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25章 有點疼忍着點

她又驚又喜,幾乎忘記了自己正身處險境,恨不能立刻撲倒他身邊,上上下下將他看個仔細,真真實實的觸摸一下他的腿,好讓她知道這並不是她在發夢。

可是那賊婆手中的匕首卻又朝她的脖頸壓了壓,鋒利的刀刃碰到她細膩的肌膚,立即就在她白淨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要過來,否則就給這個丫頭收屍吧!”那賊婆惡聲喊道。

尖銳的刺痛讓葉柔兒馬上清醒了過來,意識到當前的危機。這時候她可不能哭,更不能露出軟弱的模樣讓他擔心。而且她堅信慕容錦一定會救她,也一定能救她,那還有什麼好怕,又何必要流眼淚。

葉柔兒拼命忍着眼底的酸楚,將剛剛涌起的一分水光壓了下去,堅定的望着人羣裡的他,朝他眨眨眼,露出三分笑意。

“這丫頭莫不是嚇傻了,怎麼這時候還在笑!不許笑!”另一婆子看着葉柔兒威脅道。

葉柔兒纔不理會她,半分眼角餘光也不給她,只是定定的看着慕容錦。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自是一番兩人才看得懂的交流。

她讓他別擔心,他也讓她莫害怕。

“這位高手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要綁我們府中的一個丫頭?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誤會?”

這時候當然是不需要慕容錦親自去與兩個賊婆討價還價的,大管事樑秉早先一步站了出來,拱手一抱拳,很是客氣的對那兩個賊婆說到。

“沒誤會,我們今日就是來找這丫頭的。樑秉你也不用扯謊,她是你們府裡的丫頭?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容易就被你騙了?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那個婆子跳着腳指着樑秉的鼻子罵道。

而兩外一個用匕首抵着葉柔兒的婆子,顯然脾氣更壞一點,“老傢伙你滾到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慕容錦,你想不想讓這丫頭活命?”

樑秉臉色一變,怒道:“姓於的老虔婆!你今日做出這等事,就不怕給你主子招來禍事?”

原來這個沒有功夫的婆子姓於,葉柔兒腦筋飛快的轉動,猛然想起來,張氏帶進府的貼身媽媽就是姓於,莫不是眼前這人?

很快她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於婆子哈哈笑道:“呸!你的主子死了我的主子還活的好好的!”

樑秉大怒,知道這於婆子背後恐怕不是一個小小的張氏這麼簡單,恐怕連慕容銘都算不得她的主子。事到如今也不用在惺惺作態的講和了!

“兩個不知好歹的賊婆子,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今天你二人插翅也別想飛出這府門,弓箭手!”

隨着樑秉的一聲怒喊,兩旁牆頭房頂上呼啦啦涌出一羣弓手,鐵弓利箭,蓄勢待發直指場中兩個賊婆,只要樑秉擡起的手臂一揮,恐怕上百隻箭矢就會如暴雨般激射而出。

“爾敢!要不怕這丫頭一起被射成刺蝟,你們進儘管來啊!到時候太子得知他唯一的女兒竟死在你們府上,慕容錦,你就不怕連累的整個慕容家被誅滅九族嗎?”

什麼?這賊婆子在說什麼?

聽聞此語,場中衆人都是愣了一瞬,什麼太子唯一的女兒,誰是太子唯一的女兒?

衆人的眼

光齊刷刷的看向場中央同樣有些懵的葉柔兒,與上一刻時刻警惕的關注不同,這時衆人的眼中全是不可思議的驚訝。

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竟然是太子殿下的女兒!那不就是郡主了?等太子登基,那這葉柔兒不就變成公主了?

原來葉柔兒是公主!

難怪公子一直對她那麼好!

衆人心中各有所思,看着眼前的葉柔兒有了一種全新的感覺,既新奇又驚訝。雖然護衛們還保持着剛纔的陣型沒有動過,但場中卻隱隱有了一點騷動的跡象。

慕容錦眉頭微蹙,這賊婆子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什麼太子,什麼女兒?

他一直在看着葉柔兒,看見她眼中的茫然和疑惑,很顯然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見這種事。

且不管葉柔兒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但此時此刻都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兩個蠢婦,被人騙了還不自知!”

樑秉看了看慕容錦的臉色,最先反應過來,又高聲罵道:“今日此地就是你二人的葬身之地,莫要再胡言亂語,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慕容府的實力,你們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商紹!”

隨着樑秉的一聲怒吼,破風聲呼嘯而來。

那壓着葉柔兒的賊婆只聽見嗖的一聲嗡響,知覺不妙,手上用力將葉柔兒朝她身前推搡,想要抵擋住迎面激射而來的暗器。

可那知那暗器似乎是長了眼睛一般,嗖的一聲擦着葉柔兒的耳畔飛了過去,噗的一聲直接打在賊婆露出的耳朵上。

“啊呀!”那賊婆驚出一聲冷汗,又痛的大呼了一聲。

她的耳朵被一枚鋒利的飛刀狠狠擊中,在她耳朵上留下了一個大豁口,鮮血立即披面留下,疼的她半個頭顱都好像被掀開了一樣。

賊婆心中激怒,正想狠狠的在葉柔兒耳朵上也來上一刀報仇雪恨之時,卻不料想第二道破風聲比她的思維還快,已經呼嘯着飛射而來。

賊婆來不及細想,貓腰一矮身……

噹的一聲,一枚小小的石子準確的擊中了架在葉柔兒脖子上的利刃,小小的石子卻帶着極大的勁道,直接將匕首從那婆子手中震飛開來。

那婆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會這樣?

她一直讓葉柔兒擋在她的身前,察覺到第一枚暗器的時候她已經又朝葉柔兒身後躲了一躲,幾乎是同時她手中的匕首就向上挑去,想要割傷葉柔兒。

可是誰能如此神奇,竟然預先判斷出了她的動作,而後再激射出一枚暗器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要想做到這一點,這兩枚暗器幾乎是同一時間出手的。

可是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地上,那哪裡是什麼暗器啊,那分明只是一顆不起眼的石子!

不對!這石子並非同那枚飛刀一起發出來的,那飛刀是從左側而來,而這石子卻是從正面而來。方纔她爲了躲避從左側而來的飛刀,不得已將葉柔兒提到了她身體的左側,所以正面之人才能出手,所以正面之人才能一擊得中,將她……

賊婆沒辦法再想下去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右側正暴露在那暗器高手的面前,她驚恐不已,正想調整

一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能愕然的瞪大眼睛,屍身轟然倒地,她死也沒想明白,這個用暗器的高手到底是誰?

她們來之前已經將慕容錦身邊的實力調查的清清楚楚,他手下確實有一個善用飛刀的侍衛叫做商紹,所以從最開始雙方對峙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留心着這個叫商紹的侍衛,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躲開他那神乎其技的飛刀暗器。

可是誰成想,原來這個商紹只是個幌子,她真正應該忌憚的人卻在另一面。

是誰?到底是誰?

那賊婆死不瞑目。

葉柔兒失去了背後的支撐,被點了穴道麻痹的身體不聽使喚的朝地面跌去。

驚慌中她好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接連打在她的身上。

眼瞧着就要摔在地上,她下意識的閉眼驚呼,伸手去緩了一下……

欸?!

雖然她還是沒有喊出聲音,但是她的手腳卻是活動自如了,她這伸手的時刻可真是極其關鍵,避免了她迎面倒地,摔個結實的狗吃屎。

她心中大喜,也顧不得管身上哪裡摔的痛不痛,手腳並用的順勢朝前一滾。

於婆子眼瞧着同伴瞬間死在眼前,她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旁的侍衛們已經殺氣騰騰的衝了上來,轉瞬已經將她踢到在地,給五花大綁的捉了起來。

有人從地上扶起驚呼未定的葉柔兒,她一眼也不敢回頭去看身後的場景,生怕那死的透透的賊婆會忽然躍起再將她制住,儘管腳下發軟手腳還是不怎麼聽使喚,她還是盡全力用最快速度奔到了慕容錦的身邊。

“唔!唔!”她的啞穴還沒有解開,只能從喉嚨裡使勁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來表達意思。

慕容錦臉色一鬆,微蹙的眉心緩緩平復,張開雙手將她扶住,幾枚小小的石子從他手心中掉落,咕嚕嚕的滾入到了路邊去。

“有點疼,忍着點。”他輕聲說道,擡手如電在她喉下一點。

葉柔兒又體會了一把差點噎死的感受,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了好幾聲,才驚訝的擡起頭來,啞着聲音,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你會點穴?你還會暗器?不不不,這都不重要,你、你的腿,能站住了嗎?”

慕容府派去的人到了葉家的時候,玉容剛悠閒的睡醒午覺,淨面束髮,又用葉柔兒孝敬她的上好胭脂抹了面。而喬真和二丫兩個正在廊下逗着小虎,試圖教會他喊姐姐。

小虎已經九個月了,已經到了要往外冒話的時候。他仰着胖臉,拍着兩隻胖爪子,晃晃悠悠的扶着圍欄站了起來,伸手去抓喬真頭上的一朵珠花。喬真一躲,他就如一個肉球一樣的跌在喬真懷中,嘎嘎的笑着,咿咿呀呀的叫着,跟兩個小丫頭玩的不亦樂乎。

窗外吹進一絲涼風,池塘裡的荷花正在盛開,風裡似乎都有了一些清幽的味道,驅散了一點秋老虎的燥熱之感。

玉容從鏡子裡看那兩個丫頭逗着小虎,欣慰的一笑,剛在心中感嘆世事難料,如今這日子過得屬實太舒坦了,卻見外面僕婦匆匆而來,說慕容府上來人了,不知有何事,只讓她趕緊過去一趟。還提到段先生,也讓請找了回來,一起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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