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窗外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房間,北溪雕發出一聲“咕咕”的叫聲,影三這才從睡夢中快速醒來,趕忙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的仙貝兒,就見仙貝兒正依偎在他的身旁一隻手摟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蓋上了她的被子。
影三勾了勾嘴角,心中有着莫名的感動,其實小貝兒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只是她有一顆最單純的心。
影三伸手輕輕撫上仙貝兒的額頭,見她的額頭已經完全不燙了,知道仙貝兒已經沒事了,心中這才徹底了放心了下來。
拿開手,影三慢慢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就想把仙貝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但不想就看到仙貝兒突然揚起臉眨着她那雙比清泉還要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他,影三不由地*溺一笑,“小貝兒,我吵到你了?”
“沒有呀,我還以爲是我把你吵醒了。”說着,仙貝兒挪了挪身子,趴進了影三的懷裡。
看着仙貝兒的無心之舉,影三隻能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摟了仙貝兒一會,這才把仙貝兒輕輕推開,“小貝兒,你再睡一會,哥哥去給你弄點吃的。”
“我睡好了,雪兒也一定餓了,我要帶它去找吃的。”仙貝兒快速坐了起來,看着影三又道:“三哥哥,你陪着我和雪兒好嗎?我一個人害怕。”
影三伸手幫仙貝兒的一縷碎髮捋到耳後,這才道:“小貝兒,哥哥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整天陪着你,但哥哥答應你,哥哥每天晚上都回來陪着你,你就呆在這裡,哥哥會讓人給你和雪兒送吃的,好不好?”
仙貝兒癟了癟嘴巴,有些不樂意,但還是道:“那好吧,但三哥哥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好,哥哥一定說話算話!”影三笑着承諾道。
隨後,影三起身讓人給仙貝兒和北溪雕弄些吃的便快速去了大營,他昨天已經得到消息知道今日影一和影二帶着百里川能抵達豐城,他要撬開百里川的嘴讓他說出控制血戾子的方法。
影三走後,仙貝兒帶着北溪雕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把她沒見過的新奇的東西都看了一遍之後,仙貝兒便無聊地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雙手託着腮看着遠處的天空發了一會呆,隨後看向北溪雕道:“雪兒,我想姑姑了。”
“咕咕!”北溪雕拍着翅膀叫了兩聲。
仙貝兒搖了搖腦袋,“不行,我們還沒有找到血戾子,不能回去。”
“咕咕。”北溪雕又叫了兩聲。
“雪兒,我也想現在就去找它,但是我都感應不到它,我到哪裡找它去?”仙貝兒很是苦惱,一雙細長的秀眉已經擰成了一團。
“咕咕,咕咕,咕咕!”北溪雕拍着翅膀跳着叫了三聲。
“你說我們現在就出去邊玩邊找,說不定我又能感應到它了?”仙貝兒秀眉皺了皺想了一下,快速站了起來,“好,就聽雪兒的!”
仙貝兒快速騎到北溪雕的身上,北溪雕隨即展開翅膀飛上了天空。
原本仙貝兒就不明白打仗是什麼東西,更不明白國界邊界之說,再者影三也沒有告訴過她不能去哪裡,爲此,仙貝兒騎着北溪雕並沒有多想就讓北溪雕飛往了南嶽的方向。
蕭容站在農舍的院子裡,擡眼便看到了一隻大鳥載着一名女子在空中翱翔,女子長髮及腰迎風飛舞,如同飄落凡間的仙子,蕭容的眸中頓時浮上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昨日,羅衝帶兵攻城,仙貝兒騎着北溪雕在空中盤旋的時候,南嶽的很多將士就看見了北溪雕和仙貝兒,儘管當時蕭容並不在場,但事後,蕭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蕭容得到消息後,特意派人打探了一番,知道仙貝兒和北溪雕是跟着燕驚寒來豐城的,而且就住在豐城裡。
蕭容雖然喜好美色,而且武藝也比燕驚寒遜色得多,但他卻是博覽羣書,他聽聞北溪雕的消息後,便已經推測出昨日出現的那隻大鳥就是北溪雕,心中更是想把北溪雕搶到手,當然也包括北溪雕身上的仙貝兒。
雖然有如此想法,但仙貝兒和北溪雕都在豐城裡,蕭容正苦於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立即抓住北溪雕和仙貝兒,不想卻看到北溪雕和仙貝兒自動送上門來了,蕭容心中自然是高興不已。
蕭容隨即招來幾名暗衛吩咐了一番,幾人立即去辦,蕭容則坐在院子裡愜意地品着茶。
仙貝兒騎着北溪雕,低着頭往下面看,並沒有看出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更沒有感應到血戾子,仙貝兒心中一陣失望,就想讓北溪雕回去,而就在這時,就聽見北溪雕“咕咕”叫了兩聲。
“兔子?雪兒,哪裡有兔子?我怎麼沒看到?”仙貝兒說着仔細往下面瞅了瞅。
“咕咕,咕咕!”北溪雕又叫了兩聲。
“哦,我看到了,還是雪兒眼尖,我們下去吧。”仙貝兒知道她的雪兒最喜歡吃兔子了,她可不捨得不讓它去抓來吃。
“咕咕!”北溪雕興奮地又叫了一聲,帶着仙貝兒快速俯衝了下去,直接落到了蕭容住的農舍的院門外面。
眼看着胖墩墩的小白兔從院門的門縫裡竄進了院子裡,北溪雕“砰”地一聲撞開了院門,載着仙貝兒就衝進了院子裡。
“雪兒,停下來!”仙貝兒驚呼了一聲,快速從北溪雕身上躍了下來,看着坐在石桌旁的蕭容,趕忙道:“這位哥哥,對不起,雪兒不是有意的。”
“姑娘不必客氣,我這人向來好客,看來你的這隻雕兒很喜歡那隻小白兔,我讓人幫你們捉來,如何?”蕭容說着並沒有等仙貝兒開口就對一旁的一名男子道:“你去把那隻小白兔捉過來。”
“是!”男子快速去捉已經竄到牆角的小白兔,北溪雕聽了蕭容的話更是快速拍着翅膀往小白兔方向飛了過去。
“謝謝哥哥!”仙貝兒看向蕭容笑着道。
“姑娘,你過來坐下歇一會,這是哥哥讓人剛泡好的茶,很好喝的,你來嚐嚐。”蕭容說着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自己對面的位置上。
蕭容喜歡美色,整天在鶯鶯燕燕脂粉堆裡,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樣的女子,不管是單純也好,成熟也罷,他一眼就能看出*不離十,看着眼前的丫頭,蕭容知道她就是一個單純無比的傻丫頭,這樣的丫頭最好哄。
“謝謝哥哥!”
見眼前的哥哥一點都沒有責怪她的雪兒闖進了他的院子,而且他還讓人幫雪兒抓兔子,又請她喝茶,仙貝兒頓時就覺得眼前的哥哥是一個好人,心中並不設防,一屁股便坐到了蕭容對面的石凳上,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真的好好喝!”說完,仙貝兒快速地把一杯茶喝下了肚子。
看着仙貝兒把那杯茶全都喝下了肚子,蕭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伸手又爲仙貝兒斟了一杯,“好喝就多喝一點,姑娘,哥哥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哥哥,我叫仙貝兒,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仙貝兒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向蕭容問道。
“貝兒,你可以叫我翰林哥哥,對了,貝兒,你的雕兒有名字嗎?”
“它叫雪兒,是我給它取的名字,好聽嗎?”仙貝兒笑着問了一句,這時,仙貝兒開始感到頭有點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咕噥道:“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蕭容眸中快速劃過一抹笑意,佯裝急切地問道:“貝兒,你哪裡不舒服?”
“我頭好暈……”說着,仙貝兒快速趴在了石桌上。
這時,北溪雕嘴裡叼着兔子奔到了仙貝兒的跟前,見仙貝兒趴在桌子上,北溪雕把兔子扔在了地上,用彎彎的嘴巴碰了碰仙貝兒的肩膀,“咕咕”地直叫。
果然是一隻神鳥!蕭容在心中說了一句,看着北溪雕道:“雪兒,貝兒生病了,她需要休息,我讓人帶她進屋休息,等過兩日,她就會沒事了。”說着,蕭容快速對幫北溪雕抓兔子的男子使了個眼色,男子會意,抱起仙貝兒快速進了一間屋子,北溪雕見狀,快速跟在了後面。
蕭容並沒有阻止,而是看着北溪雕雪白的翅膀勾了勾嘴角。
羅蘭被蕭容軟禁在一間屋子裡,把院子裡的情形聽了個一清二楚,她知道蕭容一定是在打那隻雕和那個姑娘的主意!
羅蘭昨日在她哥哥攻城的時候就看到了北溪雕和仙貝兒,她不明白她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但她知道她們是跟她一樣落入了魔掌!
羅蘭覺得像仙貝兒那麼單純的丫頭若是被蕭容這樣的男人糟蹋了真是讓人惋惜,但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她即使想幫那個仙貝兒,但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除非她哥哥能來救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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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演一曲情深似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撕爛他的狗嘴(一更)
接到影一影二已經帶着百里川抵達豐城的消息,燕驚寒立馬讓二人帶着百里川來了軍營,把百里川丟在他特意爲他準備的營帳裡,燕驚寒讓影一影二回營帳休息,一撩衣襬在百里川的對面坐了下來。
此時的百里川再也沒有十幾日前如嫡仙一般的風姿,原本如畫的容顏上長着參差不齊的絡腮鬍子,顴骨突出,眼窩深陷,眼睛周圍更是有兩個黑黑的眼圈,蓬頭垢面的模樣如同大街上流浪的乞丐,而一口潔白如玉的牙齒被全部敲掉更是讓他連乞丐都不如!
武功被廢,牙齒被敲掉,這十幾日已經讓百里川深深體會到了什麼是生不如死,但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雖然落得如此境地,但百里川並不怪別人,他知道這是他十年前就中下的因,而他自己吞下了這十年後的果!
看着一身黑衣冷得冰寒徹骨的燕驚寒,百里川淡淡地笑了笑,對,他以前確實說過了太多太多的假話,但有一句話確實是真的,他確實他最喜歡的徒弟,是他最引以爲傲的徒弟!
對,他收他爲徒確實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他想利用他得到他們東楚的燕氏江山,他有無數次殺了他的機會他都放過了,而如今他卻栽在了他的手裡,此時,他似乎除了苦笑只能是苦笑。
“驚寒,栽在你手裡,爲師並不覺得虧,你想問什麼就問好了。”自從被影二敲掉了所有的牙齒,這也是百里川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好聽,帶着一絲沙啞和怪異。
“我身上的血戾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燕驚寒看着百里川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他雖然不知道百里瓊花有沒有把在他身上放了血戾子的事情告訴百里川,但他從他那一日在忘憂亭的表現來看,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他身上有血戾子。
“十年前我從一名女子那裡搶來的。”百里川並沒有隱瞞,事到如今,他在他的心中已經是惡貫滿盈,他也沒有必要把自己做過的事情藏着掖着了,多一宗罪行對他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聞言,燕驚寒神色一凜,“那名女子是誰?”
“我不知道,只是偶然遇到的,她用血戾子把我打通了經脈增強了功力,我便發現血戾子這東西是一個好東西,便搶了過來。”百里川說得風輕雲淡,並沒有說他是如何傷了那名女子搶到血戾子的。
“好東西?”燕驚寒眯了眯鳳眸,眸中快速劃過一道寒光,“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東西的可怕之處?!”
百里川淡淡地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把它留在了家裡,只是沒想到瓊花會把它放到了你的身上,爲師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用它來害你。”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廢話,你想沒想過你自己心裡最清楚!”燕驚寒冷哼了一聲,又道:“我問你,如何控制住血戾子不讓它發作,有沒有辦法把它取出來?”
百里川輕輕搖了搖頭,“血戾子雖然是蠱蟲,但它不同於一般的蠱蟲,它不但可以產生強大的戾氣還可以吸收人的內力爲己所用,除非它死了,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把它取出來,但血戾子生命力極強,它連我的九毒丹都能抵抗得住,想讓它提前結束壽命也是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對它沒有一點辦法。”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聽了百里川的這一番話,燕驚寒心中還是不免有着一絲失望,緊跟着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十年間我翻遍了醫術,也嘗試過很多方法,但就是找不出一種可以剋制它的方法,再者,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有騙你的必要嗎?”
“這可說不準!”影三掀開簾幕,“騰騰騰”來到了百里川的跟前,“你這個混蛋的狗嘴裡從來都是謊話連篇,你把求不得驚寒有事呢,你怎麼可能說實話?!”
原來,影三離開了仙貝兒住的宅子趕來了大營,就聽影四說影一影二帶着百里川已經到了,驚寒正在審問他,影三便快速來到營帳外,正好聽到百里川說的那番話,頓時怒從心生,就衝了進來。
影三不願相信也絕不會相信百里川沒有辦法控制血戾子,在他看來,就是百里川不願說,他想讓驚寒陪他一起死,他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他會用盡一切辦法把他的嘴給撬開!
“信不信隨你們。”百里川看了影三一眼便撇過了臉去。
“驚寒,把他交給我,我保證能撬開他的狗嘴!”影三的拳頭攥得“咯嘣,咯嘣”地響,他會讓這混蛋跪在地上求着告訴他!
燕驚寒並沒有立即出聲,微微思考了片刻,擡眼看向百里川,“我再問你一遍,那名女子是誰,她現在在哪裡?”
燕驚寒覺得既然血戾子是那名女子的,那麼找到那名女子說不定就能知道如何控制他體內的血戾子。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當年她被我傷了,恐怕早就死了。”百里川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當年爲了搶到血戾子可是把那女人傷得很重,除非出現奇蹟,否則的話她絕對活不到現在。
“畜生!”影三忍不可忍,擡起一腳狠狠地踹在百里川的身上,“砰”地一聲,百里川連同椅子一起被踹到在了地,很快,嘴角便流出了血。
燕驚寒輕輕握了握手,冷冷地看了百里川一眼,站了起來,看向影三,“不要把他弄死了。”說完,燕驚寒快速往營帳外走去。
“好!”
見燕驚寒出去了,影三來到百里川的跟前蹲了下來,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匕首和一包鹽,“百里川,你當年如何對戰王妃的,今日爺就讓你好好嚐嚐這其中的滋味!”
聞言,百里川雙手撐着地不由地後退了一步,自認爲堅不可摧的心卻生出了絲絲涼意。
……
南嶽大營
彩雲見自家小姐*未歸,此時已經到了辰時,依然沒有見自家小姐回來,彩雲心急如焚,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跑到了羅衝的營帳外大叫了一聲,“將軍!”
此時羅衝正和幾名副將討論着軍情,聽到彩雲的聲音,羅衝濃黑的眉頭快速皺了一下,還是道:“何事?”
“將軍,小姐昨晚*未歸,奴婢擔心……”彩雲瞅着營帳裡的幾名副將都在看着她,沒敢說完。
一聽,羅衝神色一凜,對幾名副將道:“你們稍等片刻。”說着,羅衝快速出了營帳。
“是!”幾名副將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齊齊應了一聲。
羅衝出了營帳,把彩雲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老實給我說,羅蘭昨晚幹什麼去了!”
彩雲抿了抿脣,“昨晚上小姐走的時候,奴婢問小姐要去哪裡,小姐只是說出去走走,讓奴婢不要跟着,還說她不要一個時辰就會回來,後來,小姐出了軍營,奴婢偷偷跟着看了一下,就見小姐是去往東楚豐城的方向。”
聽彩雲這麼一說,羅衝猜想羅蘭八成去找燕驚寒了,心中頓時擔心了起來,羅衝知道燕驚寒除了他的王妃對其他的女人都很是無情,羅蘭若是貿然去找他的話,他會不會傷了她?會不會把她抓了起來?
羅衝擡頭看了看天空,見太陽已經升起了很高,而且羅蘭一直以來從來沒來夜不歸宿的先例,羅衝越想越覺得羅蘭出事了,恐怕已經被燕驚寒給抓起來了。
但這僅僅是他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燕驚寒所爲,羅衝並不敢肯定,他想先去會會燕驚寒再說。
心中有了計較,羅衝隨即對彩雲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回營帳等着,若羅蘭回來了,派人通知我一聲。”
“是!”彩雲應了一聲快速回了營帳。
羅衝一撩紅色的披風快速進了營帳,看向孟龍孟虎兩名副將道:“你二人速去點五千人馬隨我去豐城城外叫陣!”說完,羅衝又看向姚贊黃天彪兩名副將道:“你們二人速去點三萬人馬在我們後方埋伏!”
“是!”四人都應了一聲快速去點兵。
半個時辰後,羅衝帶着孟龍孟虎兩名副將和五千人馬來到了豐城城門前,擺好陣勢,孟虎便開始大喊,“喂!城樓上的龜孫子們,爺爺們又來了,快去把燕驚寒給爺爺叫出來,爺爺要跟他大戰三百個回合!只會在背後放暗箭算什麼英雄好漢!真丟了他祖宗八代的臉!快去,把他給爺爺叫出來!”
孟虎在城下使勁地叫囂着,城樓上的士兵個個怒從心生,恨不能一箭射爛他的嘴,但奈何這混蛋離得夠遠,他們根本射不到他,只能快速去稟報。
燕驚寒等人在羅衝帶兵出了軍營就得到了消息,來到了城樓下就聽到了孟虎的叫囂聲,燕驚寒好看的鳳眸中快速劃過了一道寒光!
正準備去稟報的士兵見寒王爺和嶽國公等人都來了,趕忙退到了一邊。
“驚寒兄,那隻孟狗狗又來叫囂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把他的狗嘴給撕爛!”嶽思語跟在燕驚寒的身後,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自從兩國交戰以來,每次叫陣都少不了這孟虎,而且這傢伙不管什麼粗俗的話都往外說,如同狗一樣,見到他們東楚的將士就亂叫一通,爲此,嶽思語就給孟虎起了個外號叫孟狗狗,這麼多天以來,嶽思語最想把這孟狗狗一刀給解決了,但奈何這孟狗狗叫完陣後就當起了縮頭烏龜,根本就不出來迎戰,這讓嶽思語恨得牙癢癢。
“子軒,你來說說此人。”燕驚寒沒有理會嶽思語,問了穆子軒一句,繼續往城樓上走去。
“王爺,這孟虎是羅沖帳下了一員副將,爲人粗野,喜歡說一些粗俗之話,他的兵器是一對鐵斧,但這麼多天以來,臣從未見他使過,並不太清楚他的武藝到底如何。”
“我覺得這孟狗狗就是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縮頭烏龜!”嶽思語緊跟着插了一句。
“思語,輕敵乃兵家大忌,你又忘記了!”嶽國公看着愛女低斥了一句。
嶽思語抿了抿脣,瞅了自己老爹一眼,沒敢再出聲。
燕驚寒沒有再出聲,領着衆人快速上了城樓,來到垛口處往城下看去,就見旌旗翻飛中,有兩名將領打扮的人物騎着馬位於羅衝的左右,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大刀,一人肩上扛着兩把斧頭,這扛着兩把斧頭的人應該就是嶽思語嘴中的孟狗狗。
昨日,羅衝帶人來攻城的時候並沒有帶孟虎,爲此孟虎並沒有見過燕驚寒,此時,看着快速上到城樓上一身黑衣的男子,孟虎知道他就是燕驚寒。
因爲離得遠,孟虎並不能很清楚地看見燕驚寒臉上的神色,但他卻清楚地感覺到兩道冰冷之極的寒光快速地射在了自己的身上,孟虎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莫名的畏懼。
孟虎趕忙搖了搖頭,真是笑話,這燕驚寒又沒有長得三頭六臂,他怕他做什麼?他到底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麼厲害,打過了才知道!
如此一想,孟虎看着燕驚寒又快速叫喊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寒王爺也是一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跟爺爺一較高低,這麼膽小,還是回家生孩子去吧!”說完,孟虎更是大笑了幾聲,他身後的士兵也跟着鬨堂大笑。
“他的嘴確實讓人生厭!”燕驚寒冷冷地說了一句,取下身後的弓箭,持箭拉弓,一弓三箭,直刺孟虎的面門!
燕驚寒的這三箭速度極快,在孟虎一愣神的功夫,三箭已經到了孟虎的眼前,就在孟虎驚得不知所措之時,他身旁的羅衝揮動紫金錘幫他打掉了兩支箭,而第三支箭正好射中了孟虎的頭盔,頭盔被射落到地上,孟虎嚇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孟虎的舉動更是惹得城樓上的東楚將士鬨笑了一陣。
“喂!孟狗狗,原來你也是一個怕死鬼呀!”嶽思語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頓時就把孟虎嘲笑了一番。
“子軒,點五千兵馬,隨我去會會這羅衝!”燕驚寒的眸光從孟虎身上掠過,落在了羅衝的身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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