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沒有得到何曉曉的回答,真真轉身,何曉曉正在發呆,“怎麼了,發生呆啊?”真真推了何曉曉一把。
“啊,你說這個包啊,我覺得很好呀。”
何曉曉見真真手裡的包,覺得誇包好看一定沒錯。
“沒良心。”真真轉頭,又開始挑包,突然馬上又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着何曉曉,笑的何曉曉全身發毛。
“你笑什麼,笑的好可怕。”
“小妮子,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告訴姐姐是不是思春了?”真真挑起何曉曉的下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什麼……什麼思春了,你才思春了呢。”何曉曉反駁,她剛纔因爲寵物那個詞想起了狄耀司。
笑話,想起他怎麼可能是思春了呢。
“我觀察的沒錯,你就是思春了,我家的朱麗葉思春的時候就是你這個樣子,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我怎麼逗他都提不起興致來。”
“白癡,人和狗能一樣嗎?不要胡說!”
可是人和狗不一樣嗎?她不就是曾經被狄耀司當成狗一樣嗎?
“看看看!你又在走神,還說沒有思春。”真正給何曉曉一個我纔不信的眼神。
“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何曉曉轉頭,不去裡真真,這段時間,她總是因爲一句一個人不經意的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就想起狄耀司。
她討厭死了這種感覺。
“吆,害羞了呀。沒關係,姐姐我不會笑你的。”
真真追着何曉曉,“快跟姐姐我說說,我們曉曉同學思的是哪家的公子,是那個在校慶上吻了你的立陽集團總裁呢?還是這幾天一直出現在校門口的帥哥呀?”
“我覺得這幾天這個帥哥不錯,‘坐騎’一天一換,還輛輛都是豪車,哪一輛不得幾百萬啊,我說這個帥哥身價不凡。你不要每天給人家冷臉,絕的不錯,就從來他吧,我看好他。”
真真拍拍何曉曉的肩膀,一個小女人你賺到了的表情。
真真說的帥哥就是西爵,這幾天他每天換一輛車去校門口等何曉曉,就怕是前一天熟悉的車,何曉曉還沒到校門口就跑掉了。
“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的,我跟那人不熟,他是個變態加神經病。”
何曉曉現在想起西爵,直想咬牙切齒,他每天變着法子的賴在她身邊,她怎麼都趕不走,她是道高一尺,人家是魔高一丈。
“還說不熟,對他家族的遺傳病史都這麼瞭解。”
“……”
何曉曉非常無語。
“好啦,好啦,看你臉紅的很小草莓似得,不逗你了。”真真笑着放過何曉曉,“我們去九樓吧,聽說那裡的奢侈品今天打折呢。”
真真拉着何曉曉上來電梯。
一進九樓的大廳,就感覺跟下面的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無論是裝修還是風格那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這裡裝修奢華中透着優雅,優雅中又昭示着華貴。
何曉曉走了幾步,就看到前面一個巨大的logo,這個logo她知道,是立陽集團的,在走幾步,前面也有很多這麼的logo,到處都是立陽集團的logo,以及它旗下的很多和品牌,皆是世界頂級奢侈品。
女孩們以追求這些品牌爲榮耀,一雙鞋,一件衣服,一個包包,一個球拍,都可能要花去普通人大半年的積蓄。
看着這些logo,何曉曉像是看到了狄耀司一樣,不能呼吸,臉色蒼白。
她總感覺這些logo看着看着就變成了狄耀司那張俊臉,覺得狄耀司有可能從這些logo裡走出來,抓着她的手,把她再次帶到別墅,囚禁。
“不要,不要……”
何曉曉搖着頭,向後退。
“不要在抓起,你已經說過要放我自由了,你不能反悔,不能。”
何曉曉臉色慘白地盯着logo,喃喃自語。
“曉曉?”
真真從何曉曉身後拍了一下何曉曉的肩膀。
“啊——”
何曉曉大聲尖叫。
“怎麼了?”
不明情況的真真被何曉曉嚇了一跳,身子僵住,她的手裡還拿着一個打折的包包,上面的logo閃着銀色的耀眼逼人刺目的光芒。
“不要過來!”
何曉曉感覺那個銀光閃閃的logo變成了狄耀司的臉。
“曉曉,你怎麼了,不要嚇我。”真真輕輕地搖着何曉曉的肩膀,想把陷入到魔症一樣的何曉曉搖醒。
“不要……你說過我自由了,放過我的。”
何曉曉自顧自地喃喃自語,眼淚流出,經過眼角的滴淚痣,流到嘴角,鹹澀的恐懼的味道。
“曉曉,醒醒,醒醒,你在說什麼?”
真真使勁地搖何曉曉的肩膀。
“真真……”
何曉曉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真真,不是狄耀司。
“真真,我要離開這裡,我先走了。”
何曉曉如夢初醒,連忙擦去臉上的淚痕,逃到電梯處,真真放下手裡的包包去追何曉曉。
因爲下午有課,何曉曉和好友真真回來學校。
“曉曉你沒事吧?你剛纔怎麼了?”真真擔心地看着何曉曉蒼白的臉色。
“對不起,真真嚇到你了,我沒事。”
何曉曉低着頭,走的很快。
“啊——”
何曉曉撞到一個人,呼出聲來。
真真連忙上前道歉,“這位先生,對不起啊,我同學她走的着急,您沒事吧?”
真真看被何曉曉撞的那個人一直盯着何曉曉看,什麼都不說,以爲他生氣了,有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
何曉曉聽到聲音猛然擡頭,看到眼前的人,心跳都停止了幾秒,是德爾。
她連忙退後一步,看向德爾的身後,並且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何小姐,好久不見。”
德爾淡淡開口,看到何曉曉看自己的身後,又道,“何小姐不用看了,狄總沒有來。”
“你想做什麼?”
何曉曉像是乍開了全身絨毛的野貓,盯着德爾,眼裡是源源不斷的恐懼和恨意。
“狄總看到何小姐這個樣子一定會很傷心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又想玩什麼花招?他答應我還我自由的,他不能反悔。”何曉曉身子顫抖着說完這些話。
“曉曉?”
真真在她身後擔心地看着何曉曉,又看相德爾。
“何小姐不要誤會,狄總沒有想怎麼樣,我今天來這裡只是辦一些事情而已。”
德爾說的每句話都很清晰,卻不能讓何曉曉相信。
“……”
何曉曉不說話,還是盯着德爾的一舉一動,判斷這自己在他手裡逃跑的可能性,甚至想到了打電話給西爵,求他幫她不要被狄耀司抓走。
“何小姐以爲你爲什麼能在兩個月不上課之後還不被開除?
德爾挑一挑眉,對何曉曉語氣不善,他現在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孩,他讓狄耀司傷心之後,又和西爵少爺來往甚密,親親我我。
“你想說什麼?”
何曉曉想過自己沒有受到學校處罰和系主任客氣的態度,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是狄耀司,他幫她不被學校開除,爲什麼?
“我以爲何小姐是聰明人,不需要我再說了。”
“爲什麼?”
狄耀司爲什麼要幫她?
“狄總很想你。”
德爾說完沒給何曉曉反映和回答的時間,就上了車離開了。
一件高級安靜的咖啡廳的角落,坐着兩個女人。
一個氣質高貴優雅,穿着打扮不凡,一個臉很年輕,畫着濃重的妝也遮不住眼瞼下的黑眼圈,身上一股子風塵味道。
西亞和裴琳。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西亞打量裴琳的眼光帶着赤裸裸的輕視和不屑。
“西亞小姐,我知道你喜歡立陽集團的總裁狄耀司,而狄耀司愛的是S大的女生何曉曉。”裴琳的聲音頓一頓,“可笑又可悲的結果呢。”
西亞的手緊緊地捏着咖啡杯子,氣的發抖,自從那天她從狄耀司的別墅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去找過他。
她可以容忍愛的男人愛別的女人,卻不能容忍愛那樣一個不堪下賤的女人,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吻着她的脣,含着那個賤女人的名字,訴說着愛意。
即便氣的發抖,西亞還是沒有發怒,她不能在一個妓女面前失了風度。
“如果,這是你想說的,那麼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
西亞起身就走,她高貴的血統不允許被一個妓女羞辱。
“西亞小姐,難道你就不想搶回屬於你的男人,不想讓那些討厭的女人從你面前消失嗎?還是你覺得現在這樣無所謂?”
裴琳見西亞要走,急切地說出這段話,成功地攔住了西亞的腳步。
—
何曉曉因爲德爾的那些話,一下午都心神不安,想着德爾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恨不得把每句話都想上千百遍,看穿狄耀司隱藏的陰謀。
尤其是德爾最後那句話——狄總很想你。
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狄耀司想把她抓回去,在囚禁折磨她嗎?
總之,腦子裡很亂,講臺上講師講的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渾渾噩噩地等到下了課,走出校門,西爵在她身邊晃了好幾次都沒注意到。
“喂,你想什麼呢?”
西爵拉住快要撞到一棵樹上的何曉曉。
“啊——”
何曉曉被嚇了一跳,跳開了老遠。
“幹嘛啊,跟乍了毛似得,我說你不想看到我也不用……”西爵埋怨到一半,看到何曉曉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道,“曉曉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