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爵搖搖頭,惋惜的很。好友怎麼會就娶了蘇芷芯那個女人呢!
“是時候敲打敲打蘇芷芯了。”慢慢的睜開狹長的眸子,洛堯擢慵懶的輕笑,道:“子爵,我想今晚你會欣賞到一出好戲。”
秦子爵俊眉一挑,回贈洛堯擢同樣一個邪魅的微笑,他優雅點頭,“我很期待。”
秦子爵知道,雖然洛堯擢遠在巴黎處理洛氏集團的公事,可SHI市蘇芷芯和洛珀做了什麼,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洛堯擢的監視。對於蘇芷芯的所作所爲,洛堯擢心裡清楚的很明鏡似的。
此刻,洛家大宅。包括田棣寶寶和王嬸在內的所有僕人都齊齊的站在大門口,個個神情嚴肅,站的筆直筆直。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這還不知道,當然是站在門口迎接我們偉大帥氣的洛堯擢洛大總裁啊!
一輛純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車門被打開,田棣寶寶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漆黑鋥亮的皮鞋,在往上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接着向上看,未免有些纖細的腰肢,可是田棣寶寶知道,別看洛堯擢的腰肢很纖細,可是上邊的六塊腹肌絕對不會有假!最後,是一張漂亮的有些過分的臉蛋!
可是最讓田棣寶寶記憶深刻的,還是洛堯擢那雙狹長的鳳眼。並不是因爲洛堯擢的鳳眼有多麼漂亮有多麼媚人,而是那雙眼睛散發的光芒,是那樣的犀利、銳利、洞察世事,這讓田棣寶寶不禁嚥了口唾沫。
媽呀,被洛堯擢的鳳眼那麼一掃,他差點要破功!以爲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呢!
下了車,站定。洛堯擢看到了田棣寶寶,他的目光直視停留在田棣寶寶身上只有短短几秒鐘便離開了,那目光冷漠的讓田棣寶寶差點以爲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洛珀的爹地,而是一個什麼陌生的不認識的人。
看來這洛珀會離家出走,不願意回到自己家不是沒有原因的。田棣寶寶在心裡有些同情起這個和自己長相十分相似的小孩子來了。他自己沒有爹地,一直夢想着能有個爹地,可是,看看洛珀,這爹地有還不如沒有呢!
心裡不高興,田棣寶寶自然表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誰知道這卻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平日子洛珀寶寶也就是這麼個態度對待洛堯擢的。秦子爵看見田棣寶寶的表現,心裡的疑慮被打消了一點點,不過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小珀,怎麼不和你爹地打……”
秦子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田棣寶寶給打斷了,他冷着一張小臉,冷冷的說:“不跟他打招呼是吧?就是不跟他打招呼,沒有原因,秦叔叔你也不用追問,如果你非要追問的話,那我就回答你,因爲我心情不好,看他不爽,所以不願意和他打招呼。”
被田棣寶寶這麼一搶白,秦子爵也無話可說了。他悻悻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洛珀’。這孩子,果然不是小珀,小珀絕對不會說出這樣任性且放肆的話來。即使這些話真的是洛珀的心裡話,那孩子也會憋着不說。
田棣寶寶這番話,讓在一旁的僕人們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王嬸,她清楚的看到總裁那殺人的眼神了。王嬸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她的小少爺又使性子惹了總裁大人不高興。想說兩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又不敢,王嬸只得不停地看向秦子爵,希望秦少爺能說兩句話緩衝一下這冰冷僵硬的氣氛。
哎……!接收到王嬸的眼神,秦子爵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爲自己的命運聚了一把辛酸淚。這兩父子的關係會變成這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更何況,眼前的孩子根本不是小珀,不過,這裡邊肯定有蹊蹺,可是他一時間還理不出個頭緒來,所以也只有打個圓場,等他查清之後,再另做打算了。
“堯擢,小珀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他一個小孩子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這是說給別人聽的,真正的話秦子爵自然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他上前一步,湊到洛堯擢耳邊,輕輕的耳語,道:“蘇芷芯最近做的是有些過分了,也難怪小珀會說些氣話來。”
洛堯擢本來很生氣,可是聽到秦子爵的話之後,他點了點頭,徑直從田棣寶寶身邊掠過,期間再也沒有多看自己兒子一眼。這件事,洛堯擢算了,就算是接過一頁了。
等洛堯擢離開之後秦子爵摸了摸田棣寶寶的腦袋,笑呵呵的道:“孩子,以後可不敢再說些沒大沒小的混賬話了。”
田棣寶寶一時間沒摸清楚秦子爵的意思,索性就直直的站在原地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卻不知道他這樣做,正好歪打正着。因爲每次洛堯擢對‘洛珀’的態度不冷不熱到時候,無論誰跟他說話,他都是這麼一副模樣,誰也不搭理。僕人們沒有多心,可秦子爵卻看出來了,田棣寶寶並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笑了笑,秦子爵追着洛堯擢走進了別墅裡。
田棣寶寶眯起大眼睛,看着秦子爵的背影,心裡掠上了一絲不安。這個狐狸般的秦子爵,好像看穿了他並不是洛珀。可是既然他看穿了,爲什麼沒有揭穿他呢?哼,這個商場上的爵爺,也還真是深不可測的很呢!
不行,他得快點和洛珀把身份換回來。雖然洛堯擢和秦子爵是開公司的,經營的是正經生意,可是他們做事的手段一點也不比他乾媽這個混黑道的人仁慈到哪裡去。一樣的心狠手辣,如果一經認證,他不是洛珀,鬼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哎,他現在可越來越同情洛珀了。怪不得洛珀要離家出走並且來在他家了,有這樣一個冰冷冷的爹地,還有一個從來見不到面的媽咪,他也會像洛珀一樣選擇離家出走的!
不過同情歸同情,理解歸理解,他不會再幫洛珀呆在這個冷冰冰的地方的!洛珀的不幸,憑什麼要他來承受?他有一個愛他的媽咪,愛他的乾媽,還有許許多多關心他的人,他是田棣,不是洛珀。他沒有義務!
洛堯擢剛洗完澡想要小憩片刻,就聽到有人敲門。他甩了甩半溼的頭髮,隨便捏了條浴巾裹在腰間,斜斜的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性感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悅耳動聽,“進來。”
推開房門,秦子爵毫不客氣的霸佔了洛堯擢的大牀,他舒舒服服的靠在牀頭,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好友,從腳尖到頭頂,再從頭頂回到腳尖。
“有事,說!”洛堯擢不耐煩的斜眼,摸出一根小白棍點燃,徐徐的吐了一口菸圈說道。
見洛堯擢沒有多少耐心,秦子爵這才幽幽的收回目光,他也不說話,只是拿出銼刀修剪指甲。腦袋微微垂下,目光認真關注的修剪指甲,好像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一樣。
墨色的長髮微微遮掩住秦子爵一雙比女人還漂亮的雙眼,白皙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好像是上等的美玉,男人專心致志的樣子無比惹人注目。想當年,秦子爵就是用這一招虜獲了N多女人的芳心。
可是,洛堯擢不是女人,更加不是會受秦子爵蠱惑的女人,所以當洛堯擢等了幾分鐘秦子爵還是沒有主動開口意圖的時候,他不耐煩的捋了捋頭髮,冷冷的說:“沒話說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聽了這話秦子爵才慢悠悠的收起了小銼刀,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嘴角噙着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直直的看着洛堯擢。依舊是一言不發。
洛堯擢被秦子爵直露露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爽,他沉下臉,起身就要將秦子爵推出門外。
“被人冷冰冰的對待感覺不好受吧?”秦子爵不等洛堯擢先趕人,就站起身拍了拍西服的褶皺不緩不急的說道。
洛堯擢的動作一下子愣住了,隨後他俊眉一挑,用同樣不緩不急的語氣說道:“子爵,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我們兄弟之間沒什麼說不了的話。”
擡起手腕看了看錶,秦子爵優雅的微笑,“五分鐘,我纔對你冷漠五分鐘你就已經不耐煩的想要趕人。那小珀呢?你這個做爹地的對小珀冷漠已經七年了,小珀的心情是怎樣你有考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