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鈺夜不能寐,藍金珠這幾日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是睡不安寢。
本以爲自己演了一出懸樑自盡的戲碼就可以讓她爹爹死了把她嫁給別人的心,要想把她嫁出去只能把她嫁給燕驚寒,本以爲還能因此得到百姓的憐憫進而可以得到燕驚寒的眷顧,誰想到燕驚寒沒有一點反應不說,她爹爹更是給了她兩記耳光,繼續把她禁足在自己的院子了,甚至說她再想尋死就死得徹底一點!
得到的結果與預想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藍金珠那個恨呀,頓時就把氣全部出到了給她出主意的魯嬤嬤身上,對魯嬤嬤自然是一頓拳打腳踢,若不是芬兒拉着,她恐怕都能把魯嬤嬤打死掉。
後來,得知藍翎被擄了,生死不明,藍金珠高興無比,藍翎雖然是她妹妹,但她嫁給了她最愛的男人,她希望她死!
然而,藍金珠沒高興幾日今日便又聽到了燕驚寒把藍翎救回來的消息,而且藍翎還安然無恙,藍金珠的心情頓時跌倒了谷底,她想不明白,那藍翎不是長得很漂亮嗎?怎麼擄她的男人不動她呢?
藍金珠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沒有哪個男人是柳下惠,更不要說是劫匪了,藍金珠覺得藍翎八成給辱了,只是不敢告訴燕驚寒,怕燕驚寒把她趕出府去。
藍金珠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她必須要當着燕驚寒的面戳穿藍翎的謊言,她要讓她無處遁形,她不能讓她心愛的男人受這種侮辱還被矇在鼓裡!
藍金珠頓時充滿了豪情壯志,再一次把自己當成了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女俠。
但前提是,她必須能出自己的院子,她得好好想想辦法。
爲此,這一日晚上,藍金珠躺在自己的*上翻來覆去暗暗想着辦法。
藍金珠雖然被藍致紳看成是最蠢的女兒,但經過了一、夜的苦思冥想,人家真就想出了一招。
有了辦法,藍金珠這才安心睡去,覺得讓藍翎原形畢露的日子不遠了,燕驚寒把她掃地出門的日子更是不遠了!
……
第二日,藍翎和燕驚寒正用着早膳,管家謝安快速進了松竹院,來到房門前,見房門並沒有合上,便道:“王爺,王妃,太后身邊的蘇公公來了,說太后因爲王妃的事,這幾日一直食不知味,夜不安寢,聽說王妃被王爺救回來了,便想讓王妃進宮讓她瞧瞧,她也好放心。”
聞言,燕驚寒快速看了藍翎一眼後,對謝安道:“讓蘇公公稍後片刻,就說王妃換了件衣服就隨他進宮。”
“是!”謝安應了一聲,快速離去。
“朝陽,備車!”燕驚寒又對守在門外的朝陽吩咐了一句。
“是!”朝陽飛奔出了院子。
“夫君,你對外宣傳我是被人擄走的?”藍翎從謝安的話中抓住了一個重點,昨天回來後,藍翎除了吃飯的時間,都是在睡覺,她還沒有來得及問燕驚寒如何對外說她逃跑一事的。
“你難道想讓太后知道你是逃跑的,目的就是爲了脫離她的掌控?”燕驚寒沒好氣地問了一句,顯然還對藍翎逃跑一事耿耿於懷。
小氣鬼!藍翎在心中咕噥了一句,但還是對着燕驚寒嬌嗔地笑了一下。
“謝謝夫君!”藍翎覺得燕驚寒這樣做一定是爲了保護她,若是讓藍巧鳳知道她想脫離她的掌控,即使回來了,她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最歡快的聲音,最明豔的笑容,燕驚寒心中微震了一下,燕驚寒一直以爲藍翎是爲了避免被他責罰討好他纔有了這麼明顯的變化,而此時,燕驚寒突然覺得似乎不全是如此,一個人眼睛永遠是最真實的,此時此刻,她漂亮之極的剪水秋眸中閃着璀璨而又耀眼的光芒,帶着暖暖的味道,印着他清晰的影子。
燕驚寒頓時心中一暖,輕輕“嗯”了一聲。
藍翎抿嘴笑了笑,把頭湊到燕驚寒的跟前,神秘兮兮地問道:“夫君,你說藍巧鳳叫我進宮做什麼?”
“你說呢?”燕驚寒涼涼地瞥了藍翎一眼,繼續吃飯,他覺得藍翎完全就是明知故問,他不相信她能猜不出藍巧鳳想幹什麼。
“一方面她想問問我是被誰擄走的,擄走我的人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另一方面,恐怕還要看看我對她忠心與否,再從側面打聽一下你對這件事的態度和對我的態度,夫君,你說我說的對嗎?”藍翎看着燕驚寒笑着道。
“你知道無憂宮嗎?”燕驚寒並沒有回答藍翎的問題,反而突然問了一句。
“無憂宮?”藍翎好看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這無憂宮跟我有關係?”雖然很突然,但藍翎知道燕驚寒從不會說沒用的廢話,他既然在這時問起了無憂宮,那就說明無憂宮八成與她有着某種關係,或者與她逃跑這件事有着某種關係。
“望洛山是無憂宮的地盤。”燕驚寒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
望洛山是無憂宮的地盤,那不就說明凌露凌霜都是無憂宮的人?那她們的主子也應該是無憂宮的人,藍翎頓時得出了一個結論。
“無憂宮是一個江湖門派?她們爲何要管我的閒事?”藍翎一點都不瞭解無憂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更不明白凌霜凌露兩姐妹舉動的用意。
“他們怎麼管你的閒事了?”燕驚寒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猜測,但他想從藍翎的口中得到證實。
“如果望洛山是無憂宮的地盤,那麼我可以肯定你見過的凌霜是無憂宮的人,而且我在望洛山的消息也是凌霜告訴你的,對嗎?”凌露是無憂宮的人,凌霜自然也就是。
守在房門外的皓月這才知道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毒舌丫頭原來叫凌霜,而且還是無憂宮的人,難怪朝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把人家的名字給打聽出來,本應該得來全不費工夫,卻被爺派去備車了,皓月在想,他是要告訴他呢還是不告訴他呢?
聽藍翎這麼一說,燕驚寒已經完全肯定凌霜的主子就是無憂宮宮主,但無憂宮宮主爲何想讓藍翎嫁給他,燕驚寒卻不得而知。
“無憂宮是一個江湖門派,在民間口碑甚好,他們從不做一些殺人越貨的買賣,你在望洛山這件事太后已經知道,若說你被無憂宮擄走的,很難讓人信服,所以,你要想清楚怎麼把這件事圓起來,讓太后找不到一點破綻。”燕驚寒終於說出了重點。
“夫君,你是擔心我被藍巧鳳看出了破綻,她會懲罰我?”藍翎看着燕驚寒,笑得眉眼彎彎,如同撿到寶一般。
“你被擄的消息是我放出的,我提醒你也是爲了我自己。”燕驚寒涼涼地說了一句,根本不願意承認他這麼做更多的是爲了她好。
聽燕驚寒如此一說,藍翎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失望的,她希望他把她當成妻子,親人,關心她,保護她,但她知道她太心急了,他這樣的男人哪能那麼容易對一個女人表現出他的關心?更何況她還是他政敵的女兒。
“夫君,你爲何對外宣稱我是被人擄走的,而不是我自己跑掉的?”藍翎很想知道答案,儘管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些期待的奢望。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若連自己的王妃都看不住的話,你說本王還如何在朝堂上立足?百姓們豈不是要把本王笑話死?”燕驚寒並沒有看藍翎,眸光依然落在面前的桌上,話語中雖然平淡無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有着一絲心虛,但他爲何要心虛?燕驚寒不願去深究。
意料之中!
藍翎心中輕嘆了一聲,無奈地笑了笑,看着燕驚寒刀削般的側臉,柔柔地開口:“我知道該怎麼說,夫君,你慢慢吃,我走了。”
說完,藍翎站了起來,很快出了房間。
看着藍翎單薄的背影,燕驚寒一絲莫名的情緒突然纏上了心頭,燕驚寒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快速閉了一下眼睛,緊接着開口道:“清風,流雲!”
“爺!”清*雲快速現身。
“走密道進宮,暗中護她周全!”燕驚寒看着藍翎的身影出了松竹院的院門,快速吩咐了一句。
清*雲自然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他們沒有想到,王妃逃跑了一次之後在自家爺心中的位置更加地不同了,原本他們的職責更多的是監視她,而現在自家爺卻讓他們保護她。
“是!”清*雲自然也看出了王妃的變化,二人的心中還是很高興的,齊齊地應了一聲,快速離去。
藍翎出了院子,正看到迎面疾步而來的秋葉,秋葉自然也看到了自家小姐,更是加快了步伐。
“小姐,奴婢聽管家說您要進宮,您要不要奴婢跟着您一道?”秋葉趕忙問道。
秋葉自然也是聽說自家小姐被擄走了,這幾日都是食不下咽,天天求菩薩保佑自家小姐能逢凶化吉平安歸來,昨日見自家小姐真的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不禁喜極而泣,但礙於王爺一直在房間裡,只能壓住心中的歡喜。
今日早晨,王爺也沒有去書房,秋葉伺候自家小姐梳洗的時候也不敢多言,在小姐和王爺用早膳時,她便去了洗衣苑幫小姐洗衣服,也沒能和小姐好好說說話。
剛洗好衣服,秋葉便聽說自家小姐要進宮,便趕忙趕了過來。
自從跟了小姐,小姐每個月都要在初一十五這兩日進宮拜見太后,秋葉自然都是跟着去的,但自從小姐嫁給了王爺,小姐身邊有王爺陪着,秋葉就不知道她要不要跟着了。
“王爺派朝陽駕車送我去,你就不用跟着了,好好回屋休息。”藍翎笑着說了一句,昨天回來時看着秋葉一雙大眼睛上黑黑的眼圈,心中還是有些歉意的,她的那一番舉動不論是對還是錯終究還是讓她身邊的人爲她勞累擔心了。
“好,小姐,你要照顧好自己。”秋葉看着自家小姐,叮囑了一句。
聞言,藍翎眸光微閃了一下,她分明在秋葉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她似乎知道些什麼,她,莫非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藍翎點了點頭,暗暗在心中記下,快速往府門口走去。
來到府門口,藍翎擡眼望去,就見朝陽已經駕着馬車侯在一旁,蘇全也牽着一匹高頭大馬上立於一旁。
接觸到蘇全看向自己轉瞬即逝的眸光,藍翎心中頓時生出了多年曆練的警覺,藍翎完全可以肯定剛剛不是她的錯覺,蘇全剛剛的眸光帶着一絲邪惡,一絲黑暗,甚至一絲猥瑣,一個太監能有這樣的眸光?藍翎當然不信。
這蘇全絕對有問題!
藍翎不動聲色,擡腳邁過了門檻,來到馬車旁。
“王妃!”
“見過寒王妃!”
朝陽和蘇全給藍翎行了一禮,藍翎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朝陽快速掀開了馬車的簾幕,看着藍翎進了馬車,這才放下簾幕。
蘇全快速收回視線,翻身上馬,跟着馬車一道快速往皇宮方向而去。
……
儘管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慕容笑塵還是一直目送着那輛黑色的馬車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才慢慢地關上窗戶。
星辰看着自家主子愛而不得的苦悶,一雙幽深的眸中全都望眼欲穿的愛戀,心中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尋找了三年,愛慕了三年的女子卻是別人的王妃,星辰有時候真的在埋怨老天爺的不公,既然讓主子找到了,爲何她卻嫁人了?爲何不讓主子早一點找到她?即使就早一天,星辰相信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
慕容笑塵來到桌旁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他不否認,他此刻心中是失落的。
不管她是真願意還是假願意,她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本以爲,他可以帶着她一起遠走高飛。
本以爲,他可以擁她入懷,可以和她一起雙宿雙飛。
本以爲,她即使還沒有愛上他,也不會太排斥他。
誰想,這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寧願回到他的身邊,也不願意跟他一起走。
爲什麼?
難道她愛上他了?
不可能!
慕容笑塵快速否定這讓他感到恐懼的想法,他寧願相信她不想跟他走纔回去的,也不願意相信她是愛上了燕驚寒纔回去的。
慕容笑塵知道這世上最難斬斷的就是情絲,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就因爲當初的驚鴻一瞥,他就情根深種,再難拔除,雖然經歷了三年,他非但沒有把她淡忘,反而越發地不可自拔,他知道從他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就徹底*了。
這一輩子,若是不能和她相依相守,他註定孤老終身。
但,他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這種事情發生,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是他的!
“主子,屬下覺得您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星辰壯着膽子勸了慕容笑塵一句,他覺得天下好的女子多的是,作爲一個男人何必緊抓着一個已經是別人女人的女子不放?這不是成心跟自己過不去嗎?一棵樹縱然再好,難道能好得過一片森林?
聞言,慕容笑塵神色頓時一凜,看向星辰的眸光帶着明顯的不悅,星辰頓時打了一個寒戰。
“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慕容笑塵沉聲道:“在我眼裡,全天下的女子都比不上她一人!她現在是燕驚寒的王妃不假,但我有的是辦法幫她除去這個身份!”
慕容笑塵自信滿滿,在他看來在這世上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雖然他失敗了一次,但這是因爲他對藍翎不夠了解,而且盲目自信了,他相信下一次他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絕不會再有失誤!
“是!屬下多嘴!”星辰趕忙應聲,這才知道藍二小姐是自家主子身上的逆鱗,他根本不能去碰!
……
藍翎跟着蘇全走在去鳳祥宮的路上,蘇全一路上都是畢恭畢敬謹小慎微的模樣,跟一般太監的姿態沒有兩樣。
但藍翎卻無法把他等同於一個普通的太監,一想到秋葉那丫頭的叮囑,藍翎突然覺得秋葉似乎知道些什麼,難道跟蘇全有關?
藍翎思索着,想着等回府後問問燕驚寒他對蘇全知道多少。
很快,蘇全領着藍翎進了鳳祥宮,藍翎便見喬楚心從正殿裡迎了出來,一臉的關切,快步來到她的跟前,“王妃,您可把太后擔心壞了,回來就好,這下太后總算可以寬心了。”
藍翎心中一聲冷笑,藍巧鳳恐怕是擔心失去了她這顆棋子,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對付燕驚寒吧?
“讓太后掛心了。”藍翎笑了笑,隨着喬楚心進了正殿。
藍巧鳳正坐在鋪着火貂毛軟榻上,見藍翎進來了,沒等藍翎行禮便道:“翎兒呀,今個就不必那麼多禮了,趕緊過來讓哀家瞧瞧。”此時的藍巧鳳一臉的慈愛,真如同一位愛護藍翎的長輩。
“好。”藍翎雖然對藍巧鳳的做作很是不屑,但還是應了一聲,來到藍巧鳳的跟前。
藍巧鳳拉着藍翎坐到她的身旁,柔聲道:“翎兒呀,這兩日可讓哀家擔心死了,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哀家百年後有何顏面去見你的母親?你母親臨終前託付哀家好好照顧你,這三年,哀家真是把你捧在手心裡寶貝着,誰曾想,你剛嫁去寒王府沒幾日,竟然出了這種事情,唉,以哀家看來,燕驚寒並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藍翎沒有出聲,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這藍巧鳳是想借這件事讓她記恨燕驚寒,如此一來,她就勢必更聽她的話,更願意幫她做事。
“不過,哀家也知道,燕驚寒那樣的男人哪能那麼容易就把你放在心上?你只有讓他對你欲罷不能神魂顛倒的時候,他才能把你放在心上,他纔不想失去你,所以呀,哀家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儘快讓他和你圓了房,多用用那本書上的技巧在他身上,遲早有一天,他會對你有求必應!”
“臣妾知道。”藍翎心中一聲冷笑,這藍巧鳳也太自以爲是了吧?那本書上的技巧再厲害,也不至於所向披靡吧?燕驚寒可是從頭看到了尾,她也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反應,在她看來,燕驚寒絕對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相反,他有着超越常人的自制力!
對於這一點,藍翎自然非常清楚,每次*時他的狂熱都有把她燃燒殆盡的趨勢,但每一次他都能在最後時刻控制住自己,這種自制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能做到的,換做旁人,藍翎毫不懷疑,她早就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對了,你跟哀家說說,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在天子腳下把你擄走,哀家一定讓皇上嚴懲不貸!”藍巧鳳對那擄走藍翎之人自然是恨之入骨,他差一點破壞了她的多年計劃,但藍巧鳳也擔心這個人就是無憂宮宮主,無憂宮的勢力她非常清楚,這件事若真是無憂宮做的話,可就嚴重了,他們可能也是衝着它來的!
“回太后,那晚臣妾走在回府的路上,突然來了幾名刺客,他們說是奉了他們主子的命令請臣妾跟他們走一趟,臣妾自然不願意,趁着他們和王爺侍衛交手的時候就慌忙往王府跑,跑着跑着,就突然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罩住了頭,後來就沒了知覺,等臣妾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望洛山的一所宅子裡,宅子裡的一個丫頭告訴臣妾是她的主子救了臣妾,但臣妾問她她的主子是誰,擄臣妾的人是誰,那丫頭只說她的主子已經把那人給殺了,但她不願意告訴臣妾那人是誰,也不願透露她主子的姓名。”
藍翎只把前半段真真假假地說了一遍,因爲她知道藍巧鳳只會對前半段感興趣,而後半段燕驚寒把她帶回來她肯定是知道的,這個過程她不問她自然不會多說,免得被她看出了破綻。
……
寶貝們,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