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白稚兒的神識,再次落在元府門口。
這次,豐扶策毫無阻礙地出現在了她身邊。
她噗嗤一笑:“這次那些土地神沒有攔着你?”
豐扶策微微挑眉:“似乎沒空管我。”
之前他一氣之下震裂了山脈,這些土地神要防止有精怪趁機混進來。
白稚兒與豐扶策一同走近元府,卻發現這裡居然被禁衛軍和金吾衛團團包圍。
豐扶策眯眸:“惹麻煩了?”
白稚兒沉吟:“肯定是因爲我忽然消失在皇宮裡,皇上找不到我,牽連了元府。”
元如馨豁然站起身:“你少拿皇上來嚇唬我!本郡主蠻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摸爬滾打呢!”
“皇上找我朋友,我能理解,但人早就被你們帶走了,她又沒回來過,你們問我做什麼!”
元如馨的聲音,從看到謝鬱走進來開始,戛然而止。
他薄脣邊綻出一個淡淡的笑,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而白稚兒尚未察覺。
白稚兒和豐扶策站在拐角,聽到這裡,正想過去爲元如馨解圍。
謝鬱讓這些人,圍着攝政王。
謝鬱揚眉:“朕很好奇,你們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不早一些介紹給朕認識?”
元如馨面色一白。
現在白稚兒幾乎是靠在他懷中。
謝鬱穿着朱紫色的龍袍,盯着元如馨,冷冷一笑:
“德婉,你說話還是如此厲害。”
她的手一直輕輕放在豐扶策的胸膛上,歪頭看着外面。
忽然!
“那位朋友,沒有回來過,不過她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居然值得皇上爲了她,親自駕臨元府?”
“金吾衛不是號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嗎,你們找去啊!”
元如馨眼底閃過心虛,她好像有些懼怕這個皇帝。
而豐扶策,不由得垂眸望着她。
金吾衛頭領怒斥:“放肆!你怎麼敢質疑皇上的命令!”
白稚兒立刻又按着豐扶策躲回了拐角處。
“若是這般,前陣子朕也不會爲了攝政王的頭疼而煩心了。”
正堂裡,今日依舊只有元如馨一個人。
但,皇上偏說是有政敵想要謀害他,將攝政王每日都叫到宮裡去,又喊了一堆江湖術士。
她想了想,拉着豐扶策閃身,悄然掠入府內,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她面對金吾衛的拷問,面色嚴肅:“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低了低頭:“皇上別嘲笑臣女了,方纔臣女言辭激進了一些,確實不對,可是臣女也覺得冤枉。”
幾道掌聲傳來。
“我還想問你們呢!人是被你們帶走的,現在她不見了,你們倒是來逼問我,還講不講道理!”
前幾天,攝政王天天頭疼,似乎是感染了風寒。
還美名其曰是“除邪”,實際上不給吃喝。
元家的人知道,這是皇上在用自己的方式,報復元家。
當初攝政王看他年幼,將大權緊緊地握在手掌心,對皇帝多有苛責。
謝鬱當然會記仇了!
那幾天,可把攝政王折騰的不輕,所以這幾日,他都藉口休養,躲在朋友的隱世山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