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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雖然好奇秦氏嘴中所說的好事是什麼,可經歷了上次翻臉事件後,對秦氏的信任度幾乎爲零,心裡對她的恨更是濃得無法化解。
她想着,上次自己要是直接帶着秦葉紅回家,也不會被曉嫺和文氏兩人那般的羞辱。都怨秦氏,非要讓自己母女跟着她回康家,這才惹出了後來的那些事兒。
最最可恨的是,事情發生後,秦氏不是向着自己母女,而是向着曉嫺母女,爲了撇清關係,更不惜將髒盆子向自己母女頭上扣,毫無親情可言,她的一言一行都令人髮指和不恥。
“秦二妹,你別在那裡故弄玄虛,我們母女命不好,背後總是被人捅刀子,怕了。這好事啊,我們可沾不上邊兒。”董氏冷笑着說道。
“哼,你要是不信的話,那就算了,別到時後悔就成。”秦氏繼續誘董氏,欲擒故縱着。
“呸,我要是信了你的話,纔會後悔呢。”董氏毫不客氣的反駁着,而後面向秦母,抹着眼角道:“娘啊,您知道嘛,這秦二妹是被康家趕出來的啊,康家不要她了,她被康家休了。”
“什麼?三他媳婦,這話可不能亂說。”秦母臉色突變,咬着牙說道。
秦氏沒料到董氏如今不像以前那樣好騙了。反而還抖落出了自己的老底來,不由得惱羞成怒,大步上前想去打董氏的臉,口中不饒的罵道:“董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騷貨,讓你在那裡滿嘴的噴糞,胡說八道。打死你。”
董氏一雙狠毒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秦氏,見她伸手想打自己,立馬避讓開她的手,然後不甘示弱的去拽秦氏的頭髮,也罵道:“秦二妹,你纔是騷貨,你這不要臉的騷貨。也不曉得在哪兒偷了人,被人康家給趕了出來,還不要臉的在那裡說假話騙人。呸,真是下賤的東西。”
秦氏幾時被人罵得這樣難聽,這些話是她以前用來罵人的。如今卻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更不會饒過董氏,手腳並用的與董氏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各種難聽的髒話也毫不顧忌的吐了出來,不時有尖叫聲傳出來,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叫着。
秦母氣得臉色發白,一口氣都差點兒上不來,跺腳拍手的叫道:“好了好了,你們倆這是在做什麼。是要氣死老太婆我喲。葉紅啊,快去將她們拉開。”
秦母拉了拉像根木樁樣的秦葉紅,讓她上前去拉架,自己則扶牆站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秦葉紅眸子動了動,點點頭。然後上前去拽秦氏的胳膊,並勸道:“娘,二姑母,你們就別打了,有什麼話好好說吧。”
她明着是在拉架,實則是幫着董氏。
秦氏的一隻胳膊被秦葉紅拉住,攻勢立馬弱了,而董氏在心裡暗讚了下女兒做得好,並趁機將秦氏臉上多撓了幾條血印子出來。
董氏心裡有着濃濃的恨,今兒可是鉚足的勁與秦氏打架,下手又快又狠,秦氏可是吃了不少虧。
秦氏吃了虧,立馬將秦葉紅也罵上了:“啊喲,秦葉紅,你這小賤人,竟然幫着老賤人一起欺負我,你這白眼狼,往日白對你好了。”
秦母在一旁見了,急得直跺腳,親自上前去拉,可董氏和秦氏兩人的勁都不小,她根本拉不開。
秦葉紅不要說是拉偏架,就算是真心拉,也根本拉不開她們兩人。
就在秦母急得直落淚時,秦三寶正好過來了,見此情景,忙上前將她們兩人分開,不過,他的手上也被秦氏抓了幾道血痕,痛得牙呲了下。
秦氏和董氏兩人頭髮都散落了下來,臉上手上等祼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有着指甲抓痕,樣子都十分的狼狽。董氏手裡還拽着一小撮頭髮,正是秦氏的。
秦三寶看着手背上的抓痕,眉頭緊緊皺着,不快的看了眼秦氏,瞪了眼董氏,然後問秦母:“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母氣得臉色發白,覺得胸口堵得厲害,哪兒能回答秦三寶的話,坐在凳子上,用手撫額,嘴裡直哼哼。
秦氏眯着三角眼,惡狠狠應道:“秦三寶,你看你娶得是什麼狗東西,沒大沒小的,先在娘牀前像嚎喪一樣的哭,我只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就在那裡滿嘴的噴糞,這樣的狗東西,可不能再留在咱們秦家,你今兒就將她給休了回去,省得給我們秦家丟人現眼。”
董氏狠狠的將秦氏的頭髮甩在地上,胸向秦氏面前一挺,叉着腰罵道:“秦二妹,你是連狗都不如的賤東西,被康家休了,不但不曉得醜,反而還在這裡滿嘴的放屁。你可別忘了,這兒是秦家,你已經嫁出去了,不是秦家的人了,你馬上給老孃滾出去,不要待在我們秦家。我們秦家有你這樣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咱們秦家的臉都你丟光了。我要是你啊,就一頭撞死算了,還好意思在那裡挑拔離間的,我呸!”
秦氏被董氏這樣一罵,自然不服氣,立馬又回擊,屋子裡又鬧了起來。
秦三寶氣得咬牙,扯開嗓門大吼一聲:“夠了,你們都給我住口。”
董氏和秦氏都嚇了一跳,聲音戈然而止,屋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有秦母在唉聲嘆氣着。
秦三寶指着董氏問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董氏狠狠剜了眼秦氏,抹着眼淚數落道:“三寶,咱們都被秦二妹給騙了啊。她根本不是什麼回孃家歇幾天,而是被康家給休了。三寶,你想想,我們紅兒還未訂親嫁人呢。要是讓人曉得秦二妹這被夫家休棄的女人待在我們秦家,那讓別人怎麼看。到時,別人笑話的不僅僅是她秦二妹。連帶着我們秦家所有人都要被笑話指點,紅兒的親事怎麼辦?我們難道都要跟在秦二妹後面,夾起尾巴做人嗎?
我只不過是過來如實和娘說這事,秦二妹不但惡毒的罵我,還想伸手打我,三寶,你說有這樣做姐姐的嗎?”
董氏說了經過。並適時的抹起眼淚哭起來。
聽到秦氏被休,秦三寶也十分的驚訝,沉默了半響後問秦氏:“二姐,紅她娘說得都是真的嗎?不對啊,按理兒說。你替公婆守孝了三年,康家是不能休你回家的。”
秦氏漸漸冷靜了下來,正在想着對策,見秦三寶這樣一說,立馬撇嘴冷笑道:“三寶,你既然曉得這個道理,就該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那兒胡言亂語,壞我名聲了吧。三寶,你說這樣的賤東西是不是該打。雖然我已是嫁出去的姑娘,可這兒是我孃家,娘還健在,我怎麼就不能回孃家待幾天了。再說了,我這幾天吃的喝的都是孃的,又沒吃你們家一口飯。更沒喝你們家一口水,這董氏就如此的不待見我。如此氣量狹窄的女人,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笑話我們秦家人刻薄。
三寶啊,這女人呀可不能太慣着,該打時該打,該罵時就得罵。”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像模像樣,讓秦三寶暗暗頷首,認爲的確是這個理兒。
“秦二妹,你別在那兒給自己臉上貼金子,明明就是被康家人趕出了家門……”董氏立馬反駁道。
“好了,葉紅,扶你娘回家去,瞧她樣子像個鬼似的,回家去。”秦三寶打斷了董氏的話吩咐道。
秦葉紅不敢違秦三寶的話,點點頭,董氏也不敢真的惹怒秦三寶,只得和女兒先回家了。
不過,快到家門口時,董氏這眸子一轉,立馬又有了新計謀,趕緊回家洗漱一番,將頭髮梳理整齊,看着臉上那道道抓痕,牙齒咬得咯咯響,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秦氏趕出秦家,讓她無處可歸流落街頭。
秦三寶在秦母處又坐了會兒,秦氏自然少不得要說些董氏的壞話,並從側面說董氏不會教孩子,說葉紅做錯事都是董氏的責任。
秦三寶只是聽着,不置可否,然後就離開了。
“三寶可真是個無用的東西,瞧那董氏和葉紅都變成什麼樣兒了,也不好好管管。”秦氏看着秦三形容詞的背影,對秦母抱怨着。
秦母聽了之前秦三寶和秦氏之間的對話,又信了秦氏的話,認爲她只是單純回孃家,而無他。但她更不解的是董氏爲何會對秦氏態度如此惡劣,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爲了避免節外生枝,她還是對秦氏道:“二妹啊,娘如今身子骨還硬朗着,沒病沒痛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宜英年紀還小,又不會操持家務,你可不能讓慶昌一個大男人又當爹又當孃的。你回了,就省得三兒媳婦那張破嘴四處亂說。”
秦氏臉色頓時變得難堪起來,要是能回,她早就回去了,還用得着在這兒受董氏這窩囊氣。她相信,康慶昌如今還在氣頭上,自己要是回家的話,他肯定會不顧情面將自己趕出家門的,那到時可是更丟人啊。
自己要想回家,看樣子還得要秦三寶幫忙。
“娘,我知道了,明後天我就回。”秦氏含糊的應了,眉頭去緊緊擰了起來,想着該怎樣向秦三寶開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穿舊藍布褂的婦人進了屋子。
第340章:
秦氏看到這婦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但還是起身站起來打了招呼:“大嫂。”
這藍褂婦人正是秦氏的孃家大嫂杜氏。
秦氏大哥去得早,留下兩兒兩女,全靠大嫂一人辛苦的拉扯大,家裡條件自然是艱難的,以前可沒少挨秦氏的白眼兒。
杜氏瞧着秦氏的態度,更信了董氏之言,略顯蒼老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冷冷的笑容。開口道:“喲,二妹,你怎麼還沒回去呢,這次怎麼在家待這樣久啊?”
秦氏暗暗深吸一口氣。十分的氣惱,怎麼每個人前來都是這句話,自己難道就那樣遭人嫌嗎?
“大嫂。我在家待多久,好像與你沒關係吧,我又沒去你們家吃喝,真是的。”秦氏斜睨了一眼杜氏,復又重新坐下,陰陽怪氣道。
秦母也十分的頭疼,走了一個董氏。怎麼又來一個杜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媳婦啊,你來有事兒嗎?”秦母問杜氏。
杜氏將盯在秦氏身上的眼神收回,看向秦母,正色道:“娘。我是有事兒。”
“什麼事兒,說吧。”秦母應道。
秦氏撇嘴,不知道她又來說什麼。
杜氏說道:“娘,我們家的情況您是曉得的,二郎好不容易說了門親事,過兩天那女家就要過來相看了。這二妹待在家中可不合適啊,她被夫家休棄了,那定是她哪兒做得不夠好,她做得錯事。可不能讓我們一家人跟在後面丟人現眼。要是被女方家那邊知道二妹這檔子醜事,這親事定又黃了。
娘,大寶去得早,我拉扯二郎他們幾個長大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個盼頭,可不能讓二妹給毀了。她一個嫁出去的姑娘。被夫家休棄了,就該去家廟裡待着,怎能待在家裡呢,這可不吉利,晦氣啊。”
杜氏說到最後,想起早逝的夫君,不禁抹起了眼淚來,拿帕子的手粗糙暗黃,長滿了老繭。
秦母也被她勾起了傷心事,大兒子死得早,白髮人送了黑髮人,這本來就是個痛處,一時之間有些呆怔,沒有說話。
秦氏惱了,知道肯定是董氏在杜氏面前挑拔了,不然杜氏哪兒曉得這些事。
“大嫂,你在那兒胡說什麼呢,誰被夫家休了,要不是念在你是我大嫂的份兒上,看我不打你的嘴。”秦氏寒着臉斥道。
杜氏毫不客氣的回擊道:“秦二妹,事實就是事實,你別在那兒裝模作樣的騙娘。你要真沒被會家休,你現在倒回康家去給我瞧瞧啊,好好的和你說,你不聽,還有臉在那裡叫,真是給臉不要臉。我求求你,做人做事別這樣缺德,積點兒陰德吧,省得死了以後下十八層地獄去受苦,呸!”
杜氏對秦氏也是早就積了一肚子怨氣,以前一直沒有機會發,如今逮着機會,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
這都是秦氏自己造得孽,如今都得了報應,她以前要是多行善事,今天也不會變成這四面楚歌的悲涼下場。
“你們這些狗東西,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秦氏在心裡咬牙切齒的罵着。
秦母緩過神來,十分頭痛的對杜氏道:“大兒媳婦,你別人胡說,二妹明兒就走了,你先回去吧。”
“真的,二妹明天就走?”杜氏不放心的追問道。
秦母看向秦氏,認真的點頭:“嗯,明天就走,今兒天色晚了,明兒一早就走。”
秦氏沒有點頭,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兩隻手緊緊的攥起,指甲都快掐進肉裡了。
杜氏見秦母如此肯定的答覆,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二妹,你也瞧見了,明兒就回吧,省得她們兩在一旁乾着急,以後想回來再回來吧。”秦母對秦氏說道,定下了她的歸期。
秦氏眼前有些發黑,心裡有着絕望,恨康慶昌的絕情,讓自己陷入如今這尷尬的境地。
“娘,我知道了。娘,您能不能讓三寶來這一趟,我有幾句話想和她說,我不想看到董氏那張破臉。”秦氏只得點頭應了。
秦母沒有懷疑什麼,很快起身去找秦三寶。
董氏不在家,只有秦三寶和秦葉紅兩人家,見秦母喊自己,秦三寶二話沒說,就跟在秦母身後出去了。
可還沒走幾步,就遇上了回家的董氏。
董氏眸子一轉,問秦三寶道:“三寶,這是去哪兒呢?”
“我找他說幾句話兒。”秦母應道。
董氏嘴角噙了一抹冷笑,心裡暗道,秦二妹果然被自己給逼急了。要來求三寶了。
“娘,您先回去,我和三寶說件重要的事兒,三寶隨後就來啊。”董氏對秦母笑吟吟的說道。
“有什麼話。等會兒回來再說吧。”秦三寶說道。
“不成,是葉紅的親事,前屋的二奶奶還在等我回話呢。耽擱不得。”董氏立馬拒絕。
秦母見董氏要說秦葉紅的親事,忙對秦三寶道:“三寶啊,你們先回去商量這事,這可是大事,說完了再過來吧。”
秦三寶只好和董氏回了家。
一進屋,董氏立馬讓秦葉紅關了大門,她正色對秦三寶道:“三寶。有件事兒,我得和你提前說一聲,免得你到時心軟就應了。”
“什麼事兒?不是要說葉紅的親事嗎?”秦三寶不解的問道。
秦葉紅聽到親事二字,臉色暗了暗,垂了眸子獨自傷心着。
董氏白了眼秦三寶。不滿道:“三寶,你可真是個傻子啊,我要不那樣說,你跟我回來嘛。你可知娘找你過去什麼事?”
“什麼事?”秦三寶滿臉疑惑的問道,他在奇怪董氏什麼時候會未卜先知了。
“哼!”董氏不屑的哼一聲說道,“肯定不是娘找你,應該是秦二妹找你。秦二妹被康家給趕了回來,如今咱們秦家待不下去了,康家又回不去。她急了啊。她肯定是要讓你去康家找康慶昌,替她說說好話,讓康慶昌來找她回家去。不然,她可就要流落荒野了。”
董氏一下就猜中了秦氏的心思。
沒錯,杜氏那邊就是她去挑拔的,她就是要逼得秦氏無家可歸。就是要看她倒黴的樣子,這才能消她心頭之恨。
“你別胡說,我方纔就說了,康家是不能休二姐的。我知道你還在惱上次的事兒,可這種無憑無據的話不能亂說,不然,下次二姐打了你,我都無話可說。”秦三寶說道,他依然相信秦氏之言。
董氏十分無奈秦三寶的不開竅,當下將她去康家所探聽到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還真有此事?”秦三寶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道。
“當然。”董氏得意的應着,臉上寫滿了開心。
“若真是這樣,這康家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不管二姐做了什麼事兒,都這一把年紀了,又在三不出之內,怎能說讓她回來就讓她回來。這康家不是在欺負二姐一人,也是在欺負我們秦家,我要去找康慶昌算賬去。”秦三寶拍着桌子怒道。
董氏氣得直翻白眼兒:“三寶,你傻啊,人然那裡氣個什麼勁兒,你忘記了那秦二妹以前是怎麼欺負我和葉紅的。當時我和葉紅在回家的路上,真想跳進水塘裡死了,可想想我們要是真死了,你怎麼辦,大郎他們幾個怎麼辦,這才勉強走了回來。秦二妹是差點殺你妻女的仇人啊,你怎麼還向着她。”
她又向秦葉紅使了個眼色,母女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數落着秦氏的種種不是,想方設法阻攔秦三寶幫秦氏。
秦三寶終於站到了董氏這一邊,承諾不會幫秦氏,董氏這纔算是放了心。
到了秦母那兒,秦氏單獨將秦三寶喊去了房間,再也顧不得面子什麼,將自己眼下的處境說了下,希望他能去康家找康慶昌,讓他來接自己回家。
像秦氏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由孃家兄弟出頭去康家找康慶昌交涉,如今秦氏大哥已不在了,只有秦三寶可以央求。
秦三寶不得不佩服董氏,秦氏找自己還真是爲了這事兒。
妻女的哭訴猶在耳邊迴響,秦三寶怎會答應,當下輕描淡寫道:“二姐,你想太多了,二姐夫不是說這些日子就來接你嘛,他又沒說休你,我怎過去說,你再等等吧,我先回了啊。”
話說完,他起身就走。
秦氏氣得老臉通紅,咬牙道:“秦三寶,你這沒出息的東西,是不是董氏又在你面前說了什麼,讓你不幫我的?”
之前她聽秦母說董氏在半路攔了秦三寶,她就暗想不是什麼好事,果然不出所料。她瞭解秦三寶的性格,要不是董氏阻擋,他肯定會願意替自己跑這一趟路的。
秦氏左一句‘沒出息’,右一句‘沒用’,讓秦三寶生了反感之心。
“二姐,你既然曉得我是個沒出息的,還來找我做什麼,你那樣有能耐,還用得着其他人幫你嘛。”秦三寶扭頭,冷冷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氏氣得摔了杯子,眼淚也流了出來,感到好寒心。
哭了好一會兒,她擦乾眼淚,沉着臉來到秦葉紅家。
秦葉紅一家人正在吃飯,見到秦氏突然上門,都十分的意外,不過,並沒有理會她,該吃吃,該喝喝,將她當做了空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