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言辭間怨氣滿滿，白耀羽感到疑惑地皺起眉頭。
他回頭看白稚兒，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
白稚兒努努嘴。
意思是跟潤荷有關，讓白耀羽好好哄哄。
於是，白耀羽將方有珍拉到一旁，好生解釋。
白稚兒正瞧着他們，手冷不丁被他人捉住。
豐扶策牽着她，走到一旁坐下。
“出來查案之前，我就在想，這件事若是棘手，我恐怕又要兩天見不到你。”豐扶策說着，低頭親了親她的指尖。
那副繾綣喜愛的模樣，讓周圍還沒成家的修羅使都紅了臉。
他們紛紛別過臉去，不敢偷看。
雷虎更是尷尬：“我……我去後院盤問一下掌櫃。”
他也溜了。
白稚兒含笑看着他們，隨後問豐扶策：“雖說出了人命，但事情應該不嚴重，怎麼竟讓修羅衛出動調查了呢？”
“是文丞相的意思，原本是官府過問，但死了的這個呂心娘，過去兩年間做了不少好事，給許多孤兒捐了衣食，在坊間還算有個好名聲。”
“所以，爲了給百姓們一個清楚的交待，自然就輪到我們來調查了。”
白稚兒瞭然，水眸眨了眨：“這麼說，呂心娘還真是個好人。”
豐扶策淡淡一笑，摩挲着她粉嫩的手指。
“好不好，也不清楚，只不過這種從紅塵裡歷練出來的人，還能保持一顆助人爲樂的心，也算是難得，有一種俠氣。”
白稚兒跟着甜甜一笑點頭：“我也是這麼想。”
“對了，方纔見雷虎哥哥心情不好，是不是你兇他了？”
豐扶策挑眉：“我豈會兇他。”
白稚兒歪頭：“那他怎麼兇巴巴的樣子，方纔將潤荷嚇得面色慘白。”
平時也見過雷虎審問犯人，他全然沒有現在這幅強悍的模樣。
豐扶策看了一眼後院的方向，隱約能瞧見雷虎正在盤問茶樓的掌櫃與店小二等人。
他淡淡道：“我沒有跟你說過，雷虎雖然是孤兒，但是在他來修羅衛之前，他有個姐姐。”
“他們姐弟倆相依爲命，因爲雷虎那時年紀尚小，他姐姐就在青樓裡做清倌，賺錢養活他。”
“但是後來，他姐姐因拒絕恩客，被客人活活打死了。”
白稚兒驚訝：“原來雷虎哥哥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豐扶策點頭：“他進修羅衛的時候，說願意賣命，但他只有一個要求，請修羅衛幫他報仇。”
說到這裡，他一笑，颳了刮白稚兒的鼻子。
“後面的故事太血腥，就不告訴你了。”
白稚兒噘嘴：“你不說我也猜得到，無非是你幫雷虎哥哥報了仇，殺了那個打死他姐姐的人，對不對？”
豐扶策揚眉：“猜對一半，並非只是打死了那個人，而是殺了他全家。”
白稚兒聽得渾身一抖。
豐扶策頓時握緊她的手：“對不起，不該說的這麼仔細。”
白稚兒深吸一口氣，搖頭道：“沒事，這是你們的處事風格，也怪不得雷虎哥哥願意跟着你出生入死。”
“哎，所以他聽到呂心孃的事，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不過，那個潤荷也實在過分，不分對錯就拿着所謂的道德去要求別人。跟壞人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