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反應過來她話裡意思後,抓住宋離褲腿,拼命搖頭:“宋離,對不起,我錯了,是我眼瞎,是我蠢,可我也是被威脅的啊,我真的錯了,我求求你,而且譚北星也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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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坐牢,不想坐一輩子的牢!
“呵!”宋離發出一聲冷笑,擡腿就把人給踹了出去,目光陰狠,吐字如釘:“如果譚北星死了呢?你全家的命加起來都不夠陪!”
她一直不敢想,如果當時叢彤晚去一點兒,如果當時張慧下手狠上兩分,譚北星就可能真的死了……
譚北星這條命,是當初他們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纔跟老天搶回來的,結果差點死在一個因妒生恨的人身上。
還有譚家,這次一個都跑不了!
宋離這一腳用了狠勁兒,被踹飛出去的張慧後背直接撞在審訊桌角,嘴角都溢出了血絲,躺在地上直抽抽。
宋離周身氣息狂躁暴虐,寒涼侵染整個審訊室,站在她身邊,讓人如同深處寒冬,煞氣沖天。
“滴!滴……”
寂靜下來的審訊室裡,突然響起警報聲,格外刺耳。
循着聲音,是從宋離左腕發出來的,衣袖遮掩下有紅光在閃。
鍾景逸面色一變,伸手抓住她左腕,掀開衣袖看,那個一向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手環,此時不斷的響着閃爍紅光。
“這是……”傅時瞳孔微凝,他之前猜測過宋離這個手環的作用,但一直沒有結果,現在突然看見它有反應,卻依舊不知道是爲什麼。
瞞不過傅時弈了,鍾景逸臉色難看,沉着聲解釋:“這手環是生命監測儀,她一旦失去理智狂躁,或者體溫在25度以下,就會發出警告。”
傅時弈瞳仁凝着:“後果呢?”
鍾景逸道:“暴走後,陷入沉眠。”
說到這,他想起什麼似地,把宋離左腕袖子又往上提了一下,肘間一隻冰藍色的燕尾蝶映入眼簾,栩栩如生。
“怎麼……”鍾景逸倒吸一口冷氣:“怎麼顏色就這麼深了?”
他記得自己上次見到這個印記,是一年前,那會兒顏色也只不過是很淺很淺的藍,可現在這……
傅時弈瞳孔又是一縮,他見過宋離的手臂,可以前都是膚如凝脂,皙白一片,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印記。
宋離有些暴躁的把胳膊從鍾景逸手裡抽出來,扯下衣袖,眉眼冷的厲害,不耐煩道:“死不了!”
鍾景逸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能說出來,眼底一片複雜。
傅時弈伸手握住女生的手,感受着女生如冰般刺骨寒冷的溫度,眼底憂慮深藏,聲音磁性溫柔,卻帶着不容反駁的語氣:“先回去休息,這裡我來處理。”
他什麼都沒問。
宋離睫羽遮下,正欲說什麼,忘憂打過來了電話。
一瞬間,宋離周身氣息再次暴虐,從腳底升起的戾氣,整個審訊室冷的像寒天九月,血氣繚繞。
“滴……”手環又開始報警。
傅時弈握住她的手,輕聲:“不管發生什麼,都還有我在,冷靜一點兒。”
寬厚的手掌,滾燙的溫度,夾雜着靜心凝神的白檀香,卻依舊遮不住宋離周身那從骨子裡竄出來戾氣,她脣瓣聳動,吐出幾個字:“譚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譚家的人來了錦城市醫院,還真是自己上趕着送死!
鍾景逸神色一瞬間變得凌厲,劍眉如鬢,眼底也閃過殺意和怒氣。
——
市醫院。
門外那些記者早就被驅散了,但也有大老遠來不甘心的,在蹲守從醫院出來的人,想得到點兒什麼內部情況。
但從裡邊出來的,不管是病人還是病人家屬,全都搖頭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