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守婦道!”焰朵朵大聲的重複。
“你血口噴人!”蕭瑤瑤真的快被眼前這個神經病氣壞了,這個女人是瘋狗嗎?見人就咬,她就是喜歡羅鷹自己去追啊爲何這般侮辱自己。
“我血口噴人,羅老大會那樣糟賤自己,你這個女人還有良心嗎?”焰朵朵也氣急敗壞的喊,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還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受這麼多的傷,而且就是受傷他也好像沒感覺似的,越是傷,他越是兇猛往前。
“你說羅鷹怎麼了?”蕭瑤瑤驚恐,只聽到說羅鷹糟賤自己,也顧不上後面侮辱自己的話。
焰朵朵臉色一變,纔想起羅老大下了命令,不許向任何人泄露自己受傷的事情,有些彆扭的圓謊,“羅老大好的很,用不着你這種女人關心。”
可是心裡已經起了疑的蕭瑤瑤哪肯放過焰朵朵,況且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她最後一句話言不由衷。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要見他!”蕭瑤瑤撲上去抓住焰朵朵的手,迫切的問,腦海裡想的全是,羅鷹受傷了?怎麼可以受傷了呢?
“你……你放開我,我都說了羅老大很好。”焰朵朵甩開蕭瑤瑤,本就單薄的蕭瑤瑤差點被甩倒,有些狼狽的站起來。
“求求你,告訴我羅鷹在哪裡,他那受傷了,求求你……”蕭瑤瑤憋了許久的眼淚已經盈滿眼眶,瘦了之後的她眼睛更大,烏黑烏黑的眼珠子那樣赤誠的望着焰朵朵,讓訓練多年的焰朵朵都有些心軟了,這個女人真的擔心羅老大?
心裡只記掛着羅鷹的蕭瑤瑤根本顧不上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情敵,此刻的她只想知道羅鷹的安危,那個她上輩子負了的男人,她還沒有讓她嚐嚐自己的手藝,沒有給他生下寶寶,沒有好好告訴他自己愛他,怎麼可以不在了呢?
焰朵朵越是閃爍其詞,蕭瑤瑤越覺得羅鷹傷得很重,否則他怎麼會半個月不回家呢,都怪自己,爲什麼要賭氣,不早點來找他,蕭瑤瑤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事情嚴重,眼淚就像開了閘關不上一樣,越掉越多。
一直和男人相處的焰朵朵還從沒見過一個女人眼淚這麼多,一下子也慌了。
“那個……你別哭……”焰朵朵手忙腳亂的,上前去哄也不是,不哄人還都以爲自己欺負了她似的。
“嗚嗚嗚……”焰朵朵越是如此,蕭瑤瑤哭的越厲害。
“行了,閉嘴,少將還沒死呢!!”沒死也會被這個女人哭死,焰朵朵恨恨的想。
“那他在哪裡呢?”一見焰朵朵鬆口,蕭瑤瑤立馬止住哭,睜着兩隻無辜的大眼哽咽的問焰朵朵。
“我不能告訴你……”其實羅鷹就在部隊,只是下了禁令不許告訴任何人他受傷的事情,所以大部分人還以爲其執行任務沒有回來。
“嗚嗚嗚……”蕭瑤瑤一聽,那眼淚就像自動閥門似的,又開始流了。
焰朵朵氣得真想上去抽蕭瑤瑤一頓,可是看着那樣就是狠不下心來,她終於有些明白羅老大爲什麼會栽倒這個女人手裡,連她都有些扛不住,也真不知道這些一無是處的女人爲什麼那麼愛哭。
“閉嘴!我只能告訴你老大很好,至於別的你別想了。”說我焰朵朵就逃也似的走了,深怕蕭瑤瑤再哭下去,她會扛不住把羅鷹在部隊的事情說出去。
蕭瑤瑤想去追焰朵朵可卻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這不摔還好,一摔,蕭瑤瑤一肚子的委屈和擔心全涌出來了,也不嗚嗚的掉眼淚了,直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樣子就像三四歲的小女孩被父母丟了一般,哭得要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本來沒有注意到這裡的警衛也看了過來,隨着蕭瑤瑤的哭聲不斷,其他的兵也好奇的圍了上來。一看居然是羅少將的小夫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呢?少將欺負人家小姑娘了?還是摔了一跤就哭成這樣了?有注意到之前焰朵朵的人猜想難道中尉焰朵朵欺負少將夫人了?這究竟是怎麼了?哭的也特慘了吧!
醫務室裡,軍醫幫羅鷹將傷口清理,正在重新上藥,就聽到外面鬧鬧哄哄的。
“怎麼了?”羅鷹疑惑的問。
軍醫蘇煥頭都未擡繼續幫羅鷹換藥,“不知道,你且養好傷,先別露面。”對於這次羅鷹的受傷軍醫又氣又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這不愛惜身體就是不孝。
“我怎麼聽到女人的哭聲……”而且這哭聲怎麼聽着這麼揪心,明明只是微弱的傳過來,羅鷹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被窒住了。
“女人哭不哭關你屁事,又不是你女人哭,就算是,哭了也活該。”蘇煥很不耐煩的說道,羅鷹結婚的時候他正好去美國了,前幾日一回來就得知羅鷹受傷的消息,而且這受的傷明顯帶着自虐的傾向,一時對羅鷹那個小妻子也沒什麼好印象。
羅鷹不以爲然的望向窗外,可惜完全看不清楚外面什麼狀況,心裡更加的不踏實,等蘇煥上完最後一塊藥後,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
“喂,你個木頭,你最近不方便露面!”蘇煥在後面叫嚷着,這個不要命的東西。
羅鷹隨着哭聲,推開人羣就看到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的蕭瑤瑤,手上沾了塵土,她也不知道一個勁擦臉,結果越擦越花,此刻跟個小花臉貓似的,大眼睛紅紅的,可憐的就像一隻失去家人的小獸,要多讓人心疼就有多讓人心疼,有軍官試圖上去安慰也沒有多大作用。
原本一直因爲蕭瑤瑤煩躁不已的羅鷹,心忽地寧靜的下來,這些日子他賭氣不去回家,並不是純粹因爲那個契約和照片,更爲自己的無能,一向所向披靡,讓國際恐怖分子都聞風喪膽的特種部隊隊長竟然連一個女人的心都搞不定,那麼他還能做什麼?可是更可悲的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小東西,如果曾經沒有擁有過那便罷了,可是嘗過那個鳳髓龍肝之味,讓他如何去戒?
羅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會那麼薄弱,弱到要用身體上的痛去緩解那種求之不得的疼。他乾的這些子事本就是將腦袋提在手裡,怎麼給自己的小東西幸福?甚至他已經打算這次回去後就還蕭瑤瑤自由之身,如果不是蕭瑤瑤他甚至想過一生不婚,可是這一刻看小東西哭成那般讓人心碎的模樣,羅鷹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