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9章 殘害當朝王爺是個不小的罪名

希香點頭:“芸秀姐姐見姑娘和王爺也喝了不少酒,就怕你們喝多了,所以就讓奴婢給你們備了醒酒湯,省得喝醉了明早起來頭疼。”

夏依依笑道:“也是你們心細,連這點都想到了,端進去吧,王爺還在裡面呢。”

希香點點頭,端着端盤往裡走,夏依依尾隨其後,一個手刀往希香的脖子上劈去,希香手中的盤子也應聲落地,發出了一大聲的巨響。

夏依依把人拖到角落邊和芸秀躺在了一塊,道:“二位,對不住了,我也不想這麼對你們的,怪只怪你們王爺非得與我井水犯河水。”

說完,夏依依脫下了芸秀的衣服,換上,然後又給芸秀穿上了她的衣服。

一般人,說假話,做壞事都會因爲害怕被人發現而心虛緊張,可是夏依依不會,職場上的爾虞我詐,早已讓她學會了說假話就猶如喝白開水一樣的自然,所以她學着芸秀的神態和動作直接走出了大門。

夏依依出了瑾軒院之後,就直接往夏淳暫住的小院走去。

夏淳所住的屋子外守着好幾名帶刀的侍衛,見夏依依沒有遮掩的走過來,湊巧,這些護衛是最外圍的,平常並不常在內宅走動,所以並沒有見過芸秀,不過芸秀身上的裙裳可是晉王府統一發給下人的,分爲了橙黃綠藍紫五種顏色,紫色爲一等丫鬟所穿,藍色爲二等丫鬟所穿,綠色爲三等丫鬟所穿,依次推下去,橙色則爲最下等的丫鬟所穿。

夏依依不懂衣服裡暗藏的玄機,不代表護衛就不懂了。

護衛知道晉王這次出京尋美人,身邊就帶了兩名最貼身的丫鬟,而其他的丫鬟根本就近不得他的身,都是在十步遠侯着,唯有拓跋璟有需要才小心的去準備,不過一般沐浴更衣這樣的頭等大事,拓跋璟是不會用那些小丫鬟的,所以芸秀和希香在府中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只可惜,夏依依也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是芸秀姑娘吧?”其中一名護衛揣測的問道。

夏依依暗自鬆了口氣,她還真怕這些護衛是識得芸秀的,畢竟芸秀是拓跋璟身邊的大丫鬟,被認識也是情理之中的,沒想到她走運,還真的就有不認識芸秀的。

“裡面的人怎麼樣了?王爺讓我來把人帶過去。”夏依依拿出了她把拓跋璟身上搜來的令牌,說道。

那幾名護衛看到拓跋璟的令牌變得更加的恭敬了。

“姑娘,裡邊請。”其中一名護衛打開門,道。

夏依依挺直了背,自如的進了屋去。

夏淳見到夏依依,驚訝道:“依霜,你怎麼……”

“噓!”夏依依把手放在嘴上,示意夏淳小聲些。

夏淳閉上了嘴。

夏依依把她的計劃簡單地跟夏淳講了一遍,然後道:“夏大哥,我們現在就要逃出去,我已經拿到了拓跋璟身上的腰牌,出城的話不是問題。”

夏淳點點頭:“依霜,你滾你做什麼,我都跟着你。”

“行,那我們走吧。”

夏依依領着夏淳出了門,甚至非常正大光明的往大門走去,也許是他們的行爲太過於光明正大了,所以一路上反而沒有人懷疑了,一路暢通的到了大門口。

“站住!”結果在大門口,他們反而受到了阻礙。

夏依依雙手疊在腰上,彬彬有禮道:“這位大哥,我是王爺身邊的大丫鬟芸秀,要往陳府去一趟,這是王爺通關的腰牌,還請大哥過目一下。”

那名護衛接過腰牌一看,面上一整,突然發令道:“大膽賊女,竟敢冒充王爺身邊一等大丫鬟,還偷的王爺的腰牌,來人,把她二人抓住。”

數十名的帶刀侍衛團團的把夏依依和夏淳圍住。

夏依依拳頭握住,她沒有想到就差一步事就給暴露了,若是這次被抓住,就算拓跋璟對她寬容,可是謀算王爺的罪名,她也絕對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她和夏淳被人抓住了。

夏依依靠在了夏淳的背上,聽着夏淳道:“依霜,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夏依依道:“夏大哥,我們硬闖出去,反正左右都是死,若是能逃得了,興許還有一條命可活。”

夏淳也知道這個理。

“依霜,就算是死,我也會把你救出去的。”

“還愣着做什麼?上。”

數名侍衛舉着刀朝夏依依和夏淳二人劈來,夏淳拉着夏依依堪堪的避過,然後把夏依依護在了身後。

夏淳的武功還算不錯,既然武起來還挺有模有樣的,不過拓跋璟這次帶來的護衛皆是一等一的好手,一個能頂三,夏淳應付起來還真的有些吃力,支持了幾分鐘左右,他的右手臂就被人劃了一刀,鮮血瞬間染紅了長衫。

夏依依站在夏淳的背後解決了兩個揮刀就要砍的護衛,緊張的問道:“夏大哥,你的手沒事吧?”

夏淳道:“依霜,你別擔心,我暫時還死不了的。”

夏依依心裡着急,知道憑着她二人的身手怕是逃不出這戒備森嚴的宅院,而且看這些護衛對他們的狠辣程度,刀刀致命,招招狠辣,怕是有意要把他們滅口了。

心思紊亂間,夏依依有一個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過,只是等她去細抓的時候,一把泛着寒光的劍就這樣劈頭蓋臉的朝她劈來。

夏依依回過神來,拉扯着夏淳避到了一邊,避過了那狠辣的一劈。

夏依依拍着胸膛,有些心有餘悸,她骨折的左手還沒有完全好,雖然有拓跋璟給的上好的藥敷着,好的速度快,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已經不綁紗布了,可左手是一點力都使不上的,現在被人圍着,那些護衛又是往死裡逼着他們,夏依依只覺得她的左手隱隱的泛着疼。

夏淳用着巧勁把一個欲上來的護衛給踢飛出去,不過他的手臂又不客氣的受了一刀。

夏依依心裡愧疚難當,道:“夏大哥,對不起。”

夏淳這時候倒是豁達:“依霜,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是死,能死在你面前我也滿足了。”

夏依依眼圈一熱,在職場上見慣了爾虞我詐而變得冷硬的心也因爲夏淳這些淳樸真摯的話而感動。

“夏大哥,今日要是死在這,我陪你一起死。”

夏依依說出了她的豪言壯志。

“依霜,雖然我挺想娶你當媳婦兒的,不過我不希望你死,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的。”

爲了心愛的女人,男人有時候是能爆發楚無窮無盡的潛力的。

夏淳拼盡了權利的想要護送夏依依出去,甚至還重傷了好幾名的護衛,不過到底是勢單力薄,兩人雖然都有些武功底子,不過在數十人強勢的圍攻之下也漸漸地處在了下風,夏依依的右手也被人劃了一刀。

“住手!”就在夏依依有些心如死灰的時候,一道猶如天籟的男聲從天而降。

“屬下等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剛纔快殺紅了眼的護衛悉數跪下,恭敬的喊道。

拓跋璟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雙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夏依依,眸色諱莫難測。

夏依依有些心虛,下意識的避開了拓跋璟嗜人的目光。

“把他二人壓到大廳去。”

拓跋璟冰冷的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廳內,拓跋璟坐在主位上,而夏依依和夏淳二人卻是被人壓着跪在地上。

拓跋璟揮了揮手,那兩名護衛鬆開手退了出去。

不等拓跋璟說話,夏淳就率先開了口,憨厚的臉上有些蒼白:“王爺,是草民慫恿依霜逃跑的,她原來也不想的,是草民以死相逼她纔想助草民逃離這個鬼地方,一切都是草民的錯,與她無關,草民罪該萬死,還請王爺饒了依霜。”

夏依依訝然的看着她旁邊這個憨厚的農家漢子。

拓跋璟鳳眸眯了下。

“夏依霜,她說的可是真的?”

拓跋璟故意問道。

夏依依任由右手的傷留着血,挺直着背道:“王爺,此事是我一手計劃的,夏大哥也是因爲從小心繫於我這纔想助我逃的,王爺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至於夏大哥,還請你饒了他一命,叔叔嬸嬸就他一個兒子,我也不能讓夏家因我之故而斷子絕孫。”

拓跋璟嗤冷一聲,道:“果然是青梅竹馬,情深意重啊。”

夏依依知道拓跋璟這次是氣狠了,以拓跋璟心狠手辣的性子,只怕他二人能求得一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就怕拓跋璟狠起來讓他們生不如死。

夏依依千緒百轉,仰起臉,有些無辜裝傻的說道:“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爲之前給你下迷藥的事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拓跋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本王今天心情還算好,饒了你也未嘗不可。”

聽拓跋璟這麼一說,夏依依非但沒鬆了口氣,反而更加的戒備了。

果不其然。

拓跋璟繼續道:“你們兩人的命只能留一條,夏依霜,你覺得留誰的好?”

夏依依咬咬牙,這男人,果然狠。

“王爺,我和夏大哥雖然私逃,可到底罪不至死,還請你法外開恩。”

拓跋璟道:“李公公,你給她說說,殘害當朝王爺的罪名。”

李公公輕咳了幾聲,尖細的嗓音在這偌大的大廳裡顯得格外的尖銳瘮人。

“殘害皇家子嗣,輕則重大一百大板,日曬三日,貶爲奴籍,生的子女代代爲奴爲婢,重則千刑罰,先砍斷雙手雙腳,然後拿着小刀在其身上一刀一刀割着身上的肉,割下三千五百四十塊肉才讓其死亡。”

夏依依聽的毛骨悚然,她沒有想到古代的酷刑會如此的凌厲。

夏淳臉色也非常的凝重。

拓跋璟端着茶杯慢條斯理的喝着茶,道:“夏依霜,你殘害當朝王爺,若本王往重了說,你可是要受千刑罰的,怎麼,你想嘗一下嗎?”

夏依依心裡有些拔涼,嘴角邊的笑容也有些牽強:“爺,你我好歹也相識一場,你應該不會這麼對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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