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怪本宮說話難聽,本宮都是爲了你好,這次本宮可允了你胡鬧,是因爲本宮知道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等你玩夠了自然會乖乖的回來。”
拓跋薰道。
拓跋清雅只是垂着頭,人有些悶悶悶不樂的。
拓跋薰見她這樣,也不好過多的苛責了,只好道:“回去吧,本宮會想辦法讓夏淳心甘情願娶了你,只要你日後不後悔了。”
拓跋清雅眼珠子一亮,笑道:“皇姑,你說的可是真的?”
拓跋薰搖搖頭,暗道到底是年輕了,外表看着成熟,可心裡終究是藏不住事來,驕縱慣了,人人順着,一點點的小挫折都被無限的放大了。
“本宮何時騙過你?”
拓跋清雅自然的挽住拓跋薰的手臂,笑道:“皇姑,清雅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了。”
拓跋薰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這邊還算其樂融融,另一邊的拓跋璟帶着夏依依離開之後,拓跋璟就開口道:“本王這次答應你救了夏淳,你該如何報答了本王?”
夏依依垂首道:“爺想要民女如何報答了你?”
拓跋璟欺身,把夏依依拉進了懷裡,低沉的嗓音帶了一股難以忽視的魅惑。
“本王要你當晉王妃,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夏依依的心臟因爲這一句話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鼻子處更是能清晰地聞到拓跋璟身上傳來的龍涎香,有那麼一瞬間,她是迷醉的。
“不討厭本王的話,這次回京,本王就向皇上請旨,八擡大轎的迎娶你進門,如何?”拓跋璟再次魅惑道。
拓跋璟呵出來的氣息噴灑在了夏依依的臉上,癢癢的。
夏依依擡起頭,眼神有些迷濛的看着拓跋璟。
拓跋璟眼裡閃過一絲的笑意,再次魅惑道:“如何?”
夏依依迷醉之後瞬間又清醒了過來,趁着拓跋璟鬆懈的空檔,她一把掙脫開了拓跋璟的懷抱,道:“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拓跋璟眸色一沉,道:“本王說了這麼多,你只當本王在開玩笑?”
夏依依無辜的看着他,彷彿在說,難道不是這樣嗎?
拓跋璟輕笑一下,道:“夏依霜,你剛求本王救夏淳的時候,可是說要答應本王一個要求的。”
夏依依咬咬脣,剛纔情況危急,她又生怕拓跋薰和拓跋清雅兩人生了什麼壞心思,光明正大的對夏淳下毒手,這才求上了拓跋璟,不過前提是她答應他一個要求。
“爺,你可別忘了,那個要求可是在民女自願的前提下才能實現的,民女自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晉王妃一職實在是民女難以擔任的。”
夏依依咬牙,道。
拓跋璟諱莫難測的看着她,道:“多少女人對這個位置趨之若鶩,你倒好,棄之敝屣,本王就這麼讓你瞧不上?”
夏依依道:“民女不敢。”
拓跋璟朝她伸出了手,道:“本王看你敢的很,還不快過來,難道還讓本王親自過去不成?”
夏依依心裡就小小的掙扎了下,走了過去,不過還是故意沒看拓跋璟伸出來的手。
拓跋璟縮回手,道:“本王可以暫時不讓你當晉王妃,不過你親本王一下,權當本王救夏淳的報答吧。”
夏依依看了他一眼,突然踮起腳尖,在他的右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吻完,拓跋璟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失神了。
夏依依見他這樣,心情反而變好了,嬌俏道:“爺,傻了?”
拓跋璟雙頰襲上了兩抹可疑的紅暈,反而冷着臉道:“以後,不許吻別人。”
夏依依聳聳肩,突然起了捉弄之意,道:“若是那個別人能幫民女解決困境,別說一個吻了,就連民女的身體……”
“你敢!”拓跋璟臉上醞起了滔天駭浪,陰鷙的看着夏依依:“夏依霜,別挑戰本王的耐性。”
夏依依非常的無辜:“爺,民女有嗎?”
拓跋璟直接把人攔腰抱起,那一天,所有人都看見了夏依依被他們那冷硬的晉王抱在懷裡,繞了偌大的府邸,驚的所有人險些沒掉下下巴來。
拓跋璟橫抱夏依依的一幕,在下人的心裡驚起了驚濤駭浪,也算是知道了夏依依在他們王爺的心中佔據着多麼重要的位置。
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夏依依被拓跋璟抱在懷裡,離開之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遠處,她和拓跋璟之間的互動悉數的落在了拓跋睿和慕容司的眼裡。
拓跋睿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拳頭握的緊緊地。
慕容司嘴角抿着,半晌,只聽他說道:“襄王,臣看晉王對夏依霜還是挺好的啊。”
拓跋睿諱莫不明的看了慕容司一眼:“你想說什麼?”
“臣未曾想說什麼,只是王爺口口聲聲說對她抱持着好感,卻沒有出手,這讓臣有些意外而已。”
慕容司輕道。
“放長線,釣大魚,她遲早有一天是本王的。”拓跋睿信誓旦旦的說道。
“王爺難道真的要爲了一個女人,而與晉王徹底的反目了?”
拓跋睿只是目注着夏依依被抱着離開的方向,道:“本王與拓跋璟的不和,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就算反目了,有誰會驚訝嗎?”
慕容司只是笑笑。
拓跋睿道:“本王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不等慕容司說什麼就直接走人了。
留在原地的慕容司,目光深深的看着前方,似是呢喃道:“依依,闊別四年,原以爲天涯的距離,沒想到卻讓我們再見了,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還怎麼放手?就算是拓跋璟和拓跋睿兩人傾心於你,我也要把你搶回來的,現代的時候我無緣和你告白,現在在古代,無論如何,我也要你成爲我的妻子。”
拓跋睿回了錦軒苑,揮退了所有的下人,進了主臥之後,他的頭髮慢慢的變紅,沒一會兒,就完全的變成了一個妖冶、狂放的美男子。
拓跋睿撩開了牀上的被子,牀的中間是一個空格子,格子裡放了一副畫,他探手把它取了出來,打開一看,出現了一個畫的栩栩如生的美人。
畫中美人,遠山如黛,櫻脣,小巧挺直的鼻子,瓜子臉,手中拿着一把團扇在輕輕地扇着風,一雙瀲灩如波的珠眸靜靜地看着正前方,看着畫,彷彿畫中的她在靜靜地看着你笑一樣。
畫中美人很美,不過她最讓人驚訝的卻是,她與夏依依幾乎是如出一轍,眉目,嘴脣,是那麼的像,只是她的氣質比起現在的夏依依更勝一籌,更獨具風韻,就算是號稱京城第一美人的拓跋薰,在她面前也要稍遜一籌。
美人如畫,畫如美人。
拓跋睿癡迷的看着畫中人,道:“樺姨,我已經找到了三妹了,她跟你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只可惜她好像把我給忘了,當日我收你之託說要好好照顧三妹的,只可惜最後還是食言了,你們季家一夜之間滅了門,可我這個堂堂王爺卻是寸手無策,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愧對你的信任了。”
拓跋睿摸着一頭血紅的長髮,道:“這頭紅髮就是對我不能好好護着三妹的懲罰,偌大皇朝,也唯有我一人有這一頭紅髮,皇兄與我一母同胞,皇兄性情溫和,而我骨子裡卻是暴虐而殘忍的,皇兄比我更適合皇位,我也無心於皇位,只是拓跋璟正歪着坑讓三妹往裡跳,縱然我要負天下人,也決不讓三妹陷入泥潭之中,遲早有一天,我會娶三妹爲妻,護她一世周全。”
拓跋睿珍寶一般的畫舉着,眼神非常癡迷的看着畫中人,這種眼神,就像是有情郎看着他心愛的女人。
“樺姨,我想了你十幾年,你在另一邊還好嗎?三妹長得與你一模一樣,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也算是一種慰藉了。”
拓跋睿傾身,在畫中人的脣上落下了一個淡淡的吻,明顯已經是用情至深。
拓跋睿小心的把畫疊好,放進了格子裡。
等把畫放好之後,拓跋睿那一頭紅如血的頭髮奇蹟般的慢慢變黑了。
他打開門,命人把他得的一枚血玉拿來,他拿着那枚血玉很好的別在腰間,揮手讓那些人離開了。
日落月升,華燈初上,偌大的府邸掛上了燈籠,丫鬟和僕從也從白日裡悶熱的萎靡中恢復精神來,穿梭在府邸的各個角落。
拓跋睿端着一罈上好的女兒紅倚欄而坐,好看的藍眸有些迷醉的看着被樹枝遮擋住的月亮。
亭子外,兩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漸行漸近,待走近之後,纔看清其中一名是夏依依,至於另一面看其打扮,應該就是拓跋睿身邊伺候的丫鬟吧。
果不其然,夏依依右邊的女子恭敬的行了禮道:“王爺,依霜姑娘到了。”
拓跋睿擡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名丫鬟道:“是,王爺。”
說完,那名丫鬟乖乖地退了下去。
夏依依見他手中拿着一罈女兒紅,眼裡已經有些迷醉了。
拓跋睿舉着女兒紅,道:“來了?”
夏依依忙收回目光,恭敬的行了禮,道:“民女見過王爺。”
“現在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多禮。”拓跋睿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道:“過來坐。”
夏依依也沒有扭捏,落落大方的走了過去,坐下。
拓跋睿舉着女兒紅,道:“要喝嗎?”
夏依依接過酒罈子,仰頭,豪爽的飲了一口,道:“王爺,你心情不好?”
拓跋睿接過酒罈子,也仰頭飲了一口,藍眸似有若無的看着夏依依,道:“爲何這麼問?”
“直覺吧。”夏依依聳聳肩,故作大方道,不過現在她的心臟砰砰的亂跳着,甚至有一個聲音努力的在叫囂着——尼瑪的,太性感了,一個男人長得如此美,真是妖孽啊,她的小心臟啊。
拓跋睿妖魅一笑,夏依依覺得她的小心臟有那麼一瞬間是停止的。
“王爺,你還是少對別人笑吧。”夏依依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