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感到困惑地眨了眨眼。
“爲何?孃親有什麼顧慮呢?”
一直以來,白稚兒還以爲是自家爹爹沒有打算恢復孃親的身份。
可這一問才知道,竟然是孃親自己不同意。
白西烈也專注地看着景佳。
他詢問過好幾次,早就想讓皇后回宮的消息,散播地天下皆知。
可奈何景佳總是有別的打算。
景佳不說緣由,只道:“稚兒別問了,等到好的時候,孃親自會同意將身份公佈於衆。”
見她這麼說,白稚兒也沒再追問,只是心中依然感到疑惑。
白西烈面色淡淡,似乎有些失落,但不一會就被他掩蓋了下去。
景佳這時對豐扶策開口:“萬宗侯,本宮不在的這段時間,阿烈政務繁忙,我們的女兒都靠你照顧了?”
白稚兒連忙向豐扶策使眼色。
這可要好好回答!
別讓孃親誤會。
誰知道,豐扶策放下茶杯,看着景佳,微微點頭:“我們彼此照顧。”
景佳眼眸一沉,白西烈倒是沒多想,笑着道:“景兒放心,萬宗侯是我親手挑選的護衛,這宮中,乃至京城裡,都沒有比他武功更爲高強的人了。”
景佳:……
她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呆子。
白稚兒偷笑,連忙低頭喝湯。
景佳緩了口氣,又道:“現在稚兒長大,也過了及笄之年,萬宗侯理應注意相處方式,男女授受不親。”
她說這話時,白西烈看見女兒下巴上沾着湯水,他連忙用手去擦。
儼然一副慈愛老父親的模樣。
“你這小花貓,小時候喝湯就愛黏臉,現在還是如此,爹爹給你擦乾淨。”
“謝謝爹爹。”
父女倆相處和諧,親情滿滿。
景佳看了白西烈一眼,簡直想要扶額嘆氣。
來之前,說好的讓白西烈跟她一唱一和,詢問清楚豐扶策對白稚兒的打算。
現在白西烈倒好,直接忘記正事了!
豐扶策還看着景佳,彷彿知道她有後話,於是目光靜靜地等待。
景佳沉息。
丈夫靠不住,只有自己上!
她道:“萬宗侯也立下不少功勞了,本宮有意許你田宅和財富,你看上哪一樣,不妨開口,只要不超出原則,本宮和皇帝都會答應你。”
豐扶策卻聽笑了。
他薄眸深邃冷峻,對景佳道:“皇后應該看得出來,我不在乎這些虛名。”
這是自然。
景佳和豐扶策,清楚彼此的身份。
一個魔尊,怎會渴求凡塵的財富與田宅?
這些東西他要多少有多少。
白西烈在旁邊聽了,還不住地笑:“怎麼樣?景兒,我沒說錯吧。”
“萬宗侯就不是貪圖財富的人,這麼多年,我瞭解他。”
景佳氣得很,在桌子下動了動腿。
白西烈捱了踹,迷茫地看着妻子薄怒的麗眸。
他說錯什麼話了?
忽然!
白西烈想起昨晚,他抱着景佳的時候,她在懷裡說的那些叮囑。
原本很重要的,但是當時他全然被她的語氣所吸引,竟將女兒的終身大事拋之腦後!
該死!
白西烈想起來,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沉。
他看向豐扶策:“萬宗侯,朕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