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把脈過後。
慶王拿餘光小心翼翼地看着景佳。
方纔離得遠,看不見面紗下的樣貌。
但是,慶王心中想到了某個人選以後,愈發覺得相似。
這會站的距離近,透過朦朧的面紗遮擋,他確信了是誰。
天底下,除了他母親,只有一個女人敢這麼罵他,把他當兒子訓。
“二嫂……?”慶王不敢相信地小聲呼喚。
面紗下的景佳,冷笑一聲,斜睨他一眼:“嗯,脈象雖然凌亂,但你好在眼神還好使,沒認錯人。”
慶王頓時血液沸騰:“果然是你!你終於回來了,我皇兄知道嗎?”
白稚兒在旁邊眨了眨圓眸,俏皮可愛:“當然啦,孃親陪了爹爹好幾天,纔有空來找我們呢!”
景佳面頰一紅,立馬劇咳好幾聲。
她看着慶王道:“我來了才知道,你怎麼如此糊塗,從前我在家的時候教過你們,凡是需要精血供養的都不是神,是妖魔!”
“你還病急亂投醫,不知從哪裡找的江湖野人,用血招魂。”
“到時候姜瓔沒有叫回來,反而招來一隻厲鬼,日夜纏着你,我看你找誰哭去。”
慶王耷拉着腦袋:“二嫂別罵了,我知道錯了,好在你和稚兒來了,不然我可能真的被騙了。”
白稚兒反而很憐憫理解:“小叔只是太喜歡姜瓔姐姐了,孃親不要罵他啦。”
景佳無奈搖頭:“稚兒爲你求情,這次我就不說你了,你好好反省,下次不可再被騙了。”
“一會,讓廚房做些吃的,你今晚好好休息。”
慶王沒有反抗。
白家二老去世後,基本都是景佳在管着全家。
白西烈那時在外招兵買馬,四處征戰。
家裡靠着景佳拿主意,瑞王妃和康王妃都幫她打下手。
不僅妯娌之間相處愉快,還因爲聽從了景佳的話,做什麼都發財。
那個時候,慶王是家裡最小的,景佳基本將他當成弟弟一樣照顧。
慶王更願意聽景佳的話。
他們說話間,那邊瑞王被康王拉着走了過來。
不知康王說了什麼,瑞王這會兒,老老實實地低着頭:“抱歉,我剛剛出言冒犯了。”
白稚兒驚訝地眨了眨圓眸。
她看向自家三叔,只見康王朝她悄悄地得意一笑。
康王開口打圓場:“我剛剛已經跟大哥說過了,這是皇兄欽封的女官,他不能不給皇兄面子。”
瑞王雖然是大哥,但是,一向聽白西烈拿主意。
這會兒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是嘴上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剛剛是我不好。”
景佳根本無意計較:“沒事,時辰不早,慶王得早點休息,稚兒,我們回宮。”
“好噠!”有孃親在,白稚兒心情一直都很愉悅。
她蹦躂到自家孃親身邊,挽着胳膊一同離去。
康王道:“我跟她們一起走了,四弟,你好好休息啊!明日我再來看你。”
待康王也走了以後,瑞王才擡起頭,做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
“不過是皇兄封的女官罷了,又不是妃子,她爲什麼如此跋扈蠻橫?”
“方纔還用那樣頤指氣使的語氣跟你說話,真過分,你說是不是,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