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限於目光交戰,因爲兩個人方向不一樣。
而且宋離看上的人,蒼鷹雖然覺得不悅,卻也沒有想成爲敵人的想法。
傅時弈走過來時,蒼鷹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打開車門上車,把手裡剛纔買的牛奶插上吸管遞給宋離,若似不經意的問:“他來幹什麼?”
宋離小小喝了一口,側頭看他,一邊眉挑了下:“怎麼,時老師又吃醋了?”
傅時弈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乾咳一聲道:“我剛纔看見了鍾景逸。”
鍾景逸,京城鍾家老爺子最小一個兒子,鍾弦的小叔叔。
如果宋離是鍾老爺子義女,他也算宋離名義上的義兄。
這明顯的是在轉移話題。
宋離也不戳穿他,淡淡哦了一聲。
“離姐。”說曹操曹操就到,落後一步的顧無言過來,身後跟着的人不是鍾景逸是誰?
這男人也就二十四,帶着銀絲邊眼鏡,俊朗儒雅,斯文的不行。
但如果僅從外邊判斷他那就大錯特錯,他可是律師界第二。
雖然沒超越那個第一,入律師界以來,打官司也從無一敗。
宋離擡眸看了他一眼,語氣挺淡漠的:“你來這兒幹嘛?”
鍾景逸站在車邊兒,推了推眼鏡,看着車裡坐的傅時弈,臉上是明顯可見的不悅:“你能跟小四爺在一起,我爲什麼不能在這?”
這話裡帶着敵意。
傅時弈眯眼:“鐘律師好像對我有意見?”
初一初七陳武幾人不敢說話,顧無言那桃花眼瞬間睜大,泛起八卦的光。
鍾景逸冷笑:“我身爲律師,有責任提醒小四爺,宋離如今還是未成年,你這屬於荼毒。”
顧無言幾人:“……”
想到之前鍾弦媽媽虞漫說的那翻話,傅時弈似乎明白鍾景逸爲何對自己有敵意,他輕笑:“我和宋離還不算談戀愛。”
現在的確不算,但以後就不一定了。
鍾景逸神色更冷:“那你身爲他的老師,卻帶着她來這種亂地,你不覺得更爲可恥?”
“鍾景逸。”宋離突然開口,精緻眉眼裡帶着不耐煩:“你大老遠跑到這就是爲了教訓我的嗎?”
鍾景逸一噎,跟傅時弈對話的氣勢瞬間沒了,輕笑道:“我哪敢教訓你啊?”
宋離瞥他:“那你就是覺得,我跟傅時弈在一起,是他誆騙了我?”
鍾景逸挑眉,不置可否:“難道不是嗎?”他義正言辭:“誘拐未成年,可判……”
“咳!”顧無言沒忍住的乾咳一聲,咕噥:“你別是個妹控吧?”
鍾景逸冷冷看他一眼,卻沒說話。
宋離有些頭疼,把手裡沒喝完的牛奶塞回傅時弈手裡,推開車門跳下車,滿身的恣意不羈:“時老師只是帶我來過冬。”
過冬?
鍾景逸眉心一皺,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麼似地,下意識看了眼她左手腕,依稀能看見衣袖下的黑色手環。
他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它響了?”
宋離淡淡“嗯”了一聲。
女生膚色在太陽下白到幾乎透明,渾身都縈繞着寒涼,但看精神,似乎還好。
鍾景逸沉默了一陣,側頭看向隨後下車的傅時弈,聲音沉重:“小四爺。”
他這次話語裡沒了什麼敵意,多了客氣和敬重:“既然已經在這,請您照顧好她,若她身體有什麼不適,或者有其他不對,請馬上通知我。”
傅時弈還沒說話,宋離眸子眯起,氣息冷厲起來:“鍾景逸,你廢話太多了。”
鍾景逸抿了抿脣,神色有些複雜:“我們不能讓你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