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八婆很可惡,但是露到這個下場,田甜甜還是覺得有點可憐,正要開口替她說話,洛堯擢拉住她對她搖了搖頭,輕語地勸誡:“這是別人的事,我們不要管。
想想也是,田甜甜聽洛堯擢的,省得再次惹禍上門。
那個女人大聲哭叫着求饒着被這個叫雞毛的人強硬的拖上了車。
光頭佬的痛似乎是緩過去了,他充滿仇恨地目光盯着春風,大叫着:“你們都是死了嗎?還不給我上!”
沒人剛上,幾個混混要不裝死躺在地上,要不就是躲得遠遠的,不成氣侯的模樣。
春風嘴角扯起一抹輕蔑地笑看着他。
光頭佬快氣瘋了,他魏顫顫地站起來,還是叫囂着,“你給我等着,我讓龍哥來教訓你!”
“龍哥?小龍是吧,什麼時間也混出頭了?”春風說着點燃了一根菸。
有良心的屬下見不得自己大哥還往南牆撞,鼓滿了勇氣靠近光頭佬,低聲道:“老大,這是王水幫的春風……咱們還是認錯求饒走吧。”
光頭佬腿一軟,鮮些又跪下去了,嘴裡喃喃念道:“王水幫,春風……”
田甜甜聽到了,也將光頭佬的反映盡收眼底,她湊到洛堯擢跟前,輕聲詢問,“王水幫?很厲害嗎?是不是比姬家還牛啊,我怎麼重來沒有聽說過?”
洛堯擢也十分自然地表示,“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幫派,看這些人的樣子,大概是很厲害的。”
田甜甜哦了聲點了點頭,她看着春風,還是覺得眼熟,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春風靠着車子,緩緩的吞雲吐霧,似乎是沒想好要怎麼解決光頭佬。
光頭佬的腿在發顫,死刑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時間。
夜風吹得冷絲絲的,卻吹不掉他額上冒出的一連串的冷汗。
“我們回去吧。”似乎也沒什麼好看的,再者,洛堯擢也怕田甜甜再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
“嗯。”田甜甜點了點頭,發現這王水幫的叫什麼春風沒有爲難他倆的意思,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她剛邁開腳,腳底心倒傳來刺痛感,她下意識得提腳悶哼一聲。
洛堯擢臉色一變,當即關切地問:“怎麼了?”
田甜甜扶着他吃痛的擡腳,一看,腳心多了一個口,血正在流。
“可能是剛纔光腳跑得急被什麼劃到了。”
洛堯擢立即將她橫抱了起來,大跨步往車走去,急着回去要給她打破傷風。
田甜甜縮在洛堯擢懷裡,眸光還是有些好奇地盯着春風看。
春風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後竟然還對她笑了笑。
田甜甜一副吃驚的模樣。
爲什麼他要對自己笑?難道是認識的嗎?
田甜甜還是充滿了疑惑的望過去,就見光頭佬對着春風跪了下去,大聲得求饒。
“大爺,你饒了我吧!是那個女人,是她勾引我的!我不知道她是你的馬子啊!”
“今天要不是我心情好,我TNND早一槍斃了你!”春風的語氣裡帶着兇狠。
洛堯擢抱着她上了車,車子的隔音很好,一下子就把他們的談話聲阻擋了。
洛珀和田棣立即焦急地問:“媽咪,你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你媽咪打架也是很厲害的!”田甜甜還有心情跟他倆說笑。
洛堯擢拿過紙巾輕輕地給她的腳止血。
“媽咪……對不起,”洛珀懊惱地咬了咬脣,他曾經過發誓,要好好保護媽咪的……越是這個時候,洛珀就恨不得自己快快長大。
“傻孩子,這是無妄之災,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田甜甜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然後讚賞得道:“這次你們做得很棒哦,沒有下車……要不然媽咪和爹地都不知道要怎麼保護你們呢。”
打架的時候,田甜甜就怕兩個兒子沒頭沒腦地衝過去,不過幸好,他倆都很聰明。
司機大叔從遠處閃了回來,上車就發動車子,詢問了句,“老闆,是去醫院還是回家?”
這不用得着說!
“醫院。”洛堯擢冷聲地道,將沾染血跡的紙巾扔掉,又扯出一張新的墊上。
車子駛在山路的時候,正逢有幾輛警車上來。
“有人報警了?”洛珀看着窗外,驚訝地問道。
“小少爺,是我打的電話報警的……”司機大叔說了一句,表示自己也不是在觀望的,省得老闆以爲他惜命躲得遠遠的,沒幹實事。
洛珀簡直無力,雖然說打架什麼被抓也不算什麼,不過進警局錄口供什麼的實在太麻煩了,純粹浪費時間,想了想,還是裝着玩遊戲,給春風發去了一個簡訊。
洛堯擢知道春風肯定是洛珀找來的,也就沒說他這時候還顧着要玩遊戲。
這個時候,洛堯擢就無比相念還在醫院療傷的阿峰。
雖然阿峰有時候沒頭沒腦的,但是至少他的體魄還是能一人抵十的……再不濟他也不會傻到去報警!
其實田甜甜腳心的傷並不大,用紙巾按了一會,血也就止住了。
洛堯擢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心血來潮提議去看夜景,也不會惹上這種事,讓田甜甜還見了血。
田甜甜看出了他的不開心,知道他的自責,忙伸手輕拍了下他緊繃的臉龐,輕聲安撫,“沒事的啦,只是一點小傷。說不定我本來今天就有血光之災。”
“呸呸呸!”父子三人齊聲呸起來,然後茫然地相互對看起來。
田甜甜見此場景哈哈大笑,“我說真呢,沒準我待在家裡,說不定腳也會撞到桌角中什麼的受點小傷。”
她的安慰永遠別具特色,洛堯擢笑了,揉了揉她被女人抓亂的頭髮,只道:“可愛死了。”
田甜甜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懊惱地道:“早知道今天要打架,我昨兒就不應該將指甲剪了!白白被她抓了好幾下。”
沒有抓回來,田甜甜很不爽。
“媽咪,我怎麼不知道你打架這麼兇猛地啊!”田棣感嘆地道,又是高跟鞋又是嘴的……跟男人打架簡直是完全的兩個套路。
田甜甜以爲他在形容自己是潑婦,趕忙解釋:“因爲要自保啊!如果不兇一點,受傷的就是自己了。”
以前田甜甜聖母得認爲,跟人講道理就成,或是受點委屈也沒什麼關係。
可是現在明白了,憑什麼啊!
大家都是娘生父母養的,憑什麼她就要低聲下氣得求和。
她有點太晚懂得人善被人欺的這個道理了。
田甜甜認爲剽悍一點不吃虧!
去了醫院,打了針又各自敷了點藥,整個搞下來已經大半夜了。
田甜甜累得很,上了車就仰靠着椅背要睡覺了。
車子行到半路,田甜甜突然坐了起來,嚇了大家一跳。
田甜甜興奮極了,沒頭沒腦地說道:“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
“就那個春風!”
這名字一出,洛珀立即就緊張了起來。
“嗯?”
“我說他怎麼那麼眼熟呢,開頭他還對我笑了一下。”
“他對你笑了?我怎麼沒看到!”洛堯擢有些不滿,一個男人莫明其妙對女人笑,勾引的意味濃重。
而洛珀已經在心裡大罵春風給自己找事!沒事笑個什麼勁!神經病纔會對一個陌生人笑吧!
“哎呀,反正就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想起來在哪裡看過了!就是上次……洛珀和田棣綁架的那次!”
“嗯?”那是不好的回憶,洛堯擢一向都不願去回想。現在想一想,現場也沒有春風這個人在啊。
“你記不記得我們上了救護車,哦對,你那時候昏迷着呢,反正就是救護車開出一段路後,那個春風的車就停靠在路邊,我是不經意地瞧着了,那時候他就是那麼笑的!我說難怪他那麼眼熟呢!”
洛堯擢記得是危機時刻,有一顆子彈從遠處飛過來打中了綁匪,他們才得救的。
事後也沒人去深究那顆子彈得來源,現在想想,大概就是春風……
洛堯擢下意識地瞟了眼洛珀,洛珀立即揉眼睛,裝出了一副睏乏想睡覺的樣子。
這小子……本事還真大,竟然收攏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
“別多想了,只是碰巧遇上了吧。”洛堯擢淡淡地道,讓她別在春風這事上鑽牛角尖了,也算是給洛珀解了圍。
“我沒有多想,我就是覺得他眼熟而已啊,哈哈,今天也是多虧了他,咱們纔可以全身而退的。應該謝謝他的。”
“下次遇上了,再謝也不遲。先睡吧,到家了我叫你。”洛堯擢將她身上滑下來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田甜甜嗯了聲,乖乖地躺了回去繼續閉眼休憩。
洛堯擢眸光若有所思地在裝睡的田棣和洛珀身上轉了轉,尋思着是不是應該讓甜甜知道自己兩個兒子的光榮事蹟了。
總歸這麼瞞着也不是辦法。
早知晚知,一頓脾氣總是要免不了的。
到了家,洛堯擢抱起田甜甜往樓上走。
田棣和洛珀跟着身後。
洛堯擢停了停腳步,輕聲道:“考慮一下,該讓你們的媽咪知道了。”
田棣和洛珀垂頭喪氣,齊聲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