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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慶昌的語氣平靜得如同那千年古井,毫無波瀾。
臉上的表情也是雲淡風輕,彷彿他說得不是自家的事兒,只是別人家那無關痛癢的雞毛蒜皮小事。
但秦氏卻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有種無形的逼人氣場向她壓過,壓得她無法動彈。
她乾乾嚥了咽口水,反駁道:“老頭子,這事怎麼又怨起我來了?這事與我又有何干?”
她的語氣十分不悅,認爲康慶昌冤枉了自己。
康慶昌看了她一眼,竟然笑了笑,淡淡說道:“對,這事與你無關,都怨我,成了吧。”他起身站了起來,長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個家你就可勁兒的折騰吧,四個媳婦如今已走了兩,我等着咱們家散夥的那天。我相信,有你在,這事不難辦,我也許很快就能看到了。好好努力啊,別讓我失望。”
臨出門前,他還重重的拍了下秦氏的肩膀,似在給她鼓勁兒。
康慶昌的態度讓秦氏十分意外,張着嘴巴目送他出了房間,很快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嘲諷自己,還是認爲今兒這事怨自己,不由惱火起來。
“死老頭子,不分青紅皁白。什麼破事兒都怨我,明明是那林氏不講道理,又與我何干啊。你看我不順眼就看不順眼,別說那些夾槍帶棒的屁話。”秦氏砸了一個杯子。衝着房門罵道。
康宜紅一直站在滴水檐下注意着秦氏屋裡的動靜,她是擔心康慶昌一生氣又會打秦氏。
誰知道房間裡十分平靜,不要說打了。甚至都沒有聽到康慶昌高聲說一句話。她見康慶昌出來,聽到裡面傳來秦氏砸杯子的聲音,忙走了進去看秦氏。
“娘,您怎麼了?”康宜紅關心的問道。
秦氏一把拉住康宜紅的手,急切的說道:“紅兒,你說林氏回孃家這事怨不怨我?”
康宜紅面有難色,想了想。說道:“娘,這事不能全怨你。”
“什麼,你這死丫頭,你這話什麼意思?不全怨我?那就是說我也有責任嘍?”秦氏一把甩開康宜紅的手,尖聲問道。一巴掌拍在桌子,十分的憤怒。
“嗯,當時您要是好言相勸幾句,大嫂也許就不會走的。我明明見到秀才他們幾個哭着求大嫂留下來時,她已經動了心,可是後來你說的那幾句話,不要說她不高興,就是我聽了也覺着怪怪的。”康宜紅如實說道。
經過方纔曉嫺幫康家一事後,康宜紅突然有些醒悟。醒悟秦氏有時說得話並不正確。加上剛剛又親眼見到秦氏在兒子媳婦吵架時的表現,她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爲了不讓秦氏繼續錯下去,不讓康家惹來更多麻煩,她只好選擇了說真話。
可是說真話的後果就是她被秦氏趕回婆家去了。
康宜紅看着盛怒的秦氏,無奈的搖搖頭。去安慰了下康宜富,然後又去與康慶昌道了別後,她提着包袱回家去了。還是自己的小家比較溫馨幸福,這裡,哎!
康宜紅離開康家還沒片刻功夫,康宜富去了鋪子裡,提了把斧頭低頭就向鋪子外面走去。
“宜富,你拿斧頭做什麼?”康慶昌忙問道,心裡很不安。
“沒事,家裡板凳壞了,我去修修。”康宜富應道,他沒有轉身,用背對着康慶昌。
他不敢面對康慶昌,不敢讓康慶昌看到自己臉上想殺人的表情。
“壞就壞了,回頭再修,將斧頭給我。”康慶昌伸手將康宜富手中的斧頭給奪了下來。
他總覺得康宜富有些怪怪的。
康宜富沒有反抗,順從的將斧頭給了康慶昌,然後悶頭走了。
在鋪子裡抽了會兒悶煙,康慶昌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坐不住了,鋪子門都沒關就跑回了家。
“秀萍,你爹在不在家?”一進院子,康慶昌就問康秀萍。
康秀萍搖搖頭:“不在家吶。”
康慶昌眸子沉了沉,跑去東廂房看了看,確認康宜富不在家,忙喊了康宜武出來,兩人匆匆向張小彪家跑去,他擔心康宜富去找張小彪出氣了,人在衝動之下是會失去理智的。
康慶昌雖然被秦氏傷透了心,但哪兒真的願意看見家裡人出事啊。
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還未到張小彪家,就聽到了劉得花的哭喊聲從小院子裡傳了出來,已經有鄰居們聞聲向她家跑過去。
“宜武快點兒。”康慶昌聲音一抖,提腿就向張小彪家跑去。
只是腿有千斤重,好累好累啊。
跑進張小彪家的院子,康慶昌眼睛有些花,只見四五個年輕小夥子將康宜富的胳膊給拉住了,而張小彪正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劉得花跪在一旁哭,空地上有一塊大磚頭,上面有着血跡。
看來,康宜富是用磚頭砸得張小彪。
康慶昌腳下步子一個踉蹌,幸好康宜武上前扶住了他,老淚縱橫着。
他推開康宜武,走到康宜富的跟前,揮手老拳砸在康宜富的臉上,罵道:“你這畜生啊,怎能做這種事,宜武,去請郎中啊。”
旁邊有與康家關係好的,忙上前去勸康慶昌:“康二叔,先別生氣,已經去喊郎中了。”
康宜富陰沉着一張臉,沒有躲避康慶昌打過來的拳頭,鼻子頓時流出了血來,他看着地上的張小彪。咬牙切齒說道:“張小彪胡言亂語,害得我妻離子散,家不像家,我豈能饒他。”
“你這混賬。還有理了。”康慶昌怒罵,又想衝過去打,被人拉住了。
郎中很快過來。乍一見到張小彪這樣,也嚇了一跳,忙去檢查傷勢,鬆了口氣,雖然血流得看着嚇人,但都只是皮外傷,無大礙。
張小彪之所以躺在地上像個死人。他是被嚇倒了,以爲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
見張小彪無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特別是康慶昌,如負釋重。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透。
康慶昌主動要給張小彪付藥費,但張小彪也心虛,曉得康宜富是爲何事打自己的,自己沒有被打死,那已經是祖上積德,不幸中的萬幸,堅持沒有要藥費。
但康慶昌還是讓秦氏抓了兩隻下蛋的母雞,又買了紅糖,買了豬肉。給張小彪送過去,替他補身體。
張小彪將東西收下後,關了門,將劉得花狠狠揍了一頓,要不是她嘴快,也就不會惹這些事情出來。劉得花被打得躺在牀上好幾天不能動。好了之後,着實老實了一段日子。
但經康宜富這樣一鬧,銀橋鎮關於他的風言風語更多了,吳天蘭也聽人說了這事。
曉嫺來銀橋鎮這邊的鋪子時,吳天蘭就悄悄的和她說了康宜富的風流韻事。
哎,這事終究是鬧得滿鎮皆知,家庭破碎,康宜富可真是造孽喲。
“啊,錫花姐回孃家去了?那幾個孩子怎麼辦?”曉嫺第一反應是想着孩子們可憐。
吳天蘭嘆一口氣說道:“孩子沒了娘,當然可憐,那天我經過康家門口,見秀萍他們幾人坐在門檻上,呆呆的看着村口,可能是在等他們娘回來吧,哎!”
這句話讓曉嫺眼睛有些發紅,可這種事,她也無能爲力,要是以前的話,她也許可以幫忙照顧照顧孩子,如今的身份卻不好去管這些事,只是希望林氏能早些回來。
吳天蘭見曉嫺有些難過,就安慰道:“曉嫺,你也別想這些了,一個人一個命,其實啊,說到底,都是那秦老婆子在作。我聽說啊,康宜紅是被她趕回去的,她一路走一路哭着回去的。所以啊,康家只要有秦老婆子家,哪個都不能安生。哎,宜武家的媳婦看着是個老實的,肯定也要被秦氏欺負。”
這話曉嫺贊同,不欺負媳婦,秦氏是不會覺着心裡舒坦的。
她們兩的猜測沒錯。
林氏走了,康宜富將張小彪打傷了,賠了許多東西,花了不少錢,秦氏這是滿肚子的怨氣啊。
可是這怨氣卻沒地方撒啊,林氏不在,曉嫺不在,康慶昌她又不敢惹。康宜英受傷地方的頭髮還沒長出來,秦氏看着罵不出口,康宜財則躲得遠遠的,乾脆住在了私塾不回家,她是想罵也罵不了。康宜富像個死人一樣,你罵也好打也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罵着又不解氣,而康秀萍三姐弟是個孩子,罵他們吧,更沒勁。
這樣一來,康家只剩下比較正常的康宜武夫婦了。
眼瞅着快要到中秋節了,康宜武夫婦要準備禮物去看岳父母家送節禮,只是他們還沒有分家,禮物當然得要秦氏來備的。
吃過晚飯後,康慶昌就提前回房了,自從康宜富鬧事後,他的精神頭明顯差了許多,背也更彎了。
吳美珍在忙着收拾碗筷,抹桌子,康宜武就對秦氏說道:“娘,我和美珍後天準備回孃家送節禮,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本來是正常的一句話,秦氏立馬沉了臉,說道:“呸,你還好意思提這事呢,宜武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從那吳氏進了我們康家的大門,我們家安生過沒有?她進門第二天,你大嫂走了,你大哥將人打傷了,家裡賠了那些的東西,你爹身體也差了,這吳氏就是個喪門星。我怎麼這樣命苦啊,又娶了個喪門星喲。”
她說着說着就嚎啕了起來。
第358章:
吳美珍正好準備進堂屋拿掃帚,在門外,聽見了秦氏這番話,她捂嘴哭着跑回了廚房,一邊流淚一邊洗着碗。
才嫁來康家不到月餘時間。天天低眉順眼的搶着幹活做事,儘量降低存在感,只想博得婆母的歡心,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看來自己當初的擔心並無道理。
康宜武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同時覺得這話好耳熟,曾經在哪兒聽過。
他想了想。終於想起,這些話以前是秦氏罵曉嫺的,如今用來罵自己的媳婦了。
他起身站起來,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娘,您怎麼能這樣說,大哥做得醜事,是他自己造得孽。與我們何干,好好的怎麼向我們身上賴,有你這樣做孃的嘛,還真是家裡不發財怪祖宗啊。”
康宜武的脾氣性格可不像康宜文,康宜文飽讀詩書。在傳統禮義仁孝的影響下,就算是再恨再惱秦氏,也不會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康宜武則不同,你不惹他就罷了,要是惹了他,他纔不會管你是他娘還是他爹,他該罵就罵,該砸東西就砸東西,比較蠻橫的。
康宜武這話氣得秦氏差點兒倒地。順手一茶盅就砸了過去,被他躲了過去。
秦氏拍手跺腳的罵道:“你這小畜生,老孃白養你這些年,如今成了親,這翅膀就硬了,竟然敢罵老孃了。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啊。看樣子,都是吳美珍那小賤人教你的吧,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看就曉得不是什麼好貨色,小畜生,你給老孃滾,滾。”
“滾就滾,有你這樣的娘,我們和你在一起過日子,被氣死那是遲早的事兒。三嫂那樣好的人,活生生的被你逼出了家門,看三哥回來後,怎麼找你算賬。你要是平日對大嫂好一點兒,她也不會回孃家不回來,我們有你這樣的娘,真是上輩子做多了壞事。我媳婦是個好人,你再罵再挑刺,我也不會信你的話。”康宜武毫不示弱的回擊着。
這番話罵得痛快,要是被曉嫺和林氏聽見了,絕對會拍手稱快的。
然後他不理會秦氏,徑直去找康慶昌。
康慶昌聽到了隔壁的動靜,捂着胸口咳嗽了起來,只覺得胸好悶,正想起身時,康宜武進來了。
“爹,我要分家。”康宜武一進門,直截了當的說。
“哎,你娘又放屁了吧,別往心裡去。好,分吧分吧,其實我也早有這個念頭了,分開後,你們兩好好過日子,別搭理你娘,啊。”康慶昌低聲說道。
聲音十分的虛弱無力,完全無了以前那種精氣神。
看着康慶昌這憔悴的樣子,康宜武在秦氏那兒受得氣漸漸消了,他點點頭,關心的說道:“爹,您最近身子好像不大爽利啊,明天去新鎮看郎中去吧。您可是家裡的頂樑柱,可千萬不能有啥事啊。”
“咳咳,沒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年的,哎!”康慶昌掩嘴咳嗽了兩聲,擺手答道。
他現在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點兒都不介意,只要家裡其他人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康宜武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然後想到林氏,提議道:“爹,快過節了,是不是讓大哥去接大嫂回來啊。”
康慶昌點點頭:“嗯,這兩天我也正在想這事兒,你大嫂回去也有段日子了,也該冷靜下來了。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時候,我等會兒和你大哥說說去。宜武,過了中秋節後咱們就分家。”
康宜武點頭應了,然後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這纔回了房去安慰吳美珍。
秦氏一人坐在堂屋裡發呆,康宜武那番話像上千把利刃,將她的皮膚一寸寸的割開撕裂,然後再將她的肉一片片的剜去,最後將她的心絞碎。自己辛苦的將兒女們養大,原本還指望着他們來孝順,誰知道到頭來,結果會是這樣,一個個的與自己對着幹,看不慣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將自己說得話當放屁,一羣逆子,沒一個讓自己省心的。
大兒子像個活死人,二兒子遠在千里之外,是靠不住的,三兒子前程未定,而且表面溫順,骨子裡也是反抗自己的,四兒子更是個不懂事的,眼中無長輩的,別指望,五兒子年紀還小,讀書又是個不用功的,田地裡的活兒又做不了,將來肯定也是個無用的。
秦氏將五個兒子輪番起了一遍。發現沒有一個兒子能依靠。兒子靠不住,老伴如今對她像仇人一樣的恨着,想想這些,她不由十分的悲哀。頓生淒涼之心,爲晚景擔憂着。
其實她怎麼不反過來想想,要不是她從中作梗生事。沒個長輩樣,幾個兒子又怎會與她對着幹,不說其他,就說康宜文,要是秦氏善待曉嫺,不說康宜文自己,就是曉嫺。也不會對她不管不問的,也定會好好的孝順她,替她頤養天年的。
她的臉在昏暗的油燈下看起來更長更黑了,一雙三角眼泛着陰森森的光芒。
康家大院的上空籠罩着一層陰雲,壓得每個人都透不過氣來。
第二天。康宜武趕着牛車,康慶昌、康宜富和康秀萍三姐弟一行人帶着禮物去林家。
康宜富的臉一直陰沉着,心更是向上提着,不知道林家那邊會有怎樣的暴風雨等待自己。
康秀萍三姐弟聽說去外婆家看母親,都十分的開心,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讓大人們心情都略輕鬆了一些。
到了林家,林氏的父母見到康慶昌有些意外,他們沒想到康慶昌會親自來接林氏。
林氏父母和林氏三兄弟。與康慶昌和康宜武寒喧打了招呼,卻無人理會康宜富,將他晾在了一邊。
三個孩子則嚷嚷着要找娘,林氏正在後面的菜院子裡摘菜,聽到家裡有動靜,就跑了回來。見到三個孩子,頓時撲了過來與孩子們摟在一起哭了起來。
“娘,娘,我們好想你,跟我們回家吧。”康秀萍哭着說道,其他兩個也跟在後面附和着。
“娘也好想你們。”林氏哭着說道。
“哎,造孽喲。”林母重重嘆息一聲說道,瞟了一眼康宜富,眼睛裡有着濃濃的恨色。
林父看着康慶昌,也關心的說道:“老兄弟,半年未見,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以前可是記得你身體硬朗得很吶。”
“哎,我無能啊,家裡一直不順,這心裡頭不好受啊。”康慶昌長長嘆息一聲說道。
幾人心裡都沉甸甸的,先去堂屋裡坐好。
“畜生,還不跪下。”等大家坐好後,康慶昌衝康宜富斥道。
康宜富沒有反抗,膝蓋一軟,就跪倒在林氏父母面前。
“親家翁親家母,今兒我將這畜生給你們帶來了,你們想打想罵想剮,隨便你們,老漢我不會說半個不字,這是他應得的。至於錫花和這畜生的事兒怎麼處理,我也全聽你們的意見,好不好?”康慶昌對林父說道。
林家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康宜富,一時之間也有些爲難如何處置,要是沒有康慶昌在眼前,林家兄弟早就上前將他一頓海扁了。
林父說道:“老兄弟,按理說,嫁出去的女兒沷出去的水,我們做爹孃的就不該管她的事兒。可是咱們都是做爹孃的人,都能體諒做爹孃那番苦心,只要活着一天,又怎會不替兒女們操心呢。錫花回來也說了些宜富之前的所爲,說句難聽的吧,那的確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可我們就算現在怎樣打罵宜富,那都是無濟於事了,都無法彌補錫花受到的傷害。老兄弟你是個實在人,我們知道,錫花回來也說了,說您一直待她不錯,今兒我們一家人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去爲難宜富了。錫花我們也知道,她有不少的缺點,如今也配不上宜富,就讓宜富給她一張放妻書,往後各過各的日子吧,互不相干,讓錫花在家裡伺候我和她娘終老吧,誰讓她不爭氣。”
這話說得輕鬆,但康慶昌和康宜富心裡都‘咯噔’了一下,雖然也料到這個結果,可這是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一旁與孩子們摟在一起的林氏眸子也黯然了,和離意味着要與孩子們永遠的分開,要長久的承受骨肉分離的切膚之痛。
康慶昌不好意思開口去求林父讓林氏繼續回康家,他垂了頭嘆氣。
康宜富向林父林母磕頭求情着:“爹,娘,求你們讓錫花跟我一起回去吧,孩子們離不開她啊,家裡要是沒有她,孩子們怎麼辦啊。孩子們還小,不能沒有了娘啊。”
林父林母將眼睛看向虛空,沒有作聲,他們真想罵他,就你這副熊樣,還有臉說這種話,讓我女兒跟你後面受罪啊。
康宜富見求不動林父林母,從地上爬着去求林氏。
“錫花,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該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啊,你難道捨得就這樣拋棄他們嘛。錫花,你就回來吧,回來吧。”康宜富哭着乞求。
康秀萍三姐弟也哭着求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