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吻,以前的田甜甜會臉紅心跳害羞到了極點,可是現在,對他的吻,田甜甜反而可以處之坦然的接受,這不代表田甜甜接受了他,而是代表着田甜甜絲毫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一個男人吻一個女人,卻被那個女人當成是懲罰的一種方式,這讓洛堯擢煩躁到了極點。田甜甜,她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難道這段時間他明裡暗裡的提示,田甜甜一點都沒有發現嗎?難道那該死的白癡女人就沒有發現,他,就是七年前和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嗎?!
從來都是被女人追逐的洛堯擢,頭一次對於追逐其他女人感到了無從下手。一點頭無需都沒有。
“該死的田甜甜,你究竟想要什麼?!”洛堯擢瞳孔緊縮,握着茶杯的手漸漸用力。對於他的……難道田甜甜就沒有一點反應嗎?
正在沉思中,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
“誰?”洛堯擢沒有轉過身子,甚至連身子腦袋都沒有動一下,而是站在原地頭也不回的問道。他知道,能夠毫無阻攔的進入他的辦公室,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幾個人。
“如果我是來殺你的,你已經死了不下一千次。”來人的聲音透着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黑暗,就像是深淵一樣,能將一切事物拖捲進去。
“蒼肖。”洛堯擢挑眉,轉過身,看着身材消瘦的男人。
即使面前的男人再怎樣的身材消瘦,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可洛堯擢一定不會小看這個男人。
蒼肖,國際頭號軍火販子,也是很多國家暗中通緝的男人。他那隱藏在消瘦身體之下強大的爆發力,洛堯擢可是完完全全的見識過。
可能是常年處於黑暗之中,蒼肖的皮膚透着一種病態般的蒼白,那種不自然的蒼白,讓人根本不能想象,這樣一個病怏怏好像隨時會昏倒過去的男人,就是那個讓人威風喪膽手段凜冽狠毒的蒼肖。
“是我。”蒼肖沒說一個字好像都很困難,他的病,好像更重了,洛堯擢想。
“你這次回來,蒼顏知道麼?”洛堯擢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左腿優雅的疊放在右腿上,拿起一根小白棍點燃,“你要麼?”洛堯擢搖搖手裡的煙盒,示意蒼肖也來一根。
搖搖頭,蒼肖慢慢的說:“不需要。”如果不是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碰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蒼肖是不會抽菸的,他知道,洛堯擢也是一樣。看來,洛堯擢有心事,蒼肖心裡想。
“連蒼顏都不知道?”洛堯擢微微有點驚訝,蒼肖這個愛妹如命的人,回來了居然會不告知蒼顏,雖然有些驚訝,可洛堯擢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點點頭,問道:“樑儒風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你還留在這裡,爲了什麼?”
呆在這裡,即使有他洛堯擢的庇護,蒼肖也是極爲危險的,這一點,蒼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肯冒着極大的危險留在這裡,想來是有很重要的事了。
“咳……真是瞞不過你。”蒼肖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卻更加顯得他臉色蒼白的讓人害怕。
“說吧,什麼事?是蒼顏那丫頭又……”洛堯擢端坐於沙發上,姿勢慵懶隨意,可一點不給人以輕佻之感,反而讓人感覺他這樣坐着即優雅又舒適。
“不是。”早在蒼肖搖頭的時候,洛堯擢就已經噓了聲,他在默默的等待蒼肖說話,“也是爲了個女人,不過不是小顏。”蒼肖這麼說。
洛堯擢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秦璐最近也回SHI市。”之前秦璐是主要負責秦氏集團在海外的公司,近期實在是秦子爵太混賬她看不下去這纔回來了。
最近這SHI市也真是熱鬧呀,蒼肖、秦璐這些人都會來了。據他所知,那個帝框十公司的總裁好像也悄無聲息的來到了SHI市。洛堯擢想着想着挑眉,事情會發展的有趣了……
“秦……她回來了?”蒼肖蒼白的臉龐頓時出現了點血色,漲紅的血管透過蒼白的皮膚清晰可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可蒼肖還是沒辦法將秦璐的名字從嘴巴里念出來。
“你不是爲了秦璐才留到現在?”洛堯擢更加驚訝了,蒼肖這人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自己和他相比,簡直就是個感情氾濫的人。能讓蒼肖關心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蒼顏,另一個就是秦璐了。連蒼肖自己的性命,他都從來沒當一回事。
“不是。”蒼肖雪白的皮膚被黑色的衣服包裹住,黑色與白色,這一對鮮明的顯色對比,更加襯得蒼肖病態。沒人會知道,這個國際頭號軍火販子,讓很多國家提起來就忍不住顫抖的男人,實際上已經被病魔纏身很久了。
“那是爲了……?”洛堯擢實在想不出來除了蒼顏和秦璐,究竟還有誰值得蒼肖關心,或者說,還有人會讓蒼肖去主動關心。
“一個女人。”蒼肖的眼角透着笑意,可那笑意,涼如透骨。這個男人,即使笑,也是那般冰冷麼。
“一個女人。”洛堯擢重複。
“對,一個女人。”蒼肖確定。
“身份?不,不用了,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的名字。”剩下的,他自然有辦法查清楚。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女人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之所以會來找你,也不過是因爲一個朋友的託付罷了。”蒼肖這麼說。
“哦?”洛堯擢被提起了興趣,可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蒼肖也會有朋友嗎?還是因爲一個朋友一句話便來找他幫忙的朋友?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另一方面,洛堯擢也知道,如果他表現的太好奇,說不定蒼肖便什麼都不會告訴他了。
“抱歉,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與洛堯擢交手數十年,蒼肖對洛堯擢這個對手熟悉的很,他嘴角勾起,閉口不談了。蒼肖就連笑,也是滲人的很。
“你只說拜託我照顧一二,可又不告訴這女人是誰,如果有什麼事來不及的話,你叫我怎麼照顧一二?”洛堯擢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人就在你眼皮底下,如果她有什麼事我只需要只會一聲,憑你洛堯擢的影響力,只是區區小事罷了。”蒼肖如是回答。
“我知道了。”洛堯擢點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並且也表明了態度,到時候他會出手幫忙的。
“你不好奇那個女人是誰嗎?”蒼肖笑着問,眼底透着絲揮之不去的狠毒辛辣。
“我倒是更好奇那個拜託你的朋友。”蒼肖的朋友?洛堯擢還真想象不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跟蒼肖成爲朋友。
“你不需要知道。”蒼肖說完便沉默了。洛堯擢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蒼肖的朋友,他才懶得知道是誰。
過了良久,久的蒼肖都差點以爲洛堯擢睡着了,洛堯擢說話了。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去看看蒼顏?”洛堯擢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說道。
蒼肖緩慢的搖搖頭,慢條斯理的道:“這次就算了。否則小顏又要哭個不停。”
洛堯擢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每一次蒼肖的回來,只能是短短的幾天,然後又要離開。蒼顏每一次在分別的時候,都會哭的死去活來,然後好一段時間都意志消沉的。蒼肖不忍心看到妹妹傷心,索性不如不見。
“什麼時候走?要我幫忙麼?”這次蒼肖會回到SHI市主要原因是因爲洛堯擢開口請他幫忙一同對付樑儒風,所以蒼肖是在洛堯擢的安排和幫助下回來的。如果是他自己的話,估計根本沒可能從正常渠道回到SHI市。是以洛堯擢纔會有此一問。
“你來安排,越快越好。今晚能走最好不過了。”蒼肖學着洛堯擢的樣子也靠在沙發上,可洛堯擢給人的感覺像是小憩,而蒼肖給人的感覺像是生病中的病人有氣無力的模樣。
“這麼着急?”
“……”蒼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洛堯擢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他知道,秦璐在這裡,蒼肖便多一分鐘都不想呆。
“可以,今晚凌晨,你坐我的私人飛機離開。”洛堯擢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番,然後這麼回答。
“謝了。”蒼肖隨口回答,然後便再也不理會洛堯擢,裹緊了黑色的大衣就這麼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喂,蒼肖,如果一個女人和你發生過關係,但是卻不停的躲避着你,算什麼?”思前想後也想不出個頭緒,洛堯擢實在是忍不住,這纔出言相問。
本以爲蒼肖是睡着了,也沒期待他能回答個什麼出來,可沒想到蒼肖沙啞的聲音卻緩緩的響起,給了他一個回答。
“算什麼?”蒼肖嗤笑一聲,不屑的道:“這種事誰知道呢,自己去經歷看看不就知道了?”
洛堯擢嗤笑一聲,道:“我本來以爲你跟秦璐便是這樣,你能給我點提示或者是建議,沒想到,你也會給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洛堯擢直覺得可笑,蒼肖這個人對就是對,錯就是對,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將所有的事算的清清楚楚黑白分明的男人,居然也會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