會多心。
王春香處心積慮的想要害自己,爲的是什麼?還不就是爲了能與康宜文在一起,既然如此,她見着了康宜文,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說呢?且他的表情也不像王春香沒說什麼的樣子,曉嫺自然不相他這句話。
“真的嗎?”
“當然。”康宜文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那你爲何愁眉不展的樣子?”曉嫺毫不客氣的問道。
康宜文抿了抿嘴,解釋道:“一見到她,我就想起浮陀山之事,還有大嫂說得那些不堪的事情。可她明明做了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卻還在那兒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我很不痛快,只怨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她在浮陀山想要害你,不然,我真的想抓她去見官。”
“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她若真的做了那些虧心事,遲早有一天老天爺會替我們收了她。”曉嫺如是說道。
她沒有去深究王春香究竟說了什麼,對於康宜文的反應,她心裡有種說不清道明的情緒在心間涌動。
既高興康宜文如此反應,他這是在護着自己,可是同樣又替王春香悲哀,她費盡心思想要害自己,可是康宜文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還喜歡她,這對王春香來說,是一件多麼可悲又可笑的事情。
哎,任何一件事情,到底孰對孰錯,誰又能說得清呢?
不過,曉嫺對王春香還是極恨的,恨她不該想要害自己的命。你可以喜歡康宜文,可以想要嫁他,這些自己都能理解,但你得光明正大的來爭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背地裡耍陰招來害自己的性命,光這一點,就是不能饒恕,不可原諒的。
“曉嫺,誰要害你?”文氏正好從後院過來,聽到了曉嫺的話,心中一急,忙跑過來問道。
曉嫺趕緊擺擺手道:“娘,您聽錯了,沒人要害我。我與人無冤無仇的,誰會害我?”
“那我剛剛不是聽你說什麼老天爺替你們收了誰?”文氏不相信的反問着。
“娘,我們在說笑呢。”康宜文笑着接話道。
文氏見曉嫺和康宜文全人面色輕鬆,不像有事的模樣,這才安了心。
曉嫺下午一人去鎮上找了家專門做陶罐的作坊。畫了圖,定做了一個大缸和一百個小瓦罐。而後一人去東風樓找趙掌櫃,年前就想賣反季節蔬菜,可是因爲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給耽擱到今日。
這次她沒有再去扮男裝。直接女裝去找趙掌櫃。
此時正過了飯點,酒樓也閒了下來,趙掌櫃正在二樓的房間喝茶小憩,聽了夥計的通傳,他放下熱乎乎的茶盅,下樓去見曉嫺。
見到曉嫺,趙掌櫃不禁蹙了眉。狐疑的問道:“姑娘,請問你找老夫有何事?”
曉嫺抿脣淡淡笑着說道:“趙掌櫃,是我家堂哥讓我來找您,他年前來過一次,與您談過反季蔬菜一事。”
她特意編了個身份,這樣往後自己就可以真身與趙掌櫃打交道,而不用化妝那樣麻煩。
聽到反季節蔬菜,趙掌櫃的眸子亮了起來。忙讓了坐,吩咐夥計替曉嫺沏了茶。
“姑娘,你家堂哥年前不是說得好好的。三天之後來找我,怎麼一直到現在都未見他來,我還以爲他爽約了。”趙掌櫃搖搖頭說道,習慣性的捊了捊頜下的短鬚。
曉嫺起身向趙掌櫃歉意的福了福,軟聲道:“趙掌櫃,真是抱歉,我堂哥家中年前發生了了些事情,讓他無法前來與您續談蔬菜一事。前幾日,我去他家時,他就特意委託我來尋趙掌櫃您。問您的意下如何,若願意與他合作,他所種植的蔬菜往後全部賣給您,若您不願意,讓我替他另尋他家。”
趙掌櫃性格爽快,當下立馬點頭道:“我願意。只是不知這些蔬菜的價錢如何?”
“我堂哥說了,價錢好商量,這些蔬菜因爲是反季的,因此種植時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與當季蔬菜不同,所以價錢肯定要比當季的菜價稍高一點兒。”
“這是自然,這一點老夫也早就想到了,行,你開個價吧,只要價錢適中,咱們就可以長期合作。但有一點,菜的質量一定要保證,咱們開得是酒樓,這菜要是出了問題,那可不是玩笑,弄不好會出人命的。”趙掌櫃點頭贊同着,同時提出了最重要的一點要求。
“趙掌櫃,您放心,這是必須的。其實我自己也賣小吃,當然知道食物安全的重要性。”曉嫺也正色迴應着。
“哦,真的,姑娘是賣什麼的?”趙掌櫃立馬追問道。
曉嫺笑着說了自己的餃子鋪,趙掌櫃也聽人說起過餃子鋪,當下也來了興趣,與曉嫺熱情的說起了餃子來,談得很是投機。
生意最後自然是談成了,曉嫺並沒有將菜價定得特別高,每種菜的價格只比當季時貴三成。這是長久的生意,若菜價太貴,那酒樓做成成品後價錢會更高,到時就不一定有人捨得吃。沒人捨得吃,那自己的菜又怎會賣出去呢,這是一個連鎖反應。
曉嫺開心的揹着雙手回了家,與康宜文一起去康家找康慶昌夫婦,是爲了林氏那一畝田來的。
“爹,娘,大哥家那一畝田……”曉嫺說道。
只是不等她話說完,康慶昌忙接話道:“曉嫺,你莫急,我現在就讓他們賠你。宜文,去將你大哥大嫂喊過來。”
康宜文應聲去喊康宜富夫婦,秦氏撇撇嘴,暗罵曉嫺太奸,這點事還真放心上了。
“曉嫺啊,今天鋪子裡生意怎麼樣啊?”秦氏眯眼笑着問道。
看着千年寒冰臉的秦氏今天突然開了笑臉,曉嫺渾身一涼,特別是秦氏那格外親暱溫和的聲音,更是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哦,還行吧。”曉嫺笑着應了。
“呵呵,那就好,好好做,有什麼難處,記得和爹說啊。”康慶昌開心的說道。
“嗯,多謝爹,我會的。”曉嫺乖巧的應了,臉上笑意盈盈,心中是暖暖的,知道康慶昌這是真心之言。
秦氏在一旁立馬接話道:“曉嫺,鋪子生意越來越好,若要是忙不過,想僱人時,和我說一聲啊,我去給你幫幫忙,一家人,也貼心些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