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男人。”玉嬈瞅了雲瑞一眼,便羞澀地低下了頭。她的男人是這世上與她最親密的人,自然和她的哥哥有着本質的區別。
一聽,雲瑞更是眉開眼笑,他是玉嬈的男人呀!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秦玉書只是玉嬈的哥哥而已!
“玉嬈,我怎麼覺得這句話那麼好聽呢?再說一遍。”雲瑞低頭,他愛極了此時玉嬈臉上羞澀的模樣,如雪映霞光,驅散了一室的黑暗。
“你故意的!不說!”臉又紅了一分,玉嬈輕捶了雲瑞一下。
抓住玉嬈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掌心,雲瑞輕笑出聲,“算了,看在你傷還沒有痊癒的份上今日就暫且饒了你,等你好了,我要一併補回來!”說着,雲瑞把玉嬈的手放在脣上親了親。
什麼叫一併補回來?玉嬈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心更是跳得厲害,嗔了雲瑞一眼,退出了雲瑞懷抱,“看也看了,你趕緊回去吧,明ri你還要上朝呢。”
“不急,我想跟你說一會話。”雲瑞快速斂起臉上的調笑之色,牽着玉嬈的手慢慢往牀邊走去。
玉嬈轉頭看了看雲瑞,眼前的男子龍章鳳姿,俊美無雙,沒有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只有着成熟男子該有的穩重與練達。突然,玉嬈心中涌出了諸多感嘆,他是她的男人呀!只是她一個人的!
“傻掉了?沒見過?”雲瑞快速看向玉嬈,笑着眨了眨眼睛。
玉嬈小臉頓時一紅,有一種偷看被抓了現行的囧然,很想低下頭,但轉而一想,她有何不好意思的?他是她的男人,她看她的男人還不是天經地義?
“怎麼?不給我看?那你想給誰看?”玉嬈美目微瞪,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有如此胡攪蠻纏的潛質,隨即抿嘴一笑。
美目波光流轉,嬌顏燦若桃花,雲瑞妖孽的桃花眼中快速地閃過諸多顏色,更帶着一抹驚喜,玉嬈似乎與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玉嬈冷情的,倔強的,隱忍的,他從未看過她如此開心地笑過,更不可能跟他說出如此的話來;但此時的玉嬈卻是暖人的,靈動的,不拘的,如同春日裡陽光下的紫羅蘭,妖嬈嫵媚,而又春意盎然!
“給誰看呢?這個嘛,容我好好想想。”雲瑞捏了捏下巴,瞅着玉嬈故意說了一句。
玉嬈頓時睜大美目,“你敢!”說話的同時,玉嬈還不忘在雲瑞的身上掐了一下。
“哎呦,好痛!你真捨得!”雲瑞驚呼了一聲,哀怨地看着玉嬈。
“誰叫你亂說話的?”玉嬈嗔了雲瑞一眼,手放到雲瑞被她掐過的地方,輕輕揉了兩下,“我剛剛也沒怎麼用力,還疼嗎?”
雲瑞心顫了一下,趕忙見好就收,握住玉嬈的小手,“不疼了,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玉嬈看向雲瑞問道。
“你先躺到牀上,我再說。”來到牀邊,雲瑞扶着玉嬈坐下,隨即便蹲下身,就欲幫玉嬈脫鞋子。
“雲瑞,我可以自己來!”玉嬈急忙縮回腳,驚呼道。他是一國的儲君,怎麼能幫她一個女人脫鞋子?玉嬈覺得這與禮不合不說,更是太委屈雲瑞了。
“不要亂動!我是你的男人,一個男人幫自己的女子脫鞋子這有什麼關係?”抓住玉嬈的兩隻小腳,雲瑞快速幫玉嬈脫了鞋子,再幫玉嬈把腿放到了牀上。
眸中快速地覆上了霧氣,玉嬈死死地咬着脣,再活一世,雲瑞是老天爺給她的最大的恩賜!
“傻瓜,這就感動了?我爲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坐到玉嬈的身旁,雲瑞把玉嬈的一縷碎髮捋到耳後,輕輕地說一句。
玉嬈癟了癟嘴巴,再也忍不住,趴到了雲瑞的懷裡,任淚珠滾落,“雲瑞,我發現我好傻好傻,我以前竟然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以前,我心裡只有報仇,明明喜歡你,卻不願承認,到頭來,連真正的兇手是誰都不敢肯定。雲瑞,我真的好沒用!”
“小心你的傷口!”雲瑞急忙避開玉嬈肩上的傷口,輕輕把玉嬈摟在懷裡,這才道:“又在說傻話了。你怎麼沒用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世上的很多事情只有經歷過了才能真正知道。我若是你,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可能也會認爲上官雲逸就是兇手,那個玉牌就是最直接的證據。再說,我們現在在一起也不晚呀,我們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你想做什麼想去哪裡我都陪着你,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玉嬈沒有出聲,卻摟緊了雲瑞的腰身。
“好了,別再自責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向前看,我們一起找出那個真正的兇手,好嗎?”雲瑞低頭,輕輕抵上玉嬈的額頭。
“嗯。”玉嬈心裡稍稍好過了一些,坐直了身看向雲瑞,“你剛剛說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雲瑞踢鞋子,靠在牀頭,把玉嬈輕輕攬在懷裡,這才道:“今日早朝的時候,父皇問了我對昨天晚上官雲逸遇刺的看法。”
“你怎麼說?”玉嬈急忙問。
“我說可能是鎮遠侯府的仇家所爲,上官雲逸只是被殃及了,父皇當時便信了。”
“鎮遠侯府的仇家?”玉嬈皺眉,隨即急切地問道:“雲瑞,你知道鎮遠侯府的仇家是誰?”
“玉嬈,一百多年前,前朝滅亡那一日,是你們鎮遠侯府的先祖帶兵殺進了皇宮,把呂氏一族斬殺於刀下,不想呂氏竟然還有漏網之魚。璞玉的師傅靜緣師太可能就是呂氏的後裔。”
聽雲瑞這麼一說,玉嬈這纔想起來一百多年前跟鎮遠侯有關的那段歷史,快速拍了拍額頭,她竟然把那段歷史給忘了!
“雲瑞,你說,前世的事情會不會就是老尼姑乾的?”玉嬈對“死亡之陵”那件事非常清楚,她覺得老尼姑既然都知道“死亡之陵”而又利用璞玉開啓“死亡之陵”,就可見她本事不小,她若真是呂氏的後裔的話,那鎮遠侯府可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一夜之間滅了鎮遠侯府也很能說得過去。
“今日我一開始也只是想把昨晚那件事推到老尼姑的頭上,後來回去想想,若老尼姑就是前世的兇手的話,似乎也有可能,她有這個動機,但,她有沒有這個能力,我倒不敢肯定。”雲瑞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以他這麼多天掌握的老尼姑的資料,他知道老尼姑雖然有些本事,但絕沒有百里川那樣的勢力,她能在一夜之間滅了鎮遠侯府?雲瑞有些懷疑。
聞言,玉嬈仔細想了想,覺得雲瑞說得也有道理,老尼姑已經將近花甲之年,她若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要等到這個時候纔對鎮遠侯府動手?如此看來,又不太像是老尼姑所爲。
微微思索了片刻,玉嬈這才道:“不管是不是老尼姑乾的,我們先把她抓住再說,留着她也個禍害。”
“那是自然,她至今還在打璞玉的主意。父皇今日已經下旨讓慕容一個月之內抓住老尼姑,我在一旁協助他。這一次,就是挖地三尺,都要把那個死尼姑給挖出來!”說到這,雲瑞不由地攥了攥拳頭,那個死尼姑不但對穆歌下毒,還想以此威脅璞玉,真是該死!
“哦,對了,林暮雪失憶了,你知道嗎?”玉嬈暫且把老尼姑的事情放到一邊,看着雲瑞問道。
雲瑞確實不知道這事,因爲昨天晚上暮煙趕去林相府的時候林輔國已經做了部署,暮煙並沒有能進到林暮雪的院子裡去,因而並沒有打聽出什麼來。
“失憶了?真的假的?”雲瑞有些懷疑。
“應該是真的,哥哥讓人打探到的。而且從上官雲逸派人進林相府保護林暮雪的舉動上看,他恐怕是想讓我自投羅網,從而也說明林暮雪應該是真的失憶了。”
雲瑞不禁笑了,“林暮雪這失憶得還真是時候,難怪今日早朝的時候林輔國始終陰沉着一張臉,像誰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一般,原來是因爲這事。”
玉嬈抿了抿脣,沒再接話,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昨晚的衝動之舉不但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還給雲瑞和哥哥惹出了一大堆麻煩,玉嬈想想就想大罵自己一頓。
“又胡思亂想了!”雲瑞捏了捏玉嬈的鼻子,“你即便把天捅出了一個洞來,我都有辦法把它給補上!玉嬈,相信你男人的能力嗎?”
“相信!”玉嬈使勁點了點頭,伸頭在雲瑞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既然相信,那就好好睡覺,不準再胡思亂想!記住了嗎?”雲瑞又捏了一下玉嬈的鼻子。
“記住了!你幹嘛老捏人家鼻子?”見雲瑞手又伸過來了,玉嬈快速撥開雲瑞的手,瞪着他。
“誰叫你的鼻子長得這麼好看?”
“……”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