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伊水點頭,“現在還給撫養費,我就不說前夫的壞話。畢竟,離婚了,他想要追尋新生活,我理解。畢竟大人離婚了,孩子還是兩個人的孩子,給撫養費是最基本的。”
“如果他不給撫養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不僅要告他,我還要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的父親連撫養費都不給,根本就不愛他們。”
“雖然孩子可能會難過一段時間,但孩子長大了,就能懂事了。以後就不用揹負那麼多的情感‘債務’,輕裝上陣,開啓自己新人生。”
樑小玉笑笑,“這樣就對了,對男人心慈手軟,咱們女人就受委屈。累不怕,但不能受委屈。”
“咱們有時候就該跟小蕊學,對待前夫,不合格的前夫,根本就不在孩子面前提起。不爲了不值得的人浪費感情和時間。”
“用咱們船東的話,咱們時間很寶貴,分分鐘都是錢。生活那麼精彩,爲什麼要讓爛人糟蹋自己的寶貴時間?”
大家一邊吃着酒席,一邊聊天。
她們都在心裡爲韓小蕊高興,在相處的過程中,韓小蕊用自己的能力和樂觀的心態影響了所有的船工。
她們很多人都吃了生活的苦,都經受人生的挫折和磨難。
以前她們總是哀怨,爲什麼這些倒黴的事情都落在她們身上,但現在卻沒有任何人這樣抱怨了。
這些生活上的困難和挫折既然來了,那就沒必要逃避,迎難而上,努力生活就對了。
摒棄生活中的一些不必要的負擔和負面情緒,才發現原來生活可以這麼輕鬆簡單。
莊嚴而又喜慶的婚禮,讓韓小蕊和葉峰感受到他們真的結婚了。
從今往後,生活中他們有彼此相輔相持。
徐老先生和徐老夫人看着葉峰和韓小蕊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內心非常激動。
“以後你們兩個好好的。”徐老先生沉聲說道,“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你們都要互相理解,互相鼓勵。”
徐老先生出生在民國,經受大亂大治,更珍惜身邊有愛人的生活。
不管是苦悶,還是幸福,都有人陪伴。
不僅如此,這份全然的信任,除了妻子,是其他人根本就給不了的。
徐老夫人也笑了笑說:“小蕊,以後葉峰不聽話,或者他欺負你,你要跟我說我打他。你別生氣,把自己氣壞了,不值當的!”
葉峰搖頭失笑。
他怎麼會跟韓小蕊吵架呢?愛都來不及呢!
不過這話很快就被打臉了,以後的生活中,兩個人的確會因爲一些事情“吵架”。
韓小蕊笑道:“謝謝姥姥,我纔不跟葉峰吵架呢!頂多生氣了,不理他!”
這話韓小蕊很快也被打臉了,生活是充滿喜怒哀樂的一本書。
怎麼可能不吵架呢?
只是他們吵架的內容跟別人不一樣!
輪到他們給公公葉崢鞠躬行禮。
葉崢笑了笑,看向他們,語重心長說道:“不管做什麼都要注意安全,保重身體,健健康康,才能夠白頭偕老。”
一個人先離世,留下另一個人,感覺靈魂都空虛了。
現在他就是這樣的感覺!
正當壯年的時候,或許還可以利用事業,填充空虛的內心。
可隨着年紀越來越大之後,心裡就越來越空。
現在就是爲了孩子,否則葉崢覺得沒有任何動力。
“知道了,爸爸。”葉峰和韓小蕊回答,在這一刻,公公應該想念婆婆了。
楊志剛和蔡大媽作爲女方長輩,韓小蕊和葉峰恭敬行禮,感謝他們的愛護和關懷。
徐家和葉家這邊的親戚知道韓小蕊是二婚,見到前公公居然成爲孃家人過來參加婚,都以爲韓小蕊是喪夫,不是離婚。 畢竟很少有女的在離婚之後,能得到前公公的祝福,以及嫁妝。
現在楊志剛的出現,足以證明韓小蕊這個人非常好。
訂婚的時候只來了一部分的親戚,其他因爲距離遠或者因爲事業忙趕不過來的親情,得知葉峰居然娶了二婚帶娃的女性,非常不解。
不過當他們見過韓小蕊,跟韓小蕊短暫相處過之後,就知道原因了。
韓小蕊不僅外貌美麗,而且人情練達。
不管是剛認識的,還是相識已久,韓小蕊跟他們都能夠相談甚歡。
婚禮非常盛大,也非常熱鬧。
婚禮結束,賓客散去。
晚上是家宴。
當葉錚得知兒子和兒媳婦要去雲南度蜜月,祭拜曾經犧牲的戰友,微微一愣。
他曾經上過戰場,跟戰友們出生入死,更明白戰友情。
“葉峰,既然你們帶了這麼多人過去,要不你把葉嶺和葉晨也帶過去吧。”
葉峰聽到這話,哭笑不得,“爸,我只是他們繼兄,不是他們爸爸。我纔不給你帶孩子,我現在也是爸爸了,我要帶我閨女。”
葉崢擺手,“沒關係,不用你帶,我讓警衛跟着。他們生活條件太好了,不知道美好生活是怎麼來的。你現在成家立業了,我不用擔心你了,剩下這兩個調皮蛋,真的愁人。”
葉峰擺手,“那也不行,那麼多烈士陵園,你可以自己帶着去。反正我不帶。”
葉崢見葉峰拒絕,也沒有多說。
可是這老登不做人,當天晚上,半夜就以有事情,連夜回京了。
臨走之前對兩個兒子說,大哥帶他們去雲南旅遊。
葉崢留下一個警衛負責照顧孩子。
今天晚上住在花園洋房,韓小菁帶着平平和安安睡覺。
葉峰和韓小蕊終於有了獨處的機會。
一個心甘,一個情願。
一個嬌媚,一個精壯。
兩個相愛的人,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葉峰把韓小蕊從浴室裡抱回來,猶如膜拜般撫摸着白皙細膩的皮膚,掌心處都是溫熱的感覺。
……(此處省略一萬字)
翌日,外面大亮了。
孩子已經在花園裡玩耍奔跑,主臥室的葉峰和韓小蕊窗簾仍舊拉着,遮住了外面的陽光。
韓小蕊睡得香甜,長腿翹在葉峰的身上,特別舒服。
一向早起跑步的葉峰,此時也睡意正酣。
即使聽到外面的聲音了,他仍舊不想起牀。
他終於明白古詩裡,“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含義,因爲“春宵苦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