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上官戰說此時外面正在颳着東風,玉碧落急忙坐了起來,上官戰趕忙快速來到*邊,挑開帳簾,坐到*沿上,扶着玉碧落,“落兒,你怎麼了?你想做什麼?”
“我要去看看翎兒在不在房間裡。”玉碧落說着掀開自己身上的薄錦被,就要下*。
上官戰急忙輕輕按住玉碧落,急切道:“翎兒此時不在房間裡,還能在哪?落兒,你到底怎麼了?”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跟我說‘起風了,起風了’。”
“所以,你就想到了雲一大師給翎兒卜的那一卦?”上官戰這才明白了過來,接了玉碧落的話。
玉碧落點了點頭,“夫君,我想去看看,這樣我才能放心。”
“落兒,一定是你白天想多了,纔會做這樣的夢。”上官戰把玉碧落輕輕擁在懷裡,繼續安撫道:“落兒,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雲一大師的那一卦就是無稽之談,讓你不要去想它,你偏偏不聽,還做出這樣的夢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你胡思亂想可是會影響到他的,落兒,以後不準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乖,躺下睡覺吧。”
上官戰說完扶着玉碧落就想讓她躺下,玉碧落卻快速握住了上官戰的手,“夫君,我不去看過翎兒,總是放心不下,你就讓我去吧。”
“你呀。”上官戰輕嘆了一聲,退讓了一步,“落兒,今晚外面的風很大,說不定很快就要下雨了,你懷着孩子還是不出去得好,我們讓畫兒過去看看翎兒,如何?”
“那好吧。”玉碧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上官戰說得也對,今天晚上月黑風大,她又剛懷上了孩子,還是不出去得好,讓畫兒去看也是一樣。
見愛妻同意了,上官戰對着房間外叫了一聲,“畫兒!”
片刻功夫,畫兒快速推開門進了房間,來到內室門口,行了一禮,“王爺,王妃!”
“你去翎兒的院子,看看翎兒在不在房間裡。”玉碧落吩咐了一句。
“是!”
畫兒訓練有素,不該問的絕不多問,快速出了房間。
“落兒,你先躺下,翎兒一定在房間裡,放心好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玉碧落慢慢躺了下來。
扶着愛妻躺好了,上官戰這才尚了*,躺到愛妻的身邊,輕輕把愛妻擁在懷裡。
上官戰並沒有勸玉碧落睡覺,他知道愛妻如果不得到確切的消息,她一定睡不着,還是等畫兒回來後再睡吧。
“夫君,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讓你擔心。”玉碧落靠在上官戰的胸前,突然說了一句。
“落兒,你在我眼裡心裡跟十六年前沒有什麼區別,以後不準說‘這把年紀’之類的話。”上官戰難得霸道了一次,又接着道:“落兒,我是你夫君,我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翎兒有驚寒在身邊,根本不需要我擔心什麼,現如今你和你肚子裡面的孩子就是我的全部。”
上官戰對謝紫英沒有一絲感情,對上官清雅也僅僅是作爲父親的責任,此時此刻,上官戰早已把二人拋之腦後。
聽了上官戰的這一番話,玉碧落不由地想到了謝紫英和上官清雅,她們在王府裡生活了十六年,而她離開了十六年,十六年能改變太多的東西,她對王府已經非常陌生了,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回去,她只想跟自己的丈夫女兒和肚子裡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什麼榮華富貴地位身份一點都不重要,甚至十六年前的仇恨她都能把它放下,能不能找到真兇,她已經不是特別在意了。
玉碧落想跟藍翎一道回北寧,其實也只是她不放心藍翎,她並不想回王府住,她甚至想等藍翎回東楚了,她還和她一道回來,當然,這種想法確實有點爲難上官戰,一個北寧的王爺哪能一直陪着她一直住在東楚?爲此玉碧落並沒有提出來。
見愛妻一直沒有出聲,上官戰低頭看了看愛妻,見愛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問道:“落兒,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玉碧落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確實有點過分,還是不說得好。
“落兒,還有什麼不能對你夫君我說的嗎?”上官戰明顯感到玉碧落有心事,他不想她把心事悶在心裡,他更不想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不告訴他,他可以幫她分擔一切煩惱。
“我想跟翎兒一道去北寧,等她回來的時候再和她一道回來。”玉碧落擡眼看着上官戰,有些擔心上官戰會因爲她這句話不高興。
“我以爲是多大的事呢,這還不簡單,等翎兒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和她一道回來就是了。”上官戰笑着道,沒有半點不高興的神色。
“夫君,你可是王爺,不管國事了?”聽自己的夫君這麼說,玉碧落自然高興,但一想想上官戰的身份,還是覺得不太現實。
“皇兄的幾個孩子也都長大了,讓他們歷練歷練,我也該享享清福了,這一次回去之後,我就跟皇兄說,把身上的官職都辭了,從此以後只做個閒散王爺,永遠陪在落兒和孩子們的身邊,落兒想住在哪裡,我們就住在哪裡。”
“夫君……”玉碧落感動不已,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夫君,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恨了你十六年,還打傷你,對不起。”
一想到以前,玉碧落眼睛開始酸澀,一滴滴淚珠慢慢在眼中匯聚,隨即悄然滾落。
“落兒,你沒有錯,都怪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你和翎兒,才讓你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上官戰伸手輕輕抹去玉碧落臉上的淚珠,又道:“既然翎兒要爲我們報仇,我就不插手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每時每刻都陪在你的身邊,爭取把這十六年的空缺都補回來。”
一聽,玉碧落眼中的淚水流得更兇了,把臉緊緊貼到了上官戰的胸前。
“落兒,你想讓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一個好哭精嗎?”上官戰想哄愛妻不哭,覺得這一句話的效果最好。
果然,玉碧落頓時就不哭了,“誰說的?”說着,玉碧落擡眼瞪着上官戰,她當初懷着翎兒的時候也哭過,但翎兒生下來後比任何一個小孩都乖,從來不哭不鬧。
“剛剛不就是你夫君我說的嗎?”上官戰笑着道,伸手抹了抹愛妻臉上的淚痕,“哭多了傷身,何況你還懷了孩子呢,乖,不哭了,我希望我的落兒從今以後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好。”玉碧落笑着把臉靠在了上官戰的胸前。
上官戰笑了笑,摟着愛妻沒再出聲,靜靜地聽着外面呼呼的風聲,等着畫兒回來稟報。
很快,畫兒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王爺,王妃!”
“進來!”上官戰讓玉碧落躺着不要動,自己坐了起來。
畫兒快速進了房間,來到內室門口,趕忙道:“回王爺,王妃,今晚小姐和姑爺一道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府。”
聞言,玉碧落頓時緊張了起來!
……
鳳祥宮
藍巧鳳躺在*上了無睡意,聽着窗外呼呼的風聲,心中思潮翻滾。
藍相府百年基業,一朝之間說沒就全沒了,她表面上雖然看起來若無其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藍致紳是她的親哥哥,他們相互扶持了這麼多年,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送上了斷頭臺。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藍翎,不,現在應該叫她上官翎!
想到這些,藍巧鳳“騰地”一聲從*上坐了起來,這筆帳,她遲早有一天要找藍翎討回來!
藍巧鳳在心中咬牙切齒了一番,正準備重新躺下,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寢殿的簾幕旁立着一個人影,藍巧鳳頓時嚇了一跳,透過微弱的燭光仔細看去,藍巧鳳這纔看清來人正是她恨不能剝皮抽筋的藍翎!
藍翎這個時候來,藍巧鳳第一直覺藍翎是來殺她的,就想大聲呼救,但她剛張開嘴,就見一道銀光突然從她的耳邊劃過,緊接着她就聽到“嗡的”一聲,似乎是什麼射入*柱震動發出的聲音。
警告!
藍巧鳳非常清楚,快速閉上了嘴巴,看着正向她慢慢走來的藍翎。
今夜,藍翎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勁裝,頭髮高高束起,依然那張絕美的小臉,但此時此刻,看在藍巧風的眼中,藍翎就是地獄的使者,她是向她索命來了!
藍巧鳳一點都不想死,她想長生不老,她想問鼎江山,她想永遠享受榮華富貴!
看着藍翎慢慢地靠近,藍巧鳳不由地往後挪了挪身體,她真的怕藍翎現在就要了她的命。
“太后,怎麼?也有你害怕的時候?”藍翎在藍巧鳳的*前停了下來,隔着帳簾看着藍巧鳳幽幽地開口,自然把藍巧鳳眼中的害怕看在了眼裡。
原本藍翎和燕驚寒計劃的兩套方案中並沒有把藍巧鳳涵蓋在內,但昨晚二人從靈雲山回來之後,又商量了一番,決定從藍巧鳳入手更保險一些,爲此,二人對抓蘇全這一塊做了一下調整,其他計劃不變。
“沒有人不怕死,哀家也是人。”藍巧鳳嘴上說着,但腦中卻在不停地轉動着,她知道藍翎根本不會給她叫人的機會,她若想不被她殺了,只能靠她自己。
“三年前,你爲了讓藍致紳能把溫娘扶正,爲了藍欣兒以後能順利坐上皇后的位置,不惜殺了我母親,在那個時候,你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若不是爲了查清她幕後的力量,她怎會讓她多活了三年?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擋了我的道!”一說到高氏,藍巧鳳眼中更是生出了絲絲戾氣,若不是她把藍翎抱回府冒充她自己的孩子,藍相府也不會有如此劫難,她本來就該死!
“死到臨頭,依然不知悔改!”藍翎一把扯開了帳簾,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瞬間便架在了藍巧鳳的脖頸上,藍巧鳳的白希的頸子上頓時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藍巧鳳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藍巧鳳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在後宮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平常走路都是讓人扶着的,從來沒有磕着碰着過,更不要說頸子上被匕首劃了一道血口了。
“這就感覺到疼了?”藍翎冷哼了一聲,手微微用力,藍巧鳳頓時發出“嘶的”一聲。
“你到底想幹什麼?”藍巧鳳能清楚地感到她的頸子正慢慢地往下流着血,她也感到藍翎並不是真的想殺她,否則的話,她根本不需要這麼費勁,直接一刀就能要了她的命。
“讓人把蘇全叫過來。”
殺藍巧鳳對藍翎來說是易如反掌,但對付蘇全她還是必須小心爲上,因爲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跟他正式交過手,蘇全的武藝多高,她並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若想不驚動他人,最好就是把他叫來藍巧鳳的寢殿,等他上了藍巧鳳的*,到時候再拿下他就相對容易一些。
“叫他來做什麼?”藍巧鳳明知顧問,手偷偷地往*上的機關移去,她不能坐以待斃!
“看來太后並不想配合。”藍翎已經看到了藍巧鳳胳膊的移動,說着輕彈了一下手指,一根九玄鍼隔着被子準確無誤地刺在了藍巧鳳的正在偷偷移動的手指上。
“啊!”藍巧鳳頓時大叫了一聲,一來是十指連心,確實是鑽心之痛,二來藍巧鳳也想趁機引起外面侍衛的注意,好來救她。
“太后,你就不用白費心機了,你就是喊破了嗓子,外面的人也聽不見。”藍翎伸手拔下了藍巧鳳手上的九玄鍼,在被子上擦了兩下,她當然不會告訴藍巧鳳,她進來的時候已經在殿中設了陣法,無論他們說什麼,外面的人都聽不見。
“既然外面的人聽不見,哀家怎麼叫人去叫蘇全?”藍巧鳳心中惱恨不已,接連兩個方法都被藍翎識破了,看來只能先依她所言,再想辦法。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記住,不要再耍花招!”
說完,藍翎快速一揮手,藍巧鳳就聽到寢殿裡響起一陣呼呼的風聲,跟外面的風聲並沒有什麼區別,難怪她之前沒有聽出來。
“說吧。”藍翎說着把匕首在藍巧鳳的脖頸上壓了壓,自然是警告藍巧鳳不要再耍花樣。
“夏荷,去請蘇公公過來,就說哀家有要事找他。”藍巧鳳對着寢殿外說了一聲。
“是!奴婢這就去。”夏荷的聲音傳了進來,緊接着就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原來,蘇全上一次把靈犀抓住之後,並沒有把她關起來,而是用藥物控制她讓她幫他做事,爲此,藍翎讓凌霜把靈犀救出宮去並沒有費太大力氣。
因爲靈犀已經暴露了,自然就不能再留在皇宮裡,藍翎幫她解了毒之後,就讓她離開了京城,回了青雲山上待命。
靈犀莫名的失蹤,藍巧鳳也派人找過,但並沒有找到,再加上藍巧鳳懷疑這件事又是殺害喬楚心的那個人乾的,便認爲靈犀已經死了,就又選了一個宮女夏荷放在身邊貼身伺候着。
“哀家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想怎麼樣?”藍巧鳳看着藍翎手上的匕首並沒有拿開,惱恨地問了一句。
藍翎淡淡地看了藍巧鳳一眼,把匕首從藍巧鳳的頸子上移開,隨後,伸手快速點了藍巧鳳的穴道,當然也包括啞穴。
藍翎拿着匕首在藍巧鳳的被子上擦了擦,擦去上面的血跡,這才把匕首收起來,之後,藍翎在藍巧鳳惱恨的眼神中幫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再讓她背對着帳簾的方向側身躺着,薄錦被搭在腰間,露出光滑的後背。
弄好這一切之後,藍翎快速出了寢殿,來到正殿,見燕驚寒正站在正殿裡等着她,藍翎朝着燕驚寒點了點頭,隨後二人飛身而起,上到了屋頂的樑上,等着蘇全的到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藍翎和燕驚寒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了過來,很快,腳步聲在殿門口停了下來,蘇全的聲音響起,“你回去休息吧,今晚太后有雜家伺候就行了。”
“是!”夏荷應了一聲,緊接着便是離去的腳步聲。
隨後,蘇全推開了殿門,快速進到了殿中,眼睛快速環顧了一圈,似乎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片刻後,蘇全這才擡腳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蘇全很快挑開簾幕進了寢殿,伴隨着腳步聲,很輕的調笑聲也快速傳了出來,“太后這是想我了?”
因爲藍巧鳳的寢殿裡燃着香爐,所以藍翎並不擔心蘇全在上、*之前能聞出來那一點點的血腥味,而等他尚了*,他就再也沒有逃脫的可能!
緊接着,藍翎和燕驚寒就聽到蘇全脫衣服的聲音,二人隨即對看了一眼,屏住呼吸,飛身下了房樑,慢慢往寢殿方向靠近。
“太后,怎麼?生氣了?怪我這幾日沒有主動留下來伺候您?”蘇全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藍翎和燕驚寒同時聽到了*“咯吱”一聲,顯然是蘇全已經尚了*。
藍翎快速一揮手,佈下陣法,緊接着和燕驚寒一道快速飛身進了寢殿,就見蘇全已經發現了藍巧鳳的異樣,正準備下*。
此時,蘇全身上只穿着一條裡褲,上身未着寸縷,如此看去,蘇全的駝背還是挺明顯的,這也更加讓燕驚寒肯定蘇全就是一而再再而三想要他翎兒性命的人!
燕驚寒好看的鳳眸沉了沉,儘管蘇全還穿着一條裡褲,但就是如此,也是污了他翎兒的眼睛,實在該死!
看着燕驚寒和藍翎,蘇全很快恢復了鎮定自若,笑着開口:“寒王爺和寒王妃真是好興致,不過我可沒有興致表演給二位看。”
蘇全說着下了*,就想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上,但藍翎可不想讓他穿,快速轉動手腕,三根九玄鍼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向了蘇全,蘇全急忙躲閃,與此同時,燕驚寒飛身而起,一掌劈向了蘇全,蘇全躲閃不及,胸前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掌,頓時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蘇全那日被百里川打的內傷並沒有痊癒,此時被藍翎和燕驚寒左右夾擊,再加上防身的東西都在衣服裡此時根本無法拿到,爲此,沒出三招,蘇全便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燕驚寒快速點了蘇全的穴道,把清*雲叫了進來,讓他們幫蘇全把衣服穿上,這可不是燕驚寒有多好心,而是他們路上必須把他帶着,他只是不想藍翎漂亮的剪水秋眸被蘇全骯髒的身體給污染了罷了。
此時,藍巧鳳已經被蘇全扳過身,平躺着,她雖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她卻看明白了一件事,蘇全會武藝,她竟然到了今天才知道!
藍翎來到藍巧鳳的跟前,伸手解開了藍巧鳳的穴道,幽幽地開口:“太后,現在看明白了嗎?你一直把別人當成棋子,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也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被你的男*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如何?”
說完,藍翎不再看藍巧鳳,拉着燕驚寒的手就準備離開,不想卻聽到了藍巧鳳的聲音,“你爲什麼不殺了我替高氏報仇?”
“你覺得你現在活着和死了有多大區別?你所依仗的天冥教今晚之後將從這世上徹底消失!況且我希望你活着贖罪,死,太便宜你了!”
藍巧鳳輕輕閉上了眼睛,沒有了藍相府,沒有了天冥教,她還有什麼?
樹倒猢猻散,她只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