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曉身子一顫,混蛋!惡魔!又在拿深深威脅她。
深深的主治醫師王醫師透露上面讓給深深換到了做好的病房,而且給深深手術安排的主刀醫生是臨牀權威,她知道是狄耀司安排的,還感動了一下子,覺得他也沒有那麼壞。
現在想來,他做那些都是爲了更好地控制她而已,根本不是出於什麼善心。
“何小姐,請。不要讓狄總久等。”德爾在催促何曉曉。
“學長,我要走了。”
何曉曉依依不捨地看着溫競航。
“不要走曉曉,我可以爲你還錢,只要還了錢,你就不用再去狄耀司那裡做女傭了。”
對於何曉曉和狄耀司的關係,溫競航心裡其實明白,狄耀司怎麼會爲了區區一個女傭專程跑到學校來,但是他不想相信。
彷彿只要他不相信,就不是真的。
“我要走了學長,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說完何曉曉轉身走向狄耀司的車。
“何曉曉,你站住!”
溫競航大聲喊了一句,何曉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定住,她從沒見過溫競航這樣大聲的說話。
“曉曉,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呼替你還錢,我們還想從前一樣,我們一起去荷蘭留學,你不是很想去荷蘭嗎?看看那裡成片成片的鬱金香。”
何曉曉定在原地,走不了,也留不下。
這些都是她和溫競航說過的話,他都記得,都記得。
眼淚漫過眼角的滴淚痣,蜿蜒下來,流到脣角,是苦澀的味道。
學長,我多想說好,可是……我不能。
“學長,回不到從前了。”苦澀的味道漫步口腔裡的每一寸,何曉曉難過地想,怎麼眼淚這麼苦,這麼苦。
“可以的曉曉,只要你會來,就可以的,我們像從前一樣!”溫競航說的很堅定。
何曉曉有些動搖,也許,只要她把錢還給惡魔就可以了,他那麼討厭自己,應該不像看到她的吧?
想着,何曉曉的腳步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
“何小姐,請你想清楚,狄總還在車裡等你。”德爾在一旁提醒到,“狄總並不缺錢。”
德爾這是在變向的提醒何曉曉,她還錢,狄耀司是不會接受的。
何曉曉不再猶豫,大步想着狄耀司的車裡走去,一步一步好像走在自己的心間上,如果可以看到的話,她的心現在一定是破了好多的洞,鮮血淋漓的。
“曉曉!”溫競航在身後喊。
何曉曉從走,變成了跑,越跑越快。
對不起,學長,對不起。
忘了我吧。
何曉曉上了狄耀司的車,
“四分五十三秒。”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何曉曉擡頭,對着狄耀司冰冷充血的眸子。
“你晚了一分五十三秒。”狄耀司冷冷地盯着何曉曉,“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我不晚你就不懲罰我了嗎?”
“看心情。”
“反正都一樣,無所謂,你想怎麼懲罰隨便。”
何曉曉現在很累,不想再去想狄耀司會怎麼懲罰她,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他都會懲罰她。
“回別墅。”
狄耀司對德爾冷冷地命令。
何曉曉有些差異,他不懲罰她了嗎?她以爲他又會在車上侵犯她。
一路上,狄耀司的臉很冷,簡直就跟一個製冷機似得,何曉曉感覺涼氣嗖嗖地往她身上竄,大氣都不敢喘。
海邊別墅。
“你放手,我自己會走。”
狄耀司邁着大步,大手拉着何曉曉,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她的腳步。
來到客廳,狄耀司大手一甩,何曉曉就被甩到地上。
米拉看到何曉曉頓時很失望,這個女人竟然又回來了,不過沒有關係,幸好她還準備了一出好戲。
狄耀司坐到真皮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何曉曉,譏誚開口,“你倒是很飢渴嘛,對我果然是欲擒故縱,我沒有滿足你,所以你就去找野男人,嗯?”
身子前傾,一隻手支在膝蓋上,一隻手捏着何曉曉的下巴,逼着她與自己對視,何曉曉不說話。
“你給我說話!”狄耀司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啊——”何曉曉痛呼一聲,“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可以狡辯啊,你可以說你沒有去找野男人。”狄耀司邪笑,他想只要她說軟話,他今天就放過她。
“學長不是野男人!”她不允許惡魔這樣說學長。
狄耀司向後一推,何曉曉被推到地上,他血脈噴張,怒氣上涌,給她機會竟然不要。
“把她賞給你們。”狄耀司指着何曉曉對站在門口的四個保鏢說。
“屬下不敢。”
四個保鏢下了一跳,他們有多大的膽子啊,敢碰總裁的女人,這幾天何曉曉一直在狄耀司的房間裡,他們已經認定她是狄耀司的女人。
“就在這裡。”
狄耀司如王者般地命令。
四個保鏢慢吞吞地走向何曉曉,心裡十分害怕。
現在總裁這樣說,要是他們碰了這個女人,總裁後悔了,他們豈不是死不瞑目。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狄耀司你這個混蛋,你是惡魔,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何曉曉罵出了她所想到的所有罵人的話。
“沒錯,我就是個惡魔。”狄耀司冷笑。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我會殺了你們的,不要過來。”何曉曉向後躲。
何曉曉現在不好過,那四個保鏢其實也很不好過,總裁的脾氣古怪,這一分這樣想,誰知道下一分怎麼想啊。
“啪——”
何曉曉摔碎了一個玻璃被子,抓去玻璃碎片,指着保鏢,“你們誰敢碰我,我就殺了誰!”
狄耀司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狄總,夫人的電話。”
德爾走到狄耀司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狄耀司皺皺眉,走上樓,去接電話。
“什麼事?”狄耀司的聲音冷冷的,眼裡有一絲厭惡。
“我是你的母親,我給你打電話還需要有什麼事嗎?”電話那端的女人聲音聽上去很不高興。
“沒事?”狄耀司嗤笑一聲,“難道我可以認爲你突然開始關心我了嗎?我可沒有這樣的福分。”
“狄耀司這是你對母親說話的態度嗎?你的教養修養都哪裡去了,真讓我心寒。”
“心寒,你也有心嗎?”狄耀司表情很不屑,“我的教養修養都是父親教的,我想他不會希望我用那些來對待你這樣的女人。”
“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我很忙,如果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女人說了一長串的話。
“你休想!”狄耀司摔了手機。
他冷笑,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母親嗎?爲什麼這女人是他的母親?他多麼希望不是。
如果是他的母親,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自己的丈夫。
德爾站在門口,看着渾身散發這哀傷的狄耀司很心疼,他在狄家做管家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從老總裁活着的時候,他就是狄家的管家。
所以對狄家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狄總。”德爾擔心地望着狄耀司。
“我沒事。”有些事情他早就已經接受了,只是對這個的母親喊道哀傷。
書房裡,狄耀司打開監視器,他要看看何曉曉那個女人是怎麼逃出別墅的,是怎麼逃過那麼多保鏢的。
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監視器,全天二十四小時錄像。
監視器裡,昨天傍晚。
一個女人偷偷摸摸地走出別墅,在別墅外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薔薇花藤邊,順着薔薇花藤爬上了牆,原來是這樣逃走的。
也就是說她在外面帶了一夜,是和溫競航呆了一夜?
該死的女人,果然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了了嗎?
狄耀司走下樓,何曉曉還拿着玻璃碎片對着四個保鏢堅持着,保鏢站着,誰都不敢上前。
狄耀司優雅地走下樓梯。
“不好了,先生,別墅失竊了。”米拉跑出來,大呼道,眼神一直盯在狄耀司的身上,愛慕而癡迷。
狄耀司皺皺眉,失竊?
怎麼可能!
“先生,剛纔我在整理您的專屬更衣室的時候,發現您所有的腕錶都不見了。”米拉頓了頓,指着何曉曉說道,“一定是她偷走的,從昨天到現在只有她離開過別墅,一定是她!”一字一句,她說的十分肯定。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曉曉冷笑一聲。
“你還狡辯,就是你偷的,只有你在先生的房間睡覺,而先生的房間與他的專屬更衣室是想通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昨天你也進了那個房間。”何曉曉看米拉對着狄耀司的時候癡迷愛慕的眼神,終於明白,她喜歡狄耀司,是她陷害的她。
“我只是給你送吃的,馬上就出來了。”
“誰知道,你有沒有趁着我昏迷的時候偷偷進了更衣室,不然你怎麼知道更衣室和那房間是想通的。”那兩個房間雖然想通,但是明着卻是兩個不同的門。
“你……你狡辯!就是你偷的!”米拉有些心虛。
“人善天不欺,除非你心虛,不然你結巴什麼?”
“夠了!”
狄耀司打斷了兩個女人的爭鋒相對。
“何曉曉,沒想到你不但逃走私會野男人,還偷東西,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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