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_84440“咔嚓”一聲驚雷,熟睡中的藍翎身子猛然一震,隨即驚醒,快速睜開眼睛,見燕驚寒就在身邊,這才喘了一口氣。
“怎麼了?做惡夢了?”燕驚寒睡覺向來警覺,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動靜便醒了,見藍翎明顯氣息不穩,趕忙收緊了手臂問道。
藍翎沒有立即出聲,而是一隻手緊緊地摟着燕驚寒的腰身,小臉緊緊地貼在燕驚寒的胸前,不停地蹭了蹭。
“翎兒……”感受到藍翎明顯的不安,燕驚寒輕喚了一聲。
“夫君,有一天你會捨棄我嗎?”藍翎沒有擡頭,依然緊緊把頭埋在燕驚寒的懷裡,此時此刻她已經忘記她曾是家族裡最優秀的繼承人,是組織裡最優秀的成員,是很多黑暗組織最痛恨的人物!此時此刻她只想做一個小女人,做一個被燕驚寒永遠抱在懷裡的小女人。
“翎兒,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問?”燕驚寒伸手挑起藍翎的下顎,讓藍翎看着他,一向波光瀲灩的剪水秋眸中此時已經覆上了一層叫做不安的東西。
看着一向淡雅沉靜堅韌的藍翎此刻突然展現的脆弱的一面,燕驚寒猛地一陣心疼,沒待藍翎回答,便把藍翎的頭壓到胸前,承諾道:“我發誓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捨棄我的翎兒,否則的話……”
燕驚寒並沒有說完,便被藍翎的小手給捂上了嘴巴,“夫君,我不要你發毒誓,我相信你。”
“翎兒……”燕驚寒握着藍翎的手十指相扣,鳳眸中滿是疼惜和柔情。
“夫君,我剛剛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藍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燕驚寒的承諾對她來說就是靈丹妙藥,眨眼間她便恢復了正常。
“什麼惡夢,說給我聽聽。”燕驚寒放開了藍翎的手,讓她舒服地窩在自己的懷裡。
“前面的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拼命地追着你跑,使勁地喊着你的名字,但你卻不理我,後來我就被雷聲給驚醒了。”藍翎靠在燕驚寒的胸前小聲地說着,說了出來,藍翎這才感到自己似乎太矯情了,這只是一個夢,而且夢中也沒有說燕驚寒要捨棄她,她竟然問了他這麼一個幼稚的問題。
“傻瓜。”燕驚寒寵溺地笑了笑,“夢怎麼能當真?以後不準胡思亂想!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藍翎抿嘴一笑,往燕驚寒的懷裡鑽了鑽,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
“翎兒,你也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背棄我給你的諾言。”此時京城裡風起雲涌,而藍翎又時刻處在這風口浪尖,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他不得不早做安排。
“我相信!”藍翎擡頭看向燕驚寒,燦若星辰的眸光堅定而又執着,自從她把她的一切都交給他的時候,她也就把信任給了他。
燕驚寒笑了笑,在藍翎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再讓藍翎的小臉靠在自己的胸前,靜靜地擁着。
窗外呼呼的風聲竹林沙沙的響聲夾雜着噼裡啪啦的雨點打在瓦楞上的聲音,涼颼颼的,但房間裡卻是溫暖而又溫馨,藍翎猛然感到她和燕驚寒的心已經靠得很近很近。
……
景雲宮
聽着殿外嘩嘩的雨聲,藍欣兒輾轉難眠,無邊的孤寂想藤蔓一樣緊緊地纏繞着自己。
藍欣兒記得非常清楚自從藍翎和燕驚寒大婚之後,燕鳴軒就再也沒有來過自己的宮中就寢,原本每個月他還會來上幾次,做做樣子,顯示着他對她這個皇后的寵愛,但自那日之後,藍欣兒知道燕鳴軒已經連樣子都不願做了,在他心中,她已經被他打入了冷宮!
藍欣兒當然知道她不愛燕鳴軒,但這並不代表着她並不願意和他行夫妻之事。
嫁給了燕鳴軒兩年,除了他們大婚那一日,她對和他做那種事情心中有些牴觸外,其餘的每次她都是很愉悅的。
燕鳴軒不愛她,她更不愛他,但藍欣兒卻不得不承認她喜歡和燕鳴軒行夫妻之事,他們甚至可以用配合默契來形容。
嘗過了其中的快樂,無論身體和心理自然也就有了需求,而燕鳴軒一個多月都不來她的宮中,這讓藍欣兒的身體感到異常的空虛,她想着燕驚寒,但她卻想燕鳴軒來幫她填滿這種空虛。
聽着殿外狂風大作,藍欣兒更是心潮澎湃,想着她和燕鳴軒一次次暢快淋漓的畫面,身體開始慢慢不停地扭動了起來。
藍欣兒合着眼簾,輕輕的嬌喘聲慢慢從嘴中溢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一道男子的調笑聲突然在寢殿外響了起來,“皇后娘娘這是在想男人了?”
藍欣兒猛然一驚,一幕幕漣漪的畫面快速從腦中退了出去,隨即猛地坐了起來,“來……”
藍欣兒剛一出聲,便被男子快速打斷,“皇后娘娘你就不用白費口舌了,你那兩個守夜的宮女我已經讓她們睡下了,而現在外面風大雨大,你覺得還會有誰聽到你的叫喊聲?也許會有人聽到你的叫喊聲,但你想過後果嗎?”
此時寢殿裡一片黑暗,一層層的簾幕已經隔斷了從窗戶透進殿中的微弱的琉璃燈的光線,爲此,藍欣兒只聽到男子的聲音從簾幕的方向傳來,但卻看不見人影。
藍欣兒不會武藝,她看不見男子,但男子卻能看見她,擡腳慢慢地往藍欣兒的*邊走來。
聽着腳步聲,藍欣兒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不禁往*的裡面縮了縮,“你不要過來,本宮要喊人了!”
“喊呀!快點喊呀!”男子依然笑着道:“把你那皇上喊來了,你覺得他會如何對你,嗯?”
藍欣兒張了張嘴,她當然能想象得到燕鳴軒會如何對她,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廢了她呢,即使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也會坐實她的罪名!
“你想幹什麼?”藍欣兒的聲音有些發抖,雙手環着胸蜷縮在*的角落裡。
藍欣兒也是個女人,平日裡的狠毒在此時此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再也沒有一點用武之地,她也會害怕。
“皇后娘娘,深更半夜,一個男人對着一個女人,他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男子說着慢慢地來到了藍欣兒的*邊,伸手挑開了帳簾,看着藍欣兒,眼中帶着明顯的晴欲。
儘管藍欣兒看不見男子,但她能聽到他的聲音就在*邊,而且他正像看獵物一樣看着自己。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藍欣兒壓了壓心中的害怕,她知道此時害怕根本沒有用,能做的只能是儘量拖延時間來想對策。
“皇后娘娘,你不用跟我玩這些小心思,沒用的,今晚,我是要定你了!”男子說着快速脫了衣服鞋子,往旁邊一扔,尚了*。
“滾開!”感受着男子氣息的逼近,藍欣兒快速往旁邊爬去,不想一隻腳卻被男子一把握住,再猛地一拉,一轉,藍欣兒便躺到了*上,緊接着便感到男子身體的重量。
“求你,放了我。”藍欣兒雙手握成拳抵在男子的胸前不得不放低姿態,哀求道。
“皇后娘娘,你不是想男人了嗎?我是來滿足你的。”男子在藍欣兒的耳邊吹着熱氣,一手抓住藍欣兒的兩隻手置於頭頂,一手開始慢慢遊移,“乖乖聽話,我很會憐香惜玉,否則的話,你就會知道什麼是‘辣手摧花’!”男子說着快速低下了頭。
男子的威脅,心中的害怕,身體裡被挑起的晴欲讓藍欣兒最終放棄了反抗,任由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她的身上激烈地耕耘。
……
身體的*讓藍欣兒慢慢忘記了害怕,在男子熟練的技巧下慢慢地迷失了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當身體裡的晴欲慢慢地褪去,理智回到了腦中,一抹屈辱感快速從心底升了上來,藍欣兒一把推開依然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男子,冷聲道:“滿意了,你就可以滾了!”
“皇后娘娘,你是在找死嗎?”男子長臂一勾,一手捏住了藍欣兒的下顎,“剛剛還叫得那麼歡,現在說翻臉就翻臉,看來是我剛剛對你太溫柔了。”
男子的聲音雖然稱不上冰冷,甚至帶着一絲輕柔,但聽在藍欣兒的耳中卻是帶着如同來自地獄的陰森,藍欣兒心中快速升起了一抹恐懼。
“你不是已經滿意了嗎?你可以走了。”恐懼讓藍欣兒的胸劇烈地起伏着,帶着誘人的水蜜桃色,這讓男子瞬間便改變了主意。
“皇后娘娘,你惹我生氣了,本打算就這麼放過你,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男子說着猛地一個翻身,而這一次絕對是“辣手摧花”!
……
又不知過了多久,在男子終於肯放過她時,藍欣兒已經再無半點反抗的力量,除了心中滿滿的屈辱感,便是渾身的疼痛,特別是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感。
男子心滿意足,但依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側着身,一手撐着頭看着藍欣兒,一手不時地在藍欣兒的胸前撫過。
藍欣兒緊緊閉着眼睛,不再出聲。
“皇后娘娘,你也不用覺得委屈,實話告訴你,若不是我,你早就身首異處了,你還能在這景雲宮裡坐享榮華富貴?”男子幽幽地開口,似乎帶着一抹漫不經心。
“你什麼意思?”藍欣瞬間睜開了眼睛,看向男子,她什麼都看不見,但她卻有一種被赤、裸裸地看穿而無處遁形的感覺。
“什麼意思?”男子輕笑了兩聲,“你找了一個路邊賣畫的畫了一幅寒王妃的畫像讓人送給了臧鰲,不是嗎?若不是我幫你處理掉那些蛛絲馬跡,你以爲你還能在這宮裡呆着?即使寒王爺不殺你,你那太后姑姑也會殺了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今晚只是來向你討了一點小小的報酬而已,皇后娘娘,你這身子和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你應該很清楚吧?你還覺得委屈嗎?”男子說着又在藍欣兒的胸前揉捏了兩下。
男子的話讓藍欣兒久久沒有出聲,心中巨濤翻滾,她沒有想到她自認爲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在這人的眼皮子底下,他是誰?他究竟想幹什麼?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藍欣兒的心中已經帶上了巨大的驚恐,她感到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掐着她的脖子,讓她感到一種無法掌控的窒息!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幫你。”男子低低地笑了兩聲,聲音聽在藍欣兒的耳中如同鬼魅一般,藍欣兒的手心已經慢慢地溢出了一抹冷汗。
“你爲什麼要幫我?”藍欣兒絕不相信他是因爲看上了她的身子才幫她的,他一定有他的目的!
“因爲我想幫你。”男子說着又是一聲輕笑。
藍欣兒知道男子根本就不想告訴她,遂轉過頭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
“你不想問我將如何幫你,嗯?”男子伸手捏上了藍欣兒的下顎,讓她的臉再一次面向了自己。
“你想如何幫我?”藍欣兒被迫睜開了眼睛,只能順着男子問了一句。
“你找的那人畫功一般,而且也沒有見過寒王妃幾次,他怎麼能畫出她的神韻來?臧鰲對着那樣的畫像根本不會提起一點興趣,你這一招根本不會有一點作用!”
男子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抹正色,藍欣兒一聽便感覺到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她爲了擺脫嫌疑纔沒有找宮中的畫師,找了一個常年在街邊賣畫又見過藍翎的人,不想卻沒有考慮到那人的畫功如何,難怪已經過去了好幾日,臧鰲一點動作都沒有,看來是問題出在這裡。
“那怎麼辦?”對藍翎的仇恨快速淹沒了藍欣兒心中的屈辱和恐懼,緊接着開口問道。
“後日是寒王妃母親的祭日,她一定會去祭拜,靈雲山風景那麼美,發生點偶遇也是很正常的。”
男子並沒有點明,但藍欣兒卻聽懂了男子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就喜歡一點就通的女人。”男子說着又在藍欣兒的胸前捏了一下,隨後便坐了起來,快速下了*,把衣服穿好。
藍欣兒沒有出聲,但心中卻是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皇后娘娘,我隨時還會來的。”男子看了*上的藍欣兒一眼,勾脣說了一句,隨後快速離開了寢殿。
聽着男子的聲音,屈辱感恐懼感再一次快速襲來,藍欣兒渾身一顫,緊接着雙手緊緊地攥起,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聽着殿外呼呼的風聲嘩嘩的雨聲,藍欣兒知道該是她決斷的時候了!
……
昨夜雖然是暴雨傾盆,但第二日已經雨過天晴風和日麗,天空中更是一碧如洗,藍得透亮!
燕驚寒一早便去了皇宮,藍翎起*後獨自用了早膳,來到院子裡,看着凌露正在打掃院子裡被雨打落的花瓣。
看着一片片花瓣被堆積到了一起,藍翎這纔想起來秋葉曾跟她說過她孃親是四月十二日去世的,好像明日就是四月十二日了。
“小姐,明日是夫人的祭日,您是不是要去靈雲山祭拜?”凌露放下了掃帚,看向藍翎問道,心中有些暗惱,小姐失憶了,而她也差一點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若不是這些花瓣堆積起來像一座墳的樣子,她還想不起來呢。
“爲什麼去靈雲山,藍家的祖墳在那裡?”藍翎有些疑惑,靈雲山是靈光寺所在地,藍家勢力再大也不可能把祖墳放在靈光寺的旁邊吧?
“不是,藍家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凌露一副滿是對藍家不屑的語氣,緊接着又道:“是夫人的墳在靈雲山的一座後山上,當時小姐說是夫人的遺願,又得了靈光寺方丈大師的首肯,夫人便被葬在了那裡。”
“我娘爲什麼想葬在那裡?”藍翎又問,她娘生前可是正牌的丞相夫人,按理說死後應該入藍家祖墳纔是,但她娘爲什麼不願入祖墳呢?
這時藍翎突然想到燕驚寒曾跟她提過的她孃的死因,原本她打算離開燕驚寒,纔沒有急着去查找,如今她既然已經決定留下,那麼她就應該開始討債了,不管是誰害死了她娘,她都不會放過!
“其實,這並不是夫人生前的意思,還是小姐您的意思,您不想夫人活着的時候與那羣毒心毒肺的人爲伍死後還要與那些人爲伴,您想讓夫人在地下住得舒心一點。”凌露解釋了一句,很顯然她對藍翎以前的事情非常瞭解。
藍翎自然也聽得出來,秀眉微蹙了一下,問道:“凌露,我娘是被誰害死的,我在失憶之前是不是就已經知道了?”
凌露點了點頭,“小姐,您在夫人被害死之後不久就查出來了真正的兇手,但因爲一種特殊的原因,您不能立即給夫人報仇。至於這個原因是什麼,真正的兇手又是誰,等太后的壽辰過後,奴婢一定都告訴您,但您現在不要問奴婢好不好?”凌露說到最後,臉上已經露出了哀求之色,一雙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凌露心中暗暗叫着苦,這份差事真是一點都不好玩,下一次打死她都不接這份差事了!
看着凌露萌萌的模樣,藍翎不禁抿嘴笑了笑,“好吧,等過了藍巧鳳的壽辰,我再問你。”離藍巧鳳的壽辰還有十幾天的時間,這點時間她還是可以等的。
隨後,藍翎讓凌露掃好院子就幫她準備祭拜用的東西,準備明日一早就去靈雲山祭拜她的孃親。
……
臧鰲依然負手而立站在碧湖邊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不語。
羅雲快速來到臧鰲的身旁,手中拿着一張紅色燙金拜帖,雙手呈上,看着臧鰲道:“王爺,藍相府的公子派人給您送了一張拜帖,想約您今晚去悅蕭樓一聚。”
臧鰲轉過身,看着羅雲手中的拜帖,虎目中閃過一絲不屑,他當然也早就聽說了藍鈺的很多事情,在他看來藍鈺已經不能算得上一個真正的男人,這樣的人,他根本不屑與之結交,再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藍相府的公子,他也配與他結交?
“王爺,來人說,王爺可以不去悅蕭樓,但一定要看這張拜帖,屬下覺得,這帖子裡可能另有乾坤。”羅雲猜測道,他覺得這只是一張普通的帖子,自家王爺看一眼並沒有什麼關係,說不定那藍鈺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王爺。
聽羅雲這麼一說,臧鰲濃眉微皺了一下,伸手接過羅雲手中的帖子,打開,瞬間帖子上一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小像便映入了臧鰲的眼底,臧鰲的眼睛頓時一眯!
羅雲自然認出了小像是誰,也看清楚了小像旁的兩行小字,不禁看向自家王爺。
臧鰲快速把拜帖合上,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片刻後對羅雲道:“去告訴他,本王很有興趣赴這個約!”
“是!”羅雲快速離去。
……
第二日,藍翎要上靈雲山祭拜自己的孃親,燕驚寒本打算陪她一起,但燕鳴軒以商討要事爲由一早就讓清泉公公召他入宮,燕驚寒無法脫身,便只能叮囑了藍翎一番,讓朝陽帶人護送,凌霜凌露陪同,同時讓清*雲帶人暗中保護。
藍翎帶着凌霜凌露坐在馬車上,朝陽駕車,前後幾十名侍衛隨行,一行人緩緩而行。
半個時辰後,藍翎聽見馬車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藍翎掀開窗簾探頭往後看去,雖然相隔還有一段距離,但藍翎依然看清了一匹駿馬上那奪目的絳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