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更新到,媚兒繼續頂着鍋蓋求一切支持,特別是訂閱,親們,拜託,媚兒感激不盡!!】
吳秉興走到舅公身前,衝他老人家拱手,語氣恭敬道:“大師,不曾想會在這兒遇上您,真是太好了。”
舅公見吳秉興氣度非凡,以禮待自己,也起身站了起來拱手,但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位先生,咱們認識嗎?”
他這些年四處雲遊,遇到的人何止千萬,一時之間哪裡能夠想起曾在何處見過吳秉興。
吳秉興向四周瞧瞧,到處都是客人,這樣的環境下,有些話他不大樂意說出口來的。
“先生,舅公,看來您們倆人是舊識,這兒人多嘈雜,並非說話之處。先生若不嫌棄,請隨學生來後院,與學生舅公一敘舊情,如何?”康宜文見此,上前提議道。
吳秉興滿意的頷首贊同,舅公自然也沒意見,康宜文將他們倆人帶到後院。
“宜文,大師是你舅公?”吳秉興微笑着問道。
“是的,先生。”康宜文笑着應了。
“哈哈,這可真是一種緣份啊。大師,您可能不記得了,但我可是記得十分的清楚,十年前,在倉州的五青河邊,我與夫人帶着孩子在河邊賞柳。不料犬女太調皮,不幸落入水中,奈何我與夫人都不會水性,隨從家丁們也多數不會水。幾個跳下河的家丁也差點兒被溺死,多虧大師您出手相救。不然,犬女當時就丟了性命。”吳秉興回憶着過往。
舅公隨着吳秉興的講敘在也在回憶着,看記憶的片斷中是否有這樣的一段,十年了。他到過的地方太多,救過的人不計其數,一時之間還真得細細回想。
“哦。經先生這樣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小丫頭當時是不是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舅公輕拍了下桌子,與吳秉幸覈實着當時的情況。
“對,沒錯,當時……”吳秉興細緻的說着當時的情況,寡言的他話明顯多了起來。
這是因爲他懷着一顆感恩的心。舅公當年救了他小女兒之後,未曾留下姓名就走了,只說自己是帶髮修行的僧人。
吳秉興卻看着舅公的背影,眼噙熱淚將他的相貌深深印在了腦海中,想着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報答這份恩情。
舅公與吳秉興倆人笑談着往事,康宜文笑着離開去了前面的鋪子,悄聲對曉嫺說了這事。
“真的啊,這世界可真是小啊,怎麼也不會想到舅公會與吳先生曾有過這樣一段機緣呢。”曉嫺也笑着說道,心情很是愉悅。
“誰說不是啊,可謂有緣千里來相會,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康宜文樂呵呵的說道。
‘咳咳!’有客人發出了輕輕的咳嗽聲。讓曉嫺腦子裡有東西一閃而過,她忙迅速抓住。
“喂,宜文,你還記不記得先生在哮喘症?”曉嫺低聲問康宜文。
“嗯,記得,怎麼了?”康宜文點頭應了。
曉嫺說道:“舅公醫術這樣高明。咱們能不能請他老人家替先生瞧一瞧呢,哮喘症是十分危險的一種慢性病。發病時,若不能及時止喘,身邊又無人幫忙,可能會令呼吸不暢而有性命之憂。”
柳如媚一案,幸好有吳秉興出面幫忙,不然,最後到底能否將她治罪,還真說不定呢。這個恩情,自己是要記着的。
對於吳秉興的真實身份,曉嫺還是知道得不清楚,只知道吳作貴喊他一聲大人,而他分明說自己已經辭官。從這幾句話,她判斷吳秉興可能是辭官回家的官員,其他的則不得而知。
康宜文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心中有些狐疑的,不明白她怎麼對哮喘症瞭解的這樣清楚。
“喂,你發什麼呆啊,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沒有,舅公會答應嗎?”曉嫺嗔瞪了他一眼,臉卻不爭氣的紅了紅。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臉微熱了熱,說道:“我去說說,舅公若有法子醫治,他老人家應該會應的。”
“嗯,那就好,希望此事能成。”曉嫺抿嘴開心的笑了。
“喂,沈姑娘,康公子,你們倆人就別在那兒說情話了,勞煩再給我們上二十個煎餃。”有客人帶着調侃的聲音傳來。
此人話一出,立馬惹得其他客人鬨堂大笑,當然,都是善意的。他們見康宜文和曉嫺倆人臉上都帶着甜蜜的笑容,眉飛色舞的,以爲他們在說着什麼恩愛話呢。
曉嫺和康宜文倆人則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分開,應了聲是,康宜文去送餃子。曉嫺嘴角的弧度在加大,眯眼看向鋪外,陽光明媚。
康宜文私底下和舅公說了吳秉興有哮喘病一事,舅公很痛快的答應了。
第二天,吳秉興依然按時來到鋪子裡,康宜文請了他去後院,舅公已經在那兒等他了。
吳秉興不知道何事,還以爲是舅公找他,拱手問舅公道:“大師,找我有事?”
“先生,學生記得去年過年前,同仁堂的大夫說您有喘症,不知如今這小毛病可好透了?”康宜文婉轉的問道。
提到身體的舊疾,吳秉興眸子微黯了黯,搖頭道:“這是老毛病了,也看過不少郎中,效果並不太好,但也無大礙。對了,宜文,你好好的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舅公在一旁親切的說道:“吳先生,您坐下來,讓老夫來幫您瞧瞧,看看有無良方幫您身體調理調理。俗話說得好啊,這病啊,是三分治七分養,調理十分重要,否則容易前功盡棄。”
這件事讓吳秉興十分意外,但從心底深處來說,因爲舅公曾救過他的女兒,對舅公是十分的信任,毫不猶豫的坐在舅公的身旁,伸出手腕,讓舅公替自己把脈。
“哦,如此,那就有勞大師。”吳秉興溫和的說道。
心中感覺暖暖的,他沒料到康宜文會將自己的病情放在了心上,若能治好這頑疾,那可真是前生修來的好福氣。哮喘發作時的痛苦如魔鬼一樣,折磨了他近二十年,希望這次真能徹底治癒,心裡燃起了希望之火。
舅公替他認真檢查了一番後,說道:“吳先生,冬病夏治最合適,我給您開兩個方子,一方是口服,您到了入伏後開始服用,每三天一次,直至出伏。另一方子是貼敷,您按方抓藥後,自個兒或是讓藥鋪的夥計替你做成膏狀,也是入伏後開始貼敷。不敢保證是藥到病除,但起碼今天冬天您會輕鬆很多,不用擔心這老朋友再來找您了。您只要堅持三個夏天這樣的治療,準保您往後神清氣爽,呼吸順暢,身體安泰,這喘症再也不會來找您嘍。”
吳秉興眸子更亮了,忙起身道謝:“多謝大師,請受在下一拜。”
舅公趕緊用內力制止了他行大禮,朗聲笑着說道:“吳先生,老夫是個方外之人,可受不得您的大禮啊。能爲先生您看病,老夫也深感榮幸,哈哈。”
吳秉興笑容滿面,眸子裡光芒更甚,看向康宜文的眼神越發柔和起來。
曉嫺得知這個結果,也十分的欣慰,不過,她對於治療哮喘的方子也特別有興趣,央康宜文替她抄一份來。
晚上康宜文從康家回來後來,將兩張紙遞給曉嫺,溫柔的笑着道:“曉嫺,你要的東西。”
“呀,真的,太好啦。”曉嫺喜滋滋的接過來,看了看,正是自己想要的治哮喘的方子。
她認真看了看所需要的藥材,其中竟然還有幾味是花草,倒很讓她意外,沒料到花也能治病。其實她要這方子,暫時並沒有什麼打算,只是想着患哮喘的人應該不會少,在現代時,她身邊就有好幾個人有此病,基本是難以治癒的。
現在舅公竟然有把握可以根治此病,讓她倍感意外,想着這方子很神奇,自己趁機要一份過來也好,往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的。
“曉嫺,你要這方子做什麼?”康宜文好奇的問道。
“嘿嘿,往後若生意不好做時,我就開家醫館,專門替人治喘症,準保能賺錢。”曉嫺笑着開玩笑。
康宜文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樣,心底一片柔軟,同時還有着心疼。賺錢養家原本來是自己的職責,如今自己無能,卻讓她天天辛苦勞累,真是愧啊。
忍不住用手揉揉她柔順的頭髮,笑着打趣道:“娘子,那往後爲夫可就要全靠您來養活啦,呵呵。”
那深情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盛滿了烏黑的眸子,滿得似要溢出來。
“呸,想得美,我纔不養你。”曉嫺笑着啐了一口,將方子小心的摺疊好,放進袖籠中收好,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在變化着。
收好方子,她就轉身準備出書房回自個兒的房間,卻被康宜文長臂一拉,跌進了他溫暖的懷中。
“啊,你幹什麼。”曉嫺驚呼一聲,身子動了幾下,下意識的掙扎。
如今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倆人均只着薄薄的單衣,緊貼在一起的兩人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特別是康宜文,清晰的感覺到了曉嫺胸前飽滿的柔軟,這讓他口乾舌燥。(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