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大驚失色。
她後跳幾步:“你的話說清楚點,不要搞得好像我們之間有曖昧一樣!”
謝鬱擡起頭,笑了笑:“我們以前沒有,現在可以有。你應該聽說了,我帶着聘禮來楚國的。”
“求娶璀錯公主。”他一字一頓。
白稚兒叉腰,嬌俏的面色上,蘊含不服:“你這根本就是想嚇唬我,故意胡鬧。”
“是啊,胡鬧又怎麼樣。”謝鬱口不對心地說了一句,隨後笑的很是清冷。
就讓她以爲他是胡鬧吧。
白稚兒呼出一口氣,抱臂說:“那你可能要希望落空了,因爲,我有婚約了。”
謝鬱驟然愣住:“婚約?誰?”
白稚兒昂起頭:“我幹什麼告訴你?你比我小,咱倆是不可能的。”
“小三個月也是小嗎?”謝鬱反問。
白稚兒:……
“你從哪裡知道我生辰的?”
“師父說的。”
師父這個傢伙!
白稚兒又道:“我爹爹是不會允許我遠嫁的,炎國那麼遠。”
謝鬱若有所思:“你說得對,那我就禪讓吧,把皇位給我表弟。”
白稚兒瞪圓了眼睛:“國祚社稷的事,你怎麼這樣草率啊!”
謝鬱笑了起來:“嚇唬你的。”
白稚兒翻了個漂亮的眼風。
“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
她這句話說完後很久,謝鬱都沒有再笑。
他天生就有一對凌厲陰翳的眼眸,在不笑的時候,就顯得十分冷峻。
不知爲何,白稚兒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受傷,即便他努力不讓任何人看出來。
正當她想仔細辨認的時候,謝鬱卻呵笑一聲:“是嗎?是誰?難道就是那天,陪你一起擾亂大軍的神秘男子?”
白稚兒重重點頭:“對。你也看到了,我跟他默契至極,何況我們青梅竹馬,我喜歡他。”
“名字。”謝鬱忽然問。
白稚兒一愣:“啊?”
“我問你,他的名字叫什麼。”
正當此時,楚平跑到附近,招手呼喚:“公主殿下,侯爺回來了!”
白稚兒匆匆撂下一句:“你問那麼多幹嗎,好了別鬧了,之前沒坦白身份是我不好,這次你來大楚,我讓人好好招待你,咱們怎麼說也是師兄妹關係,別太計較嘛!”
說罷,她轉身,提裙奔上小坡。
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出現在坡上。
謝鬱擡頭,跟一雙冷冽如雪水的眼睛對視。
白稚兒跑到豐扶策身邊,開心地說:“好香啊!隔着油紙包都聞到了。”
豐扶策收回目光,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手。
“我趕回來的很快,這個還熱着,帶去跟你爹孃一起分享。”
說罷,他倆一起轉身離開。
四月的春風吹過謝鬱冷白的面孔,他的身影立在小溪邊很久,顯得有些寂寥。
“侯爺?”片刻,謝鬱念出這兩個字,不知在想什麼。
他也跟着上坡,回到了涼亭裡。
白西烈正在向莫言遲,激烈地誇獎豐扶策的優點。
“朕的這個萬宗侯,只要有事交給他,沒有他處理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