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雅快速奔上了碧玉樓的三樓,急忙把三樓環顧了一圈,見三樓每一間客房的門都是緊閉的,而且外面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上官清雅心中高興不已,心道,老天終於睜眼了,這是在暗中幫着她。
天字一號房是碧玉樓最貴最奢華的一間客房,上官清雅以前雖然沒有進去過,但它在三樓的什麼位置,上官清雅還是知道的,很快,上官清雅便來到了天字一號房的房門前。
上官清雅只聽說南嶽的三皇子住在這天字一號房,但此時他在不在房裡,上官清雅並不知道,上官清雅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敲了敲房門,等了片刻,房裡並沒有一絲聲響傳出來,上官皺了皺眉頭,又敲了兩下,依然沒有人應聲,上官清雅猜想此時三皇子應該不在房間裡。
上官清雅猶豫了片刻,慢慢伸手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透過門縫,上官清雅往房間裡偷偷瞄了瞄,確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上官清雅隨即往四周看了看,快速把房門推開,擡腳邁了進去,再快速反手合上房門。
上官清雅靠在門後,喘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努力使自己狂跳的心平復下來,之後才快速挪動腳步環視着這間房間。
就見這天字一號房果然名不虛傳,處處都是珠光寶氣極盡奢華,就連七公主的房間跟它一比都顯得黯然失色,能住得起這樣房間的人在這京城裡也找不出幾個來,也只有這樣的客房纔不會辱沒三皇子的身份!
上官清雅來到一個衣櫃前,打開衣櫃,見衣櫃裡擺放的幾套用南嶽雲錦做成的錦袍,上官清雅更加肯定南嶽的三皇子就住在這間客房裡。
隨後,上官清雅又來到梳妝檯前,見檯面上正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刀,刀鞘上刻着二龍戲珠,一顆閃着光芒的紅寶石鑲嵌在上面,煞是精美,上官清雅對漂亮的刀並沒什麼興趣,看了片刻,便擡眼看向別處,不想,透過梳妝檯上碩大的銅鏡,上官清雅看到了一身丫鬟打扮,臉上塗着厚厚一層水粉的自己,上官清雅頓時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這副模樣,三皇子見了她肯定會把她當成身份低微的丫頭,然後把她趕出去,如此一來的話,她豈不是白來了?她如何讓他幫她報仇?不行!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上官清雅想了片刻,快速在房間裡環顧了一圈,見洗臉架上正好有一盆水,上官清雅快速走上前去,用水先把臉洗了洗,洗完之後,上官清雅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頭,快速把外衣脫了下來,這時,上官清雅聽到房間外有腳步聲傳來,心中頓時狂跳了起來,轉頭看向身後的雕花大*,咬了咬牙,爲了順利地成爲三皇子的女人,她只能如此!
下定了決心,上官清雅快速來到*邊,把自己脫了個乾淨,上到*上,再鑽進錦被裡,把白希的手臂露在外面,*若隱若現。
上官清雅曾經看過一本教女人如何*男人的書,在她看來,沒有哪個男人是柳下惠能抵抗得了這種*,只要三皇子進了房間,他一定人忍不住碰自己,只要他碰了自己,那她就是他的女人,他就必須娶她,幫她報仇!
雖然如此想着,但畢竟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上官清雅還是有點緊張的,只能緊緊地閉着眼睛,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
……
隱在暗中的凌露見慕容丹青下了馬,急忙用密語傳音對自己姐姐道:“姐,慕容丹青來了!”
“我知道了!”凌霜隱在天字一號房的房樑,上官清雅進了天字一號房做了什麼,凌霜當然是知道的,見慕容丹青來了,凌霜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用兩隻手指快速碾成粉末。
慕容丹青帶着容秉進了碧玉樓,打發了迎上來的掌故的,直奔三樓的天字一號房。
來到天字一號房的跟前,慕容丹青就見蕭錚身邊的“書童”守在門外,猜想蕭錚應該就在房間裡。
“書童”見慕容丹青來了,給慕容丹青行了一禮,並沒有出聲,推開了房門,請慕容丹青進去。
慕容丹青看了“書童”一眼,感覺這“書童”似乎跟昨日有些不大一樣,但並沒有多想,還是擡腳邁進了房間,見慕容丹青進去了,“書童”快速把房門合上。
容秉看了“書童”一眼,站在了一旁。
“這位哥哥,我守在這裡就行了,你可以去忙別的事情。”“書童”說着已經來到了容秉的身旁。
“不用。”容秉只吐出了兩個字,但並沒有看“書童”。
“書童”快速勾了一下嘴角,垂在身側的手快速往容秉身上一點,容秉頓時被點住了穴道,只能睜着一雙眼睛瞪着前方。
“這位哥哥,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無珠跟錯了主子!”“書童”貼着容秉的耳邊說了一句,這時就見星辰來了,快速把容秉推給了星辰,對星辰密語傳音道:“星辰哥哥,怎麼樣?我沒給主子丟臉吧?”
原來,這“書童”是慕容笑塵的人,名叫小石頭,只有十一歲,慕容笑塵讓他易容成雨林的模樣騙過慕容丹青,星辰一直擔心小石頭年紀小會不會把這事給辦砸了,但見小石頭把這件事辦得沒有一絲破綻,星辰拍了拍小石頭的肩膀,笑着用密語傳音道:“小子,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
“那是,我是男人!”小石頭咧嘴一笑,揚了揚頭。
星辰有些失笑,“走了!”說完,星辰帶着容秉快速離開,小石頭瞅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快速跟在了後面。
……
慕容丹青進了房間,並沒有立即看到蕭錚,頓時就感到不對勁了,本想立馬就出去,但一股幽香突然撲鼻而來,慕容丹青一陣眩暈,身體裡快速升起一股燥熱,慕容丹青潛意識就想快速離開房間,但腦袋越來越暈,身體越來越熱,沒有找到門的方向,反而看到了*上躺着的上官清雅露在錦被外面的白希的手臂,快速走了過去。
隱在橫樑上的凌霜見慕容丹青根本不用她給指方向就直撲上官清雅而去,隨即快速飛身閃出了房間,她可沒興趣欣賞他們的好戲。
慕容丹青進了房間,上官清雅自然是聽到的,雙手緊緊地抓着*單,心狂跳不已。
上官清雅以爲進來的是三皇子,她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三皇子先生米煮成熟飯,但畢竟她還是個姑娘家,以前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心中難免有些緊張,更是有些不知所錯,爲此,到此時,上官清雅也沒敢睜開眼睛。
此時,慕容丹青已經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意識,他只感到身體裡有一團火在燃燒,他不停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而身體裡對清涼的渴望,讓他來到*邊沒有絲毫猶豫就撲了上去。
……
留香閣
蕭錚看着坐在他的對面優雅吃着早點的慕容笑塵,心已經跌到了谷底。
原來,今日早晨他起身之後,像往日一樣來留香閣用早膳,不想,他剛進了留香閣,就見慕容笑塵帶着幾人不請自來,二話不說,讓人把他的雨林帶走,他則讓掌櫃的在他的留香閣裡擺了膳,說要同他一起用早膳。
雖然到此時爲止,慕容笑塵都沒有揭穿他的身份,但蕭錚知道慕容笑塵肯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他這一次是有備而來!
蕭錚心中有些暗惱,蕭冰玥沒有抓到不說,反而讓自己暴露在了慕容笑塵的眼皮子底下,這可不妙!
原本,他只是想通過抓住蕭冰玥逼迫慕容笑塵跟他合作幫他找到他師傅被藍翎和燕驚寒藏到哪裡去了,此時看來,他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這慕容笑塵根本就不好對付,而那慕容丹青就是一個廢物!一定是他透露了風聲,讓慕容笑塵認出了他!蕭錚越想越惱,頓時就把全部過錯都推在了慕容丹青的身上,在心中把慕容丹青大罵了一頓。
“三皇子,怎麼不吃呀?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說完,慕容笑塵用筷子夾了一塊千層餅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嚼了兩下,嚥了下去,又道:“這餅外酥裡軟,油而不膩,確實不錯,三皇子吃過嗎?”
聞言,蕭錚心中一陣氣惱,他覺得這慕容笑塵完全就是故意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慕容世子,你既然知道了本皇子的身份,你想幹什麼,直說就是了,何必拐彎抹角,有失君子之風?”蕭錚知道他此時在慕容笑塵的地盤上,他又是有備而來,自己若是貿然跟他動手的話肯定不是明智之舉,他還是先看看他想幹什麼再說。
慕容笑塵突然笑了一下,“君子?三皇子真是太擡舉本世子了,本世子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君子,也不屑做什麼君子,而且,本世子還可以告訴三皇子你,本世子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比三皇子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容笑塵的這一番話雖然說得很隨意,但蕭錚卻聽得有些心驚,莫非慕容笑塵已經知道了他跟慕容丹青合作想抓蕭冰玥的事?
蕭錚壓了壓心中的不安,故作鎮靜道:“慕容世子何出此言?本皇子似乎並沒有做出什麼有損貴國的事情吧?本皇子向來喜歡遊歷四方,這幾日只是碰巧來了貴國的京城,明日本皇子就會離開,慕容世子就不用草木皆兵了。”
“三皇子,本世子真的很是懷疑你到底姓不姓蕭,如今你們南嶽正和東楚交戰,你作爲皇室子弟,竟然還有心情遊山玩水,心真是夠寬的呀!莫非你很樂意你們蕭氏江山易主?”慕容笑塵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粥,看着蕭錚笑着道。
蕭錚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他知道什麼?上陣殺敵算什麼?等他救出他師傅,要不了多久連他們北寧都會姓蕭!當然,他絕不能把這件事讓慕容笑塵知道,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擺脫慕容笑塵,再想辦法救出他師傅。
“有父皇和太子皇兄在,輪不到本皇子操心,倒是慕容世子似乎很是盼望着我們南嶽有什麼不測?”蕭錚用了一招四兩撥千斤,頓時就把矛頭指向了慕容笑塵。
慕容笑塵挖了一勺粥放進嘴裡,片刻後,看向蕭錚笑着道:“三皇子總算說對了一件事,在本世子眼裡你們蕭氏早已氣數已盡,被剿滅是遲早的事情,你三皇子也難逃一死!”
慕容笑塵的這番話說得沒有一絲遮掩,異常的直接,蕭錚的臉頓時就黑了,再也維持不了鎮定自若的神色。
“慕容世子,請注意你的言辭!”蕭錚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告辭!”說着,蕭錚就想離開,蕭錚一方面是被慕容笑塵氣的,另一方面他也想借此機會脫困。
“我同意你走了嗎?”慕容笑塵放下了勺子,冷哼了一聲,“來人,請三皇子坐下來!”
“是!”
話音落下,蕭錚就見快速從門外進來十三名男子,個個一身勁裝神情肅穆,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侍衛,他們其中的幾人他似乎在路上還見過,看着這十三名男子,蕭錚攥了攥袖中的手。
“三皇子,你就不用再動什麼心思了,你的那些人,我已經讓人把他們解決了,你若是識時務的話,我還可以一禮相待,否則的話,三皇子,你會見識到本世子的手段!”
雖然心中萬般不願受制於慕容笑塵,但孤掌難鳴,蕭錚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坐回到了原來的椅子上。
慕容笑塵繼續用着早膳,蕭錚自然是沒心情吃飯,他滿腦子都在想着如何能擺脫眼下的困境。
一炷香的時間後,慕容笑塵吃完了,蕭錚就聽見一陣陣馬蹄聲和整齊劃一的奔跑聲由遠而近而來,聽着聲音蕭錚就知道正有數以千人的軍隊往這邊而來,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這軍隊是幹什麼去的?
慕容笑塵勾了勾嘴角,好戲就要開演了,蕭錚,慕容丹青,你們準備好了嗎?
……
慕容錦德騎着馬快速來到了碧玉樓的前面,大手一揮,“快!把這碧玉樓給我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
掌櫃的急忙奔出了碧玉樓,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御林軍頓時就傻掉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掌櫃的知道御林軍是皇上直接管轄的軍隊,而御林軍把他的碧玉樓包圍了起來,無疑就是皇上的命令,但掌櫃的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的碧玉樓是何時得罪了皇上。
愣了半響掌櫃的這纔回過神來,趕忙奔到慕容錦德的跟前,作了個揖,“王爺,小的愚笨,不知道這到底什麼了,還請王爺明示!”
慕容錦德翻身下馬,微微思索了片刻,還是道:“昨夜皇宮失竊,皇上丟了一件寶物,今日早晨皇上得到消息知道這盜寶的賊人就在你這碧玉樓裡,特命本王帶人前來抓捕,所謂不知者無罪,只要掌櫃的和你的那些人跟這賊人沒有任何關係,本王不會爲難你們,你們大可以放心!”慕容錦德只用一個“寶物”稍稍帶過,但只有他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寶物,這個寶物的丟失意味着什麼,否則的話,皇上也不可能讓他親率五千御林軍來抓捕一個賊人。
慕容錦德的話讓掌櫃的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連賊人是誰都不知道,更就不存在包庇一說,等抓住了那賊人,他的碧玉樓也就沒事了,但掌櫃的還是在心中把那賊人大罵了一遍,那人純粹就是混蛋,他哪裡不好去非要到他的碧玉樓來,害得他們被他無辜殃及,這要損失多少銀子呀!掌櫃的想想都肉疼。
“多謝王爺!王爺請!”掌櫃的趕忙又作了一個揖。
“走,隨本王進去搜,本王倒要看看那賊人到底長了幾個雄心豹子膽!”慕容錦德說着快步進了碧玉樓,掌櫃的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進了大廳,慕容錦德快速在大廳裡環顧了一圈,便準備上二樓的雅閣,這時就見星辰從二樓的樓梯下來迎上了自己。
“王爺!”星辰給慕容錦德行了一禮。
慕容錦德自然是認識星辰的,知道星辰是自己兒子的貼身侍衛,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會見到了星辰,他既然在這裡,那麼笑塵恐怕也在這裡。
“星辰,笑塵是不是也在這樓裡?”慕容錦德眉頭皺了皺,這個時候笑塵不是應該在府裡陪他未婚妻嗎?他來這裡做什麼?
“回王爺,世子確實在這樓裡,世子讓屬下來請王爺上去,世子想給王爺引薦一個人。”
慕容錦德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並沒有再問,而是道:“上前帶路!”
“是,王爺請!”星辰快速上前引路。
慕容錦德帶着幾名貼身侍衛跟着星辰上了二樓,來到留香閣門前,星辰快速推開了房門,讓慕容錦德進去。
慕容錦德擡腳邁了進去,就見雅閣裡除了慕容笑塵和他的十三飛燕還有一個不認識的書生模樣的男子,看着男子,慕容錦德眉頭又皺了皺。
“父王!”慕容笑塵站起來給慕容錦德行了一禮。
慕容錦德點了點頭,“笑塵,他是誰?”慕容錦德一看眼前的情形就知道這書生模樣的男子是被自己的兒子困在這雅閣裡的,這人的身份恐怕並不簡單。
“父王,他是南嶽的三皇子蕭錚,他向來與兒子不合,昨夜兒子得到消息知道他來了京城又想對兒子動手,兒子便搶先一步把他抓住了,剛剛聽父皇說皇宮丟了寶物,便猜想會不會是三皇子所爲,就讓星辰請父皇過來看看。”慕容笑塵說得面不改色似乎就是那麼一回事,但蕭錚卻差一點被氣得吐血。
剛剛蕭錚把慕容錦德跟掌櫃的的對話聽了個清楚,頓時就明白了慕容笑塵爲何僅僅把他困在雅閣裡了,他肯定就是想栽贓陷害,這種把戲他在皇宮裡見得多了,但蕭錚知道慕容笑塵的這手段雖然卑劣,但他絕對會把它變成鐵證如山,讓他無力狡辯,而且此時外面被官兵層層包圍,他就是插翅也難飛!
蕭錚後悔不已,早知道他之前就應該放手一搏突圍出去,也好過此時似乎只能坐以待斃的處境。
慕容錦德一聽眼前之人是南嶽三皇子蕭錚,看向蕭錚的眸光頓時就沉了下來,蕭霸天有稱霸天下的野心,蕭錚這個時候出現在京城裡,又恰逢玉璽被盜,那不是他偷走的,又能是誰?
慕容錦德在蕭錚的身上仔細瞅了瞅,完全可以肯定玉璽不在蕭錚的身上,這纔看向候在門外的掌櫃的問道:“樓裡有沒有他的客房?”
掌櫃的沒有想到這位出手闊綽的公子竟然是南嶽的三皇子,正驚訝着,就見慕容錦德問他,頓時一個激靈,趕忙道:“回王爺,三皇子就住在天字一號房。”
“天虎,你親自帶人去搜,給本王仔仔細細地搜!”慕容錦德對自己的一名貼身侍衛道。
“是!”天虎領命,快速帶着幾人直奔天字一號房。
片刻後,天虎又折返了回來,黝黑的臉上明顯帶着一絲不自然,慕容錦德見狀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天虎抿了抿脣,快速來到慕容錦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慕容錦德頓時臉色一變,一甩衣袖,騰騰出了雅閣,直奔天字一號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