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玉書落寞的背影,玉嬈突然想起了什麼,猶豫了片刻,還是快速奔上前去,“哥,你等一下,我還有話問你。”
秦玉書慢慢停下了腳步,並沒有轉身,輕聲問道:“何事?”
楚天嬌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玉嬈。
雲瑞緊跟着來到玉嬈身旁,看向玉嬈,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玉嬈抿了抿脣,看了雲瑞一眼,這纔看向秦玉書,問道:“哥,呂繡蓮有沒有讓你做什麼?她現在在哪裡?”
玉嬈不相信前世的一切是哥哥所爲,那麼毫無疑問,呂繡蓮便成了最可能的兇手!玉嬈也知道此時就問哥哥呂繡蓮的事,無疑是在哥哥的傷口上撒下一把鹽,但爲了鎮遠侯府三百餘口人的性命,她不得不問!
聽玉嬈提到了呂繡蓮,寒昆也快速走上前來,這也是他想知道的,不殺了呂繡蓮那個女人無法平息他這麼多年的恨以及她帶給子蘭種種的傷害!之前,考慮到子蘭的感受,他不忍問出來,但此時見玉嬈問出來,他既有些擔心子蘭又想聽聽他怎麼說。
秦玉書明白玉嬈的意思,心中更增添了幾分苦澀,但還是道:“我到這裡的時候,她剛離開不久,她讓人傳消息跟我說,她快死了,讓我去見她最後一面,其他的,她並沒有跟我說。”說着,秦玉書停頓了下來,猶豫了片刻,來到玉嬈和雲瑞的跟前,小聲道:“她讓我幫她在鎮遠侯府裡找寶藏圖。”
一聽,玉嬈和雲瑞對看了一眼,呂繡蓮既然是前朝呂氏後裔,那她知道寶藏圖的事不足爲奇,她想得到寶藏也並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但她若是真正的兇手,那她是準備在找到寶藏圖之後對鎮遠侯府動手?恐怕現在就只有她自己纔會知道。
“哥,她現在在哪裡?”玉嬈又問了一遍。
“她在離這裡十里遠的王家村的一戶農舍裡,那戶農舍院門前種着一棵銀杏樹。”秦玉書並沒有絲毫猶豫便把呂繡蓮跟他說的見他的地點說了出來。
從呂繡蓮的身份以及這麼多年呂繡蓮給他設置好的人生軌跡,秦玉書已經隱隱猜到前世鎮遠侯府被滅門跟他和呂繡蓮脫不了關係。欠下的債總要還的,他不想逃,他也沒有必要包庇呂繡蓮,因爲她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
見哥哥如此痛快地說了出來,玉嬈心中反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秦玉書柔聲道:“哥,什麼都別想了,一切都交給我們,讓天嬌陪着你好好散散心,等你想回去了,再回去看我們,我們等着你。”說完,玉嬈又看向楚天嬌,“天嬌,哥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哥完好無損地帶回京城!”
楚天嬌明白玉嬈話中的意思,她是讓她守好他,不讓他做出一些傻事來。
雖然感到有點壓力,但楚天嬌還是使勁點了點頭,“秦姐姐,姑父,表姐,你們放心,我一定看好他!”
盼了二十年的兒子剛見面,寒昆心中很是不捨跟兒子再分開,但他知道子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接受這件事需要一個過程,他不能逼得太緊,讓他自己冷靜冷靜也好。再說,有天嬌跟着他,他也能放心一些,看着秦玉書道:“子蘭,爹爹等你回家。”
秦玉書對楚天嬌的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他想死,豈是她能看得住的?但寒昆的話還是讓他的心中有着一絲絲的動容,快速看了寒昆一眼,轉身往前走去。楚天嬌趕忙快速跟上。
若冰來到爹爹的身旁,扶住爹爹的胳膊,看着哥哥漸漸遠去的背影,她希望哥哥不要讓爹爹等得太久。
“玉嬈,寒莊主,事不遲疑,我們現在就去王家村!”見秦玉書走了,雲瑞看向玉嬈寒昆道。
“好,走!”
玉嬈寒昆自然沒有意見,隨後,雲瑞留下穆歌帶人搜查老尼姑的山洞,再把老尼姑的屍體帶回京城,自己和玉嬈等人快速趕往王家村。
兩炷香的時間後,一行人到了秦玉書所說的院子外面,暮煙帶人快速把院子團團圍住,寒昆率先一個飛身進了院子,若冰雲乾南玉嬈雲瑞緊跟在了後面。
但幾人快速把農舍搜了一圈,農舍里根本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雲瑞知道壞了,呂繡蓮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提前跑了!
“又讓她給跑了!”寒昆攥着拳頭,恨恨地說了一句。
“爹,您彆着急,我們遲早能把她給抓住!”若冰勸道。
“伯父,若冰說的對,如今她已經是孤掌難鳴,抓住她也只是個時間問題。”雲乾南緊跟着勸了一句。
雲逸一手環胸,一手捏了捏下巴,呂繡蓮肯定是得到了老尼姑死了和寒昆和寒子蘭相見的消息後才跑的,她雖然說是失去了秦玉書和老尼姑有些孤掌難鳴的味道,但這個時候也保不準她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對於這些,他們不得不防!
“雲瑞,你說呂繡蓮會不會狗急跳牆?”玉嬈也想到了這一點,看着雲瑞急切問道。
寒昆若冰雲乾南都不清楚呂繡蓮和鎮遠侯府的恩怨,不明白玉嬈的意思,三人都看向了玉嬈。
“這也說不準。”雲瑞自然明白玉嬈指的是什麼,想了一下,又道:“我讓暮煙帶人留下來打探她的蹤跡,我們現在立刻回城!”
“好!”玉嬈沒有意見。
寒昆三人都感覺到事情重大,沒有多問,和雲瑞玉嬈一道快速趕回京城。
……
秦玉書漫無目的緩緩而行,楚天嬌緊跟在他的身後,但並沒有出聲。黑林則是跟在楚天嬌的身後,同時保持着一段距離。
黑林跟隨秦玉書多年,對自家主子的心思早就知道,此時,在他看來,與其說主子是被自己的身世所打擊,還不如說是被多年執着的感情所傷到。既然傷是因女人而起,那麼讓另外一個女人幫主子療傷,說不定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爲此,黑林自動降低自己存在感,好讓楚天嬌大顯身手把自家主子的傷給治好。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楚天嬌見秦玉書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皺了皺秀眉,快速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秦玉書的衣袖,“你累不累?我們坐下來歇會,好不好?”
“我沒有讓你跟着我。”秦玉書猛地把衣袖從楚天嬌的手裡拽了出來,涼涼地說了一句,繼續往前走。
楚天嬌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並不在意秦玉書的冷言冷語,跟在秦玉書的身旁,揚了揚下巴,道:“你是沒讓我跟着你,但我就想跟着你?怎麼啦?我跟你說,我這一輩子都跟定你了,你別想甩掉我!”
楚天嬌的話很明顯就是以身相許的意思,秦玉書的劍眉還是輕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幽幽道:“我去陰曹地府,你也跟着我?”
“那是自然!”楚天嬌並沒有惱,反而笑得異常得張揚,“我告訴你呀,閻王爺若是沒經過我的同意敢收了你,我一定去砸了他的閻王殿,撕了他的生死簿!”
黑林跟在後面,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楚姑娘,我看好你!拯救主子的重任就拜託你了!
秦玉書譏誚地掃了楚天嬌一眼,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走。
楚天嬌一直是盯着秦玉書看的,自然把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頓時有一絲小得意,他的臉上能出現譏誚的表情那就說明他並不是完全的心如死灰。誰都知道,但凡想死之人,一般都是萬念俱灰,對於外界的一切事物都無悲無喜。而秦玉書能因她的話出現譏誚的表情,那就說明他並沒有到萬念俱灰的地步,她只要再努力一些,就一定能把他從絕望中拉出來!
楚天嬌心中暗暗給自己鼓勁,眼珠子快速轉了一圈,伸手又拽住了秦玉書的衣袖,“你餓不餓?我去抓一隻山雞,我們烤着吃好不好?我跟你說呀,我烤山雞的手藝可是一流,你吃了一次,保證還想着吃第二次!”
秦玉書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但這一次楚天嬌攥得緊,秦玉書並沒有能掙脫掉,看了楚天嬌一眼,並沒有出聲讓楚天嬌放手,也沒有接楚天嬌烤山雞的話題,繼續往前走。似乎是將死之人,一切都無所謂了。
見秦玉書沒反應,楚天嬌撇了撇嘴巴,眼珠子又快速轉了一圈,得寸進尺地握上了秦玉書的手。他不是無所謂嗎?她倒要看看他是無所謂還是有所謂!
秦玉書猛地一下甩開了楚天嬌的手,停下了腳步,轉頭瞪向楚天嬌,眸中帶着明顯的不悅之色。
楚天嬌咯咯笑了兩聲,看着秦玉書挑了挑眉,“你不是想死了,對一切都無所謂了嗎?怎麼?你還這麼在乎被我佔了便宜?”
楚姑娘,你真威猛!黑林又暗暗在心中說了一句,快速轉過身去,當做自己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秦玉書早就知道楚天嬌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主,臉皮比男人都厚,他若跟她說什麼禮儀羞恥之類的話不用想都是對牛彈琴!
秦玉書心中堵了一口氣,看了楚天嬌片刻,沒有出聲,轉身繼續往前走。
楚天嬌得瑟地笑了一下,這傢伙還會生氣呀,會生氣就好!
雖然沒有看楚天嬌,但從楚天嬌的氣息上,秦玉書可以清楚地知道楚天嬌剛剛得意無比地笑了一下,心更覺得堵得慌,不由地加快了腳步,步伐中帶着沉沉的味道。
楚天嬌很快被拉後了半步,但她聰明地並沒有立即上前,爹爹告誡過她,很多事情過猶不及,凡事見好就收纔是明智之舉。此時,她不能把秦玉書這傢伙惹得太惱,否則的話,他不讓她跟着他,那她可就虧大了,她可不能眼看着這種事情發生。爲此,楚天嬌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秦玉書身後,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又走了半個時辰,楚天嬌就見前面不遠處是一處懸崖,她頓時便想到了秦玉書要跳崖輕生,心快速提了起來,也顧不來其他許多,身子往前猛地一撲,一把抱住了秦玉書的腰身,同時喊道:“你是我的,我不准你死!”楚天嬌的聲音響徹山林,頓時驚飛了一羣鳥兒。
黑林也是一驚,趕忙一個飛身躍到秦玉書前面,快速轉身道:“主子,您就是打死屬下,屬下也不會讓你自尋短見!”
秦玉書看了黑林一眼,低頭看着死死摟着他的一雙玉手,劍眉已經深深皺了起來,不悅道:“放手!誰告訴你們我要跳崖的?我還不屑這種死法!”
“……”黑林張了張嘴巴,很想說,主子,您也太有個性了,連這種事情都挑?但黑林可不敢說出來,靜靜地看着自家主子。
但楚天嬌可沒有因爲秦玉書的話放手,在她看來,秦玉書還是有輕生的打算,她絕不允許!
因爲之前受了重傷,秦玉書的內力到現在也只恢復了兩成,他非常清楚現在跟楚天嬌動手,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看着楚天嬌似乎並沒有放手的打算,只能再度開口道:“你到底放不放手?”
吃準了秦玉書內力還沒有恢復不是自己的對手,楚天嬌頓時便開出了條件,“讓我放手也行,但你要讓我拉着你的手,這樣我才能放心,否則的話,我就這樣一直抱着你!”
秦玉書一百個不樂意被楚天嬌拉着手,但跟她一直抱着他相比,他寧願被她拉着,只能同意,道:“好。”
楚天嬌咧嘴笑了一下,但又擔心秦玉書反悔,便先鬆開了一隻手,握上秦玉手的手,再把另外一隻手鬆開,最後再換了一隻手握住秦玉書的手。
緊緊地握着秦玉書的手,楚天嬌可以清楚地感到秦玉書手心的溫暖,側頭看向秦玉書,她相信終有一天,她一定能把他的心給捂熱。
黑林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仰頭看了看天空,看着秦玉書道:“主子,楚姑娘,你們餓了吧?屬下去找點吃的。”
秦玉書沒有出聲,楚天嬌卻道:“我們是有點餓了,你去找吃的吧,我們就在這裡,不走遠。”
此時,黑林已經把楚天嬌當成了自家主子的救命菩薩,自然對她的話言聽計從,應了一聲,快速去找吃的。
被楚天嬌緊緊握着手,秦玉書很不習慣,恨不能狠狠地摔開,但知道此時此刻以自己的身體楚天嬌的厚臉皮,他跟她來硬的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只能道:“你先放手,我想到前面走走。”
前面就是萬丈懸崖,楚天嬌皺了皺眉,自然不放心秦玉書一個人過去走,隨即道:“我陪你一道過去。”
秦玉書無法,只能仍由楚天嬌拉着,慢慢往懸崖邊上走去。
片刻,二人來到了懸崖邊上,秦玉書低頭看去,就見懸崖下青江水滾滾而過,江水拍打着巖壁,如萬馬奔騰,聲勢浩大。
秦玉書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悲壯之情,覺得葬身江中被魚所蠶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來到懸崖邊上,楚天嬌的心一直處在極度緊張之中,她擔心秦玉書真的會想不開自尋短見,爲此,她緊緊地握着秦玉書的手,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玉書。
秦玉書自然知道楚天嬌在擔心什麼,轉頭看向楚天嬌,想了想,終究沒有開口,這世上沒有如果,他心已死,再說什麼都晚了。
“我們不要站在這裡了,好嗎?”楚天嬌柔聲說了一句,拉着秦玉書轉身就往回走。
秦玉書依然沒有出聲,跟着楚天嬌走了兩步,突然猛地甩開了楚天嬌的手,往後一個縱身跳下了懸崖。
“子蘭!”楚天嬌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聲,沒做多想,緊跟着秦玉書跳下了懸崖。
……
雲瑞帶着玉嬈等人快速回了京城,進到城中,雲瑞讓寒昆三人先回了若冰住的宅子,隨後叫來鴻羽,讓他火速派人去打探皇宮和諸大臣的府中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又讓玉嬈快速回府把寶藏圖從老侯爺手裡要過來交給他。
到了這個時候,雲瑞最擔心的是呂繡蓮狗急跳牆把鎮遠侯府寶藏圖的事情抖出去,這件事一但被他父皇知道了,他父皇肯定會派御林軍搜查鎮遠侯府,而一但寶藏圖被搜出來,鎮遠侯府肯定是在劫難逃,爲了以防萬一,寶藏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放在鎮遠侯府。
玉嬈也深知這其中的厲害,快速回了鎮遠侯府,從爺爺那裡拿到了寶藏圖,又火速去了雲瑞的府中。
進了落梅軒,玉嬈就見雲瑞正站在院子裡的一棵梅樹前低頭沉思,隨即快速走上前去,“雲瑞!”
“拿到了?”雲瑞輕聲問了一句。
玉嬈點了點頭,拉着雲瑞快步進了房間。
合上房門,玉嬈從懷裡掏出一塊顏色已經發黃的玉帛遞給了雲瑞,雲瑞接過,打開玉帛,就見裡面放着一塊羊皮,雲瑞隨即把玉帛扔到一邊,展開羊皮,就見上面畫着秘密麻麻的路線,有些地方還做了標註,顯然是一張地圖。
看着這張讓鎮遠侯府歷代家主擔心不已的寶藏圖,雲瑞皺了皺劍眉,看向玉嬈問道:“玉嬈,爺爺有沒有說,你們鎮遠侯府前面的幾任家主有沒有按照這個圖找過寶藏?”
“我聽爺爺說,先祖皇上在登基之後就對鎮遠侯府封官嘉獎,先祖當時就後悔了,暗中派人捉拿被他放走的呂氏皇子,但直到先祖去世都沒有找到他,先祖便在臨終時留下遺訓,後代子孫不準去尋找寶藏,找一個恰當的時機把寶藏圖交出去將功折罪。後來,歷代家主都沒有去尋找寶藏,但也一直沒有找到把寶藏圖交出去的恰當時機。”
雲瑞沒有出聲,想了想,把羊皮圖折了起來,用玉帛重新包好,這才道:“這圖先放在我這,等抓住了呂繡蓮,我們再來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玉嬈沒有意見,點了點頭。
雲瑞把寶藏圖收好,見時間已經到了晌午,便讓人在房間裡擺了午膳。
玉嬈拿着筷子撥着碗裡的米飯,沒有一點胃口。哥哥的事,寶藏圖的事以及前世的事全部絞在了一起,擔心早就把肚子填滿了,哪裡還想吃飯?
雲瑞知道玉嬈的擔心,但還是不悅道:“玉嬈,我不是說過嗎?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擔心,吃不下飯就能把問題解決了?你是想把自己身體弄垮了,讓我再跟着擔心你?”
玉嬈擡眼瞅了雲瑞一眼,又垂下了眸,她的心本來就那麼點大,這麼多事情糾纏在一起,她怎能不擔心?
雲瑞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坐到玉嬈的身旁,端起玉嬈的碗,奪過玉嬈手裡的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到了玉嬈的脣邊,“乖,張嘴。”
“雲瑞……”玉嬈眸中快速覆上了一層霧氣。
“我聽人說,做孃的愛哭,生出的孩子就愛哭,以後我們的孩子若是一個愛哭精,我就找你算賬!”雲瑞突然笑着說了一句。
玉嬈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了,臉頓時就紅了,那一絲哭意也瞬間煙消雲散,心情快速好了起來。
雲瑞見這一招果然好使,放下碗筷,把玉嬈摟在了懷裡,“玉嬈,你若真的不想吃飯的話,我們就去做的別的事情,如何?”
一聽,玉嬈臉更紅了,瞪着雲瑞,就見雲瑞自顧自道:“反正我們也快成婚了,即使現在就有了孩子,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玉嬈磨牙,一把把雲瑞推開,“你想得美!”
“這可是你說的!”雲瑞臉上快速浮出一個大大的得逞的笑,“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吃飯吧。”
“……”玉嬈方知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