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北星抓住宋離胳膊,有些委屈的解釋:“就剛纔我從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下她,她項鍊不見了,就說是我偷的,阿離,我沒有,我真沒有!”
丁燕妮撇嘴:“你說沒有就沒有啊?”
張慧冷笑着哼哼:“早聽說你也從鄉下來的,沒想到竟然還跟宋離認識,果然是蛇鼠一窩!”
譚北星在一班是跟宋悅兒齊名的學霸,其實在青藤很有名。
早有傳她是孤兒,從鄉下考進青藤的,每次開家長會,都是一個叫邵康的交警大隊隊長來開的,誰知道那是不是被包養的。
譚北星皺眉:“張慧,你說話不要太難聽!”
說她也就算了,怎麼能說阿離!
“怎麼?東西都敢偷,還怕我們說啊?”張慧滿目鄙夷。
宋悅兒也沒想到,今晚宋離竟然跟譚北星一起來的祥雲齋,還就在他們隔壁的包廂。
這會兒看見宋離,眼底怨恨一閃而過,咬了咬脣,對譚北星說:“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可剛纔洗手間就我們倆人…”
張慧和丁燕妮倆人一向狗腿,身後包廂裡,翟家的少爺和錦城那些有錢有勢的富二代全都在。
怎麼會放棄出風頭的機會?
“你說你沒拿,那難不成是悅兒自己藏起來誣賴你的不成?”
“就是,就你們這樣的還逛奢侈品店,誰知道是不是進去偷東西了?”
“張慧,丁燕妮!”譚北星面色緊繃,眼底明顯帶了怒:“你們要是沒有證據,就屬於造謠!”
平時她在一班,也因宋悅兒受到過排擠,可她除了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經常獨來獨往的,也沒出過什麼事。
這些同學認識,卻不怎麼熟,沒想到謊話竟然張口就來。
“證據?”張慧冷笑:“你家洗手間安攝像頭啊?”
“譚北星…”宋悅兒又開了口,眼睛裡淚花閃爍:“如果是別的也沒什麼,可這條項鍊是前天我姑姑來送給我的,花了五萬買的,說是給我成績第一的獎勵…”
聽了這半天,宋離聽明白了,她脣角冷勾,一雙清眸裹着邪佞落到宋悅兒身上:“你說譚北星偷了你姑姑送你的項鍊?”
語氣明明很平靜,卻帶着股莫名的懾人之力。
宋悅兒看她一眼,咬了咬脣角,沒去回答是還是不是,只哭着對譚北星說:“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去買個一模一樣的送給你,但請你把這個還給我,好不好?”
她本來跳舞身段就好,今晚穿着新買的裙子,粉白色的,看着單純乾淨,清純可愛,一哭就顯得弱柳迎風,楚楚可憐的。
翟靜宜皺了皺眉,厭惡的目光落到譚北星身上:“看着人挺乾淨,沒想到手竟然這麼髒。”
她一開口,其他人頓時也跟着起鬨,矛頭全部指向譚北星。
“你憑啥給她買?她偷你東西她還有理了?”
“還一個班的同學呢,連人家姑姑送的東西都偷,要不要臉啊?”
“別逼我們動強的,哥哥動起手來可不好看。”
一句又一句,都如利刺。
這亂糟糟的,連祥雲齋經理都被驚動了。
是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上有老下有小的,翟家不是他惹起的,瞭解情況後,視線掃過宋離和譚北星,凝眉開口:“來者是客,這位小姐要是偷了還請趕緊拿出來,不然我們就報警處理了!”
譚北星脊背始終站的直,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些人,嗓音清冷:“我沒偷就是沒偷,行得端坐的正,就算報警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