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省區地下賽車冠軍,輸給一個高中生,還被打的跪下叫爸爸,今天以後,翟辰在我們這個圈,怕是擡不起頭了…”
“這是我平生以來看過最精彩的一場賽車!”
“啊!我押了宋離輸!艹,全他媽賠完了!”
“……”
一句又一句的議論,明明嘈雜凌亂的不行,卻像長了腳一般,都清清楚楚的跑進翟辰耳朵裡。
翟辰咬着牙,手指都在地上摳出了血,他信誓旦旦以爲自己會贏,根本沒猶豫的就把翟家一半家產給賭了進去。
現在看來,他怕宋離賴賬籤的那份白字黑字,是他自己上趕着在送!
以爺爺昨天對宋離那態度,還有對他的那一番警告,翟辰突然萌生出自己這次真的要完了的感覺!
媽的,都他媽是齊翼的餿主意!
他猛地起身,衝着四周大喊:“齊翼,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
喊了好半天,人羣裡纔有動靜。
不省人事的齊翼被幾個人橫擡着出來,鼻青臉腫的,一副血漬呼啦。
其中一小弟惶恐又膽怯道:“辰少,齊哥他被人打了…”
翟辰整個身子都在抖:“一羣廢物!全他媽是廢物!”
——
翟家。
“去看看你哥。”
“爺爺,你今天晚上倆小時都讓我去看十遍了,我哥他在後院老實的關禁閉呢!”
聽着爺爺又問,翟靜宜佯裝無奈的道,“爺爺,您該睡覺了。”
從下午開始,翟老爺子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心底惴惴不安。
想來想去,整個翟家事也就只能出在翟辰這個混不吝的身上,可一晚上派人去看,都說翟辰在房間老實的待着。
“不行!”翟老爺子拄着柺杖起身,擰着眉心往外走:“我得親自去看看。”
翟靜宜神色微變,連忙上去拉住人:“爺爺,都這麼晚了,我哥肯定已經睡了,您…”
“老爺。”就在這時,管家突然從外邊兒走進來,神色緊張:“昨天來翟家那個宋離和傅少又來了,現在就在門外。”
翟老爺子抓住柺杖的手一緊,不安更深:“讓他們進來。”
——
這幾個人氣場一個比一個強,尤其最前邊兒的女生,蒼白的指尖夾着張紙,渾身縈繞着寒涼,看起來很不好惹。
尤其是在這大晚上的來…
翟老爺子心底不安越發的濃,帶着幾分小心翼翼:“不知道幾位有什麼事…”
宋離站姿挺散漫,把指尖的紙遞上去,風輕雲淡的兩個字:“討債。”
翟老爺子微頓,接過紙看。
紙上白紙黑字寫着宋離和翟辰的賽車賭約,宋離輸了全憑翟辰處置,翟辰輸了跪下叫爸爸,給宋離翟家一半家產…
翟家一半家產???
看到這裡,翟老爺子臉上肌肉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宋小姐,翟辰昨天被我關了禁閉,今天一直在家,這是不是誤會…”
宋離挑眉:“你懷疑我造假?”
翟靜宜也看到了紙上內容,整個人都僵住。
今晚翟辰出去她知道,而且答應了幫忙打掩護,所以纔沒去練舞,在這陪着爺爺。
可現在,哥哥竟然輸了??
還把翟家一半家產都搭了進去??
哥哥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輸給這個宋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件事如果被爺爺知道,她也逃不了干係,翟靜宜壓下心底的慌亂,指着宋離就指控:“你少在這胡說,我哥今天根本沒出門,宋悅兒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鄉下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拿着一張誰都能寫的紙,就敢騙到翟家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