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雲山
晨曦剛剛劃破靈雲山上的層層薄霧,一抹絢麗的紅不知何時已經斜倚在有着百年樹齡的相思樹上,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肆意,風、流。
一陣山風吹來,衣袂翻滾,上官雲瑞嘴上的狗尾巴草更是快速地搖晃了兩下。
映霞抱着劍立於一旁,不動如鍾,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生硬得像一塊木頭。
但上官雲瑞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映霞的臉上,三分笑意,三分無奈,三分悠遠,甚至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映霞,你說愛情這個東西跟生命相比,哪個更爲重要?”上官雲瑞把狗尾巴草從嘴裡拿了出來,看着映霞笑着問道。
上官雲瑞當然也聽說了藍翎被燕驚寒救回來之說,他不用猜都知道,藍翎是被燕驚寒給抓回來的。
雖然燕驚寒矢口否認他愛上了藍翎,但從他的舉動上看,上官雲瑞已經知道他的這個生死兄弟對女人動情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藍巧鳳的人!
作爲兄弟,上官雲瑞知道像燕驚寒這樣冷酷的男人,要麼就永遠不會愛上一個女人,若是愛上的話,一定是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於理來說,上官雲瑞一點都不希望燕驚寒愛上藍翎,藍翎的身份擺在那裡,她是可以隨時對燕驚寒不利的女人,女人的柔情有時候比利刃還要鋒利,一個不備,可能就會屍骨無存!
愛上這樣的一個女人,無疑是把自己的脖子伸到了敵人的刀刃之下,時刻都有性命之憂。
於情來說,上官雲瑞自然不希望燕驚寒府裡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他更不希望燕驚寒做一輩子的和尚,男女的情愛本來就是這世上妙不可言的東西,若是跟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做,那應該更是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的歡愉。
若拿性命和歡愉相比,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性命的可貴,若是沒了命,什麼歡愉也無福消享。
但若被愛情衝昏頭腦的人,認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話,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在上官雲瑞看來,他的那個生死兄弟就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過,他其實也早就想做一次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男人!
“我不知道。”映霞冷冷地回了一句,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真的不知道?”上官雲瑞擡腳來到了映霞的面前,一雙妖孽之極的桃花眼突然帶上了一抹正色,“映霞,若我想要的那個人給我這種選擇的機會,我寧願捨棄生命!”
“傻子!”映霞終於擡眼看向上官雲瑞,除了眸中有着一絲不屑外,臉上依然沒有一絲波瀾,“太子殿下,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對你們皇家的人來說,愛情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你若不想馬革裹屍,最好把那種想法給抹去!”
映霞說完便不再看上官雲瑞,而是轉過身看着冉冉升起的圓日,朱脣緊抿!
“映霞,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但我從不認爲,帝王就應該無情無愛,一個無情無愛的帝王還如何去愛他的子民?”上官雲瑞看着映霞清涼的後背緩緩地開口,“映霞,我曾發過誓,即便一輩子得不到她的愛,我也會一輩子把她綁在我的身邊!”
聞言,映霞快速轉過身來,一向無波的眸中帶上了一絲銳利,“上官雲瑞,你不要太過分!”
相對於映霞緊鎖的眉頭,上官雲瑞卻是呵呵一笑,頓時露出了風、流無比的模樣,“映霞,我怎麼過分了?我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我這種做法很正常呀,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君子,什麼一言九鼎,什麼駟馬難追,既然不是君子,當然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了。”
“恬不知恥!”映霞從牙縫裡擠出了四個字,心中更是有了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恬不知恥算什麼?”上官雲瑞毫不在意,依然掛着一副欠揍的笑容,“若是能讓她心甘情願地接受我,卑鄙無恥都算不了什麼。”
映霞壓了壓心中的惱怒,不想再跟上官雲瑞廢話下去,擡腳就往山下走去。
“映霞,你現在可是我的侍女,哪有主子還沒走,侍女就先走了的道理?”上官雲瑞站着沒動,慢悠悠地開口。
“那你到底走不走?”映霞無法,只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上官雲瑞,恨不能一腳把上官雲瑞踹回北寧去。
“這靈雲山的景色這麼美,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番,當然不走。”上官雲瑞說着已經轉過身,往後山走去,“我不走,你自然也不能走,你可是我的侍女。”上官雲瑞又強調了一遍。
映霞死死咬着脣,恨不能把上官雲瑞的後背瞪出一個洞來!
“快點跟上,我還依仗着你保護我呢。”上官雲瑞催促了一句,但這一句卻是切中了映霞的要害!
映霞狠狠瞪了上官雲瑞一眼後,只能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面。
聽着映霞的腳步聲,上官雲瑞嘴角勾出了一個弧度,綁在身邊有時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藍翎和燕驚寒正用着早膳,便見管家謝安來報,說岳思語來了,已經在前廳坐着了。
藍翎一聽,不用猜都知道嶽思語定然是得到了慕容笑塵見過她的消息,一大早跑來打聽消息來了。
藍翎瞅了瞅燕驚寒,這傢伙肯定也猜到了嶽思語的來意,他昨天晚上正因爲慕容笑塵見過她亂吃了一頓飛醋,雖然她當時挺高興的,但醋若是吃多了,可就要傷身了。
不過,讓藍翎放心的是,她並沒有從燕驚寒的臉上看出一絲不悅,隨即看向謝安道:“你讓她稍等片刻,我馬上就過去。”
謝安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見自家爺緊接着開口了,“你不是和她是朋友了嗎?領她來松竹院吧。”燕驚寒對藍翎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他當然也知道了藍翎和嶽思語做朋友的事情。
“你沒意見,我自然沒意見。”藍翎笑着說了一句。
謝安隨即應聲而去。
很快藍翎和燕驚寒用完了早膳,藍翎讓人收拾妥當,便坐在房間裡等嶽思語。
燕驚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書房處理公務,而是讓人上了茶,坐在桌旁慢慢地品着茶。
藍翎瞅了瞅燕驚寒,突然笑着道:“王爺,您今日不需要處理公務?”藍翎眉眼彎彎,話語中更是帶着一絲戲謔的味道。
“王妃不但關心本王的飲食起居,連公務也一併關心了?”燕驚寒自然聽得出來藍翎是故意稱呼他“王爺”的,也聽得出藍翎在笑話他,劍眉瞬間便微皺了起來,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哪敢?我只是覺得奇怪,隨便問問而已。”藍翎趕緊斂了斂臉上的笑意,覺得還是不去惹這隻老虎的好,他不就是想聽聽她跟嶽思語怎樣說慕容笑塵的嗎?他既然想聽,她也不怕他聽到。
“是嗎?”燕驚寒自然不信,隨即快速站了起來,來到藍翎的身旁,一把把藍翎拉了起來,再坐到藍翎的椅子上,把藍翎圈在懷裡,“王妃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不但敢嘲笑本王,還敢口是心非,說謊騙本王,你說,我要如何懲罰你?”燕驚寒說着輕輕咬了一下藍翎如玉的耳垂。
“不要這樣,思語很快就要過來了。”藍翎耳朵一陣發熱,看着房門的方向,趕忙推了推燕驚寒。
若是嶽思語不來,沒有別人,被他抱着坐在腿上,儘管是白天,藍翎也是可以接受的,但嶽思語馬上就要來了,她一點都不想被嶽思語看到她坐在燕驚寒的腿上,在藍翎看來,這是她和燕驚寒之間私密的事情,這種事情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是情調,但被外人看到就是尷尬了。
“本王是你的夫君,抱着你並沒有什麼不妥,被她看到了又有何妨?”燕驚寒不爲所動,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被嶽思語看到他們如此*的姿勢,甚至覺得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燕驚寒這麼一說,藍翎不禁磨了磨牙,這傢伙睚眥必報呀,她剛剛嘲笑了他,他馬上就找回場子來了。
聽着院子裡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藍翎抿了抿脣,知道她若不拿出一個讓他滿意的條件,他一定會讓她這樣尷尬下去,隨即,一咬牙,雙手摟上燕驚寒的脖頸,朱脣貼着燕驚寒的耳邊道:“夫君,你放開我,你晚上想讓我怎樣伺候你,我都沒有意見。”說完,藍翎更是覺得小臉一陣發燙。
噴灑在耳邊的熱氣,極度讓人想入非非的柔聲細語,燕驚寒頓時呼吸一緊,趕忙壓了壓身體裡的蠢蠢欲動,聲音帶上了一絲沙啞,“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燕驚寒放開了藍翎,同時也站了起來,快步出了房間。
藍翎伸手捂了捂有些發燙的臉,覺得自己這一次八成要虧慘了。
“驚寒兄,一大早,怎麼就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難道藍翎昨晚沒有滿足你?”
嶽思語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房間,聲音之大,恐怕整個松竹院的人沒有一人沒聽見的。
藍翎頓時就聽到了一陣氣息不穩,抿了抿脣,不知道她該怒該羞還是該惱!
藍翎很想問問嶽思語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如此的口無遮攔?別人的*弟之事能拿出來這麼大聲嚷嚷嗎?
她自己即使不害臊,聽到的人都爲她感到臊得慌,更何況她還是她那番話裡的女主角!
燕驚寒並沒有理會嶽思語,只留給嶽思語一個冷冷的背影,嶽思語撇了撇嘴,快步進了房間。
看着藍翎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嶽思語依然在火上澆油,“怎麼?不是驚寒兄一人慾求不滿,你也慾求不滿?”
聞言,藍翎磨了磨牙,這丫頭還越說越來勁了!
“是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藍翎突然露出詭異一笑,“慾求不滿的人本來就心情不好,既然心情不好,可能就會亂髮脾氣,把身邊的人當成了出氣筒,思語呀,你若是不想被我當成出氣筒,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嶽思語沒有想到藍翎會這麼一說,微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着道:“藍翎,你這叫釜底抽薪呀,夠黑的,你明明知道我一大早上跑來找你做什麼,你還故意趕我走,可真夠朋友!”
“趕你走已經是輕的了,你若不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把你口無遮攔的嘴給縫上!看你以後怎麼找慕容笑塵說情話,表愛意。”藍翎輕輕哼了一聲,坐到了桌旁。
“好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拿那種事情取笑你們,這還不行嗎?小氣鬼!”嶽思語最後還不忘咕噥了一句,她向來說話沒有那麼多忌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確實看到燕驚寒臉上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她又沒有說錯,但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人家不樂意聽到,她不說就是了。
嶽思語坐到藍翎的對面,藍翎讓人奉上了茶水。
“說吧,找我做什麼來了?”藍翎雖然猜想嶽思語找她八成跟慕容笑塵脫不了關係,但她覺得昨晚她只是跟慕容笑塵說了幾句話,話的內容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慕容笑塵的那些心思,嶽思語早就知道了,根本就不用來問她。
“他昨晚跟你說了些什麼?”嶽思語沒有看藍翎,而是看着徐徐冒着熱氣淺綠色的茶水,聲音再也不是那麼肆意張揚,而是很輕,甚至帶着一抹小心翼翼。
看着嶽思語瞬間的轉變,藍翎輕嘆了一聲,愛情的力量果然很神奇,再豪放的女子在它的面前都會不由地收斂起身上的鋒芒,變成了一個懷春的小女人。
“思語,其實他跟我說什麼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你是知難而退還是知難而進?”藍翎看着嶽思語輕輕問了一句。
“我喜歡了他三年,明不知道他不喜歡我,對我冷言冷語,我都沒有退縮,我當然不會知難而退!”嶽思語頓時拔高了聲音,瞬間就鬥志昂揚!
“既然你已經這麼想了,那你何必又在意他跟我說了一些什麼,又何必在意他是怎麼想的?他是怎麼想的根本不會影響你追到他的決心,所以我覺得他跟我說什麼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你說呢?”
藍翎之所以不想說慕容笑塵跟她說了什麼,她只是不想傷到嶽思語,任何一個女人在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說關心的表白的話語,心中都會不好受,嶽思語雖然看起來豪放,但她終究也是女人,愛有時候就是一把雙刃劍,弄不好,傷的就是自己。
“其實,他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說,我都能猜得到。”嶽思語說着又垂下了眼簾,心中還是不由地生出了一絲苦澀,她想不在意,但她做不到。
聽着嶽思語帶着一絲幽怨的語氣,藍翎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她希望嶽思語能達成心願,和慕容笑塵兩情相悅花好月圓,但如果這注定只是嶽思語一個人的一廂情願,那她應該鼓勵她百折不撓,還是應該勸她放棄慕容笑塵重新尋找屬於她的那一片天空?
藍翎不知道,愛情這東西誰能說得清楚呢。
“其實我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覺得不來找你一趟,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嶽思語瞬間一掃心中的陰鬱,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好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吧。”說完,嶽思語便快速站了起來。
“我沒什麼事情,你無需急着走。”藍翎笑了笑,也跟着站了起來。
“算了吧,我可不在這礙某人的眼了,你還是好好伺候某人吧。”嶽思語朝着藍翎擠了擠眼,一臉的壞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藍翎狠狠地瞪了嶽思語一眼,這丫頭剛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這記性也太好了!
“不用送我。”嶽思語呵呵笑了兩聲,快速出了房間。
藍翎頗感無奈,不過她還是喜歡看到她如此的模樣,至少此時她是陽光的,而不是一臉幽怨爲情所困,爲情所苦。
……
藍翎不得不承認燕驚寒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晚上他們剛剛用完晚膳,藍翎便見凌霜出現在了松竹院裡。
“小姐。”凌霜快步來到藍翎的跟前,趕忙解釋道:“小姐,奴婢昨晚出去辦了點事,之後就來這裡找小姐,不想小姐卻去了藍相府,等奴婢趕回去的時候,小姐已經走了,今日不用幽蘭說,奴婢也會來找小姐的。”
“無妨。”藍翎笑了笑,又道:“進屋說吧。”
“是!”凌霜跟着藍翎進了房間,見燕驚寒正坐在房間裡,又趕忙道:“見過王爺!”
燕驚寒輕輕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看向凌霜,直接問道:“你們的宮主現在在什麼地方?本王想見他。“
燕驚寒知道無憂宮宮主不但是武藝高深莫測,而且醫術在整個天下都是首屈一指,雖然攝魂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可能從藍翎的體內清除,但他還是想見到他,想當面問一問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凌霜微怔了一下,看了藍翎一眼,隨即看向燕驚寒道:“回王爺,沒有宮主的允許,奴婢不能透露她的任何一點消息,還請王爺恕罪!”凌霜不卑不亢斷然拒絕。
聞言,燕驚寒鳳眸中頓時帶上了一抹銳利的寒光直刺凌霜,“凌霜,你口口聲聲說奉了你們宮主的命令保護王妃,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她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你還不肯告訴本王你們的宮主在哪裡,你是想看着她死嗎?”藍翎若是變成了殺人傀儡,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
燕驚寒的聲音冰寒刺骨,更是帶上一絲絲隱忍的怒氣!
無憂宮宮主對他有恩,凌霜若硬是不說,他也不能逼着她說出來。
看着燕驚寒冰封的俊顏,藍翎心中卻流淌着一股股暖流,隨即握上燕驚寒的手,柔聲道:“夫君,凌霜不願意說肯定也有她的難處,我們就不要爲難她了。”
燕驚寒看了藍翎一眼,終是沒有再出聲,而是握緊了藍翎的小手。
凌霜的眸光輕輕掃過眼前的二人,便快速垂下了眼簾,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凌霜,你知道攝魂這種藥嗎?”藍翎快速開口,但心還是不由地提了起來。
“回小姐,奴婢知道,攝魂是一種控制人的心智的藥,而是奴婢還知道,太后在每個月的十五都會給小姐喝上一碗攝魂的藥汁。”
藍翎一聽,好看的秀眉瞬間便蹙了起來,她們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爲何不提前告訴她?還讓她喝了幾年?
燕驚寒看了藍翎一眼,劍眉微皺,鳳眸中隱隱帶着某種期待。
“說清楚。”藍翎覺得凌霜肯定還知道些什麼,她們既然是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對藍巧鳳給她喝攝魂的事又知道得這麼清楚,她們難道會眼睜睜地看着她變成一個殺人機器?似乎說不過去。
“小姐,您失憶了,自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凌霜看着藍翎,緩緩而道:“以前,小姐每次喝過攝魂之後,宮主都會用內力幫小姐把藥性逼出來,爲此,小姐雖然喝了三年,但攝魂並不在小姐的體內,而這個月十五小姐不在京城,太后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讓小姐喝藥,昨日太后把小姐叫進宮,肯定會讓小姐喝藥的,奴婢昨日來找小姐,就是想問小姐有沒有喝藥,若是喝了,奴婢就幫小姐清除掉,誰知卻和小姐錯過了。”
聽凌霜說完,藍翎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原來那藥根本就不在她的體內,她不會變成藍巧鳳手裡的一把刀,而且藍巧鳳似乎還被蒙在了鼓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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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夫君,你想跟我圓房嗎?
聽凌霜說攝魂並不在藍翎的體內,燕驚寒頓時感到他的心頓時輕鬆了起來,對無憂宮宮主更是多了幾分感激之情。
“你們宮主爲何要這樣保護本王的王妃?王妃跟他是什麼關係?”
燕驚寒是練武之人,也精通醫術,他非常清楚把攝魂從體內逼出來要耗費多大的內力,無憂宮宮主如此地幫藍翎,他到底圖的是什麼?
在燕驚寒看來,一個人除了自己的親孃會對他不求回報的付出外,其他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所謂無利不起早,追求利益是人的本性!無憂宮宮主也不例外!
藍翎在燕驚寒的身旁坐了下來,她也想知道無憂宮爲何冒着得罪藍巧鳳的危險管她的閒事?她的身體本尊只是一個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千金小姐,她有那麼大的價值值得無憂宮宮主爲她付出這麼多?還是她跟她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
藍翎沒有出聲,一雙漂亮的剪水秋眸靜靜地看着凌霜,波光瀲灩的眸光帶着看透一切的睿智!
同樣,燕驚寒也在看着凌霜,眸光深邃無垠如同浩瀚的大海,帶着看穿一切的洞悉!
凌霜性情向來沉穩,泰山壓頂都可以面不改色,但被眼前的二人這麼看着,凌霜突然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有一種被看穿而無處遁形的感覺。
凌霜快速斂了斂心神,臉上平淡無波,聲音依然是不卑不亢,“回王爺,宮主這麼保護小姐當然是有原因的,但這種原因跟金錢利益無關,但奴婢現在不能說,還請王爺恕罪,至於宮主和小姐是什麼關係,奴婢只能說王爺要不了太長時間,您就會知道,恕奴婢也不能說。”
“夫君,看來,我們不見到宮主她本人,凌霜什麼都不會告訴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再問了。”藍翎看着燕驚寒,笑着說道。
“你們宮主什麼時候回京城?”燕驚寒雖然知道無憂宮宮主對藍翎沒有惡意,但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他一點都不喜歡,而且無憂宮宮主是江湖中人,他如此地保護藍翎,已經很明顯在插手朝廷之事,他到底想幹什麼?燕驚寒覺得他必須把這件事弄清楚。
“奴婢不知。”凌霜眸光輕輕從藍翎身上掠過,看着燕驚寒答道。
聞言,燕驚寒知道他不可能從凌霜嘴裡問出一點他想知道的信息,遂不再開口。
藍翎笑了笑,覺得凌霜這丫頭嘴巴可夠緊的,有這樣一個丫頭的主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倒真想見見。
“小姐,您昨天有沒有喝下攝魂的藥汁?”凌霜自然沒有忘記來此的目的,看着藍翎問道。
“沒有。”藍翎笑了笑,又道:“我昨天去藍相府找你,也就是想問你關於攝魂的事情。”
“那就好。”凌霜輕輕接了一句,但聽在藍翎和燕驚寒的耳中,並沒有聽出有一絲鬆口氣的味道,反而帶着一絲理應如此的味道。
燕驚寒瞬間擡眼看向凌霜,依然沒有在凌霜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隨即便垂下了眼簾,若有所思。
藍翎秀眉微蹙了一下,但並沒有出聲詢問,靜靜地看着凌霜。
凌霜又是一陣頭皮發麻,趕忙道:“小姐,王爺,若沒什麼其他事情,奴婢就回去了。”
“凌霜,我若有什麼事情想找你的話,到哪裡能找到你?”藍翎覺得她必須知道一個和凌霜的聯絡方式,說不定她以後又會遇到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去春香樓找幽蘭問太花費時間,去藍相府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小姐,這個給你。”凌霜取下了腰間的荷包,遞給了藍翎,“這裡面的東西是無憂宮專門用來傳遞信號的,小姐要找奴婢的話,就拿出一粒,彈向空中,奴婢就會知道。”
藍翎接過凌霜遞過來的荷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粒黑色的如同紅豆大小的東西,瞅了瞅,突然有一種在哪裡見過的感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便把這東西又放回了荷包裡,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那奴婢回去了。”凌霜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急切,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好。”藍翎笑着點了點頭。
聞言,凌霜快步出了房間。
看着凌霜急促的步伐,藍翎勾了勾嘴角,這丫頭的心裡恐怕有着一絲慌張呀。
凌霜出了房間,便看到了朝陽正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秀眉頓時皺了起來,她可一點都沒有忘記昨晚被他摸了手的事情,隨即狠狠地瞪了朝陽一眼,便準備飛身離開。
“凌霜,我要你做我的媳婦!”
朝陽毫無朕兆的一句話頓時讓清*雲齊齊撲哧一聲,心中無不想着,這小子八成走火入魔了,追媳婦有他這樣追的嗎?沒有一點前戲,上來就讓人家做他的媳婦,他這不是在追媳婦,而是送上門找揍的!
皓月雖然沒有像清*雲表現得那麼明顯,但還是瞅了瞅朝陽,眸光中帶上了一絲同情。
朝陽看了清*雲隱身的地方一眼,皺了皺眉頭,心中想着,這都什麼兄弟?他讓凌霜做他媳婦怎麼了?這不是他們教他的方法嗎?真刀真槍打不過她,就要在*上把她征服!既然要人家做他的媳婦,自然就要跟人家說了,這有什麼可笑的?
朝陽的話對凌霜來說絕對是魔音穿耳,瞬間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朝陽,眸光絕對帶上了殺人的味道!
“你再說一遍!”凌霜咬牙切齒,這傢伙一定是腦子壞掉了,他摸了她的手就想讓她做他媳婦,他想得也太美了!
“我要你做我的媳婦!”看着凌霜惡狠狠的眼神,朝陽心中頓時漏了一拍,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
“我看你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皮又作癢了!”凌霜說着從腰間抽出了銀鞭,“啪地”一聲甩在了地上,一副要把朝陽痛打一頓的架勢。
完了!
清*雲覺得朝陽這小子八成要慘了,本來他就不是凌霜的對手,現在又把凌霜給激怒了,凌霜肯定不會手下留情,朝陽恐怕要被打個皮開肉綻!
‘“凌霜,我又沒說錯什麼,你至於這樣嗎?我未婚,你未嫁,我讓你做我的媳婦,有什麼不可以的?”朝陽一點都不想跟凌霜動手,誰叫他打不過人家呢?
“當然不可以!”聽朝陽這麼一說,凌霜更怒了,“我沒有嫁人怎麼了?我沒有嫁人就一定要嫁給你?我看你的腦子是進水了!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只會伺候宮主,不會嫁個任何一個男人,你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一輩子伺候無憂宮宮主?朝陽頓時抓住了一個重點。
“你們那宮主是男是女?”朝陽眉頭緊鎖,緊接着問道,在他看來,若無憂宮的宮主是男子的話,那凌霜八成是愛慕他才這樣說的,若是女子的話,那凌霜就是故意在找藉口不願意嫁給他。
一想到凌霜爲了一輩子守着一個男人而不嫁人,朝陽心中頓時覺得堵得慌。
“關你什麼事情,你管得着嗎?”凌霜怒氣未消,冷冷地哼了哼,“我警告你,你最好打消這麼念頭,否則的話,我把你打成豬頭一樣!”
凌霜看着藍翎和燕驚寒出了房間,收起了銀鞭,但還是警告了朝陽一番。
對於凌霜的毒舌,朝陽早已習以爲常,並不爲所動,而且他知道正因爲自家爺和王妃出了房間,才使凌霜收起銀鞭的,自家爺和王妃可是自己的依仗呀。
“凌霜,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我說要你做我的媳婦,就決不會反悔,更不可能打消這個念頭,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朝陽覺得自己有了依仗,聲音更是充滿了豪情壯志!
凌霜磨了磨牙,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銀鞭,但終究沒有再抽出來,只是用惱怒的目光想把朝陽燒成灰燼!
“凌霜,你回去吧。”燕驚寒終於出聲,冷冷地看着朝陽,鳳眸中已經帶上了一抹厲色!
“是!”凌霜狠狠地瞪了朝陽一眼,快速飛身出了院子。
“爺,屬下是認真的。”朝陽看着自家爺眼中明顯的不悅,趕忙解釋了一句,他怕被自家爺給誤會了。
“我沒說你不認真!”燕驚寒又是冷冷的一句。
朝陽一聽,有點弄不明白,爺到底是哪個意思?
“朝陽,你爲什麼想讓凌霜給你做媳婦?你喜歡上了人家?”藍翎沒等燕驚寒開口,看着朝陽笑着問道。
一聽,朝陽張了張嘴,犯了難,他只想着在*上征服她纔想讓她做他的媳婦的,至於他喜歡她嗎?他被她氣死還差不多!
看着朝陽的表情,藍翎就知道朝陽根本就不是因爲喜歡上人家纔想娶人家的,聲音頓時一沉,“你既然不喜歡人家,還口口聲聲硬讓人家做你的媳婦,這也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爲?!”
朝陽早就知道王妃雖然不像自家爺一樣整天一臉的冰封,相反,臉上時常掛着淡淡的淺笑,但朝陽更知道王妃其實就是一隻笑面虎,談笑間就能把人黑得找不到家,而此時,王妃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眸光更是如刀鋒一樣銳利,朝陽感到後背一陣發涼,開始暗暗後悔,不該在院子裡就對凌霜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
“怎麼不說話?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藍翎冷冷地說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朝陽,你還是把自己的心先弄清楚再說,否則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到最後不僅傷的是別人同樣也傷的是自己!”藍翎說完便拉着燕驚寒回了房間。
朝陽撓了撓頭,他的心他還不清楚?還要怎麼弄清楚?再說,他怎麼會受傷的呢?朝陽一時想不明白。
進了房間,合上房門,藍翎握着燕驚寒白希修長的大手,微微擡起,挑了挑眉,“夫君,你現在還擔心我變成一把殺人的刀把你這麼好看的手給剁了?”
藍翎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謔,但絕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以爲王妃心胸寬廣,不想也是這樣小肚雞腸!”燕驚寒伸手摟上藍翎的腰身,收緊手臂,讓藍翎的身體緊貼着自己。
“王爺才知道呀。”藍翎眉眼彎彎,“王爺,我告訴您,我不但小肚雞腸,而且睚眥必報,誰欺負了我,我一定欺負回去!”
“是嗎?”燕驚寒說着把薄脣貼到了藍翎的耳邊,“本王天天晚上都‘欺負’你,你是不是準備今晚就‘欺負’回去?”說完,燕驚寒還不忘在藍翎如玉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此欺負非彼欺負也!
藍翎自然聽得明白,耳根子頓時就紅了,身體裡更是快速地竄過了一道電流!
“王爺您真是太有才了!”藍翎嬌嗔着燕驚寒,覺得自己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是想讓燕驚寒心裡添添堵,誰叫他昨天那麼對她的,不想,沒給他添上堵不說,卻給他借題發揮了,讓自己一陣面紅耳赤。
“王妃現在才知道還不算晚。”燕驚寒似乎並沒有聽出藍翎話語中嘲諷的味道一般,快速地接了一句,隨後,低下頭堵住了藍翎的小嘴。
感受着燕驚寒身下的“威脅”,藍翎推了推燕驚寒,躲閃着急忙開口:“你晚上不去書房了?”這倒不是藍翎不願意,而是此時剛剛到戌時,相當於現代的晚上七點鐘,現在就*,似乎太早了一點。
“不去。”燕驚寒伸手扶住藍翎的後腦勺,不讓藍翎再亂動一分。
燕驚寒的吻,藍翎向來都無力招架,很快便只能軟軟地倚在燕驚寒身上,嘴角不時溢出幾聲極具*的輕吟。
“王妃,你早晨似乎對本王承諾過什麼?”燕驚寒在意猶未盡中放開了藍翎,抱着藍翎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極具盅惑的聲音在藍翎的耳邊響起。
藍翎腦中頓時“嗡的”一聲,小臉愈發地紅了,遂不做都想,便把臉緊緊地埋在燕驚寒的懷裡,根本不想讓燕驚寒看到她此時的模樣。
但某人可不樂意,伸手便挑起了藍翎的下顎,看着藍翎燦若朝霞的小臉,嬌豔欲滴的朱脣,一向冰冷的鳳眸中早已被炙熱所覆滿。
藍翎慢慢地睜開眼,看着燕驚寒好看的鳳眸中毫不掩飾的晴欲,心頓時又跳快了一分,至今爲止,他們還沒有圓房,不是她不願意,而是他不願意。
以前她不願意,燕驚寒作爲一個真正的男人,不願強人所難,沒有要了她,而如今她願意了,反而讓他的心中產生了警覺,不願意要她了,對於這一點,藍翎知道那是因爲燕驚寒並沒有完全信任她,她的身份依然時時刻刻地擺在他的面前。
站在燕驚寒的角度,藍翎並不怪他不信任自己,她本來就是藍巧鳳塞到他身邊的一顆棋子,是欲對他不利的人,對於一個敵人,他怎麼可能做到一下子就完全放下戒心?信任肯定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她只希望能通過攝魂這件事,讓他對她增加一點信任,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夫君,你想跟我圓房嗎?”感受着燕驚寒身下的“威脅”,看着他鳳眸中赤、裸裸的晴欲,藍翎快速把燕驚寒的手拿開,臉藏到燕驚寒的懷裡,小聲地問了一句。
他們是夫妻,她喜歡他,他心中也有她,而且此時似乎天時地利都已經具備,只要他願意,他們就能做真正的夫妻。
對於夫妻之事,藍翎雖然沒做過,但並不是不知道,而她每次都用手幫他解決,藍翎知道時間長了對他們兩人的身體都不好,既然不好,當然要儘快糾正過來。
一聽到“圓房”二字,燕驚寒鳳眸中的晴欲慢慢消退了一些,他當然想跟她圓房,但一想到藍巧鳳急不可待地想讓他們圓房,燕驚寒便無法做到毫無顧忌。
燕驚寒知道女人的溫柔鄉有時候是男人最致命的武器,還沒有圓房,他已經對她欲罷不能,若是真圓了房,燕驚寒心中已經不敢肯定他一定不會沉迷其中。
在燕驚寒看來,他若是沉迷了,他和藍巧鳳的這盤棋就輸了,輸就意味着馬革裹屍,他當然不能輸!
“夫君……”藍翎感受着燕驚寒慢慢小下去的炙熱,柔柔地喚了一聲,把臉在燕驚寒的胸前蹭了蹭,“夫君,我說過我不會聽藍巧鳳的指使,以前你可能不相信我一定能做得到,那麼現在你相信了嗎?”藍翎輕輕問了一句,在她看來,不解決信任這個問題,燕驚寒就會寧願傷身也不會跟她圓房。
燕驚寒沒有出聲,而是眸光看向了燭臺上不停跳躍的燭光,燕驚寒本來就在懷疑藍巧鳳用一種方法在控制藍翎,如今,這個問題已經迎刃而解,藍翎若是背叛藍巧鳳的話,藍巧鳳似乎也拿她沒有辦法,但就因爲這樣,他就能把她當成自己人一樣信任?
燕驚寒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藍翎的問題。
“是我太心急了。”藍翎緊緊地摟着燕驚寒的腰身,並沒有等燕驚寒開口,便道:“我說過我要做給你看的,攝魂這件事並不能說明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
聞言,燕驚寒頓時看向懷中的人兒,是怎樣的豁達善解人意才能讓她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一種叫做動容的東西已經慢慢溢上了燕驚寒的心間。
燕驚寒收緊了手臂,把藍翎緊緊抱在懷裡,輕輕合上了眼簾,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藍翎是值得他信任的,但他終是沒有說出口。
院子裡,風吹過竹林,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藍翎窩在燕驚寒的懷裡,靜靜地聽着,不由地喃喃自語,“歲月靜好,與君語,細水長流,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
燕驚寒當然明白藍翎話語中的意思,她想跟他相守相伴,攜手一生。
燕驚寒微微勾了勾嘴角,突然發現自己對她的這句話不再那麼反感,甚至帶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期待,但那是什麼,燕驚寒此時並不知道。
燕驚寒沒有出聲,靜靜地抱着藍翎坐了一會,便抱起藍翎往*邊走去,無可否認,他一直都惦記着她說過的要伺候他這件事。
在燕驚寒的印象中,每次似乎都是他主動,藍翎很少主動對他做什麼,用手幫他解決問題當然不能算,若不是他讓她這麼做,她恐怕也不會主動幫他解決,爲此,燕驚寒便萌生了讓藍翎主動一次的念頭。
抱着藍翎來到*邊,把藍翎輕輕放到*上,燕驚寒順勢俯身,兩手撐着*看着藍翎,“王妃,你說過,今晚我讓你怎麼伺候我,你都沒有意見,對嗎?”
被燕驚寒用如此的姿勢俯視,而且還被圈在他和*的中間,這已經讓藍翎的心越跳越快,再聽到燕驚寒如此一說,藍翎頓時就想到了藍巧鳳給她的那本書上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各種姿勢,而且燕驚寒還仔細地研讀過兩遍,他不會是想讓她那樣伺候他吧?
完了!
藍翎快速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燕驚寒,更想把自己藏在烏龜殼裡。
藍翎第一次發現,她也有如此後悔的時刻,她今天早晨完全就是頭腦發熱,沒想清楚就隨便承諾,現在可好了,燕驚寒讓她兌現承諾來了,她該怎麼辦?
燕驚寒看着藍翎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小臉,看着藍翎不停扇動的如同羽翼般的睫毛,鳳眸中早已帶上了一抹含着寵溺的笑意,他喜歡看她羞澀而又不知所措的模樣,如同一朵沾着雨露的花骨朵,美到了極致!
“王妃也有如此害怕的時刻?”燕驚寒的嘴角已經不由地溢出了一絲笑意,聲音中更是帶上了一絲戲謔。
藍翎心跳如雷,燕驚寒極致盅惑的聲音更是讓她的心跳快了一分,繼續做着縮頭烏龜,不睜眼,也不出聲。
看着藍翎如此的模樣,燕驚寒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分,快速抱着藍翎一翻身,讓藍翎壓在了他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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