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心端着一盤點心進了房間,就見蘇全依然躺在*上,心中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蘇全並沒有找到那塊令牌。
喬楚心端着點心來到*邊,隔着帳簾,看着蘇全道:“我只弄到了這盤桂花糕,你要不要下來吃一點?”
蘇全是閉着眼睛的,聽了喬楚心的話,這才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喬楚心,眸中帶着野獸般兇殘的光芒!
喬楚心心中頓時一驚!蘇全發現令牌了?
喬楚心趕忙暗暗壓了壓心慌,不悅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故意來折騰我的,是嗎?”喬楚心故意用語氣中的火氣來掩蓋心中的慌張。
“先把它放到桌子上,你上來。”
蘇全的聲音很輕,但聽在喬楚心的耳中卻是催命魔音,喬楚心趕忙狠狠地瞪了蘇全一眼後,快速轉身把桂花糕放到桌子上,同時趁機壓了壓越跳越快的心。
隨後,喬楚心快速尚了*,躺下後,閉上眼睛,對蘇全道:“你要還想做就快一點,還有兩個時辰我就要去伺候太后了,你也不想我們的事被太后知道吧?”
一聽,蘇全猛地一翻身就把喬楚心壓在了身下,“你威脅我?!”聲音中盡顯陰狠之色!
喬楚心快速睜開眼睛,看着蘇全的眼神中帶着無懼,“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提醒你,我們現在拴在一條繩上,我被太后發現了,肯定就會連累到你。”
“不想連累到我?爲何對我這麼好?你是愛上我了?”蘇全突然輕笑了一聲,伸手慢慢在喬楚心的頸子上摩擦着。
喬楚心沒有出聲,而是把臉轉到了一邊,似乎就是默認了蘇全的話,但只有她心裡知道她只是一時的慾念把她的身子給了一個魔鬼,她會愛上一個魔鬼嗎?她只是在晴欲中沉浮罷了。
“楚心,怎麼不說話?不好意思?”蘇全把喬楚心的臉轉過來,讓她看着自己。
“我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那些東西放在心裡就行了。”喬楚心淡淡地開口。
蘇全又笑了一聲,突然猛地一下掐住了喬楚心的脖子,微眯的眼中帶着嗜血的光芒,“快,把我的東西拿出來!”
“咳咳……”喬楚心頓時猛地一陣窒息,雙手死死地抓着蘇全掐着她脖子的手,“你,你說……什麼?咳咳……”
蘇全眯了眯眼睛,稍稍鬆開了點手,讓喬楚心喘了兩口氣。
“沒聽清楚?我再說一遍,把你撿到的我的東西拿出來!”
“你有病呀,我又沒有撿到過你什麼東西,我怎麼拿出來?!”喬楚心喘着氣,惱怒道。
從蘇全的話中,喬楚心已經知道蘇全根本就沒有找到那塊令牌,而且他也不敢肯定他的令牌是不是就一定在她這裡丟的,他這是在詐她!
但她豈是他想詐就能詐出來的?他也太小瞧她了!
如此一想,喬楚心的心放鬆了下來,只要蘇全不能肯定一定是她撿到了令牌,那麼他就不會立即殺了她,她只要打消了他對她的懷疑,她便是安全的。
看着喬楚心的神色,蘇全第一反應便是喬楚心並沒有見過他的令牌她纔會如此惱火,看來他的令牌並不是在她這裡丟的。
但蘇全也知道喬楚心跟了藍巧鳳二十多年,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了,她說不定就是在演戲給他看來,他不能這麼輕易就信了她。
想到這,蘇全頓時眸光一沉,再次加到了手上的力度,“不願拿出來,是吧?好!那你現在就去閻王殿報到吧!”
蘇全知道喬楚心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女人,他變着花樣地要她的身子,威脅她,她也沒有想過自尋短見,可見,她像絕大多數人一樣怕死。
對於怕死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死來威脅她,他不信在死亡的面前,她還不對他說實話?
隨着蘇全手上力度的加大,喬楚心清楚地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但她知道,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就越是要緊牙關,否則的話,她定是必死無疑!
看着喬楚心慢慢變化的臉色,看着她真的快要被他掐死了,依然沒有交代出什麼,蘇全猛地鬆開了手,看來她確實沒有見到他的令牌。
“咳咳……”喬楚心猛地一陣咳嗽,她知道,她賭贏了!
“既然你沒撿到,那就算了。”蘇全說着從喬楚心的身上下來,快速下了*,快速出了房間。
見蘇全終於走了,喬楚心這才捂着胸口鬆了一口氣,她今日是逃過了一劫,但並不代表着下一次她還能逃得過,她必須想辦法儘快出宮見到藍翎。
……
藍巧鳳用完了早膳,便把蘇全叫進了殿中。
“你口口聲聲說那個百里瓊花有多厲害,但這都過去幾天了,哀家也沒有聽到一條讓哀家高興的消息!”藍巧鳳“砰地”一聲把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惱怒地開口。
一想到自己三年來被藍翎騙得團團轉,一想到自己竟然養虎爲患,藍巧鳳就恨不能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她不把藍翎殺了,難解她心頭之恨!
“百里瓊花發現藍翎受了重傷,本想利用左相把藍翎帶出府,再找機會殺了她,但沒有想到……”蘇全說着停了下來。
“沒有想到什麼?”藍巧鳳聽到藍翎受了重傷,心中不由地一喜,但又見蘇全吞吞吐吐的,聲音還是不由地一沉!
“但沒有想到左相知道這件事之後沒有把藍翎帶出府不說,還光明正大地去看了藍翎,而且,百里瓊花還因此暴露了自己,被寒王爺軟禁了起來。”
“哼,沒用的東西!看來,她根本就不是藍翎的對手,虧你還把她捧上了天!”藍巧鳳看向蘇全的眼神中盡顯不悅。
蘇全低垂了一下眼簾,一道寒光一閃而逝,隨即趕忙道:“太后,百里瓊花會暴露了自己只是一個意外,太后再給她一次補過的機會,奴才覺得她一定能幫太后達成心願。”
“真的?”藍巧鳳有些不信,藍翎既然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僞裝了三年,就足以證明藍翎的心機和手段,那個百里瓊花能是她的對手?
“太后放心好了,如今藍翎受了重傷,這本身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我們稍微幫襯着點百里瓊花,藍翎這一次一定是必死無疑!”
藍巧鳳輕輕掃了蘇全一眼,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隨後突然幽幽地開口:“蘇全,哀家怎麼覺得你比哀家更想藍翎死呢?她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蘇全心中頓時一驚,趕忙道:“太后,奴才是您的人,您想藍翎死,那奴才當然不會想她活着了,儘快除去她,太后才能高枕無憂,不是嗎?”
“是嗎?”藍巧鳳突然詭異一笑,“蘇全,你也跟哀家不短時間了,哀家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不然你應該知道哀家的手段!”
“奴才明白,奴才不敢有半句虛言。”蘇全誠惶誠恐,但在低頭的瞬間,眸中卻快速地劃過了一道殺氣,老女人,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好好體驗死的滋味!
“對了,藍翎是怎麼受傷的?”藍巧鳳其實還是很信任蘇全的,她之所以那樣說也只是對蘇全急切想殺藍翎感到奇怪,進而試探了他一番,見他如此說了,便快速轉換了話題。
“太后恕罪,奴才問過百里瓊花,她也不知道藍翎是如何受傷的,只是從寒王爺的舉動上看,藍翎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看來想要她命的人並不止哀家一人。”想到這一點,藍巧鳳心情大好,臉上的陰霾也慢慢地散盡。
“正是。”蘇全趕忙附和道:“說不定根本不需要太后動手,那藍翎就一命嗚呼了。”
“若是那樣,哀家還可以留她一個全屍,否則的話,哀家一定把她挫骨揚灰!”
聽着藍巧鳳狠絕的話語,蘇全心中鄙視一笑,若不是我,你恐怕早就被人給挫骨揚灰了!
“蘇全,讓天冥教派幾個人暗中配合百里瓊花行動,務必在藍翎傷好之前殺了她!”
“是!”蘇全應了一聲快速往殿外走去。
出了殿門,蘇全輕輕掃了一直守在門外的喬楚心一眼,便快步離開。
看着蘇全的身影消失,喬楚心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剛剛太后和蘇全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聽得最清楚的是太后讓百里瓊花趁藍翎受傷的時候殺了她。
喬楚心暗暗着急,如果藍翎死了,那她怎麼辦?誰還能保住她的命?
不行,她一定要立即出宮,把這個消息告訴藍翎。
想到這,喬楚心快步進到了殿中,來到藍巧鳳的跟前道:“太后,奴婢明日想出宮去父母的墳前祭拜一下。”
“哀家好像記得你往年都是在冬天去你父母墳前祭拜,今年怎麼這麼早就要去了?”藍巧鳳有些疑惑,看着喬楚心問道。
“回太后,奴婢父母的祭日確實是在冬天,但這幾日奴婢天天晚上做夢都能夢到父親母親,猜想父親母親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是掛念奴婢了,所以奴婢想去給他們燒點紙錢。”
藍巧鳳知道喬楚心的父母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他們就喬楚心一個孩子,又見喬楚心說得似乎是情理之中,便快速打消了心中的疑惑,準了喬楚心一天的假。
藍巧鳳能同意她出宮,本在喬楚心的意料之中,喬楚心知道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樣才能避開所有人的眼線順利見到藍翎,她必須要好好想一想。
……
這一日早晨穆子軒約了嶽思語先在悅蕭樓吃早點,再去城外打獵。
嶽思語欣然應允,跟穆子軒進了悅蕭樓要了一間雅閣,點了幾樣早點。
二人坐在臨窗的桌子上慢慢用着早點,穆子軒含笑的眸光時不時地落在嶽思語的臉上,而嶽思語每次接觸到穆子軒的眸光都不由地把臉轉向了窗戶,看向悅蕭樓前的大街。
自從那日之後,嶽思語再也沒有穿過男裝,一身粉衣羅裙,頭戴朱釵,三千青絲披散在肩上,完全就是一個嬌俏的大美人,再也看不出半點男人的作風。
嶽國公對於自己的寶貝女兒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倒沒有表現出多少的驚喜,在他看來,他的女兒無論哪種打扮都是最美的,但嶽國公夫人就不一樣了,整天高興地合不攏嘴,她的心願總算實現了,她的女兒終於像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了。
不過嶽翼看到嶽思語這麼大的變化一開始確實嚇了一跳,不用猜都知道他的妹妹八成是受到了慕容笑塵的刺激,後來旁敲側擊,嶽翼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對於妹妹能放下慕容笑塵,嶽翼還是挺高興的,在他看來,自己妹妹即使嫁給了慕容笑塵,她也不會幸福,她還不如痛一下之後找一個能給她幸福的男人。
嶽翼覺得穆子軒就非常不錯,他本來就喜歡自己的妹妹,又等了她這麼多年,不論家世背景還是模樣都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夫婿,爲此,嶽翼便極力給穆子軒和自己的妹妹創造相處的機會,這不,今日晨練過後,嶽翼就給穆子軒放了假,穆子軒才得了空來找嶽思語。
被穆子軒時不時地盯着看,嶽思語就不由地想到了那兩次他吻她時的情景,小臉慢慢浮上了粉色,她不敢看穆子軒的眼睛,便只能把眼睛轉向了大街的方向。
看着嶽思語一副小女兒嬌羞家的模樣,穆子軒的眸中早已是一片柔情,輕喚了一聲,“思語……”
“嗯?”嶽思語快速轉頭看向穆子軒,但看到穆子軒眸中的笑意時,嶽思語秀眉頓時一擰,“不準再看我了,吃飯!”
穆子軒輕笑了兩聲,非但沒有聽嶽思語的話,反而快速站起來坐到了嶽思語的身旁,一把把嶽思語摟進懷裡,“思語,你爲什麼不讓我看你,嗯?”
“你做什麼?讓人看見了!”嶽思語掙扎着小聲地驚呼,他們的窗戶對着悅蕭樓前的大街,此時大街上人來人往,他想讓大街上的百姓都看見他們在摟摟抱抱?
穆子軒並沒有立即放開嶽思語,而是一手摟着嶽思語的腰身,一手輕輕一揮,窗戶瞬間合上。
“這樣行了嗎?”穆子軒說着兩隻手又全部放在了嶽思語的腰間。
看着穆子軒臉上欠揍的笑容,嶽思語的小臉更紅了,又羞又惱,好看的秀眉更是擰成了一團。
“你這樣,我還怎麼吃飯?”嶽思語推了推穆子軒的胸躺,但穆子軒卻是紋絲不動。
“我剛剛沒有抱你,你不也是沒有好好吃飯嗎?”
一聽,嶽思語更火了,“我剛剛沒有好好吃飯,還不都怪你?你幹嘛一直看着我?”
說完,嶽思語頓時就後悔了,看着穆子軒臉上越發燦爛的笑容,嶽思語趕忙拉遠她和穆子軒之間的距離,因爲他的笑容給她一種“狼來了”的感覺。
但被穆子軒緊緊摟着,嶽思語想跑那都是徒勞的,這時嶽思語就感到穆子軒突然鬆開了一隻手,然後用這隻手扶上了自己的後腦勺,慢慢壓向了他。
“不要……”看着穆子軒慢慢靠近的薄脣,嶽思語心越跳越快,她覺得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她還沒有喜歡上他,她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吻自己?
“思語,我想吻你,不要拒絕我。”穆子軒說着不給嶽思語再次拒絕的機會,快速覆上了嶽思語的脣瓣。
歷史再一次上演,穆子軒的吻讓嶽思語無力招架,良久之後,嶽思語只能靠在穆子軒的懷裡不停地喘息着。
抱着嶽思語柔若無骨的身子,穆子軒真想一輩子就這樣抱下去,但他可以餓着,他卻捨不得讓嶽思語餓到了,爲此,穆子軒還是在念念不舍中放開了嶽思語。
“思語,趕緊吃飯吧,等你吃完了,我們還要去城外打獵呢。”穆子軒說着已經坐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都怪你!”嶽思語嬌嗔了穆子軒一眼,快速打開了窗戶,她覺得她必須吹吹風,否則的話,她的臉肯定會一直這樣燙下去。
“好,都怪我。”穆子軒又輕笑了兩聲。
嶽思語不再理會穆子軒,而是把頭轉向了悅蕭樓前面的大街。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大街之上。
再熟悉不過的踏月,再熟悉不過的湖藍色的錦袍,再熟悉不過的如朗月一般的容顏。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她追着他跑,最終卻沒有追上他的腳步。
看着慕容笑塵的身影,嶽思語臉上的滾燙迅速地散去,心中五味雜陳!
她本以爲再見到他,她可以把他當成路人一般看待,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喜歡了他三年,原來想不去喜歡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甚至在想,像他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最終才能站在他的身邊?
是藍翎嗎?燕驚寒會放手嗎?
她雖然選擇了放手,雖然想把他當成陌路人,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幸福,她希望他能得其所愛,找一個他愛的愛他的女人共度一生。
直到慕容笑塵的身影漸漸遠去,嶽思語依然沒有收回視線,直到慕容笑塵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嶽思語才猛然轉過頭看向了穆子軒,見穆子軒正靜靜地看着她,黑眸中沒有怒,沒有惱,平靜得如美人湖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瀾。
一絲絲歉意快速地從嶽思語的心底生了出來,嶽思語弱弱地開口道:“子軒,對不起。”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嶽思語早已過了懵懂無知的年齡,她知道在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面前還表現出對另外一個男人的眷戀,這本身就是對這個男人的傷害,而她卻在無意中傷害了穆子軒。
穆子軒笑了笑,“思語,你喜歡了他三年,我比誰都清楚,我從不奢望一下就能把他從你心中抹去,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能做得到!”
“所以,思語,我並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你更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現在,你能不拒絕我的靠近,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對我?”嶽思語抿了抿脣,心中早已因穆子軒的話感動不已。
穆子軒寵溺一笑,“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無人能及。”
“傻瓜。”嶽思語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的。
“我是不是傻瓜,你以後就知道了,現在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們去打獵。”穆子軒可不認爲自己傻,若能娶到自己從小喜歡到大的人兒做妻子,他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好。”嶽思語笑了笑,終於開始好好吃飯了。
……
魅影四人在藍翎和燕驚寒還在用早膳的時候就翻牆進了王府。
以四人的輕功在王府裡如入無人之地,但進了松竹院,沒用半炷香的時間便現身乖乖站在了院子裡。
“驚寒,你就是這樣招待我們的?”影二看着自己的一身新衣服被割開了幾道口子,頓時不樂意了,首先發難。
燕驚寒的影閣自從創建的時候開始就有一條規矩,那就是在閣裡的時候不能用自己原來真實的姓名,雖然魅影四人是閣裡的四大長老,但在閣裡都是以影一,影二,影三,影四相稱。
“鬼鬼祟祟的,你們不就是想讓我這樣招待你們嗎?”燕驚寒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魅影四人,繼續吃飯。
“驚寒,我們還沒有吃飯呢。”影三發出了哀怨聲。
“皓月,領他們去他們的房間,讓他們吃完飯,趕緊去幹活!”
“驚寒,你還是不是兄弟?!”影四還沒等皓月出聲,便抗議道。
“我若不是兄弟,剛剛就讓你們四個變成四隻刺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