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賭一段蝕骨柔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來者不善

84_84440藍翎的抗拒在燕驚寒看來就是羞澀,但他們昨夜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她還有什麼好羞澀的?

燕驚寒無法理解,自然也不會如了藍翎的願,用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藍翎嬌喘吁吁中,幫她抹了一次又一次。

當然燕驚寒也因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他的某處因爲他大手的流連忘返,早已蓄勢待發,但因爲藍翎的身子還沒有恢復,特別是那個地方還是紅腫的,燕驚寒自然不能再要她,只能努力剋制着自己體內喧囂的*。

當燕驚寒的手終於拿開時,藍翎的小臉早已是緋紅一片,如白玉一般的身子更是透着誘人的粉色,如同雨後的桃花,嬌豔欲滴!

如墨的青絲鋪散在如意枕上,有幾縷更是雜亂地貼在臉上,長長的如羽翼一般的睫毛不停地扇動着,鮮豔欲滴的脣瓣微腫,小嘴裡吐氣如蘭,妖嬈嫵媚,風情萬種!

看着如此的藍翎,燕驚寒再次低下頭,又耳鬢廝磨了一番,這才把藍翎緊緊地擁進懷裡。

昨夜一直到天明十分,在燕驚寒終於肯放過她的時候,藍翎這才慢慢睡去,而她並沒有睡多長時間又被燕驚寒給吵醒了,剛剛,燕驚寒更是借抹藥之名,又把她好好地疼愛了一番,此時睏意再一次席捲了上來,藍翎窩在燕驚寒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想繼續睡覺。

“翎兒,起來吃點東西,你再繼續睡。”燕驚寒自然知道藍翎沒有睡好,輕輕撫摸着藍翎嫩滑的後背,柔聲地開口。

“不要,我只想睡覺。”藍翎把身子往燕驚寒的懷裡縮了縮,手快速摟上了燕驚寒的勁腰。

燕驚寒寵溺地笑了笑,沒再堅持,而是摟着藍翎輕輕合上了眼簾。

……

藍相府

溫娘壓了壓心中的心如刀絞,快速出了藍鈺的房間,直奔藍欣兒的閨房。

溫娘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玉樹臨風的兒子進了一次大理寺的牢房卻被擡着出來了,而且他的命根子卻被一名死囚給廢了!

昨日聽了許太醫的診斷,溫娘差一點暈厥了過去,但隨之而來的滔天的恨意,讓溫娘“鬥志昂揚”,發誓要把害藍鈺之人全部碎屍萬段,當然,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藍翎!

若不是藍翎,藍鈺也不會進大理寺,若不是藍翎,藍鈺也不會被關在牢房裡,若不是藍翎,藍鈺也不會被那名死囚弄廢了命根子!

一切都是因爲藍翎那個禍害,她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溫娘痛恨交加,快速進了藍欣兒的閨房,藍欣兒快速迎了上來,流蘇隨即福了福身到門外守着。

“娘,女兒還是那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遲早有一天讓藍翎那個踐人血債血償!”藍欣兒拉着溫孃的手坐到了軟榻上。

藍欣兒還沒有回宮,昨日許太醫來給藍鈺診治的時候,藍欣兒也就知道了藍鈺的情況,藍鈺的命根子被一名死囚給廢了,藍鈺再也不能爲藍家延續香火,她娘痛心疾首自然不必說,但藍欣兒更知道這件事是朝中幾派明爭暗鬥的結果,藍鈺只是不幸被當成了炮灰而已。

雖然她父親上奏燕鳴軒要治魏霆一個監管不力之罪,但燕鳴軒卻以東楚的律法爲據,只罰了魏霆一年的俸祿,她娘不甘心,她更不甘心!

魏霆竟然敢做出那種雞鳴狗盜的事情,偷走他的情書,不幫她做事,藍欣兒早已想把他除了,本以爲這一次藍鈺之事是一個好機會,不想卻被他輕鬆躲過,實在可恨!

“欣兒,我自然不會放過那個小踐人,我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溫娘咬牙切齒,恨不能把藍翎剝皮抽筋,方能解心頭之恨!

原本她還在擔心藍翎若是真死了,那她兒子的仇就沒法報了,不過還好,昨晚她從藍致紳那裡聽到了口風,說藍翎並沒有死,而且被燕驚寒找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溫娘頓時又有些不甘心,藍翎那個小踐人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被燕驚寒給找到呢?她應該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被燕驚寒找到,這樣才能讓她心中稍稍好過一些。

“娘,你放心好了,她能逃這一次,一定逃不過下一次,我遲早有一天會讓她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藍欣兒漂亮的眸中帶上嗜血的陰狠。

知道藍翎沒有死,藍欣兒還是很高興的,對藍欣兒來說,只要藍翎沒有死,她的計劃才能繼續進行下去,只要她的計劃成功了,那麼對藍翎來說就是生不如死!

“那個小踐人還真是命大,被擄了一次,又被大火燒了一次,竟然都能死裡逃生。”溫娘狠毒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甘心,隨即轉而又道:“欣兒,你說她的背後是不是那個什麼無憂宮的宮主在幫她?”

溫娘絕不相信藍翎能這麼好運,若是沒有人幫她,溫娘覺得藍翎早就不在這人世了,她的兒子也就不會被她禍害成這樣。

溫娘越想越恨,心中發誓,若是那個什麼無憂宮的宮主敢幫着藍翎的話,她照樣也不會放過她!

“很有可能。”藍欣兒點了點頭,“上一次藍金珠誣陷她,那個無憂宮宮主竟然主動跑去給她作證,明顯就是在幫她,而這一次說不定就是無憂宮宮主把藍翎救出大牢的,但她爲何把她帶出城而不是送她回寒王府,這倒令人費解。”藍欣兒昨夜也是在思索這件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管她是什麼目的,只要她幫那個小踐人,那她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不會放過她!”溫娘嘴裡發着狠,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

無憂宮,藍欣兒還是有所耳聞的,她可沒有像她娘這樣被憎恨衝昏了頭腦,她不但不會主動去招惹無憂宮,而且還會盡量躲着她們,她只要她的計劃成功,其他的都不是她在意的,自然包括藍鈺的仇恨。

他們雖然是親兄妹,但藍欣兒從小就沒有把藍鈺當成自己的親哥哥,這主要是藍欣兒對藍鈺的好、色成性很是不恥,再加上有燕驚寒這樣不近女色的男人做對比,藍欣兒更是越看藍鈺越不順眼,有時候甚至在想她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哥哥?燕驚寒不讓她靠近他可能也是因爲有他這樣一個哥哥的原因。

雖然藍欣兒心中是這樣想的,但藍鈺畢竟是她孃的兒子,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否則的話,她娘對她心生不快可能就不會樂意爲她做事了。

“那是自然,敢幫着那個踐人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藍欣兒附和了一句,似乎跟溫娘同仇敵愾!

聽藍欣兒這麼一說,溫娘覺得自己心中的怒氣慢慢地散了一些,快速想到了來找藍欣兒的另外一個原因。

“欣兒,你哥哥是徹底毀了,他再也不能爲藍家延續香火,娘擔心要不了多久你爹爹就會迎姨娘進門了。”溫娘面露憂色,其實這纔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藍鈺作爲藍家唯一的兒子,現在那地方是徹底廢了,爲了藍家的傳承,溫娘毫不懷疑藍致紳很快就會納妾,而且即使藍致紳不着急,太后藍巧鳳也會用不了多久就會把女人送到藍致紳的*上。

一想到這些,溫孃的心中就在滴血,好不容易熬到藍致紳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沒曾想卻出了這種事情,她根本沒有理由再阻止藍致紳納妾。

溫娘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而且那些女人還比她年輕漂亮,但溫娘知道藍致紳和藍巧鳳定然會用藍家的傳承來壓她,讓她不得不同意讓別的女人進門。

但溫娘又不甘心就此讓步,便想找自己的女人商量着應對之策。

“娘,你再幫爹爹生一個兒子不就行了?”藍欣兒並沒有認爲她孃的擔心是多大的事情,說來說去也就是一個生兒子的問題,她娘還沒到不惑之年,想生的話,還是可以生的。

“若是還能生,我倒不擔心了。”溫娘輕嘆了一聲,“自從生了你之後,許太醫就告訴我,我無法再孕了,這件事你爹爹也清楚,而且都過去了這麼多年,我確實沒有再懷孕過,看來這一輩子是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對於這件事,藍欣兒倒是沒有聽溫娘提前過,不禁有些埋怨道:“娘,這件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你還不放心你女兒嗎?”

“你這孩子,娘怎麼會不放心你?”溫娘趕忙解釋道:“我原本覺得已經有了你和你哥哥,我就知足了,能不能再生孩子一點都不重要,早就把那件事給忘了,自然想不起來特意去告訴你,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你哥哥竟然出了這種事情,我這才把那件事給想了起來,這不,找你商量來了。”

“娘,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藍欣兒眸中帶着狠毒的笑意,接着道:“娘,爹爹想納妾,你就讓她納好了,等她把兒子生了下來,你再把那孩子收到你的名下撫養不就行了?”

藍欣兒雖然並沒有點明,但溫娘卻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當家主母,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一名侍妾,對溫娘來說並不是一件難辦到的事情。

“欣兒,照你的意思,這件事我先暫且不管,等你爹爹有了兒子再說?”溫娘雖然不甘心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同*共枕,但似乎她已經無法阻止。

“娘,你不但不能阻止爹爹納妾,而且還要高高興興地幫爹爹張羅,這樣的話,到最後爹爹不但不會懷疑你,還會記着你的好,你也只是受一時的委屈,換來的可是一世的安逸,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藍欣兒的話盡顯陰狠毒辣,但溫娘卻是連連點頭,覺得藍欣兒所言極是,她忍一時的委屈,得了一個兒子來孝順她,這筆買賣她並不吃虧。

……

慕容笑塵帶着手下的幾人在距玉瓊山莊不遠的一家客棧住了一、夜,這一日剛吃過早飯,便接到了西齊攝政王臧鰲不日便會抵京的消息。

這臧鰲是西齊皇帝臧天佑的皇叔,因爲臧天佑繼位的時候只有五歲,臧天佑的父皇便在遺詔中賜封臧鰲爲攝政王,輔佐臧天佑。

時間一晃便是十五年,臧天佑已經長大成人,但臧鰲依然大權獨攬,臧天佑這個皇帝也就是一個空架子,在西齊,無論事情大小都是臧鰲說了算。

臧鰲把持朝政不論在西齊,還是在整個天下,都不是什麼秘密,而且藏鰲爲人異常兇狠,向來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對對他不滿的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

最重要的是,臧鰲此人手握重兵,驍勇善戰,如同一隻猛虎,經過了十五年的威壓,幾乎沒有人敢去拔他的鬍鬚。

慕容笑塵當然知道臧鰲此番前來做什麼,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太后藍巧鳳的壽辰,臧鰲此番前來八成是打着給藍巧鳳祝壽的旗號,但他至於要親自來給藍巧鳳祝壽嗎?再說東楚和西齊的關係並不熟絡。

慕容笑塵覺得臧鰲此次前來肯定另有目的,但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倒很想知道。

遂,慕容笑塵不再停留,快速回了京城。

……

當藍翎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藍翎閉着眼睛伸手往身旁摸了摸,並沒有摸過燕驚寒溫暖的身體,隨即猛地睜開了眼睛,見*上並沒有燕驚寒的身影,燕驚寒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了。

藍翎伸了伸胳膊,見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腰痠背疼的感覺,而且連下身火辣辣的疼痛感也一併消失不見,不由地勾了勾嘴角,不得不承認燕驚寒是爲了她好,儘管他趁幫她抹藥的時候佔盡了她的便宜,但至少他的藥是有效果的,此時她的身上沒有一點難受的感覺。

藍翎坐了起來,剛把抹胸和裡衣穿上,便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着熟悉的腳步聲慢慢往內室傳來。

藍翎抿嘴笑了笑,靠在*頭看着燕驚寒緩步而來。

透過珠簾的間隙,衣襬的松竹紋清晰可見,而此時此刻,隨着燕驚寒的步伐,它們似乎也帶上了某種歡快。

一樣的俊美如斯,一樣的玉樹臨風,而此時此刻,藍翎在燕驚寒的臉上看到的不是滿臉冰封,而是如沐春風!

藍翎看到燕驚寒的同時,燕驚寒自然也看到了她,鳳眸中快速地覆上了一抹柔情,同時加快了步伐,快速來到*沿上坐了下來。

“什麼時候醒的?”燕驚寒把藍翎的一縷碎髮捋到藍翎的耳後,把藍翎擁進懷裡,柔聲問道。

“剛剛纔醒。”藍翎雙手穿過燕驚寒的腋下,摟上他的後背,同時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前。

看着藍翎嬌美柔順的模樣,燕驚寒不由地收緊了手臂,又想把她狠狠地揉進身體裡了。

“還疼嗎?”燕驚寒貼着藍翎的耳邊輕聲問道。

藍翎自然明白燕驚寒的意思,小臉不由地一紅,聲音更是低若蚊蠅,“不疼了。”

“那就好。”燕驚寒柔聲說了一句,壓了壓心中的蠢蠢欲動,便放開了藍翎,讓屋外候着的一名丫頭進來伺候藍翎。

玉瓊山莊和寒王府一樣,山莊裡並沒有使喚丫頭,而這名丫頭也是燕驚寒讓白福臨時找來伺候藍翎的。

梳洗完畢,燕驚寒依然是讓白福在花廳裡擺的晚膳,但今日的心情和昨日就不能同日而語了,再加上藍翎確實餓了,爲此,這一頓飯,藍翎不但吃得津津有味,而且還吃了不少。

飯後,燕驚寒並沒有立即拉着藍翎回房間,而是擁着藍翎坐在花園裡,品茶,賞花。

“本打算和你在這裡多住上幾日,看來,我們明日就要回去了。”燕驚寒摟着藍翎輕輕地說了一句。

“京城裡又出了什麼事情了?”藍翎覺得能讓燕驚寒突然改變主意的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藍翎也有些鬱悶,自從她來到了這裡,好像每一次出的事情都跟她有關,而她此時並不在京城,不管出什麼事情,應該都跟她沒有關係了吧?

“西齊的攝政王來了,不日就會抵京。”燕驚寒原本只得到消息說西齊會有使團來給藍巧鳳賀壽,他沒有想到臧鰲竟然親自來了,他來做什麼?

燕驚寒覺得臧鰲可能是來者不善!

“臧鰲?”藍翎前幾日在燕驚寒書房看書的時候,就聽燕驚寒提過西齊有這一號的人物,但一想到他的名字,藍翎就忍不住想笑,心中想着這臧鰲恐怕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一種狗的名字讀音是一模一樣的。

燕驚寒點了點頭,“我覺得他此次親自來給藍巧鳳賀壽,可能別有目的,我們必須提前回京。”

“好,我沒意見。”藍翎雖然很喜歡和燕驚寒花前月下郎情妾意,但她也知道,他是一國的王爺,他有他的責任,在有危機來的時候,更不能懈怠。

燕驚寒笑了笑,抱着藍翎站了起來,快速往房間走去,他覺得今晚的時光不能因爲臧鰲來了就虛度了,更何況他早就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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