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凜星拿着那段頭髮回到房間的時候,豐扶策還守在白稚兒身邊。
“媽媽怎麼了?”小傢伙走過去,看見白稚兒臉頰泛紅,像是發燒了一樣,緊緊閉着眼在睡覺。
豐扶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剛剛白稚兒又醒了一回,喊着不舒服,豐扶策才用法力讓她舒服了些,剛剛睡下,只不過很不安穩。
豐扶策牽着兒子的手,走到房間外面。
他低聲說:“我們要儘快回去了,大概是玲瓏燈不穩,你母親心魂牽掛,也出了問題。”
豐凜星噘嘴。
豐扶策又問:“要是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你要跟着我,還是媽媽?”
小人兒這才瞪圓了俊秀的薄眸:“你倆要離婚?!”
這次輪到豐扶策愣了。
“胡說什麼?”他嗤笑一聲:“倘若真是玲瓏燈的問題,這次回去我們沒有解決燈芯的麻煩的話,我不能看着你媽媽這麼受罪,得讓她在天庭待一陣子,我再在魔界想辦法。”
實在不行,他還是隻能賭自己成神的機會了。
豐凜星伸出小手,慧真和尚的那段頭髮,就躺在他手中。
“爲什麼會解決不了?我們已經有了四個人的頭髮,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就算真正的希望,在那個被火燒過的人身上,爸爸也不用放棄,大不了,我來做神。”小傢伙說的輕鬆,甚至聳了聳肩,毫不在乎的樣子。
做神仙,還是做魔君,對他來說似乎沒區別。
畢竟就算做魔君,他爹也不允許他拿着AK47狂掃。
豐扶策沒想到他居然能拿到和尚的頭髮。
如此倒是一怔,但他到底還是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
“星兒,你讓這件事的希望變大了,一會你媽媽睡醒,我們就離開。”
豐凜星沒有異議。
父子倆回到房間,打算守在白稚兒身邊。
此時,範清波已經收拾好行李,黑着臉準備先行離開節目組。
任導攔住了她去路。
“清波,”任導還保持着最後的禮貌:“按照咱們最開始籤的合同,如果藝人有負面新聞,影響節目的話,是需要賠償的,我到時候把回執合約給你工作室郵箱發過去,你記得處理一下。”
範清波氣的抓緊行李箱,她覺得任導真是無情無義!
看她出了事,就急着撇清關係?
範清波剛出寺廟的門,就和回來的唐淺與裴洛川撞上了正面。
她一愣,還想避開,沒想到唐淺已經昂首迎了上來。
“范小姐。”
“你還想怎麼樣?這次你贏了,如果想要嘲笑我,那你大可省省力氣。”
唐淺聽後,嗤的一笑:“嘲笑你?我沒有這個打算,因爲我從沒有將你放在眼裡,我找你,就是想問問,爲什麼你之前那麼喜歡針對我,據我所知,我們從沒有過過節。”
範清波咬緊牙關,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裴洛川。
這個高大的男人,完全將唐淺護在自己的身形範圍內,做足了保護的姿態。
範清波心中苦澀,連帶着語氣也酸溜溜的。
“你難道真的忘了,大一的時候,元旦晚會上,送錯的那支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