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雷虎從後堂出來。
潤荷哭哭啼啼地跟在他身後。
顯然被嚇得不輕。
“侯爺,問出來了一些事。”雷虎走到豐扶策面前。
他簡單地跟衆人說了一下,剛剛潤荷交待出來的一些不爲人知的細節。
原來,她是受呂心娘哥哥的委託,以不贍養老人爲由,向呂心娘不斷要錢。
潤荷面色難堪且蒼白:“呂祥他每次會給我五兩銀子作爲感謝。”
“有時候,呂心娘不見我,我就會喊上呂父一起,呂心娘每每看見呂父便不忍心,還是會給些錢。”
白耀羽聽不下去了,猛地拍桌子:“合着,呂家父子倆,聯合你這個外人,一直在欺負呂心娘?”
“你們一家像螞蟥水蛭一般,不停地找她要錢吸血,你也從中收取好處。”
“根本就不是你說書時講的那樣充滿道德,真是噁心!”
潤荷撲通一聲跪下,她哭哭啼啼的:“我也是爲了生活。”
“何況,是呂祥告訴我,他妹妹在青樓裡賺了不少錢,我們要的根本不多。”
方有珍怒斥:“荒謬!”
白稚兒聽得歎爲觀止。
一家人都在欺負一個可憐的女人。
她從出生就被拋棄,成年後好不容易有了錢爲自己贖身,將自己從深淵中解脫出來,卻無法擺脫原生家庭的殘忍。
忽然。
白稚兒留意到,呂大一直不說話。
而是反覆回頭,看着門口。
他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擔憂和焦急,被白稚兒察覺。
她突然想起來。
“對了,楚平哥哥去抓人的時候,呂大看見修羅使就跑,既然沒做錯事,到底跑什麼?”
方纔呂大一來就嚷嚷冤枉,說一些毫不相關的話,直接把這個話題打岔過去了。
白稚兒再次提起,便見呂大眼底升起一抹慌張。
“我……我只是看到這麼多官老爺,害怕,畢竟我時常賭博,還總是與人發生口角,以爲是誰看不過眼,託官府來整我了。”
白稚兒抱臂冷笑:“你真的不是,想要趕緊跑去給誰通風報信?”
呂大拼命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就在這時,方纔去抓人的楚平他們,已經押着一箇中年男子進來了。
這個叫呂祥的人,顯然是捱了打。
臉上青一塊腫一塊。
楚平解釋道:“他看見我們就打算跑,還試圖動手,所以給他吃了點教訓。”
豐扶策淡淡頷首:“做得好。”
呂祥被楚平一腳踹在呂大旁邊。
白稚兒只看了呂祥一眼,頓時伸手緊握豐扶策的手掌。
豐扶策側眸看她。
少女睜圓了水眸:“是他。”
這個呂祥,長得一副老實的樣子,卻渾身濃濃的血霧。
意味着,他就算沒有殺了呂心娘,手上也絕對有一到兩條人命,是爲他所殺!
呂祥在聽到白稚兒說的這話的瞬間,突然暴起!
他不知何時在懷中藏了一把匕首。
這會兒捏在手中,他面目猙獰地向白稚兒抓來,似是想將她綁在手裡做威脅。
然而,還不等他碰到白稚兒。
豐扶策已然一腳踹中他心窩處。
方有珍和白耀羽幾乎是同時出手。
白耀羽直接一拳擊中呂祥鼻樑。
方有珍順勢捏住他的關節處,只聽得一聲清脆,她將呂祥的右臂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