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上賊床 第37頁

夏天來了,草原上的草正茂。

這天一早,求安發現陸震濤又不在靜湖苑,她納悶極了,因為這一次他根本沒跟她說要出門。

她有點生氣,走出靜湖苑,來到馬廄,又發現好多人不在。

「欸,正雄!」她一把抓住走過去的正雄,「大家去哪兒了?」

正雄皺皺眉,「大家?都在忙啊。」

「忙什麼?人呢?」

「我不知道。」正雄聳聳肩。

她瞪了他一眼,松開手,越發覺得奇怪。接著,她來到西馬廄,卻發現更離奇的事——

熊二不在,然後……初朧也不見了。

初朧已經難以行走,移動都得靠輪板車,它能去哪兒?

「熊二叔叔?」她繞著西馬廄喊著,可沒人應她。

她越來越覺得事有蹊蹺,可又說不出哪里怪。這時,突然有人喊她——

「小雞!」

她回過頭,看見張健站在那兒笑視著她,並向她招手。

她快步的奔向他,焦急地說︰「初朧呢?熊二叔叔呢?怎麼好多人都不在?還有十二爺呢?你知道他去哪兒

嗎?」

張健咧嘴一笑,「你別急別慌也別問。」

「我如何不急不慌也不問?」她有點生氣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嗄?」她一臉狐疑,「你們是不是在搞什麼鬼?」

「沒搞鬼,你跟我來便是。」張健說完,轉身便走。

求安立刻跟了上去,之後他們各騎著一匹馬離開騰雲山莊,跑了一刻鐘的時間,眼前出現一座從前不曾看見

餅的莊園。

話說,她已經好幾個月沒往這個方向跑了,還真不知道這兒幾時蓋了一座莊園。

越跑越近,莊園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而她的心也越來越激動澎湃,那莊園的樣子……好熟悉。

當他們來到莊園門口,看見門前懸掛那塊刻著「鳴園」的木匾,她的眼淚已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是……」她激動得無法言語。

張健笑視著她,「很眼熟嗎?」

何止是眼熟,這分明就是把杜家在永樂的育馬場整個搬過來了,一模一樣的建物,一模一樣的大小,毫無差別。

「進來吧,十二爺在等你。」張健說。

于是,他們騎著馬進到莊園,她對這兒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它完全就是鳴園啊!

來到馬廄邊,她看見十來個人在那兒等著她,其中包括陸震濤及熊二。

她下了馬,一邊驚嘆著這一切,一邊又瞪著他,「你,你真的在搞鬼?」

陸震濤臉上有些許的得意,「這是你夢想中的大禮嗎?」

這會兒,她明白了,原來他這幾個月都在忙這個,而這個就是他要送給她的大禮,她的心頭一陣陣的發燙,腦子也是。

她說不上來心里是什麼感覺,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抱住他!于是,她向他飛奔而去,毫不在意眾人目光的往他身上跳去,一把將他抱住。

陸震濤先是嚇了一跳,旋即將她緊緊抱著。

她在他懷里掉下眼淚,「你好壞,居然搞這種鬼?!」

陸震濤溫柔的一笑,「你喜歡我這麼壞嗎?」

「喜歡。」她抬起頭,又哭又笑的看著他,「喜歡。」

他低頭笑視著她,眼底滿是深情。

張健走了過來,蹙眉一嘆,語帶抱怨地道︰「十二爺,小雞,你們也夠了吧?可知道這兒有多少光棍?」

他一說,其他人都笑了。

陸震濤不把張健的抗議當一回事,還是緊緊的抱著求安。

求安激動又難以置信地道︰「你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可以把鳴園一模一樣的仿制到這兒來?」

「不是仿制。」他說︰「我確實把鳴園整個移過來了。」

「咦?」她一震,驚疑不已。

「我把鳴園拆了,然後用船運送到臨河,再運到這兒組裝,所以這兒的每一根木頭,每一塊磚瓦都是你小時候模過的。」

聞言,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完成了這麼浩大的工程!

「回永樂的時候,我看見你臉上那哀愁的表情……」他深深注視著她,「當時,我就決定要為你做這件事。」

「十二爺……」她激動又感動,再多的言語都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我想看見你笑,我不會讓那樣的哀愁霸佔了你的眼楮。」他說著,伸手輕柔的揩去她臉上的淚水。

她緊緊的抓住他。「謝謝、謝謝你……」

「現在謝我還太早……」他說。

她微頓,抬起頭來看著一臉神秘的他。「什麼意思?」

「來。」他放開她,牽著她的手,走進了馬廄。

當他們來到圍欄旁,她被眼前的一切嚇到說不出話來。

馬廄里有三匹馬,一匹是他娘親送給他的初朧,一匹是很像杜家初朧的馬,另一匹則是……

「初朧?!」她一眼便認出那是杜家的初朧,她爹唯一擁有的一匹名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不……這不是真的……」

「是真的。」陸震濤輕輕的扶著她的背,將她往前推。

她靠近圍欄旁,初朧像是認出了她,立刻靠了過來,她怯怯地伸出手,初朧歪著頸子蹭著她的手,像從前一樣。

「它還記得你。」他說。

求安再也忍不住淚水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然後緊緊的抱著初朧的頸子。

「初朧,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陸震濤在一旁笑視著她,眼神溫柔,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小雞,別嚇著它了。」

她心想,自己如此激動的情緒確實會驚嚇到初朧。于是,她收拾起激動的心情跟淚水,努力的穩住自己澎湃的情感。

「初朧,」她撫模著初朧,溫柔的對它說話,「你都好吧?那些壞人沒欺負你吧?」

陸震濤神情輕松地道︰「放心,我找到它的時候,它看來很好。」

聞言,她一怔,「你找到它?你是怎麼……」

「我自有我的辦法及門路。」他深深一笑,「當然,是動用了一點跟聖上的交情。」

她沒有追問他如何找到初朧,她知道,他就是有辦法。

這個男人不管要什麼,都會想盡辦法得到。

「那是月芽,」陸震濤指著另一匹馬,「是初朧生的。」

「咦?!」她一震。

「先別咦,還有讓你更覺得難以置信的……」他續道︰「我在追查初朧的下落時,意外的發現一件事,原來杜家的初和我的初朧流著一樣的血。」

「什麼意思?」她不解地說。

他深深一笑,「我的意思是,它們都來自同一個血緣,是西疆的育馬師忘一大師所育的馬種。」

「……」聞言,她瞪大了眼楮,驚異不已。

初朧不見的時候是懷著身孕的,陸震濤不只把初朧找回來,還把它生的小孩一起帶回來。然後,杜家的初朧跟他家的初朧,竟然出自同一個血脈?

她得說,太驚奇了。

「你……」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又跳起來勾著他的脖子,情難自禁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真是太神奇了。」

被她這麼一親,又讓她以「神奇」兩字夸獎,陸震濤掩不住狂喜。「我還有更神奇的本事,但要你配合方能展現。」他說。

她楞了一下,天真地問︰「什麼?」

「生孩子。」他一臉正經地說。

她一听,臉兒又紅又熱,羞得在他胸口槌了幾下。

他攫著她的手,眼楮熱切的注視著她,「這下子,你該肯嫁給我了吧?」

她早就決定嫁給他,替他生幾個孩子,可她就是愛鬧,故意刁難他。

她皺皺眉,故作思索,「這……我還得想想呢。」

「還想?」他一臉懊惱。

「婚姻大事豈是我自己說了算?」她說。

聞言,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那好,咱們問你爹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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