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唐淺拿着一個盒子走過來。
她很細心,剪下來的頭髮,還專門放了起來,方便白稚兒帶走。
“謝謝。”白稚兒感慨於她的細心。
唐淺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還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白稚兒搖搖頭:“沒有。不過,我覺得你的母親應該很爲你感到驕傲。”
唐淺一愣,她苦笑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白稚兒指着,那一整面牆的獎盃。
“你舞蹈跳的那麼好,她一定會爲你驕傲的。”
說着,她就準備告辭了。
唐淺將她送到門口。
白稚兒回眸的瞬間,卻見唐淺眉心中,黑色的死氣濃烈。
意味着,飛來橫禍,命數將盡。
她不由得皺眉。
“怎麼了?”唐淺不理解對方爲什麼要盯着自己看。
白稚兒進行了激烈的心理鬥爭。
留下幫她?還是拿着頭髮走人?
她是天道,不應該隨便插手凡人的因果和生死。
可是唐淺也幫了她……
良久的沉默後。
感性還是戰勝了理性。
白稚兒忽然問:“我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嗎?明日你要去哪兒,我跟着你去。”
“明天?我要去拍戲啊。”唐淺感到納悶。
白稚兒點頭:“那我就跟着你去,你這個情況,我陪着你兩天,應該就差不多能過了。”
她說着,轉而回到屋子裡。
唐淺跟在她身後,順手關上門。
“過了?過什麼?”
“你的死劫。”白稚兒語氣淡定地說完,環視了一圈,指了指沙發:“我就睡在這裡,明早你叫我哦。”
唐淺一愣,忙道:“別!你要真是神仙,我怎麼敢讓你睡沙發,我家次臥可以住,你等我打掃一下。”
語畢,她連忙進了次臥,又是吸塵又是鋪牀。
見唐淺一通忙活,白稚兒從乾坤袋裡拿出手機。
她琢磨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撥打電話。
可惡的鐵殼子,不好用!
恰好,就在這時,那道鈴聲“老婆愛我,我愛老婆”又響起來了……
豐扶策跟她還真是心有靈犀。
“喂?”白稚兒接通。
那邊,傳來豐扶策溫和慵懶的聲音:“你那邊結束了嗎?”
白稚兒看了一眼正在鋪牀的唐淺。
她低聲說:“嗯……我看她面相,馬上有性命之憂,想暫時留下來,陪她兩天度過這個難關,畢竟我拿了她的頭髮,也不能這麼無情直接一走了之。”
電話那邊的豐扶策正站在醫院裡。
聽言,他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這麼巧?”他說。
白稚兒疑惑:“巧?”
豐扶策捏了捏眉心:“剛剛從大火裡救出來的人,一分鐘前,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情況可能不樂觀,最重要的是,頭髮都燒沒了。”
白稚兒張了張脣,一時不知說什麼,只爲對方感到難過。
豐扶策說:“如果你那邊沒什麼問題,我和兒子就趕緊去下一個人那裡,我懷疑是他們命數中的劫難,在同一個時間點到了。目前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至少對我們來說不利。”
白稚兒忙道:“你放心去吧,我跟唐淺多留幾天。”
說完,她就掛了。
一回頭,發現唐淺正在看她。
“神仙也用手機嗎?”唐淺很好奇,看了看白稚兒的手機,感慨:“居然還是最新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