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還在後面喊着:“爺,你不要跑啊,奴家還等着你把奴家上了,還把奴家娶回家啊。”
結果那惡霸跑得越來越快了,就像身後有一條蛇在追着他一樣。
夏依依被她想象出來的畫面給逗樂了,越想越樂,樂得不行。
拓跋璟臉發黑的看着她,道:“本王的話有這麼好笑?”
夏依依笑的越發的肆意,捧着肚子蹲在地上使勁的笑着。
“夏依霜。”拓跋璟暗含警告的叫道。
夏依依還是捧着肚子大笑着,等到好不容易止住笑,可一擡眼看到拓跋璟她又忍不住笑了。
拓跋璟何曾見過她如此肆無忌憚的笑過,雖然有些氣惱,不過還是忍不住笑了。
等到夏依依笑完,拓跋璟纔沒好氣的說道:“笑完了?”
夏依依從地上爬起來,非常正色道:“爺,笑完了。”
拓跋璟繞過書桌,坐到了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說道:“說說吧,剛剛笑什麼,還是說,本王這麼好笑?”
拓跋璟不提還好,一提,夏依依又忍不住笑了:“爺,能容民女再笑一會兒嗎?”
說完,不等拓跋璟反應,人又趴下大笑起來。
拓跋璟臉黑的看着她一人在笑,眼裡有些無奈,不過更多的是別人看不出來的寵溺。
“這次是真的笑完了吧?”拓跋璟看着面上一本正經的夏依依,說道。
夏依依垂下頭,避開了拓跋璟探究的目光,道:“笑完了。”
“說說吧,剛剛在笑什麼?”拓跋璟的右手指有頻率的敲着桌面,道。
“民女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罷了。”夏依依忍住笑道。
拓跋璟嗜人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夏依依,道:“還想笑?”
夏依依抿着嘴,搖搖頭。
“想笑就笑吧,本王權當免費看了一場猴子在戲耍。”拓跋璟淡淡的說道。
夏依依徹底不笑了。
任誰被人說成是猴子,應該都笑不出來吧。
“既然不笑了,說說,剛剛爲什麼笑成那樣?”拓跋璟這次倒是不依不饒了。
夏依依沉吟了下,道:“爺,民女要是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拓跋璟點點頭:“本王不是那等小氣之人。”
夏依依還真的一五一十的說了。
說完,拓跋璟的臉也黑了。
“你把爺當成了那作風大膽的*蕩婦了,恩?”拓跋璟的聲音很低沉,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裡的威脅。
“民女不敢。”
“本王看你挺敢的,也難怪你會笑的這麼開心,要是本王,也會笑的這麼開心的。”拓跋璟站起身,豁然走到她身邊,強硬的擡起了她的下巴,迫人的目光直直的射入了她的眼裡。
夏依依打了一個冷顫。
“爺,你生氣了?”夏依依明知故問。
“你說呢?”拓跋璟輕飄飄的拋了回去。
夏依依訕笑兩聲,討好道:“爺,民女就是小小的意念了一下,哪裡敢把如此英明神武的你當成了女的啊,要民女說,你就合該是頂天立地的真男兒。”
拓跋璟嘴角扯了扯,道:“現在來說好話,不由得馬後炮了?”
馬後炮就馬後炮吧,也總比被你的怒火波及來的好吧。
“爺英明,民女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夏依依很是諂媚的說道,就差對着拓跋璟三拜九叩了。
拓跋璟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搞怪的樣子,那脾氣徹底的給她磨沒了。
“夏依霜,你哪天能正經的說一句話,成嗎?”拓跋璟看着她,幽幽的說道。
夏依依無辜的眨巴着眼,道:“爺,民女一向不是都挺認真的嗎?”
拓跋璟發現,跟夏依依耍無賴,他還是嫩了一點。
拓跋璟揮了揮手,乾脆來了個眼不見爲淨:“你先出去。”
夏依依更是無辜了:“爺,你煩民女了?”
“你也知道?本王還以爲你神經粗到沒有自覺呢,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東西。”拓跋璟不知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麼的說了這麼一句。
額,這男人不僅小氣,還如此的毒舌。
“出去吧。”拓跋璟揮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樣的趕着夏依依。
夏依依撇撇嘴,就算心裡有氣,還是乖乖地福了福身:“爺忙,民女先行告退了。”
說完,她哼了一聲,就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轉身就走。
拓跋璟在後面看着,搖搖頭,無奈的笑了,不過神情卻是有些愉悅的,至少,他在這場過招中略勝一籌,終於掰回一成了。
夏依依出了書房,心情並不像拓跋璟想象的那麼鬱悶,嘴裡還哼起了愉悅的小調,乍看上去,心情明顯很好的樣子。
李德全迎了上來,獨有的尖細嗓音道:“姑娘,出來了,跟爺相處的還愉快嗎?”
每次聽到這樣尖細的聲音,夏依依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公公好。”夏依依忍下那層雞皮疙瘩,嘴甜的笑道。
李德全臉上的笑容都快開花了:“姑娘的嘴兒就是甜,也難怪這般入得爺的眼。”
夏依依只是笑笑。
“姑娘,爺沒有特意的爲難你吧?”李德全眼裡關心的問道。
不管李德全是真的關心還是特意的套近乎,夏依依還是想跟他套好近乎的。
“多謝公公的關心,爺人挺好的。”夏依依笑道。
李德全笑道:“姑娘就是心大,咱家這下算是知道爺爲何對姑娘如此的寬容了,因爲姑娘能承受得住爺無形的怒火。”
夏依依故作嬌羞一笑,道:“公公,你就別擡舉民女了,民女哪有你說的這般好,也不過是爺看民女可憐,在一些事上幫襯一下。”
李德全暗自搖了搖頭,道:這也許是古人說的傻人有傻福了吧,有時候心大才能惹人憐愛啊。
“姑娘早些回去吧,後天就走了,你好好收拾,等到點就走。”李德全好心的提醒道。
夏依依點點頭,笑道:“多謝公公提醒,民女省得。”
想了下,夏依依又問道:“公公,你會隨王爺一同前去嗎?”
李德全搖頭,道:“咱家要隨大隊護送廣羅的美人回京,選秀的時間眼看在即,不能再耽擱了,不過現在西北水患,這秀還能不能舉行也只好看皇上的安排了。”
夏依依面上乖巧的點點頭,可心裡卻是不以爲然,這都水患了,百姓都吃不飽,皇帝要是不缺心眼都知道這秀不能舉行,要不然百姓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了。
“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吧。”李德全說道。
“民女先行告退了。”
夏依依朝李德全福了福身,道。
出了瑾軒院,夏依依到西廂院看了夏淳一下,見他臉色好了一些,才道:“夏大哥,王爺那傳話來,說是兩天後就要啓程離開了,你身體沒有大礙吧?”
“我沒事,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我還能扛得住。”夏淳硬氣的說道。
夏依依見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正色道:“夏大哥,你要是實在撐不住的話一定要說一聲,這次啓程時間可能有些趕,中途怕是不能好好休息,我就怕長途跋涉的你身體撐不住,要不然你先留在……”
“依霜,我身體無礙,你不要擔心,你去哪,我是一定要跟着去的。”夏淳急忙的截了夏依依的話,生怕夏依依說出要他留下來的話。
“依霜,你放心,這點小傷我還捱得住,不會成爲你的累贅的。”夏淳一再的保證道。
夏依依嘆了口氣,爲了夏淳對她的小心翼翼。
“夏大哥,你別這樣,我說過不會拋下你,就不會食言的,還是在你心裡,我是那樣子忘恩負義的人?”夏依依故作傷心的看了夏淳一眼,道。
夏淳一急,差點扯到了傷口,夏依依忙穩住他的身體,道:“夏大哥,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激動,小心又扯到了傷口。”
夏淳這才安靜了下來。
夏依依見他安靜下來,自己也不客氣的坐在牀頭邊,道:“夏大哥,我是想說,若你身體還沒有大好的話,我可以去求一求王爺,看他能不能特意的撥一輛馬車給你坐,這樣也免得你受一份罪。”
夏淳下意識的就拒絕了:“依霜,我能騎馬,我身體沒有大礙的,王爺那因爲我這次受傷已經延誤了回京的行程了,我不想你因爲我承了他太多的情分,到時候想還都難。”
夏淳潛意識裡還是不想夏依依因爲她而欠別的男人的人情,欠債可以還錢,可有時候人情卻不能單單的用金錢去償還。
夏依依知道這事關男人的自尊,有時候男人爲了那所謂的自尊會死要面子活受罪。
“隨你吧,要是你撐不住了你一定要跟我說一聲,要不然被我發現了,我就不僅僅只是生氣那麼簡單,除非你想我從此不理你了。”
夏依依暗含威脅的說道。
夏淳點點頭。
兩天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
這一天,大門口從前到後停了各色不一的馬車,而街道的兩邊站着嚴陣以待的護衛,以拓跋薰爲首的簇擁着環肥燕瘦的美人兒,紅釵綠裙,翩躍起舞,貌美如花。
各色的美人兒,能把人看的眼花了去,細數之下,竟有上百名之多,瓜子臉、鵝蛋臉、圓臉,各種臉型,唯有一點相同的是,每一位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兒,媚眼一勾,能令無數男人爲之瘋狂,一擲千金,只爲博紅顏一笑。
夏依依隨着拓跋璟和拓跋睿到來,看着一溜的美人,她都忍不住張了張嘴巴,之前她一直忙着應付拓跋璟,也沒有機會見到這些美人,今日乍然見之,她唯有一個念頭,這宅院裡竟然關了這麼多環肥燕瘦的美人兒,堪比現代的選秀節目,不過現代的美人都是人工打造過的,比起這天然的大美人還是稍遜了一籌,關鍵是,人家這古代美人不是統一的瓜子臉,讓人看了傻傻的分不清楚。
“二皇姐。”拓跋璟和拓跋睿客氣的叫了一聲。
拓跋薰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了夏依依,道:“五皇弟,九皇弟,你二人當真不與本宮回京?”
拓跋睿道:“九皇弟想親下西北一趟,本王作爲皇朝的一位臣子,又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理應爲他朝事分憂,心下決定跟九皇弟一同去看看。”
拓跋薰笑道:“難爲五皇弟能這麼想,要本宮爲男子也定當隨你們一同前去,只可惜本宮身爲女兒身怕是不能與你們一同分擔了,回到京城,本宮會在觀音娘娘面前替你們祈禱的。”
拓跋睿只是笑笑。
拓跋璟看着這一羣他親自廣羅來的美人,道:“二皇姐,若是西北水患未解,宮中選秀的日子還是緩一緩的好,暫且就讓皇上委屈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