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曉曉尖叫出聲,身子猛然起來,用被子矇住頭,她真的不要活了。
“怎麼了?”
西爵含着睡意的聲音,他是被何曉曉的一聲尖叫吵醒的。
昨天晚上他守了她很長時間,失而復得的激動和幸福讓他睡不着,後來抱着她軟軟的身子,聞着她身上的體香,他又睡的很好。
蒙在被子的何曉曉尖叫着,她現在要怎麼辦?
對,她要和這個老男人同歸於盡!
何曉曉猛然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在西爵還沒反映過來之時,抓起一隻檯燈,砸向西爵,那力道之大,完全是想要了他的命。
“你想幹嘛?”
西爵捂着額頭,皺着眉,看何曉曉。
“怎麼是你?”
何曉曉再次砸出去的手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停在半空中,她身上一絲不掛,上身幾乎全都露在外面。
西爵強過何曉曉手裡的檯燈,甩到地上,恢復到以前的那種樣子,好像昨天晚上溫暖的有溫度的他,只是一個幻想而已。
何曉曉傻在遠處,發着呆,她一定實在做夢,不然那小黃牙的老男人怎麼變成了西爵。
西爵捂着傷口,眼睛盯着何曉曉的光裸的上身。
“身材不錯。”
何曉曉陡然反映過來,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她“嗖”的一下子鑽進被子裡。
這一鑽,她更窘迫了,西爵還沒有起來,正好和西爵四目相對,兩人大眼瞪小眼,面對面,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到。
她馬上向後一滾,西爵沒抓住,她就滾到地地上,幸好還裹着半條被子,除了屁股其他地方摔都不算太疼。
“沒想到你看到跟我睡在一起這麼激動。”
西爵趴在傳遍,從上面打量着何曉曉。
何曉曉雖然是裹着半天被子的,還是有不少春光露在外面。
爲什麼西爵會跟她在一個牀上,那麼昨天晚上那個葉老頭子呢?昨天晚上她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她和西爵發生了那個那個……
“你你你……爲什麼在我牀上?”
何曉曉順口說了出來,不是她認爲這是她的牀,而是這是一般人的說法。
“何小姐,這是我的牀,不是你的牀。”西爵慢條斯理地說道,眼神還不忘見縫插針,能看多少春光看多少。
“那那……爲什麼我跟你在一牀上?”
何曉曉換了一個問法。
“因爲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西爵說的依舊不溫不慍,風輕雲淡。
“你救了我?”
何曉曉正在消化這個問題,那麼他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爲她沒有被那個葉老男人侵犯強姦?
“那個老男人沒有成功。”
西爵給了何曉曉想要的答案,不過他看到何曉曉臉上的傷,是被那個老傢伙打的,他也不會輕易饒過他,很快,他就會接到醫院的體檢通知報告,告訴他,他患上了某種性病,比如艾滋病。
對於那種人,讓那樣的病一點點折磨他,滋味應該很好。
何曉曉聽到西爵說那個男人沒有成功,鬆了一口氣。
那麼,她現在在西爵的牀上,那麼她和他?是不是?她可從來不認爲西爵是什麼君子,也不認爲他是什麼樂於助人的人。
他幫她……
“那我和你……?”
“你希望我們成功還是沒成功?”西爵眨眨黑玉一樣的眼睛,裡面是戲虐的笑意,盯着何曉曉。
何曉曉目瞪口呆,看西爵的樣子,她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們是不是那個了。
她動一動身子,感覺不疼,可是她已經和狄耀司那麼多次了,要不是特別頻繁,現在是不會疼了,所以她從自己的身體反映,也沒感覺出自己到底是那個了,還是沒有那個。
她努力裡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卻只到被葉老男人一巴掌打暈的那裡。
“你希望我們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西爵的頭在靠近一點何曉曉,眨眨眼睛,就感覺額頭上一股涼意。
“我希望你死!”
何曉曉抓起牀上的抱枕,牀邊櫃上的所有東西想西爵扔去。
“西爵,你對我做了什麼?”何曉曉扔完之後緊緊地抓着被子,大聲吼道,“西爵,你這個流氓,流氓!”
“曉曉,其實我……”
西爵想何曉曉挪了一點,他額頭上紅豔豔的一片,非常喜慶。是剛纔檯燈,在加上後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砸出來的。
“你別過來,你這個流氓,你爲什麼總是針對我,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在遊輪上你就總是讓狄耀司誤會我,你都是故意的故意的……”
聽到狄耀司那個名字,西爵不溫不慍的目光變冷變淡,盯着何曉曉,神色非常不悅,她是再怕他對她做了什麼,司會生氣嗎?
可是,曉曉,明明是他不要你了,他把你送人了,我救得你。
西爵壓下心中的怒火,換上平時完美優雅的微笑,“我對你做什麼……應該問你對我做什麼了吧?”他淡淡的眸子盯着何曉曉,“昨天把你從葉老頭子那裡救回來,你就一直喊冷,往我身上靠……一直靠,一直靠,我又退不走你,只好勉爲其難……”
勉爲其難地摟着你睡。
“你騙我,我纔不可能往你……”
何曉曉頓住,她想起昨天晚上她確實做夢了,在一片冰冷冰冷的雪地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漫天的白色,她很冷。
想着想着,她的臉紅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她主動對西爵投懷送抱?
何曉曉的臉由紅又轉白,難道她真的變成了人盡可夫的女人,成爲了性愛的奴隸嗎?是個男人她都能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嗎?在狄耀司的身下,她明明是不想的,可是身子卻總是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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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
何曉曉把頭埋在被子裡哭了起來,爲什麼她變成了這樣。
“曉曉,你怎麼哭了?”
見何曉曉一哭,西爵着急了,要起身去抱何曉曉。
“你你站住!”
何曉曉指着要起身的西爵,他還什麼都沒穿,就這樣出來,還要看他的全身裸體,不如讓她直接去死算了。
說話已經晚了,西爵已經從被子裡鑽出來,身上穿的是一身淺色的居家服,根本就不是光裸這的。
何曉曉再次愣住了,他他他……穿着衣服……
他比她醒的還晚呢?根本就沒有時間穿衣服,那麼是不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
“我騙你的,我只是和衣抱着你睡而已,我們沒有發生關係。”
西爵笑眯眯的看着何曉曉,給她擦眼淚。
他額頭上的一片紅豔豔也來越大,都到了臉上,越來越喜慶,剛纔何曉曉糾結與發生沒有發生關係這個問題,現在才發現她額頭上流血了。
“你……你額頭上流血了。”
何曉曉已經穿好了衣服,是西爵的寬大襯衣,她穿着幾乎到了正好到屁股以下,坐在牀邊拿着棉籤正在給西爵的傷口消毒。
西爵倚在牀頭,非常享受地眯着眼睛。
“嘶——痛!!你是不是女人啊?”
西爵不滿地睜開眼睛,眼裡卻沒有半點疼痛的意思。
“你是不是男人,我下手已經很輕了。”
何曉曉本來就不願意給他的傷口上藥,很不情願地說道,她已經下手很輕了,某人卻一直在喊痛,哪裡有那麼痛。
“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檢查一下。”
西爵微微一笑,對何曉曉眨眨眼睛。
何曉曉反映過來之後,臉一下就紅了,一路燒到耳根,手上棉籤使勁一按,這次可真是使足了勁的,因爲面前的木棒從中間斷了。
“你想謀殺啊。”
西爵差點從牀上跳起來。
“是啊,我想謀殺,你不要讓我給你上藥啊!”何曉曉把手裡的消炎藥一放,向後退一步,她纔不想給某些人上藥。
西爵以爲她要走,“喂喂!你會來!那個……我不痛了……”
何曉曉很無語,她怎麼覺得這個人不是她以前看的那個時刻保持完美微笑的完美先生西爵呢?好像一下子之上下降了一大截,跟生病的狄耀司很像。
難道男人是生病了或是受傷了之後,智商都會降低的嗎?
何曉曉又回到牀邊,開始給西爵上藥,西爵不再喊痛,好像在發呆,那眼神好像是已經穿過時間和空間的距離。
沒有了他的亂叫,再次上藥,何曉曉很順利。
“藥上好了。”
何曉曉出聲,西爵纔回過神來。
他伸出手,輕輕地摩挲何曉曉的臉,還是紅腫的,昨天晚上用冰塊都敷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消腫。
“還疼嗎?”
他的聲音很溫柔,不像是平時的那種可以的36度,只是發自內心的疼惜和溫柔。
“已經不疼了。”
何曉曉別過臉,她非常不習慣西爵這樣說話,他這樣說話還不如像是平時那樣呢,這樣讓她更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危險程度一點都不低於狄耀司。
所以她一點都不像靠近。
“怎麼可能不疼。”清朗的聲音裡含着無心的心疼。
“那個……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
如果她昨天晚上真的被那個葉老男人強姦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與沒有勇氣在活下去,她想她一定會和他同歸於盡的。
“那你想怎麼謝我?”
西爵湊到何曉曉的耳邊,聲音很曖昧。
“不如就以身相許吧,反正現在你和司也沒有關係了。”
何曉曉給了西爵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不知道西爵到底想幹什麼,但是她知道,離他遠一點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