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狄耀司對着門口喊了一聲,德爾進來,看到眼前情景,馬上叫來一個保鏢,保鏢走過去,擡起護士裝的腿,讓狄耀司可以省力。
保鏢一邊擡着護士裝的腿一邊想,這個工作他很久沒做了。
是從狄總的那個寵物來了之後。
狄總的性慾非常強悍,一般女人根本承受不了,就暈了過去,在那個寵物來之前,他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護士再也忍受不住,低聲地嗚咽了一聲。
狄耀司愣了一下,身子僵住。
這個聲音,不是她。
箭已經在弦上,不得不發,狄耀司捂住了護士裝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
聽不到聲音,他就不會知道那個人不是她了。
一陣衝刺之後,狄耀司終於發泄出來,卻是沒有感到一點點的愉悅,甚至覺得心裡比以前還要空空蕩蕩的。
他一拎那牀上暈倒的護士裝扔到地上,護士痛呼一聲,卻沒有醒來。
德爾馬上派人把護士裝擡走。
“狄總,是不是在找其他的?”
從狄耀司的臉上,德爾看到赤裸裸的四個字——沒有味道。
狄耀司坐在牀上沉默不語。
在何曉曉離開之後,他就沒有碰過女人,今天晚上碰了,讓他非常的掃興,沒有一點愉悅的感覺。
很多個晚上,他都會夢到何曉曉那個沒心沒肝的女人,夢到和她每一次的極致性愛,極致的歡愉。
醒來之後,性慾旺盛,需要發泄。
但是一想到其他的女人,他就馬上沒有了性趣。
今天,他勉強自己進入那個女人,結果比他想象的更不舒服。
狄耀司黑眸晦暗,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狄總,一定是我找的這些人技術不夠好,身材不夠棒,不能讓你享受性愛,我一定會在找到更好的女人,你放心。”
德爾把責任歸在自己身上,希望狄耀司可以想開一點。
“技術?身材?”
狄耀司冷笑一聲,這兩樣東西那個女人有嗎?
他一言不發地起身,走向浴室,德爾馬上走在前面去給狄耀司放水。
“她的情況!?”
狄耀司終於忍不住問了何曉曉的情況。
德爾馬上把何曉曉在監獄裡一天的情況都報告給狄耀司,她被疤姐欺負,監獄長沒管,她晚上沒有飯吃……
狄耀司越聽臉色越不好,明明是想讓她在監獄裡吃一點苦頭的,聽到她吃苦,心疼的卻是他。
這太不公平了!
狄耀司忍着沒有人德爾出面解決。
她應該多吃一些苦頭,纔會知道他對她有多好。
監獄裡。
何曉曉第二天起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瘦小的長得還算漂亮的小女孩額頭上有傷疤,她亦步亦趨地跟在疤姐的身後。
想起晚上女人粗重的喘息聲,還有女孩低聲的哭泣,撞牆聲……
何曉曉身子涼透。
這就是監獄的黑暗。
想起精瘦女人說她長得俊,水靈靈的,心中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何曉曉早上沒有打水洗簌,幹活的時候,手在地上摸了半天,全身土,抹到臉上。
這樣她就不是水靈靈的了。
相安無事的幾天,何曉曉的心還是惴惴不安。
今天是週日,囚犯們有半天的休息時間,監獄裡所有的囚犯都在一個空地上自由活動。
何曉曉蹲在一出草叢邊,想着心事。
一道黑影遮住了她眼前的陽光。
“何曉曉!?”
一道陰狠的不確定的是聲音。
何曉曉擡起來,看着滿臉細小疤痕的女人,不認識,“你是?”她問,來人能交出她的名字,應該是認識她的吧?
“果然是你!何曉曉!”
女人瘋狂地大笑起來,笑的身子發顫,她一笑,臉上細小的疤痕擠到一起,猙獰可怕,何曉曉嚇了一哆嗦。
她是誰?
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個人,卻不願意相信。
“怎麼?不認識我了?也是,我現在這幅鬼樣子誰會認識?”女人停止了大笑,用一雙被疤痕包裹的惡毒的充滿恨意的眼睛看着何曉曉。
“你……你是誰?”
何曉曉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不認識,還是不敢認識?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你的啊,日日夜夜都記掛着你啊。”
女人俯身,枯瘦的手抓住何曉曉的長髮。
“那讓我告訴你,我這張臉是因爲你變成了這個樣子,是被蛇一口一口咬成的這個樣子!記得了嗎?不記得的話,我還可以多提醒你一些。”
“不,不!我不要聽,我不認識你!”
何曉曉捂着耳朵,不想聽女人的話。
鮮血淋淋的臉,血肉模糊,女人淒厲的叫聲……
“米拉,我叫米拉,米拉,米拉……”米拉一遍遍重複着自己的名字,肆意地享受着何曉曉的恐懼。
“哈哈哈……”米拉陰冷地笑,“你只是聽到了我的名字,看到我的臉就下成了這個樣子,那麼你只是一條一條蛇爬過你的身體,一口一口地咬着你的皮膚是什麼感覺嗎?”
米拉一把抓住何曉曉揮舞的雙手。
“讓我來告訴你!那些蛇的身子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它們的每一個鱗片都很光滑,光滑的抓都抓不住,我一抓,它就跑掉了,它跑掉之後,又會有令一條蛇爬到我的身上,它的身子也是涼涼的,沒有溫度,接着會有第三條,第四條,第五掉……”
“我再抓它們,它們就會咬我,要我的手、腳、後背、肚子、大腿、臉……牙齒很尖很尖,像是針一樣的尖銳,扎進皮膚裡也是涼涼的感覺……”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求求你!”
何曉曉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米拉沒說一句,她就感覺那蛇好像是在她身上纏着,在要她,後背一片冰冷。
“求我?”米拉冷笑,“當時我也求了,求你,求狄耀司,可是是肯放過我,誰肯把我從蛇堆裡帶走?要不是我裝瘋,可能現在還在那蛇堆裡。”“後來,狄耀司把我帶出來,我以爲他終於肯放過我了,卻有把我按盜竊犯送到了監獄,我的爸爸媽媽都不要我了,都不肯來看我,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哈哈哈……”
“對不起。”
何曉曉知道,雖然不是她把米拉害成這樣,她也有責任的。
“盜竊犯?”米拉拽着何曉曉胸前的小牌子,笑的花枝亂顫,“你也是盜竊犯,我還以爲狄耀司多麼疼你,原來他厭倦了你,也把你送到了監獄。”
“他是不是也把你關在了蛇屋裡?”米拉捏着何曉曉的臉,仔細地看,並沒找到她希望看到的疤痕,有些失望,“看來狄耀司對你還是不粗的,沒把你放到蛇屋裡。”
何曉曉用手去扒開米拉的手,她的手枯瘦,像是老樹皮,很嚇人。
“他爲什麼沒把你扔進蛇屋,爲什麼,爲什麼!你說爲什麼!”米拉抓住何曉曉的衣領,把她的身子在身後的鐵架子上,瘋狂地撞着,“爲什麼不把你也關在蛇屋裡?!啊——!!”
何曉曉後背被撞的生疼,臉色慘白。
她去掰米拉的手,,米拉的手上移,由抓衣領變成了掐脖子。
“我要掐死你,我要報仇!掐死你,掐死你……”
米拉枯瘦的臉上,一雙眼睛尤其大,現在瞪得更大,幾乎要瞪出來了。
何曉曉掙扎,不然她一動會被米拉掐死的。
她的長腿用力,踢在米拉的腿上,米拉痛呼一聲,放鬆了手上的力氣,何曉曉另一隻手使勁地推,終於推開了米拉。
她踉踉蹌蹌地跑向人羣,有獄警的地方。
“何曉曉,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把我受到的傷害全都還給你!一定會的!全都……”
身後是米拉瘋狂的大喊。
晚上,何曉曉不斷地做夢做夢,夢到無數的蛇爬到她的身上,一點一點地撕咬她的皮肉,她很疼很害怕,但是一點也發不出聲音來。
無數的蛇,冰冷的溫度,尖銳的牙齒,米拉鮮血淋血肉模糊的臉,米拉瘋狂的叫喊……所有都混雜着出現在何曉曉的夢裡。
“啊——不要!”
何曉曉驚呼出口,從噩夢裡醒來,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浸溼了。
“小賤貨,鬼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
“媽的,臭婊子,找打是不是?”
“在叫就戳爛你的嗓子,讓你不睡覺鬼叫鬼叫!”何曉曉的驚呼驚醒了睡夢裡的女囚,他們用最粗鄙的話咒罵何曉曉,她一聲都不敢說話。
已經不敢在閉上眼睛,怕在看到夢裡的那些東西。
何曉曉只能睜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來到監獄之後,何曉曉總是失眠,也是不好,人迅速地瘦了下來,臉色也變得蒼白。
以前就巴掌大的小臉現在更小了,就顯得一雙眼睛尤其的大。
每天,都會有人把何曉曉的在監獄的情況準時送到狄耀司那裡,當然關於米拉的出現並沒有在這些情況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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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那天何曉曉呆的地方比較偏,狄耀司派去監獄的人恰好沒有看到。
狄耀司認真地翻看着那些關於何曉曉的消息,無非就是今天她做了什麼工作,她沒有被人打,但是卻因爲沒有完成工作沒有飯吃……
狄耀司越看心就越煩躁。
她在監獄裡逆來順受,認識那些女人的欺負,後悔了沒有?
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他的好呢?
德爾幾乎是狄耀司肚子裡的蛔蟲,看他焦躁不安的樣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狄總,不如去監獄裡看一看?”
德爾小心建議。